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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宁弯勿折-第18章

小说: 宁弯勿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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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马上就开过去了,春水发现自己只是张了张嘴,却并没有喊停,对危险的直觉自作主张地禁锢住了他,他惊诧着从身体里抽离出来,看到自己坐在车里浑身像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 
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烟,春水把烟头按在自己的掌心,他闷哼了一声睁开眼,发现身体不再发抖了。 
“师傅,麻烦调下头。”他听到自己很平静的说。 

已经把蒋敏塞进了后座,张越冬刚刚一脚踹上了车门,发现有人从后面死死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你妈的……”他大骂着勉强转过头,脸上挨了重重的一拳,被打的仰面倒在车上。 
“畜生。”春水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起来站直,“有种和男人打一架。” 
张越冬没种,高度近视的他眼镜被春水刚才的一拳打飞了,模模糊糊的不知道对方到底来了几个人。 
“兄弟不要误会,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的两只手不停地在空中乱抓,春水把他拖到人行道上,飞起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压抑住想狠狠地教训这个混蛋一顿的想法,春水拉开车门把惊魂未定的蒋敏拽了出来。 
“快跟我走!” 

“郝春水你这个傻子,他的保镖就在后面的车上!”蒋敏缓过神来,挣脱了春水的手拼命地推他。“快跑……”她尖叫着,凄凉的哭声在这条僻静的街道上是那样的刺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春水像一头小兽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但人生在世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这是那个做了一辈子混混的爸爸从小灌输给他的做人道理…郝八一的人生观无论好坏都来自武侠小说,流氓爸爸当年并不是死于打架斗殴,他是像个孩子一样地逞能,为邻居家锁在门外的孤老太太翻窗去取钥匙,从六楼掉下来摔死的。 

刚才载着春水的那辆出租车一直停在路边,春水欣喜地半拉半抱着蒋敏向它奔去,伸出手堪堪够到把手时,车开走了。 
春水听见身后传来“砰砰”的开关车门的声音。 

“好姑娘,让我看看你究竟能跑多快。”松开蒋敏,春水轻声说。他转过身,看见三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向他们走来,并不是很着急,把他们两个当成了到手的猎物。 
“你不想我被他们打死就快点跑吧傻丫头,求你了。”春水最后望了蒋敏一眼,她正在无意识地抽泣着,看到春水对着她无奈地苦笑,突然从愣怔中清醒过来,转过身疯狂地开始奔跑,一边抹眼泪一边掏手机。 

三个男人中的一个也跟着跑起来,显然是去逮蒋敏。春水稍稍侧身让过他,一脚踢在他的后腰,那人只是踉跄了一下,站稳身子歪着头打量春水。 
“你嗑药了吧小子?不知死活的。” 

“这位大哥,我没有嗑药但是喝了点酒,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见谅。”春水挡在那个人的身前,态度谦卑地微微鞠了一躬。刚才那一脚他已试出了深浅,单打独斗自己都不是对手,更别提以一敌三。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让蒋敏逃脱,等她报了警,再咬牙坚持个十来分钟就有救了。 

“别跟他废话,快去追那个臭丫头!”张越冬气急败坏地跑过来,他刚在地上摸到了眼镜,掉了一条腿儿,镜片也裂了,样子很狼狈。 
尽管全身处在极度戒备的状态,春水的反应还是慢了,一记凌厉的右拳没有任何征兆地击中了他的腹部,直接把他打得单腿跪地。他没有吭声,就势抱住了眼前的一条腿往怀里一带,那个人痛呼一声摔倒在地他显然是要去追蒋敏。 

没等春水从地上爬起来,背上又挨了一脚,这时他感觉一个人从他的身边快速掠过,对方毕竟是三个人,还是腾出一个人去追了。这一脚踹的力道太大,春水的喉咙里辛辣而血腥,他摇晃着站起来冲着对面的人虚晃了一拳,人却突然扑向了在一旁观战的张越冬。春水掐着他的脖子两人一起倒在地上,不顾后面雨点般的拳脚,抡起拳头狠揍他的脸。 
“把这个疯子给我拉开!”张越冬长这麽大也没被人如此痛扁,他惨叫着用双手徒劳地护着自己的脸,两条腿连蹬带踹。“打死你这个欺负女人的变态!”混乱中春水已经无从思考,只想着拼了命也要打死他,不让他再去祸害人。 

毕竟势单力孤,春水终于被两个保镖从张越冬的身上拉起来,牢牢按在了地上。他们一人压住春水的一条胳膊,各自用膝盖抵住他的一条腿。张越冬被揍红了眼,他爬起来在地上胡乱摸索着,居然给他抓起了人行道边沿上松掉的一块路砖。 
“给我按住他!”张越冬岔了声儿,他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跪在春水的身边,低下头对准他被压牢的右手狠命地砸了下去。 

春水发出了一声绝望地惨叫,他甚至没有感觉到手上的疼痛,只觉得自己的生命瞬间已被斩去了一半。 
“不要碰我的手!”他疯了一样的挣扎,更激发了张越冬的兽性,他一次又一次抡起手里的路砖,一次比一次用力。 
“哪里来的小野种!”他一边砸一边骂,“我叫你多管闲事!让你下半辈子都变成一只秃爪儿鸡!”春水的右手被砸的血肉模糊,他像一只气球被扎破了一个小洞,生命中所有的希望与美好都像空气一样飞速地溜走。他不再出声,一双眼睛死死盯住张越冬扭曲变形的脸孔,眼神里冰与火的光焰不停地轮转。 
“他会杀了你。”他微弱的声音说。 
“谁?你说谁敢杀我?”张越冬住了手,他对春水被砸的烂泥一样的手不再感兴趣,准备下一砖去拍他的头。破眼镜早已不见了踪影,为了能够砸准,他不得不把头俯的更低。月光和路灯映照下近在咫尺的一张苍白而清秀的脸,静静地望着他。 
“坏了!”张越冬下意识放下手里的砖,脑子运转了几秒钟,操!居然是戚宇尚的小情人儿,这是圈子里半公开的秘密,他又怎么会不晓得。 

“张先生快走,那臭丫头跑的不见了踪影,肯定报警找人去了!”去追蒋敏的那个手下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张越冬马上恢复了理智,略略思忖了一下,把手里的砖头塞到一个手下的怀里。 
“怎么这麽冲动,我不就是和这个小兄弟因为抢个女人打了一架,你跟着瞎掺乎啥嘛,看把人家的手弄得,你叫他以后还怎么弹吉他唱歌,快,把人给我送医院去。” 
隔着一条街就是一家医院,救护车甚至比警车先行到达。警察有点迷惑地看到张越冬居然在协助医护人员把春水的担架弄上车,而他的一个手下抱着一块血迹斑斑的路砖径直走了过来。 
“警察同志,都是我不对,我投案自首。” 

医院手术室外面的长廊里站满了人,蒋敏,门红卫,袁峰和简捷,宇尚传媒的上上下下,而戚宇尚,正乘坐最近的一班飞机往回赶。 
漫长而煎熬地等待,手术室的门打开后,一时间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询问医生手术的结果。大家惊恐又期待的眼神显然让医生的压力很大。他四下张望着组织自己的语言:“还好,虽然以后使用起来不会太灵活,但差不多都保住了。” 
“他,还能弹吉他吗?”只有小猫怯怯地问出大家最想问的话。 
“不可能了,小指和无名指各截去了一半。”医生有点内疚地垂下了头。“来的是全市最好的专家,我们尽了全力,但指骨都碎掉了,不截会坏死。”


戚宇尚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出现在春水的病房里,他是从另一个城市一个重要的酒会上直接杀回来的,一夜未眠。他在春水的病房门口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把他从机场接回来的副总,眼神脆弱的像老式灯泡里颤巍巍地钨丝。副总鼻子一酸,他熟悉这眼神。 
“人没事,真的,我没有骗你。”他连连摆手,推着戚宇尚的后背往里走。 

春水还在昏睡中,简捷和袁峰坐在床前,他们也是一夜没有合眼,此时精神遭到重创的简捷终于支持不住伏在袁峰的膝上睡着了。 
“袁先生。”戚宇尚点点头,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和这两个人碰面。袁峰盯着他憔悴的脸看了看,俯下身在简捷的耳畔轻柔地一吻,低低地说了些什么,简捷一下子站起来,揉着眼睛被袁峰拉到一边。 
戚宇尚在春水的床头跪下,默默注视着他毫无血色的脸。不敢去看他缠着绷带的右手,戚宇尚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打着吊针的左手,喃喃自语。 
“这下看你还怎麽勾引我,你个小混蛋。” 
春水仿佛听见了他的话,突然皱了皱眉,戚宇尚抹了把脸,缓缓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副总叹了口气,跟在他后面走出病房。 
“你要干什么?”他明知故问。戚宇尚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直奔电梯而去。紧追了几步,副总突然照着他的腿弯飞起一脚,早就守候在走廊里的几个人一拥而上,叠罗汉一样把他压在了最底下。 
“老吴你他妈的敢对我下黑手!”戚宇尚暴怒,困兽一样的疯狂挣扎,几个人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堪堪压住他。 

“你想怎样?张越冬现在在局子里,你想当着警察的面杀了他?”袁峰单膝跪在戚宇尚身前的地板上,很费力地低着头跟他讲道理。“春水今年才二十一,热血上头做傻事有情可原。你可都三十五六了,也逞匹夫之勇那就是智商问题了。” 
“你他妈的智商才有问题!”戚宇尚被压得骨头都要散了,狠狠地骂了一句但是光张嘴没敢出声。副总很多年没干体力活儿了,他费力地压着戚宇尚的肩膀,气喘吁吁地说:“宇尚你静一静,咱们现在要做的事很多,哪一件都比你去砍那个人渣重要。” 
“什么事会比收拾那个混蛋重要?他毁了我的春水,我怎么能让他自由自在地活着?!” 
“如果春水睁开眼发现自己少了两截手指头,而最想见的人又不在他身边,那他才真的会崩溃的。”简捷的嗓子又厉害了,嘶嘶的憋的人喘不过气来。 

“是啊宇尚,现在啥也没有春水要紧呐。张家已经先下手为强了,你去各大网站的娱乐头条看一下,为争夺某女歌手,宇尚旗下方向音乐的一哥郝春水和喜联集团的少总张越冬大打出手,痛失手指。据悉郝春水的背景绝不简单,是本市某个最大娱乐场所的老板的干儿子,该老板有黑社会背景,更有甚者,坊间疯传他是宇尚传媒老总的床上新欢,因此,财大气粗的张家目前也是惶惶不安,为自己儿子的安危深感担忧……”副总用力拍了拍戚宇尚的后脖颈子:“人家这是有高人指点,既保住了张越冬,又让春水身败名裂,咱们不赶紧见招拆招,你却要找人去拼命,不是让春水雪上加霜吗?” 

戚宇尚不再挣扎,他沉默了半晌,用勉强能动的一只手拍了拍地板。副总撤了手,忙伸手去拉另外几个罗汉:“都快起来吧,没看见戚少恢复理智了吗?” 

冬天特有的橘红色的太阳从灰蒙蒙的云层里探出头来,戚宇尚和袁峰站在病房的阳台上,没有感到一丝暖意。 
“春水这次一念之差,恐怕要毁了他的后半生。”袁峰双手支在栏杆上做了个俯卧撑,眉峰紧蹙,语气却很平淡。 
“不会的,有我呢。”戚宇尚眯着眼去看太阳。 
“张越冬交给我吧,总不能辜负人家说一回郝春水有一个黑社会背景的爹。”袁峰拍了拍手上的土,转身进屋。 
“那个混蛋是我的。”戚宇尚扳住了他的肩头。 
“你不许插手。” 

春水睁开眼睛,看到戚宇尚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病房里的窗帘遮了一半,午后暖融融的阳光照在他的头发上,泛着淡金的色泽。 
“是个梦。”春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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