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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牌大玩家-第60章

小说: 牌大玩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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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骤雨肆虐了整整一夜,到清晨七八点钟依旧没有停息的打算,天空中阴沉灰寂,一点也看不到云开雾散的希望。

小小的筒子楼却是从一大清早就开始热闹,舍不得烧煤气的夏美丽拎着一只用了二十多年锈迹斑斑的煤炉来到楼梯口,用夜间捡来的旧报纸当做火媒子,细细地发起火来,不一会儿就传来“嗤啦,嗤啦”的油炸声。

“好香!”

几个也是早起来发煤炉的老街坊纷纷笑道:“李妈妈,炸春卷啦,这么舍得放油?”

“这不是三好今天回来,我想着也快过年了,总归要弄点好吃的给他尝尝,等一会儿也给你们屋里拿一盘哦!”

“呵呵,客气,客气,我屋里也正好有半只虾油鸡,浸得还蛮入味,等会儿我给你斩好,你来拿哦!哎,说起来三好这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如今他出息了,我们整栋楼的街里街坊,都要揩他的油,沾他的光嘞!”

“哪里好这么说!三好从小就是个惹祸胚子,不知给大家添了多少麻烦,我这心里才过意不去!”

几个街坊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夏美丽身边就多了一盘满满当当的炸春卷,一盘热气腾腾的炸丸子,一盘儿子最爱吃的炸臭豆腐,还有一盘酥炸花生米是看油还有得多,做个添头,拿来给老公下酒,免得大山子又嚷嚷什么有了儿子忘了老公。

夏美丽将最后一点点油底子细细倒进了碗里,预备中午拿来炒菜,端着四盘热烘烘,香喷喷,还在“吱吱”作响的菜肴回到小小的屋子,屋里立刻溢满了扑鼻的油香。

一进门她就听到厕所里传来了荒腔走板的轻快小调,她小心翼翼放下菜肴,蹑手蹑脚走过去,在老公背后狠狠掐了一把:

“死鬼,今天知道要刮胡子啦?昨天晚上扎死个人!”

李山炮哈哈一笑,回身一个熊抱将老婆一把搂住,故意用还没刮干净的下巴往老婆脸上蹭:吓得老婆哇哇乱叫,伸出手来乱打,他只用一只手就捉住了老婆两只手,按在墙上,趁机往老婆嘴唇凑过去。

“唔,别,女儿看到!”

“没事,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门外,小妹李虹捧着一本《星舰引擎设计导论》看得津津有味,连手里捏着的馒头冷了都没注意,头也不抬地回答。

李山炮老脸一红,不得不放开老婆,干咳一声,没话找话道:“老婆啊,在给儿子做好吃的?”

“废话,不给儿子做,难道给你这死鬼做!”夏美丽的脸有些发烧,又在老公胸口不轻不重捶了一下。

李山炮道:“那啥,儿子昨天晚上来过电话,说今儿个中午就要回家了,不过有一件事我要先交代你,儿子这次考试好像发挥得不是很好,没有通过,等他回来了你可千万别提这茬儿,咱儿子不是那种心里没数的人,路该怎么走,他表面跟你笑嘻嘻的,其实都一清二楚,用不着咱们多说,知道吧?”

“行啦行啦,你以为我这十八年的娘白当了,连儿子是个什么脾气都不知道?我能多说啥啊?反正儿子能平平安安回来,我就比什么都高兴!什么猎人不猎人的,谁在乎!他当上了猎人,他是我儿子,我疼他,爱他,管他;他没当上猎人,他还是我儿子,我还得疼他,爱他,管他……等等,别动,你这儿没刮干净。”

夏美丽从老公手里夺过剃须刀,仔仔细细地帮老公清洁起来,一边剃须一边唠叨:“你说你这人怎么老是这么毛毛躁躁的,这么大的人了连个胡子都刮不干净,每次都要我帮你刮,每次都要我帮你刮,一不留神我都帮你刮了二十年了,你说你是不是还要我帮你刮二十年来着?你安的什么心思?你就成心想累着我是不是,你……”

“好了好了!”李山炮头痛欲裂,趁老婆不注意一缩脑袋逃脱魔掌,胡乱擦了把脸,三两步窜到门口。

“我出车去了啊!”

“今天还出车,你也不看看日子!”

“没办法,老王胃病犯了,我去顶他半天,中午就回来一块儿吃饭!”

“那你吃点儿早饭再走啊,你不吃你把煮鸡蛋带两个走,还有花生米,虹儿,拿塑料袋给你爹装两把!”

抬头看时,大门已经“呯”一声重重关上,震得天花板“噗噗”直往下落灰,夏美丽气得指着大门乱叫:“李山炮!说了多少次关门轻点关门轻点,当老娘说话是耳边风是不是,当这房子震不垮是不是?看中午回来老娘怎么收拾你!”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夏美丽敲着桌子对女儿说:“看吧,不是我说你爸毛毛躁躁,是他确实就毛毛躁躁,指不定又忘了带什么东西!不过算他识相,还知道要敲门,他要是再敢‘乓乓乓’砸门我非抽死他不可!”

夏美丽气哼哼地开门:“又忘带啥了啊?你,你们是什么——”

“妈?”小妹李虹也喊了一声。

然后小屋里就没有了声音。

……

李山炮乐呵呵地接上了今天的第十二单生意。

也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自打知道了儿子平安无事要回来了,他这心里的浪花就一直没平息下来过,连老天爷都格外照顾,一大早出门生意就没断过,这不,又接了个大活,从城东居民区一直开到城南郊外的炼钢厂,闹好了一家伙就能赚上七八十的。

只是,两名乘客给他的感觉不是特别踏实。

李山炮一边平稳驾驶,一边不动声色从后视镜里观察。

两名乘客都是二十啷当岁的年轻小伙子,体格非常强壮,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衣,还是能感觉到隐藏在衣衫中暴凸的肌肉。

两名乘客,一个坐副驾驶座,一个坐后排座,从上车开始,除了报出目的地之外,就没说过半句话,连李山炮几次有意无意的试探,也是简单的一个“嗯”字了事。

两人的眼神,却让李山炮想到饿了七八天的狼,撞见谁都敢扑上去咬两口。

“别是遇上劫车的了吧?”李山炮心中一紧,暗暗检查了一下安全带。

然后,他就从一名乘客的手腕上看到了一个凶猛的纹身——一颗血淋淋的虎头,两只眼珠中分别插着一柄匕首,虎目鲜血直流!

这条纹着鲜血虎头纹身的手臂前方,用非常专业的手法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看握把的造型和纹身上刺入老虎眼珠的匕首一模一样。

这把原本应该刺入老虎眼珠的匕首,此刻却死死抵住了李山炮的腰眼。

“老家伙,动一动就捅了你!”

==========

吼吼,山炮的震撼表演,即将开始,大家有票票也使劲整啊!

第九十四章激斗!李山炮的咆哮!二

匕首的锋芒仿佛是一条毒蛇,死死攥住了李山炮的整条脊梁。

就好像多年没犯的腰椎间盘突出又一次肆虐起来,老的哥两道又浓又密的眉毛扭作一团,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只喷出一股冰凉的白气。

后排座的乘客阴森森道:“老家伙,年关近了,我们兄弟俩出来厮混了一整年也没赚到三瓜两枣,回去也没办法向家里人交待,只好请你帮帮忙了!”

副驾驶座上的乘客也跟着说:“大过年的,谁也不想见血,等开到了前面的炼钢厂,你把车子留下,自己滚蛋,不要伤了大家的和气。”

李山炮稍稍扭动了一下身子,立刻感觉到腰眼上的毒蛇獠牙又刺深了半寸,后排座的乘客扯着嗓子低吼:“别耍花样!”

“我不耍花样,这车子也不是我的,我只是个穷打工的,再说这车子也上过了保险,我老板也不会说什么,两位――”

李山炮用余光飞快地确定了一下两名凶徒的位置,继续说道:“我出来跑了这么多年的出租,该经历过的事情也都经历过,该懂的规矩也都懂,你们要这辆车子救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等到了前面的炼钢厂,我就把钥匙给你们,然后自己乖乖滚蛋,回去之后就说遇到了两个蒙面大汉,实在分辨不清你们的长相,行不行?”

后排座的乘客发出了乌鸦一般的哑笑:“行,老家伙,你倒是很上道,放心,我们兄弟俩也是知道轻重的,持械抢劫最多判个三年五载,抢劫杀人的罪过可就大了,是吧?你上道,咱也上道,清清爽爽把事情了了,谁也别找不痛快。”

两名悍匪已经完全放下心来。

李山炮的表现完全符合一名在出租车圈子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经验丰富,谨小慎微的老的哥形象。

他们当然不会告诉他,在废弃炼钢厂里等待着他的并不是什么生路,而是一家四口最黑暗的无间地狱!

“不知道等老家伙在炼钢厂里和他老婆女儿相逢时,脸上究竟会是什么表情?”两名杀虎帮悍匪脑海中不约而同浮现出同样的念头,脸上的微笑也越来越灿烂。

于是,当强劲的加速力化作两只无形的脚掌,在他们胸口狠狠踏了一脚,把他们死死压在椅背上时,两人脸上混合着兴奋,惊愕,茫然和恼羞成怒的表情,就变得格外好看了。

“老东西,敢耍花――”

这是副驾驶座上的悍匪,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六个字。

在他吼出这六个字的同时,李山炮的右脚已经用踏破底盘的力量往油门上疯狂地轰了下去!

浮空梭尾部的引擎喷口顿时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尾气中甚至夹杂着炙热的火焰,速度瞬间飚至极限,短短三秒钟的俯冲,每一块钢板每一颗螺丝每一个零件都爆出金属疲劳的刺耳嘶鸣!

浮空梭重重砸在一株大树的树冠上,副驾驶座上的悍匪连一句囫囵话都没说话就直接撞破挡风玻璃飞了出去,在半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最后不偏不倚砸中了一根粗大的树枝,只听“咔嚓”一声,整个人诡异地向后对折,脚后跟直接撞上了后脑勺!

脊椎骨爆裂到这种程度,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当场毙命。

“操!”

撞击发生的刹那,后排座上的悍匪已经知道事情不妙,匕首恶狠狠捅了进来,可惜他的力量和角度都被剧烈的猛撞干扰,这一刀没有捅实,斜斜滑了出去,只在老的哥腰上划出一条浅浅的血槽。

这悍匪也是凶残到了极点,不顾自己在撞击中断裂的七八根骨头,也不在乎昏昏沉沉的大脑已经脑震荡,凭借本能把匕首往后一抽,狞笑一声,再度突刺!

“噗!”匕首如中败革,却是刺中了出租车司机常备的护颈枕,自己胸口反而一凉,力量和热气都源源不断向外喷涌!

“……”

悍匪瞪圆了眼睛低头一看,胸口插着的赫然是一把又粗又长,尖端锐利的大号改锥,死死攥住改锥的,却是一只沾满机油,粗糙发黄,每一段骨节都在“咔咔”作响的拳头。

一只属于丈夫和父亲的拳头!

抬头看时,老的哥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灰发根根竖起,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短短半秒钟的目光交锋悍匪便彻底崩溃,沦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唰!”改锥抽出。

“噗!”鲜血狂飙,扭曲变形的车厢内充斥着浓烈腥臭的血雾!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短短的两秒钟之内。

两秒钟之后,野马脱缰的浮空梭再度被地心引力俘虏,翻滚着砸向地面。

一声轰鸣,浮空梭彻底变成一堆七零八落的废铁。

一片死寂,只有树冠上还有零星的火点噼噼啪啪炸开。

许久,如同山岳般雄壮的男子从废铜烂铁中艰难地爬了出来,手中还拖着一具血肉模糊死猪般的肉块。

他把这团血肉拖到大树下,自己先喘息了三分钟,又胡乱抹去了额头、眼角、鼻孔、耳朵眼里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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