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欲疯魔狂神-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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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啦、够啦，我不想再听你的这些鬼话，哼哼，你当我不知道吗？自从这孩子出世到今天你就没有给过他一次好脸色，不论他做的是对还是错，你都是一张冷脸相对。更别提他犯错的时候你是如何对待他的。你还记得吗？他五岁的时候，就因为在祭祖那天迟到了一会你就罚他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一夜，并且三天不许人给他送饭”。
“七岁的时候，他与人打架被你知晓，你便不分青红皂白地用棍棒将他活活的打昏了过去。十五岁的时候他不小心顶撞了你几句，你居然差点将他打成废人……嘿嘿，你真是一个好父亲啊，就算是对待一只畜生只怕你也不会如此狠心吧”。
“呵呵，可你竟然对你的亲生骨肉下得了这般重手，你这个父亲当的也确实与众不同呀。哼哼，你摸摸你的良心，你究竟有没有将他当做你的儿子看待？没有，你根本就没有！”
“在你的心中他恐怕连畜生都不如吧。哈哈，李靖呀李靖，你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当你在战场上被人暗算差点就丢掉姓名的时候，是谁为你夜闯敌营取回解药的，又是谁为了救你孤身走进万年雪山寻得灵芝方保住性命的……李靖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在你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把他当作你的儿子，是不是，是不是……可笑呀，可笑。”李夫人平静地截住夫婿的话，冷冷地指控。她的话说的云淡风清，却字字如珠玑，似乎在提醒对方在他的心中从来就没有这样的记忆。
李靖听着妻子的指控，脸色慢慢转变，开始是红色接着变成白色，然后成为青紫色，最后是什么颜色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眼光也变的闪烁不定，渐渐的失去支点，最后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等他再次睁开时，里面藏着一许悔恨带在和几丝痛苦落在了哪吒伤痕累累的身上。嘴唇翕了翕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怎么啦，总兵大人？你不是理直气壮的吗，你不是盛气凌人的吗，怎么此刻却沉默不语呢？是不是我说的话将你内心的良心给刺激了，还是你突然之间发现自己不配做父亲而感到愧疚了？呵呵，我想你不会吧，你怎么可能会感到愧疚呢？在你的心底根本就没有他的地位，试问你怎么会对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而费心呢？”李夫人紧了紧抱在怀中的儿子继续指控，她的声音渐渐的平静，丝毫闻不出一丝火气味。
然而站在她面前的李靖却没有因为妻子平静的语气而放缓心中的忐忑相反却更加害怕，因为他知道妻子这平静的语气后面隐藏着是什么样的后果。是以他张开嘴，想要发表自己的说法：夫人，夫人，你听我说嘛，我我……我……
“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想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你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为了儿子好，是为了他以后能够堂堂正正的做人，是不是？呵呵呵呵，我看你就省省吧，不要浪费你的口水了，也不要再刺激我的耳朵了，这十几年来，我听你的这些话已经将耳朵听出茧来了。哼。李夫人没有给他出口的机会，她淡淡的打断丈夫的话，继续平淡的说道，李管家，你还不去叫郎中来，难道想看见少爷就这么一直流血，直到死亡吗”？
“是、是、是夫人，我马上就去，我马上就去……”李管家呆立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听见主母的话，他内心也是感慨万千，其实主母的每一句话，说的每一件事他们都亲身经历过。可是偏偏就是这些事却在他们心中留不下任何痕迹，在他们的内心觉得这些事是哪吒所做，就变得理所当然，所以一切就变得无关紧要了，此刻这些事又被人提起，他才蓦然地想起来，原来少爷在这个家里默默无闻地奉献了许多。
“什么事啊，这么吵，这么闹的，好要不要人清净呀，这家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怎么就没有人通知我老太婆一声呢，难道你们都当我死了是不是，哼？”随着声音的落下，一年约七旬的老妇在一中年女子陪同下慢慢踱步而来。她右手的木质龙头拐龙眼暴睁，张牙舞爪甚是威风。
“是呀是呀，怎么这么嘈杂啊，难道不知道老夫人最近身体不舒服，是不能被人打扰的吗？李全，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哟，这不是大嫂吗？你怎么在这里，哦，还有我的好舅侄啦，怎么浑身伤痕累累的，怎么啦，又和别人打架，伤了自己啊？真是的，不是告戒过你，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嘛，你堂堂李家的三少爷和人家打闹，若是输了，别人会瞧不起咱们，若是赢了，别人会说我们李家仗势欺人。这么说来说去，我们李家也是吃亏的嘛，再怎么讲我们也是名门望族嘛，让人家在背后说三道四也于我们的威望有损嘛。哎呀，我的外甥呀，你以后做事的时候还是小心为妙啊，这样才不至于使我李家蒙污。你说是不是啊，娘，大哥大嫂”。这妇人乃是李靖的妹妹李荣，嫁给一侯门子弟，却因自小养成了娇贯的性格，仗着娘家的威望在家里作威作福颐指气使，顶撞公婆，并且从不打理家务。对方终于不堪忍受她的飞扬跋扈，冒着得罪李家的危险一纸休书下来，将她谴回了娘家。是以到现在仍住在李家，整天无所是事。而且她从夫家回来后就看不贯哪吒，有事没事都要找他麻烦。她才踏进后院，在不清楚事情的情况下就胡乱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其颐指气使的恶劣性格可见一斑。
李老夫人从女儿开口说话起就一直附和着点头，眼睛看着受伤的孙子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同情。在女儿说完话后，她感到很满意，似乎女儿的这些话正是自己心里的想法般，末了老夫人还心情舒畅地将龙头拐在地上敲击了几下。
“娘，您怎么来了，您现在身体不好嘛，这里风大，小心又伤了风，这样对您的身体就更不好了，妹妹扶娘进去歇息。这里的事我会处理，你快扶娘进去休息”。李靖在母亲和妹妹的到来后终于喘了口气，神智也逐渐清晰过来。
“儿啊，为娘没有什么大事，你不必过于担心。倒是你这里好象遇到了一些烦心事吧，来，说给为娘听听。虽说为娘老了，不复以前的清明，但是一些事我还是分的清，不象某些人在这里无理取闹，丢弃了妇道人家应有的三从四德，居然敢顶撞夫婿，简直是目无纲常观念，哼哼，有这样的母亲，当然就不会有象样的儿子了，真是家门不幸啦”。李老夫人盯着李夫人不冷不热地说道。
“娘，您说的真对，咦耶，您不说我还不觉得呢，难怪我总觉得这家里有一些不协调，原来是一些人不遵守纲常之故啊，难怪古人常说纲常就是维持家里和睦的基本原则。现在我们家里不和睦就是因为一些人没有遵从‘夫为妻纲，父为子纲’的古训啦”。李荣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们住嘴，这件事和我娘无关，你们不要诋毁她。你们若是对我不满就直接冲着我来。找一些不必要的理由来污蔑我娘是否太做作了，嘿。哪吒从母亲的怀里蓦地腾起身来，对着祖母和姨娘冷笑着说道，你们当我不知道吗？从我出世到现在，你们就一直将我当作恶魔看待，想方设法的想将我赶出家门，以求维护自己的颜面。呵呵，你们想撇清和我的关系也无非是怕我闯出祸乱后怕殃及到自己，这些我都理解。所以我不怪你们。但是你们不能因为这样就挑剔我娘，打击我娘。这样不光明正大的做法难道就符合你们常说的李家的门风吗？哼哼。”
“哟嗬，你这小子是怎么对长辈说话的，哼，就冲你这种态度，我就得好好教训你一顿，若不是看你现在正受伤，我非……”李荣冷笑着瞅着哪吒，阴声怪气地说道。看她这副神情不但没有因舅侄受伤而怜悯，相反还在一旁添油加醋，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
“我这个人从小就不懂那些尊卑之道，更别谈去尊重那些不值得尊重的人。所以你说的这些话我根本就不必理会”。哪吒瞧也不瞧她，站在母亲声后，冷淡地回答。
“你你你，你这个小畜生，小孽种，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李荣被他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哪还顾得了自己时常挂在嘴边的礼仪，她怒睁着双目，双手叉着腰，急冲冲地朝哪吒跑过去。
啪啪，随着几声脆响，整个庭院立刻静了下来。“放肆，你这是怎么说话的，什么孽种，畜生，你这样说是在辱骂我，还是在辱骂在我的夫君，更甚者你是在辱骂李家的列祖列宗？就冲着你这点我就得代替李家的先祖好好教训你一番，以防你以后在外面胡言乱语丢我李家的颜面，哼。还有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已经不是我李家的人，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我李家是有家法的世族，出了事，自然会有人来维持，你在这里胡搅蛮缠是为了显示你有能力呢，还是在说你大哥根本就不配当这个家族的主人？你今天就当着这么多的人面给我说清楚。”李夫人收回右手，义正严词地教训李荣。
“你、你、你居然敢打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既然动手打我，你知不知道本小姐从出生到现在该没有哪个人敢动我一根指头，今天，你竟然打我。我……哇……大哥啊，娘呀，娘呀，她打我，这个死女人她打我，我不活了，我活不下去了，我还有什么脸活下去呀，哇哇……娘呀。”李荣双手捂着脸，口不择言地大声哭骂起来。
“够啦，都给我安静下来。小妹你即刻扶娘进房去休息，不要在这里胡闹”。李全将二小姐和老夫人扶进去。李靖也没有预料到自己温驯的妻子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掌括自己的妹妹，虽然说妹妹的言行确实不妥当，而妻子的言论却也在理，可他内心是不能接受女人打架的事情。他脑海里根深蒂固的妻贤子孝思想在这一刻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他此时很是迷茫，急需安静。因而他很烦躁的打断了妹妹的吵闹。
“娘啊，您可得为女儿做主啊，娘呀……”李荣见一向疼爱自己的大哥居然没有为自己出头，心有不甘的她仇恨地眼光看向一旁平静的大嫂，心中那股火气更是不能平复，以为受到了极大委屈的她又转向另一个疼爱自己的人哭诉。
“哼哼，这是什么世道居然有嫂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欺凌自己的小姑，这要是传出去，我李家不让别人耻笑还怪，真是造孽啊，造孽，我儿这事你必须得给我诶娘的处理好，对那些破坏辱没家门威望的人一定不可姑息，决不能让家门蒙羞，记下了吗？李老夫人心疼地拍着女儿的头，冷冷地瞥视媳妇，恨恨地说道：咱们走，小荣，回房让为娘好好看看，是否糟了那恶妇的毒手。”
“小三，你没事吧，流了这么多的血？娘很担心。走，跟娘走，为娘给你去上药”。李夫人毫不；理会婆婆和小姑子的话，满面关心的神情问还在流淌鲜血的儿子。
“娘，孩儿没事，真的没事，您不要担心。这一点小伤还要不了孩儿的性命，师傅说孩儿的命可是硬的狠呢？若不是孩儿自己想死别人是奈何不了孩儿的”。哪吒拖住母亲的身体，微笑着安慰，转眼看了一眼正在深思的父亲，他不屑的调侃道。
“傻儿子，你说什么傻话，娘不要你死，娘不许你死，娘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是不会让你出意外的。娘还要等着抱孙子呢？孩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