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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情剑长歌录-第91章

小说: 情剑长歌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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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云面露询问的神色,丝丽摩摇摇头,复又凑近一道缺口眯眼张望。萧云按奈住心中疑问,也凑近观望,只见这道缺口正好可见巨石背后那块开阔地。温承负手站去了一旁,五郎对着面前一道深坑跪拜不停,口中念念有词。深坑的大小足够合葬两人,当中放着一只黑巾裹成的包袱。

  温承等了半晌,不耐道:“好了么?别耽误时候了,你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五郎充耳不闻,又向那包袱拜了几拜,这才缓缓站起身来,面对温承沉声说道:“那日火葬月娘的时候,这几块骨头怎么烧也难以成灰,我想那一定是她的在天之灵故意要这样,定然有着道理,于是就将这几块骨头随同骨灰一齐带着。幸得如此,那夜才未被风将她吹走。我知道不能再等了,必须在她面前与你做个了断,谁死了,谁就在这陪着她罢!”

  温承面色如冰,冷冷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只要你立即回去沙洲,我就当没有这回事,还把你当成兄弟。”

  五郎哈哈大笑,抽出佩刀,厉声道:“我从小性子懦弱,与人打架总是先想着逃跑,月娘当初疼惜我,多半便是同病相怜。如今她被你害死了,我怎能不与你拼命,替她报仇?”说话间走前两步,喝道:“拔刀!”

  温承望了一眼深坑中黑黝黝的包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摇头道:“我空手与你打。”

  五郎怒喝一声,挥刀劈头便往他砍去。温承轻侧身子闪过刀锋,右拳闪电般击向五郎面门,眼看便要打实,却忽然收拳退开两步,说道:“我让你三招,算尽兄弟之义。”

  五郎羞怒交加,拖刀疾步奔上,大力横斩过来。温承平身飞起,双腿连环虚踢,在他胸前轻轻印下三个脚印,复又回身退开。五郎毫不停留,跟踪追至,挺刀直刺对手。温承退开三步,令他刀势力竭,突然猿臂长伸,抢前捏住他的咽喉,手下加力,顿时将他捏得浑身虚脱,手中长刀也拿不住掉落在地。

  萧云眼见五郎生死一线,身子一动便要冲出去救人,忽然感到身后一个温暖柔软的身子压到自己身上,丝丽摩嘴唇碰上他的右耳,悄声道:“你能救这人几回?他是成心不想活了。”

  萧云闻言一怔,却听五郎喉骨被捏得嘎嘎作响,身子不停颤抖,却一时死不下去,想是温承力气用得沉缓,并未打算一击杀掉此人。他心下犯疑,情知若温承安心要杀五郎,自己抛开压在身上的丝丽摩然后冲出去救人,定是来不及了,只得眼睁睁盯着场中默然无声的杀戮。

  突然一阵旋风吹起,黄沙黄土被卷起盘旋飞舞,在这晴朗无云的蓝天之下显得煞是好看。温承心头大惊,那旋风卷起的尘土摇摇晃晃,恍若一个女人舞动的腰身。他不敢再行耽误,手下猛然发力,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已将五郎喉骨捏断,顺手将其扔在地上,转身狂奔而去。

  萧云脑中一片空白,呆住不动,丝丽摩在他耳旁吹气说道:“那人还在动哩!”萧云放眼瞧去,只见五郎的身子微微颤动,竟然还未断气。他心中生出百般滋味,硬生生推开压住自己的丝丽摩,爬出巨石,来到五郎身前,见他双目尽鼓,面上憋成了猪肝色,想是喉骨断掉无法呼吸之故。

  萧云心下哀叹,拔剑在他咽喉下部切开一道口子,顿时无数血沫喷出。五郎面色一阵欢喜,扯风箱般的竭力呼吸一阵,偏头盯着深坑中放置的月娘骨灰,眼神逐渐涣散,终于咽气魂飞。

  丝丽摩跟着过来,站开一旁远远瞧着。萧云见五郎临死的神情,知他是想要与月娘合葬一处,当下将他的尸体抱去平放在月娘骨灰旁,又脱下自己的外衫盖住他的面部。

  丝丽摩大声叫道:“你怎知那黑绸中包着的女人愿同这人合葬?”

  萧云手脚并用,将碎土往坑内埋去,答道:“这二人之间的事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最明白,是好是歹,我们外人如何能够分得清楚?不过无论如何,人都已经死了,还有啥恩怨可讲?”

  丝丽摩未料他会有这番回答,心下默念他的话语,不禁有些感触,不声不响走了过去,帮着将坑边堆着的泥土沙石推入坑内。二人合力,速度自是快了许多,不一刻已将王五郎与月娘的骨灰埋葬完毕。萧云拣来几块白色的石头堆放在墓前,又将王五郎的佩刀连鞘插在石堆上,聊算作墓碑。

  二人做完这一切,浑身灰头土脸,萧云眼见时候不早,也无心思多问丝丽摩为何会在此偷看,赶紧带她回去营地,只见众人早已收拾好一切,就等二人回来好启程上路。

  成兰陵面色不善,瞧见二人一齐回来的狼狈模样,拨马便走,与董庭兰并骑前头去了。王难得大声下令,队伍起程进发。萧云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心虚,连对温承存着的诸般疑问也没了心思细想,赶紧掏了一把清水擦洗干净,跳上追风逐电快马追去。

  不一刻来到成兰陵左近,却见她目不斜视,有一搭没一搭的与董庭兰讨论琴曲。萧云自重逢“公主小姑娘”以来,还从未有过这种心思,竟不知该如何与她说话。转头见跟在后面的众人死气沉沉的缓缓前行,当下灵机一动,大声说道:“我有个笑话儿,不知有人想听么?”

  后面跟着的士兵们哄然叫好,萧云哈哈一笑,讲道:“话说咱们大唐朝有名男子钦慕前朝古风,总想令儿子学习古人雅言雅语。但他的儿子愚笨无比,连好话也不会说两句。一日,他带笨儿子去友人家里作客。友人之子与他的儿子年岁相仿,但热情聪慧,见他来了连忙迎至大门,口称世伯,将他父子二人迎进院内。做父亲的见院内拴了头牛,称赞道,‘这牛好壮’。朋友之子谦虚道,‘小小畜牲,何足挂齿?’那父亲又问道:“你爹呢?”友人之子答,‘上山与老僧对弈,今夜当与之抵足夜谈。’旋又见墙上有幅画,便问,‘这是什么画?’答:‘前朝古画。’”

  他斜眼去瞧成兰陵,见她似乎无动于衷,却没再与董庭兰说话,当下心领神会,接着讲道:“那做父亲的回去后,甚觉友人之子应对从容,于是在自己儿子面前将其大大的夸赞一番。他的儿子不服,争辩道,‘那样的话,我也会说。下次有人来访,你先别出来,看我应付便是。’如此过了几日,友人回访,做父亲的依言躲了起来,看自己的笨儿子迎出门去。友人问,‘你爹呢?’笨儿子答,‘小小畜牲,何足挂齿!’友人又问,‘那你娘亲呢?’笨儿子答,‘上山与老僧对弈,今夜当与之抵足夜谈。’友人大惊而走,那做父亲的气急败坏冲出来劈头就给笨儿子一巴掌,责问道‘这算啥话?’笨儿子委屈答道,‘前朝古话呀!’”

  笑话讲完,众人哈哈大笑,成兰陵却忽然拍马疾走,远远领先去了前面。萧云不知所以,赶紧纵马跟上。二人一前一后,转眼间远离队伍。萧云奋力追上,待至成兰陵马旁,蹬鞍站在马背上,大叫道:“我要跳过来了。”忽见成兰陵两腿轻夹,阿者者长嘶一声猛然前窜,又将追风逐电抛在后面。

  此时两匹宝马都正全速奔跑,萧云不敢乱来,回身喝斥催马。追风逐电不容阿者者当先,奋蹄疾追,片刻后两骑再次并行。萧云探手去抓阿者者嚼子,却见成兰陵娇喝一声,阿者者一个急停,将追风逐电让出好几丈远。

  萧云暗在心中起了好胜之心,心想我剑法不如你,但骑术怎么也比你强些吧,当下勒马回头,高叫道:“我若能跳上你的马背,你就必须睬我,敢不敢赌?”

  成兰陵打马疾驰,娇声道:“赌就赌。”说话间已是冲出好远。萧云性情上来,“哟嗬”尖叫着踏镫追赶,速度比坐在马背上快了许多,追风逐电四蹄翻飞,转眼间再次追至阿者者身后。萧云见阿者者不时侧头,情知它喜欢被追风逐电追赶,速度并未完全放开,因此才能轻易追上,顿时心下暗喜,瞄准机会撮唇打了一个口哨,这是他以前招呼阿者者缓行的信号,阿者者久未听见,猛然速度一顿,萧云狠拉追风逐电的缰绳,将其扯得人立起来,不过速度太快,马儿只用后腿支撑着,依然往前跑了几步,恰好来到阿者者身旁。他趁势翻身滚下,闪电般落在阿者者臀上,双手一环,紧紧拥着成兰陵,喘息大笑道:“该换你给我讲笑话儿了!”

  成兰陵托起他两手咬了一口,接着腰肢一摆,想要将他摔下马去。萧云好不容易跳上马背,死也不愿松手,大笑道:“再咬重些,哪有师傅与徒弟打赌,还好意思不愿认输的?”阿者者不用两人招呼,自管停步不前,对着追风逐电刨蹄嘶叫。

  成兰陵忽然不再挣扎,说道:“服输便服输,你坐回追风逐电身上去,我与你说话便是。”

  萧云见她情绪平静下来,不敢过于纠缠,连忙跳回追风逐电背上,笑道:“我除了骑马,什么都不如你。”

  成兰陵白他一眼,说道:“你那么笨,不如我也属自然。”

  萧云听她如此口气,情知佳人的闷气渐渐消了,当下拼力“诋毁”自己,又将她大肆吹捧一番。

  成兰陵不言不语,静听他胡扯瞎说,末了娇声问道:“以后你还气我不?”萧云不敢稍有犹豫,闻声答道:“再不敢气你了。”心头却嘀咕道:“我什么时候气你了?是你气我还差不多!”

  成兰陵不再说话,缓缓放马往回。萧云跟在左侧,不停讲些笑话。二人缓行良久,才见到王难得带领的大队,一群士兵向着萧云起哄笑闹,他也不恼。

  行至半途有斥候来报,周围发现有人盯梢,但来人马术精良,追拿不到。王难得安排人手加强戒备,对众人说道:“只怕是圣教妖人阴魂不散,不过大家无须担心,我这五百陇右精兵,可不是吃素的。”

  如此接着行了两日,一切平静如常。萧云瞧见温承时常与丝丽摩窃窃私语,也不知二人说些什么。每当队伍扎营,丝丽摩总是远远盯着他痴痴发呆。他无暇理会这些琐事,乖乖跟在成兰陵身旁,将这辈子听过的笑话都快讲遍了,才终于得见佳人笑颜。二人醉心研习“情剑”,周遭事务仿与自己无关。

  数日后队伍到得甘州城中,王难得只奉命护送众人至此,当下与众人告别,带队回去复命。李长风伤势也已大好,却总是躲着萧云与成兰陵。不过经历这番艰苦跋涉,到了这处绿洲,却都难掩心中喜悦,当夜相邀痛饮。

  也不知酒过几巡,众人正喝得兴致高昂,温承暗地里对萧云使个眼色,悄悄将一个纸团递来。萧云侧身展开观看,只见纸团上写道:“兄弟,来我房里一叙,别让人知道。”他心下微奇,猜测温承定有大事须掩人耳目,当下借口内急,摇摇晃晃来到温承房外,但见里面并未点灯,信手推门而入,黑暗中一丝微风拂面,鼻中忽然嗅到甜丝丝的气味,心下顿觉一酥,浑身血脉鼓荡汹涌。

  他正觉得奇怪,脑子里忽觉眩晕,咕咚栽倒。耳听一个娇柔的女子声音说道:“你醉了?”房内灯火点燃,一双秀足映入眼帘。

  他连忙欲爬起身来,却感到浑身乏力,暖洋洋的极是舒服,只得转头去瞧那女子,灯火昏黄中,竟是成兰陵站在眼前。他微觉诧异,含糊问道:“你……你怎在……大哥房里?”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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