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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何处寄余生-第23章

小说: 何处寄余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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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怂恿余绅:“快把它抱起来。”

    余绅可怜兮兮地看了他一眼,走过去把它抱起来了,抱起来后转身道:“你把水开小点儿,别又把它弄疼了。”

    薛覃霈躲过一劫,自是心满意足,因此格外爽快地答道:“行。”

    有了一次失败,这第二次便洗得格外有默契。两人手脚利索,那小狗也是安安静静的,不时转头看看他俩。

    可惜最后洗得干净到不能再干净了,那狗还是黄色的。

    薛覃霈无奈地直起腰来,对余绅抿嘴:“看来就是这样了。”

    余绅却拿毛巾给它擦干净,而后抱起来搂在怀里:“这样挺好的,我喜欢。”

    薛覃霈心道你喜欢就好,笑了笑不再说话,看着余绅逗弄小黄狗。

    余绅一边感受薛覃霈的目光,一边三心二用,余光瞥到那小白狗正从枝叶中匍匐出来,趴在地上,像一滩牛奶。

    薛覃霈顺着余绅的目光想转头,余绅看着他,轻声道:“你别看。它又要逃回去了。”

    两人要给小狗取名字,薛覃霈想也没想就那手指着两只说:“一个大狗,一个三狗。”

    余绅瞪他一眼:“那二狗呢?”

    薛覃霈笑嘻嘻地看他:“你啊。”

    余绅便一手一只拎起来离他远远的,薛覃霈问他,他就理直气壮地说:“我在教幼狗躲避危险。”

    薛覃霈哭笑不得,只好两手一摊妥协道:“那你想,想的好就用你的。”

    余绅为了体现读书人的优越,确实是绞尽脑汁地认真在想,然而他瞪着两只狗,脑袋里出现的却都是薛覃霈。气急败坏了,他看到怀里一只狗雪白,一只狗泥黄,便灵光一闪,索性也不怕嘲笑:“小白,大黄。”

    薛覃霈接过小白,高高举过头顶转了一圈,笑道:“好啊,有文化。”

    余绅踢了他一脚。

    两人正在花园里消磨时光,曹管家疾步走来说电话响了。

    薛覃霈把小白放下,跟去听电话。半晌后穿了外套回来,匆匆道:“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余绅点点头:“车拖回来了么?”

    薛覃霈也点头:“早上就拖回来了。没什么大毛病,已经修好了。”然后揉揉他的头发,“我走了,饿了就先吃,别硬等我。”

    

    第32章 叁拾贰 摊牌

    

    靳云鹤已经好久没有和薛覃霈单独待在一起过了。他想坐在后排,于是拉开车门做出倾身入内的样子。然而缓慢地拉了一半,他还是猛地抽了手,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厚着脸皮坐上了副驾驶。

    薛覃霈在前面不说话,一个人默默地发动了汽车。

    靳云鹤虽说还是坐在了他身边,也是目不斜视,保持沉默。

    二人都在搜肠刮肚地找话说。

    “你最近怎么样?”还是薛覃霈先开口了。

    “就那样呗,”靳云鹤尽量不用疏离的语气讲话,“你知道我平时也没什么事儿干。”

    手不自然地摸了摸放在腿上书的封皮。

    薛覃霈果然瞥了一眼:“开始看书了?”

    “嗯。”靳云鹤点点头,“认点字总是有好处。”

    “挺好的,你知道我不看书。”薛覃霈一撇嘴,笑了一声,“以后你都能教我了。”

    “就当你是看得起我了,”靳云鹤也干笑一声,“其实我知道你一向看不起我。”

    这句话说得突兀,薛覃霈没回话。

    靳云鹤倒是没后悔自己的莽撞,转头看他一眼:“怎么哑了?”

    薛覃霈摇摇头,沉声问道:“为什么这么想?”

    “感觉呗。”靳云鹤开始低头玩弄自己的手,“你承认么?”

    “不承认,我为什么要承认?”薛覃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始骂骂咧咧,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合着这么些年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啊,我看不起你?你怎么不看不起自己啊!”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凭什么觉得我看不起你?你就这么聪明是吧,你干嘛非得说出来啊?”

    他自己一个人骂着骂着来劲儿了,靳云鹤默默听着,听到后来红了眼圈,还是说出来了:“但你从来没看不起他过。”

    薛覃霈就笑:“我当然不会看不起他了,我看不起谁也不看不起我喜欢的人。你不是聪明么,你不是知道我喜欢他么?你被卖到我家真是可惜了。可惜这么一张嘴,可惜这么一张脸和那双尖得跟耗子似的眼睛,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啊。”

    听完这几句话,靳云鹤的眼泪开始断了线般噼里啪啦往下掉,哽咽着说:“你也不是笨啊。你不知道么,你什么不知道?还赖在我头上,你又……你又凭什么赖在我头上啊……”然后突然像不透气般大吸了一口气,哇哇地哭起来。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他妈喜欢你啊!”

    薛覃霈终于彻底不做声了。

    他想立刻停车把这个蹬鼻子上脸的小崽子踹下去,他不是厉害么,那让他自己滚回家!

    然而手指紧紧扣在方向盘上,兀自生了一会儿气,他还是狠不下心来。

    毕竟不是不知道,可是知道又怎么能说?甚至就是因为知道才不能说,靳云鹤要得太多了,他什么都给不起。

    于是薛覃霈找了个折衷的法子,既不委屈了自己,也不是很委屈他——一脚刹车踩下去,汽车就停在了路边。

    “想回家就闭嘴,再说话你就自己滚回去。”

    靳云鹤早在说那句话的时候心就横了——话都说出来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因此利索地开门下车,砰地一声关上门:“滚就滚。”

    薛覃霈想不到他竟然真的说滚就滚,并且滚得这么利索。他想后悔,但话都说出口了,心要是这么软一下,那以后也都没活路了,这小崽子太精,不能给他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机会。

    因此顺手把他的箱子也扔下去了。

    那个箱子像刚来的时候一样从天而降,靳云鹤气得踹了它一脚,眼看汽车绝尘而去。

    薛覃霈一路把车开得飞快,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事实上他也在自己后悔之前就进了家。

    两只小狗已经学会认人,此刻一听见动静就挤成一团滚过来了,爪子在地上吧嗒吧嗒的,也跑不快。

    小白比较弱小,跑着跑着就落在了后面,跑到一半看到大黄已经凑到了薛覃霈跟前,气得又趴在地上变成了一滩牛奶。

    薛覃霈偏爱小白,因此敷衍地摸了摸大黄的头就走过去把小白从地上捞起来挂在了胳膊弯上,小白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重的奶味,此刻正伸出粉红的舌头试图舔他。

    大黄在后面呜咽几声,也跟过来叼住了薛覃霈的裤脚。

    于是余绅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薛覃霈陷在两只狗嘴下不能自拔。

    “余……余绅”薛覃霈百忙之中抽出另一只手招呼了一下,“我回来了。”

    “我看见了。”余绅径直走到餐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本来就没什么事。”薛覃霈说着抽身来到余绅跟前,把小白塞到余绅鼻子底下,“小白身上怎么一股奶味?”

    余绅胡乱抓了一把小白的狗头,抬头瞥了他一眼:“今天喝奶的时候掉碗里了,笨死了。”

    薛覃霈听闻后嗤笑一声,更加喜欢小白了,然而还是不忘认真地点点头赞同余绅:“是笨。”

    余绅也嗤笑一声,蹲下身把脸埋在大黄身上:“我感觉你偏爱小白。”蹭了几下后抬起头来看着薛覃霈,也不给他回话的机会,“饿了么,你家仆人早就勤劳地做好了饭,我吃得差点撑死。”

    薛覃霈心道,这次果然没等我,倒是学聪明了。

    “还行吧,那我吃了。”

    不再多说,吃饭去。

    再说那被抛在路边的靳云鹤,刚下定决心拉着箱子自己走回家去让那不长眼的人看看自己的志气,转瞬就想起回家以后还是要面对他,又怵了,不知道是该走快点好还是慢点好。

    他是个很认路的人,因为心眼小记性好,把什么都记得很清楚,所以不怕会走丢。然而像这样自己独自走在路上,他仿佛又感觉一下子失去了所有人,心底像蚂蚁啃似的不知是痒是疼。

    他哪想过自己即便是这样走着也会遭遇不测?

    然而毕竟人在明处,靳云鹤根本不知道耿森平早在他离开警署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掌握了他的动向。本来他们还只是想要伺机而动,想再观察一阵子的。但这机会来得千载难逢,不用可惜。

    于是靳云鹤就这样连人带箱被塞进麻袋里运给了田中小二郎。

    

    第33章 叁拾叁 绑架

    

    薛文锡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兀自心烦不已,因为听说很多不仅是商人甚至包括政府高层已经同日本人秘密合作了,还有几个是同自己利益关系密切的,当时他正在内心破口大骂,心道这群人居然他妈的连个屁都不放,蹭蹭蹭就全跑到日本人那边去了。

    但无论有多急躁,他还是拿起听筒,不耐烦地喂了一声,接着发现来电的人是田中小二郎,心里更堵了。

    那田中小二郎这次也是动了真刀真枪,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把靳云鹤的事交代了,薛文锡听后心里一咯噔,觉得脑袋懵了一瞬。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也不想做恶人。如果薛署长愿意合作,那么今天晚上他就能回家了,如果您不合作,我们也不介意先送还一根手指,然后您可以再做决定。”

    田中小二郎的打算是非常保险的,他要耿森平赶着这趟乱子拿下警局,无论薛文锡妥协与否,最终得益者都是他,至于薛耿二人么,留他们自己斗吧。

    他知道耿森平是真心帮着自己的,不会叛变,但薛文锡在这种时候匆匆下台,总归会留下个烂摊子,不好收拾,难以服人。

    因此薛文锡能留下来是最好的,就怕他不留。

    然而此刻薛文锡甚至都不知道耿森平的叛变,还在强作镇定:“我倒是奇怪你哪来的自信?现在这里都是我的人,就算你接手了,也不好收拾。”

    “我不能肯定,薛署长,但我总能赌一赌吧,还是你现在想听听他的声音?”

    田中小二郎不死心,认为薛文锡在故作镇定。他明明记得自己得到的消息并不是这样的,当时要不是听说眼前这个小子很受喜爱,现在他也不会胡乱动作。

    因此叫人即刻把靳云鹤扭送过来。

    靳云鹤就在一边,知道自己此刻的任何作为都毫无用处——自己的性命被别人捏在手里,像只蚂蚁,他们想捻死就捻死,根本无可奈何。

    因此他安安静静地发抖,一动不动,等待他的命运。

    但他没想到人来得这么快,没过多久便来了两个不高的男人,他们强硬地扭着他的身子,把他的头按到电话听筒边上:“说话!”

    靳云鹤操了一声,心道说什么啊,然而没等他反应,刀尖就划上了他的脸,随即一阵锐痛袭来,他竟硬咬着嘴唇愣是没出声。

    操,硬撑什么,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说话又怎么?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意气用事跳下车去!

    靳云鹤暗骂着自己愚顽,但心底的坚韧却在这一刻体现了出来——就算没有用,羞辱一下日本人也是好的。

    靳云鹤不怕被打,小时候总是磕磕碰碰,打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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