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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位面时空指南-第195章

小说: 位面时空指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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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刚刚挥起手来准备狠狠的教训身边沉睡的舞姬,又一条湿透了的帕子落在脸上,刚巧还就盖住了口鼻。

“唔……”范九娘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就岔了气。

黑暗中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可范九娘再傻也明白房间中还有别人存在。

顾不上拨开脸上的帕子,范九娘已经翻身朝后一滚,就要先从侧面闪开位置。

不过还没等他翻身,一把寒光闪闪的精钢长刀已经横在了他脖子上。

所传来的冰冷锋锐和死亡气息,瞬间就让他汗毛倒竖,再也不敢动弹一下:“好汉饶命!”

可惜由于口鼻间还盖着块湿透了的手帕,导致了声音有些走调。可范九娘却顾不上拿开手帕,心中只剩下了恐惧。

不等他继续开口求饶,就突然感到咽喉处的长刀瞬间消失。再就是后脑重重挨了一下,似乎是刀背砸的。一阵剧痛传来,人已经失去了知觉。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范九娘被一阵凉水淋在了脸上,逐渐清醒过来。

根据后脑传来的一阵阵的钻心疼痛,应该是距离刚挨了那一下没多长时间。

这次他总算是看清楚了,身前站着一道黑影,具体相貌和身材都看不清楚。由于饮食搭配不合理,古代人大多都有夜盲症。

想要动弹一下,才惊恐的现双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锁在了一起。

摸上去好像是两个小小的钢圈,格外的严紧。就死死的卡在手腕上,将两只手锁在背后。想动弹一下,都只有钻心的疼痛,却动不了。

“好汉饶我性命,想要什么东西尽管拿走就是。某家虽然没有家财万贯,却是个爱交朋友的人。今日就当是有缘,钱财……”

话还没说完,就被又一条湿透了的手帕盖在了脸上,堵住了口鼻。

不等他挣扎起来,紧接着又是一条湿透了手帕叠在了上面,而对面的黑影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不断的向他脸上覆盖湿透了的手帕。

不一会儿,就有七八条手帕相互叠在一起盖住了他的口鼻。

原来还能勉强说话,可现在却只剩下了“唔唔”声。而口鼻间传来的湿气越来越重,他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偏偏黑影还像是不满足现状,不停的继续朝他脸上盖湿透了的手帕。

范九娘左右挣扎,拼了命的摇头晃脑,甚至扭动身体。也顾不上被困在背后的双手腕子被小钢圈勒的血肉模糊一片,可就是无法把双手伸过面前来。

至于双脚,也是根本动弹不能。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绳索,竟然就像钢铁拉成了指头粗细的丝线,将他的腿脚死死捆住,牢牢的固定在一起。除了左扭右晃外,他竟然动弹不得。

可关键是不论他怎么挣扎,那条湿透了的手帕必定会准确无误的落在他的口鼻之上。

随着呼吸的越急促,范九娘的脸色已经涨成了一片青紫。

眼见两颗眼珠不住的翻白,越睁越大,张嘴却越来越困难了。胸肺之间火辣辣的疼,那种痛苦几乎无法形容。

范九娘平生第一次尝到这样的滋味,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拿把刀给他干脆来一下。

早早送了性命可能还好,也不用再尝到这种可怕的滋味。

反正他现在已经深切的感受到了黑白无常的脚步正在向他靠近,或许下一刻就会有牛头马面拉着铁链子来将他的魂魄锁走。

最后的瞬间,范九娘的脑海中闪电的掠过了无数的过往。

包括从出生开始到慢慢长大,父母亲人的面孔,也一个个闪过眼前。还有无数他做过的事情,许许多多的苦主。有人在他面前哀求,还有人在不断谩骂。

这一刻全都化作了各种狞笑,就好像近在身边,一个个呼啸着就要扑过来。

嗓子里面干透了,一点新鲜的空气都再也呼吸不到,范九娘说不出来那种痛苦滋味。

他只是伸长了舌头张了嘴巴,想要尽量呼吸到一点新鲜气息。

全身在瞬间僵直,嗓子眼里只剩下了干咳,嘶哑到不像人类能出来的动静。

这就是死亡的滋味吗?我这是要死了?究竟这个黑影是谁?他为什么要之我于死地?假如还有下辈子,一定要做个好人呀!

各种各样的念头纷繁杂乱的涌上心间,范九娘终于眼前一黑,胸口几乎要干枯掉了。

下一刻,无尽的黑暗就像潮水般向他涌来,范九娘感觉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范九娘感受到了脸上冰凉的水流。

面前的黑影依然就在原地,而他脸上的手帕全都没有了。

范九娘第一次感觉到能呼吸到空气是这么的美好,简直是人生里最幸福的事情。

他大口大口的吸气,根本顾不上说半句话。手腕和脚腕上传来的剧痛,根本就不被他放在心上。只求能多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哪怕下一刻死了都值。

可惜呼吸新鲜空气的时间还没过多久,范九娘还感觉胸口处一阵阵的烦闷恶心,一条湿透了的手帕再次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脸上,恰好盖住了口鼻。

“啊……好汉,不不不,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呀!无论有什么吩咐,都请爷爷尽管开口就是了。小人不敢有半句怨言,千万不要再给小人湿帕子了。”

可惜黑影根本就半点都不理睬他的求饶,哪怕范九娘很快就给对方又长了辈分。

不一会儿,面前的黑影差不多就成了范家的祖先,辈分直线上升个没完。而范九娘更是许下了各种条件,凡是他能想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可惜湿透了的帕子依旧像刚才那样又一条一条的落在了他脸上,覆盖住口鼻。

经过刚才的那一遭,范九娘大约猜到了来人不是想杀他。否则要他的性命,又何必费这么多的工夫?

可这种窒息的滋味太痛苦了,范九娘真不想再重复尝一次。

说实话,这比死一次还要难受一百倍以上。

宁愿是有人给他来一刀,哪怕是剁掉了脑袋也就碗大个疤。再怎么痛苦,他也感受不到。死都死了,还怕什么?

可现在却是让他感受这种死亡的滋味,心里面清清楚楚的明白下场会是什么,却还偏偏一点反抗的办法都没有。

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所造成的创伤根本没有恢复的办法。

不一会儿,随着湿帕子一条接一条的覆盖上来,范九娘再度慢慢陷入了休克状态。

可是没过多长时间,随着一阵冷水再度浇在了他脸上,范九娘又一次睁开了眼睛看见身前站着条黑影。

现在的范九娘浑身上下早就被冷汗湿透了,而身上也没有半点力气,胸口火辣辣的疼到极点。就连大口大口的呼吸,都有气无力。

想说话求饶,却现自己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缓了好半天工夫后,才总算是现能够勉强吐个字出来:“求……”

可惜刚说出一个字而已,就又被一条湿透了帕子落在脸上盖住了口鼻。

这下范九娘很干脆,直接双眼一翻,又晕死了过去。

“嘿,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

。。。

。。。

254。第254章:负荆请罪

第二天刚刚蒙蒙亮,甜水胡同里的不少人家已经开始起身。

都不过是小户人家出身,谁又能有福气睡到日上三竿,早早起来做事赚钱才是真的。

桑路向来都是胡同中起床最早的人,出城去打柴就要早早出,才能赶到天黑前回来把柴火卖掉。

绑好了柴刀,带好了干粮和水葫芦,刚刚出门就被吓了一跳。

虽然鸡已经叫了,可天色毕竟还有些暗,太阳连个影子都没有升起来,只是东方隐隐有些白,街上看什么东西还都不太清楚。

就见潘家的门口立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乍一看差点把桑路给吓死。

毕竟昨天潘家的小店外闹得厉害,他回家来也听说了消息。据说是得罪了范九娘,那可是个厉害人物。昨天虽然看见那丁郎君占了上风,可谁知道今天会怎么样?

他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家人万万不要这时候凑过去潘家,免得沾染上什么是非。

这一大早晨就有黑影出现在潘家门口,桑路的心中登时就“咯噔”一下。

“坏了,我说什么来着?范九娘可是好相与的人物?得罪了他,还想有好不成?人家报复来了!就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缩在门后也不是个办法,潘家门口的黑影一动不动,桑路总不能躲一辈子。

桑路的浑家好半天没听见男人关门,也顾不上梳洗,先凑过来问问:“当家的,你怎么还不出门?这都什么时辰了!”

“嘘……别出声!”

“怎么了?”

“你且来看,那是什么?”

“一大清早你搞什么古怪,咝……呀!”

“别喊别喊,免得惊动了人家。”

“当家的,那是什么东西?好像是在潘家的门口!”

“还能是什么东西?你不说昨儿个范九娘派了人来潘家闹事儿被赶走了吗?那想必是范九娘派来报复的人,做下的好事儿!”

“能是什么?”

“不知道,且先看着。等天再亮些,看清楚了再做分辨。”

不光是桑路家如此,甜水胡同靠近潘家的几户人家早晨起来基本都是类似的猜测。谁也不敢出去,生怕惹来了麻烦缠身。

直到天色越来越亮了,才看清楚潘家门口的黑影根本是跪着个人。

“恩?那是谁?”

这个人正对着潘家大门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绑在背后,还插了一根荆条冲天在绳索里。

稍有些见识的人看明白了:“这怕是谁得罪了潘家,前来负荆请罪的吧?”

既然是来请罪的,想必不会招惹来麻烦,于是有人大着胆子出了门,凑上前去看看。

本来还想问问话套套近乎,却不想凑到跟前一眼就看清了跪在地上的那人面孔。顿时吓得连滚打爬回来,一句话都没敢说。

“怎么回事儿呀?干嘛这就跑回来了?什么情况?”

“你猜我看见了跪在潘家门口的人是谁?”

“谁呀?”

“范九娘!”

“啊?!!”

……

等到红玉开开大门准备去买菜的时候,才现了这个情况:“哎呀!”

人们看见红玉就像是受惊了的兔子一样窜了回去,连家门都忘记了关上,就知道这个事儿非但出乎众人的预料,也绝对出乎潘家的意料。

可随后生的事情再度跌破了众人的眼睛,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出来,不知对着跪在门口的范九娘小声说了句什么,就见范九娘跪着膝行进去了潘家。

至于随后又生了什么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有好事的人随后就始终在潘家周围走动,眼睛时不时的打量一下。谁都想知道范九娘进去潘家会生什么事儿,可谁都不敢凑过去瞧瞧。

连靠近了听听里面的动静,都不敢。

树的影儿,人的名儿,范九娘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

别看人家跪在了潘家的门口,可到底里面有什么事儿谁又知道?

“你说,这潘家是不是有什么官府里的亲戚呀?”

“胡说八道!他家哪有什么官府门路,不过是个小寡妇。我看呀,是和胭脂虎姘居的那个丁郎君,八成问题出在他身上。”

“可不是么?从这个丁郎君来到潘家之后,这潘家就有些让人看不懂了。你们说,这丁郎君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想当初卖豆腐那会儿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地方和旁人不同呀!”

“哼,你没看出来算什么,只要人家胭脂虎知道滋味,不就行了!若是没个不同,他又怎么敢和胭脂虎相好?那可是个丧门星,克男人要命!”

外面纷纷扰扰生了些什么,丁阳是根本不知道的,也没兴趣知道。

他此刻正好整似暇的坐在院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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