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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五谷撞桃花(耽美 美食文)-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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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是谁说和我一起断袖的?”殷远问。
  沈瑜“腾”地一下子燃烧了。
  殷远哈哈笑了声,又拉起他的手往前走。
  后者要挣扎,但被耳边一句“现在还在街上啊,回去再说吧”成功制止。沈瑜环视一周,见路过的人无不是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立即埋了头一言不发快步往前走。
  “原来小侯爷是断袖!”
  这个天大的消息,不出一个时辰便被惊恐的路人传遍了长安城。
  沈瑜知道后,恼怒殷远害自己名节不保,这都是后话了。
  却说二人一路无言回了别院,先遇着宇青。这小子一看见他们交叠的双手,意味深长地笑了,将沈瑜弄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见殷远路过自己的房间还没停步,沈瑜便开始紧张起来;而一直走到殷远房间前,门被推开的一刹那,他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要,要进去干什么?”
  殷远回头温柔一笑:“你说呢?”
  沈瑜扒着门框不撒手,殷远柔声哄了半天,一点用都没有。
  “少爷,你太优柔寡断了!”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颇耳熟,听着好似宇青那小子。沈瑜回头要骂,矮树丛后闪了一下,再也看不到人了。
  “说的有道理。”殷远若有所思。
  “喂……”话还没说完,沈瑜只觉头晕目眩,一个腾空,竟是被打横抱起!
  你明明是个文人模样,能不能不要这么孔武有力啊!
  沈瑜吓得勒紧了殷远的脖子,内心默默流泪。
  ————————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下)

  进了房,门被“啪啪”两声关死了,沈瑜顿时觉得自己是那砧板上的鱼,别看现在活蹦乱跳,等一下早晚被吃干抹净。
  从前看得图本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心底产生一种麻麻的感觉,却又有些害怕——不是真的要用到那个地方吧?!
  在他胡思乱想期间,外袍被殷远三下五除二剥了个干净,只剩薄薄一层里衣。沈瑜一清醒过来,连忙紧紧攥着。
  殷远不去理会,一双手径自摸上他腰间,还捏了两把,害得沈瑜浑身一抖,正要抗议,却听他低声说:“怎么瘦了?”
  沈瑜心想,还不是因为你的事。又想起殷远居然跟别人合伙蒙他,心里又憋屈又尴尬,便死揪着自己的衣服不放。
  等温柔又密集的吻落在他腰间的时候,沈瑜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快速扭动着逃离那样火热的进攻,又隐隐约约想要更多。
  周遭好像安静得要命,什么也听不见,只剩下这个房间,和趴在自己腰间的这个人。
  不知不觉地,沈瑜手上就松了,甚至还悄悄向殷远靠了靠。
  殷远自然有所察觉,露出一个极为温柔的笑意,干脆一把将人拉到怀中抱紧,在沈瑜耳边轻声道:“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这是,一辈子的事。”
  沈瑜鼻子一酸,双臂环上,紧紧抱住殷远,半天才出声。带着鼻音,却又要装作满不在乎:“本公子都跟那么多人说过了,跟你一起断袖!”
  殷远手臂霍然收紧,沈瑜被他箍得有点喘不上气,却没有动。紧接着,他被忽然放倒在床上,身上最后一层遮掩也被除去。
  沈瑜立刻再度紧张起来,手不由自主攥着身下的被褥。
  干燥的嘴唇极为温柔地落在他颈间,有些烫,让沈瑜忍不住瑟缩,却又被殷远紧紧扣着腰动弹不得。
  腿一下子软了,整个人都摊开来,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直叫沈瑜脸上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太丢人了!
  可惜双腕也被殷远交叠在一起压住了,就着这姿势,时而轻轻蹭着他完全暴露的皮肤,时而不轻不重落下一个吻,渐渐往下移。
  沈瑜已经一塌糊涂,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急促地喘着气。
  直到按着他手腕的手忽然移到某个地方,他轻声惊叫:“允之……”
  不由分说被握住,沈瑜已经失了神智,完全随着殷远的动作上下起伏,喘得像离了水的鱼。
  很快他连这点自由都没了,殷远俯身,唇齿相接,只从间隙中才泄露一点点闷哼。
  不多时沈瑜便投降了,一阵僵硬后整个身体都软瘫下来。殷远紧紧贴着他,沈瑜甚至能感觉到殷远腹部隐隐的起伏。
  他被压得有点难受,才试着动了动,立刻僵住,耳根都变得通红。
  居高临下的姿势让殷远看起来比平日多了好些气势,被他用如此不加掩饰的目光看着,就像被盯上的兔子一样动弹不得,身上越来越烫。他索性将自己埋在被褥中,躲避殷远的注视。
  只是,那直接贴着腰间的、又硬又火热的东西像不甘示弱般,一跳一跳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沈瑜埋得更深了。
  殷远一声轻笑,扯开被褥,将他的脸强行扳正,面对着自己:“阿瑜,你看着我。”
  沈瑜不理。
  “你再不看我,我就动手了。”殷远淡然道。
  沈瑜连忙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深情眼眸。
  “阿瑜,”殷远低头凝视他,“我这一生,只愿与你共度,你呢?”
  两人的肢体还交叠在一处,发丝散落着,纠缠着,不分你我。
  沈瑜看着他那十分认真的表情,忽然热泪就涌上眼眶。他强忍着,颤着声音说:“我也一样。”顿了顿,又补充道:“沈瑜这一生,也只愿与殷远共度。”
  殷远这回是真的笑出声了。
  他俯下身,吻住沈瑜的嘴唇,反复吮吸噬咬。额头的汗滴顺着脸颊流下去,随着厮磨绞缠的动作蹭到沈瑜唇边,沉着分开的一瞬,他忍不住舔了舔,咸咸的。
  发觉他分神,殷远的动作忽然间狂乱起来,沈瑜被挤压着,再也没有力气想其他的事。
  耳边是殷远有些压抑的喘息,他感觉腿跟被死死扣着,殷远另一只手顺着身体摸到膝盖处,握紧,撑开。
  沈瑜彻底敞开了。
  身体某处传来强烈的感觉,呼吸无法遏制地急促起来,却动不了,只能仰着头望殷远。后者面色也是一片红润,和平时温柔淡然的模样大相径庭。
  “原来殷远这样更好看。”沈瑜脑子已经混了,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含糊地低声唤:“允之……”
  殷远动作一顿,再也忍不住。
  “啊……”半声惊呼,被殷远的嘴唇封住。再往后,就只有时断时续、模糊不清的低吟了……
  门外,宇青擦了一把鼻血,心里赞道:“少爷,你果然是最行的!”,然后默默退散。
  ****
  第二日,沈瑜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稍微动了动就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腰,简直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他忍着难受伸手揉了半天,才成功从床上坐起来。
  殷远不在,但身上衣服都给换过了,清清爽爽的。沈瑜一下子回想起昨夜,低吟一声,忍不住又把自己埋进被褥中。
  “沈公子。”门外笑嘻嘻的正是宇青:“我进来了。”
  说罢他当真推门而入,一见沈瑜这副摸样,故意凑到他身边道:“沈公子,您醒了?哪里不舒服,小的去请大夫。”
  身后端着水盆的祈蓝恰好听见这句话,嗔道:“别闹了,赶紧服侍公子起身。”
  宇青故作恍然大悟状:“说的是,小的错了,不该叫沈公子,该叫二少爷了。”
  沈瑜被他说得撑不住了,爬起来道:“殷远呢?”
  宇青嘻嘻一笑:“二少爷,才一刻不见,你就急着找少爷……”说着看沈瑜满面通红,真是要急了,他才道:“少爷正准备早饭呢。”
  沈瑜匆匆洗漱完毕,到了饭厅,殷远已经布置妥当。
  “来用饭吧。”他对沈瑜笑。
  这辈子,沈瑜就喜欢的就是这句话……嗯,昨晚过后,还要加上一句。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坐到饭桌前。
  熟悉的香气换回了沈瑜的神志,他满怀期待地看向桌上的碗碟。
  甜酒、红豆莲子粥、荷包蛋、红枣糕……
  “这都是什么!”沈瑜怒道。
  殷远动手盛了粥给他:“阿瑜,礼成之日,这些东西少不了的。”
  沈瑜心道,本公子知道,只是这些都是成亲第二日用的吧!
  看殷远无比认真端着碗,他只得脸红着接过粥。
  殷远熬的粥都比别人的香,沈瑜只喝了一口,便小声说着“本公子是不愿浪费”,然后埋头苦吃。
  殷远看着他,只笑,不停地给他添菜。
  ****
  逍遥日子没持续多久,不过三日,沈瑜掉得肉还没让小侯爷的美食喂回来,宫里就下了旨。
  见宣旨的是海大人,两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总还没到最坏的地步。
  “海大人,您瞧着皇上是什么意思?”沈瑜问。
  海大人摇了摇头,叹道:“难说。”看了两人一眼,又忍不住说:“不是咱家多嘴,这么大的事,小侯爷您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这幸亏圣旨还未下,否则……”
  后面的话他不说,殷远也清楚,当下拱手道:“劳烦海大人了。”
  沈瑜也一脸乖巧模样,到将海大人逗笑了:“也罢,总之明日二位入宫面圣,是福是祸,还看造化罢。”
  明日,便要入宫面圣。
  沈瑜活这么大,还没有靠近过皇宫那块地方,他一想,手心立刻出了汗。
  殷远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低声道:“不怕,横竖有我呢。”
  沈瑜点了点头,心情却并未轻松一些——若真是躲不过的祸事,又该怎么办?

  入宫面圣

  是一件天大的事。
  想在扬州,沈家也是一方大户,但往上数三辈,也没人见过皇上什么模样。
  当初林舟一封家书,他进宫赴宴的事狠狠轰动了方圆十里,而那,不过是几百人大宴中的小小一员。
  这回是什么情景?皇帝点名要沈瑜入宫啊!
  搁在谁身上都是一等一的荣耀——如果忽略进宫缘由的话。
  当日还不到卯时,沈瑜跟殷远就起身了。
  举止,仪容,一丝一毫马虎不得。殷远把入宫诸般礼节又细细跟沈瑜说了一遍,后者默默记住,但看着仍旧有些紧张。
  “没事的,”殷远见状不知第几次安慰,“圣旨还未下,此事便有回转的余地。”
  沈瑜犹豫:“可……全长安城都知道了,终究算是违逆了圣意……”
  殷远轻笑:“皇帝除了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还算是我叔父,说起来为人比我父亲还强上许多。”
  “这么不敬的话你也敢说,”沈瑜瞪,“之前还责备我。”
  殷远笑着揉了揉他的脸。
  这么一闹,气氛总算轻松了些。两人略略用了早饭,就往宫中去。
  殷远没有坐轿,而是跟沈瑜一同步行。
  天色尚早,街上行人不多,难得有几分清净意味。两人双手交叠,走得不疾不徐,倒像是在此散步。
  “允之,沈兄,好兴致!”拐角的墙后传来一个笑嘻嘻的声音,不是齐灵玉是谁?
  果然,话音未落,穿着一袭白衫,打扮得风流倜傥的齐公子晃了出来:“看样子是小弟多虑了。”
  殷远淡然看她一眼:“不及齐兄你风光满面啊。”
  齐灵玉折扇“唰”地一开,很是风骚。
  沈瑜见她眼角有些红,便问:“昨日哭过了?”
  齐灵玉摇扇子的动作一僵,道:“胡说,谁哭了,笑话。”
  “是,昨日没哭,”殷远补上,“只是听说丞相府有人大前日哭了整整一天,这眼角红肿三天都没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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