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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阴阳街-第1章

小说: 阴阳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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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全文完

阴阳街

代序

重现“红楼梦”意境堪称江南民俗文化百科全书

代序

——为姜兆龙先生《阴阳街》一书问世而作

我是古板诗人,本无意为人作序,匝耐姜先生立言如罄,刚直不阿,勉为其难,这还是通读了《阴阳街》后,有感于姜先生的人品、胆识、才华和毅力,竟耗时十载,写出这部气势恢宏的巨著,这不仅是姜先生毕生心血的结晶,也是当今文坛一件幸事,面对如此好事,不得不欣然运笔:

阴阳难合人性偏

旷男怨女满世间

礼教吃人不吐骨

有冤难伸奈何天

江南红楼梦一曲

道学人性孰为先

擎笔著文千载事

俯身执守寸心间

天有阴阳,故日月交替;地有阴阳,故春秋序移;人有阴阳,故欢合繁衍。阴与阳是不断转化而无处不在。先哲们早已归纳于对立统一的宇宙观。天不变,道也不变,谓之天理。故今有回应“天理何在?”为主题的《阴阳街》一书问世。

世间万象枯荣消长并非都是天人感应,阴阳造化。而是由于三纲五常,忠孝节义为伦理的封建专制制度扼杀了人性、婚姻和命运,才导致始终困惑人类社会的三大难题的产生。人们为了摆脱封建统治阶级强加的枷锁,进行了长达几千年不屈不挠的斗争,演绎出一曲曲可歌可泣的悲喜剧。至今还无处不在的民风民俗里留下他们悲喜哀乐的心声,寄托着他们对自由的渴望和对美好未来的执着追求。

民俗文化与宗教信仰有关,更是与中华民族生存休戚相关,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和地方色彩,自然还有荒诞不经的成份。谁见过用“阳具”祭祖选美?可是你从《阴阳街》里不仅看到性文化出现在万人空巷的庄严肃穆的祭坛,还可以窥视到用千贞帐蒙羞,采集千百个处女初红炼长生丹的秘密。沿袭民风习俗的宗教狂热是维系祠堂宗族统治的凝聚力,是适应当时当地生产力发展的,因此它在人类社会历史发展长河中有过激发才智,教化黎民,储蓄潜能,推进社会发展等方面的功能,仍有合乎情理的内核。阴阳街原各拥有数百多户的郑、洪、姜三大姓氏鼎立,但由于战乱和瘟疫,郑氏族灭、洪氏西迁,幸存的姜氏丁寥。人们为祈祷宗族不灭,香火有继,崇拜性文化也就不足为奇了。

民俗文化在时代更替中有的行将烟灭,有的将注入新的时代气息,赋于新的生命而广泛流传,诸如祈神赐福,婚丧礼仪、送灶君、谢年、接年、守岁、迎龙灯、斋醮等虽趋于淡化变调,却还在广大乡村风行,可见它有顽强的生命力和喜闻乐见的群众基础。中华民族的历史是一部三教九流无所不包的多元文化融合贯通的历史。在长达五千年对立统一中优势互补,从而沉淀着丰厚的文化底蕴,并在风格流派繁多的民风民俗里或在众多民居建筑中得到了印证,它将以各种表现方式和形态,重现不同时代、不同社会地位和生活层次的人生心态及追求美好的主观愿望。是一部流动而飘荡的史诗,是一展历史丰采的画廊,是一方被尘封的浩瀚艺海,是凝固在人们记忆中的历史……

姜兆龙先生对民俗文化有了广泛的研究和情结,为了抢救民俗文化,寻找民风民俗原型,深入农家、茶馆,踏遍了浙中八婺山山水水,为了写好祠堂,就考察了一百多处民俗建筑,进行了十年准备,三载着墨,创作了这部五十万字的民俗文化小说巨著《阴阳街》。它以清末江南古镇为背景,倾心诠释了姜氏家族兴衰史,着意刻画了县太爷、财主、拳师、商人、乡绅、长工、无懒、乞丐、和尚、道士、郎中等二百多个形象。尤其有着生死恋情的男女主人公悲欢离合的情节跌荡起伏,纵横全局,文风细腻,语言生动,亲切感人,如身临其境,催人泪下。对这个封建家族摧残自主婚恋,扼杀人性进行淋漓尽致的鞭笞,揭示了旧制度灭亡的必然性,而新生活的曙光必将喷簿而出。

纵观全书,我不禁被书中深刻的立意,别具一格的布局,宏大而缜密的构思、紧凑精妙的情节,丰富翔实的想象力,峰回路转的结局所征服。尤其一度流行江南小镇至今已鲜为人知的民风民俗真实而富有人情味的描写,没有深厚历史知识和文学功底是无法胜任的。可以说,此书是研究江南民俗文化的百科全书,对传承传统民族文化、弘扬民俗文学功不可没。《阴阳街》一旦问世,必将会引起社会反向,我相信,不论身处祖国的何方或海外何地,只要翻开这部书,你就会爱不释手,欲罢而不能。我希望这部堪称当代的《红楼梦》能圆您一个怀旧梦,但愿没有自主的婚姻,反人性的悲剧不再重演。

沧州老翁。诗人:许天成

二00四元月三十一日

第一回徽班主藏娇热沁洲水轮师遇艳冷水碓

当天柱峰吞嚼最后一块残阳时,吐出来的竟是万道金光。防护林叶落了,苍茫暮色渐渐地抹去它的千枝万桠。唯从灌木丛跃出的红枫,还在朔风中抖擞,渲染着这隆冬旷野的苍凉!

这是明代的古枫,是从阴阳街老祖坟上长出来的,粗枝茂叶,亭亭玉立,势若华盖。百里之内,无人不历历在目。始料不及的是红极一时的《大荣春》花旦杨玉林,还没成为姜家的儿媳,那双小红鞋,已按古俗踏上他家的祖茔。是福是祸,又有谁能预料?

夜色渐浓,沉甸甸的雨云封杀了日月星辰,她置在这黑古隆冬的荒野,磷火萤萤,四周都像布满了幽灵,心里充满着恐惧。可班主殁了、热沁洲和水碓都已易主,小跟牢无人抚养,她不到这里来又能上那儿去呢?眼下退路已断,前面即使是万丈深渊也不得不跳了………

王婆还没有回来,难道三头六面定下的事又变卦了不成?她的心都凉了,但她始终坚信水轮师是个铁骨铮铮的血性男儿,一言九鼎,决不会食言的,她永远忘不了三年前那次在水碓里的奇遇。

自从盘古以前时间老叟无极大仙,放出囚禁在天柱峰下孽龙敖阔,让他将功补过,令其从千山万壑中拖出一条滔滔的大河,它就是孕育一方生灵的谷江。江中有块方圆五里的沙沁洲,一到炎夏,热浪袭人,故又名热沁洲。就在这片古木森森、虎豹出没、无人敢住的水上方舟,竟有人修了一爿水碓。其时杨玉林经过八个春秋从师学艺,无论在戏曲舞台或人生际遇上都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只要她出台亮相,就会场场暴满。由于她高雅脱俗,美艳绝伦,上至王孙公子,下至富豪乡绅,竞相追逐捧场,所过州府官僚地霸,甚至军界寡头,以各种庆典堂会的名义请她出场,而她莲步轻盈,宛如清江帆影;舞袖缓抛,犹如云纱拽月;行若貂蝉拜月,动如西施浣纱;卧似杨妃出浴;坐像昭君入画。她的音色脆嫩,唱腔甜美,她的一颦一笑无不令人怦然心动,情怀荡漾……此时的班主郑少春与她既有师谊,又有恋情,视她为掌上明珠,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决不让人沾染。然而他已有二十多年的戏剧生涯,虽未婚娶,但到处留情,谁也说不清他所到之处留下多少孤儿寡妇,他那凡人血肉之躯哪里经得起如此放纵的淫乐生活,长期的风花雪月,已经摧残了他的体魄,到了风华正茂的玉林手上,已经人气荡然,雄风不再,徒有虚名而已。郑少春虽然霸占了她的人身自由,却始终占不到她的花果。可他凭着非凡的武功,越来越暴戾,凡对她想入非非的师兄师弟或社会名流都会暗遭伤筋断骨的下场。于是本来忠于他的帮派也愤然离去。郑班主见大势已去,且结怨太深,屡遭报复,那些达官贵人和社会势力,正虎视眈眈他的心头肉——杨玉林,就当机立断,抛弃徽班一切行当,带了几车银子,同杨玉林归隐到无人知晓的热沁洲,以避开人生不测之虞。自此热沁洲连同水碓都置于自己的名下……

热沁洲处于河谷地带,碧水环绕,前山后川,热风回旋,氤氲滋春,气象万千,上午还是晴朗天气,眼下已乌云密布,闷热得连河鲫都浮上水面咂嘴。一阵雷鸣闪电之后,那阵头倒雨铺天盖地而来,水塘河面激起密密匝匝的水泡,原本山清水秀的热沁洲立即变成梦幻般的水烟世界。那涧沟、森林、古庙及通往黄泥岗后的小路都突然间神秘地消失了。

该吃午饭的时节了,景聚师从水轮上下来,放下斧凿,解下作裙扑打了身面上的木屑,含起长长竹烟管,那期待大眼不住地往外张望。他到这个鬼地方修水碓有半个月了,除偶尔闯进几只野羚羊外,连鬼都没见着,唯有那径小路,才令人想起那黄泥岗后面还有一个小村落——贞姑山。就这个令人神魂颠倒的山村,才给这位二十五岁还没有领略过女人温柔的大汉,带来了鲜为人知的艳事轶闻。

眼前的一切都被滂沱大雨吞嚼了,整个世界仿佛进了末日,但他还是睁大了眼睛,妄想从雨雾中找出那条熟悉的小径,盼她的出现,可捉挟鬼似的檐头水挡住了他的视线,讨厌死了!

“啊,她来了!”路途上隐隐约约见到一个晃动的人影,很快来到他的面前,苦笑着说:“来时还没下雨,可过了廊桥,才遇上这阵暴雨!”

景聚师忙接过那只精致的小竹篮,上面还盖了件水淋淋的春衫。可她只穿着白府绸的衬衣,这种丝织品一着水就会成了透明,这等于把二十芳令淑女隐私全部暴露给这位三国末年,从天水郡逃出来的姜维后代的视线内。

拘谨的水轮师忙于吃饭,她却要寻个地方更衣。然而这四无遮拦水碓哪有可供更衣的地方?何况也无衣可换,处境十分尴尬。然而她虽处守黄花,早已随着徽班跑遍了江南数不清的码头都会,处变不惊。水轮师又是严师名徒,睿智大度,在长达十多天的相处时间里虽然两厢倾慕,芳心萌动,却均为深藏不露。对于他在身边无太大的介意,反而朝他坦然一笑,就在他炯炯的眼神下,脱下衣裤,绞去水渍,在篝火上烘烤起来,她居然在这铁汉面前有意无意地展视美艳绝伦的天生丽质。景聚正处血气方刚,那容得她赤裸裸的挑逗?这是不可抗拒的诱惑,他放下碗筷,怔怔地望着她,脸色严峻,两眼充血,呼吸急促,热血沸腾,业已调动起全部体能和激情,极度的冲动已使他不容有旁的选择,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而她秀目流盼,红潮顿泛,舒展粉臂,以自己酥胸雪脯迎了上去,紧紧箍住那青筋暴突的粗脖,以温柔而美妙的红唇抚慰着那英姿勃勃的脸庞,而水轮师如久旱得露,急不可待地突破一切身体防线,在那松软的刨花和锯末里交织滚动,让那美妙而销魂的狂潮卷浪把这对心心相印情侣超越高山大海,推向人生最美好最神圣的极乐境界。经过非同寻常的灵和肉的搏击,把双方在长达半月滋生萌发出来的爱慕暗恋,终于在暴风雨的掩护下暴发了,并迸发出人生最纯真绚丽的花火,得到了他们有生以来最大的愉悦和满足。杨玉林紧紧地搂住他,仔细端详这位令她赏心悦目,魂牵梦绕的大汉,忘情地在他额上吻了一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今天我终于拣来一个拾荒者,把荒原中的‘荒原’开垦了……

北风夹着菲菲细雨扑面袭来,杨玉林不得不从美好追忆中清醒过来。她现在并非在热沁洲的水碓里,而来到寒风刺骨的他乡荒冢,自从那次难忘的风云际遇以后,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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