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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冥王阎无极-第4章

小说: 冥王阎无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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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大伙儿七嘴八舌的讨论时,阎无极的出现让众人惊讶不已,因为所有人都晓得,这时候是主子休憩的时刻呀。



众人立即自动让开一条路给主子通过,而阎无极后头跟着向净雪,当主子走到那名汉子面前,去看看那位老夫人的病况时,其它人立刻把她拉到一旁。



「十八老弟,你真的把主子叫醒?」



「是啊。」此话一出,众人皆倒抽一口气,然后用着看怪物的眼神,将她从头到脚瞧一遍,彷佛她身上会多出一只手,或是长出一只脚。



「主子没对你怎样?」「没折磨你?」「没威胁你?」



向净雪叹了口气,瞧瞧这些人,把阎无极说得像是大恶人一般,令她听了忍不住为阎无极喊冤。



「他其实没那么坏,只是面恶心善罢了,你们呀,有时候也不要老把主子想得多可怕,说不定他只是不好意思表现罢了。」



众人更是用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她,彷佛她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咳!十八老弟,你太不了解咱们主子了。」



「是啊,你刚来不久,许多事你有所不知!」



向净雪打断他们的话,更正道:「不,我相信,他其实心地很善良,只是刀子口、豆腐心,别忘了,咱们全是他救回来的。」是的,她相信。她相信阎无极心地善良,只是嘴巴不说而已,她相信阎无极只是没机会表现而已,相信阎无极一定会救!



「什么'1'!!!!!」



突然的雷声大吼,差点没把她的魂给吓飞掉,所有人朝外望去,就见姓姜的脸色铁青,拔出长剑对准阎无极,顷刻间,所有人全冲上去,包括向净雪,人人脸色都很紧张,因为汉子的剑尖正指着阎无极的喉间。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剑拔弩张的?她深怕那剑尖伤到了阎无极,这姓姜的因何愤怒的拿着剑,一副想把阎无极大卸八块的模样?



相较于大伙儿的紧绷,阎无极却不慌不忙,语气依然冰冷。「救一人,杀一人,是我的原则,你不杀,我不救她。」什么?'1'



向净雪瞪大的眼,转向阎无极。「你不救她,我杀了你!」



「请便。」阎无极神色无畏,不愠不火的开口:「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杀了我,你娘必死无疑,二是杀了你的至交好友,救活你娘,你自己好好考虑吧,送客!」



无视那不长眼的剑尖威胁,阎无极甩袖转身,因为他知道,对方不敢伤他,除非他不顾娘亲的死活了。



命令老七和老九关闭石门,封住这山谷唯一的出入口,他正要走回桃花斋,这时候却有人不要命的再度顶撞他。「站住!」



阎无极身形一顿,诧异的回过头,犀利的眼迸射出怒光,因为叫他站住的,竟又是那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你叫我站住?」「没错!」



在众人胆寒错愕之下,向净雪大步来到阎无极面前,正气凛然的大声说道:「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哪有人叫人先去杀人,才愿意救人的?」若非她亲耳听到、亲眼看到,否则真不敢相信,天底下竟有这种人。



「你敢质疑我?」「我不但质疑你,还要数落!」下面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她的嘴就被一旁伸来的手给捣住,拉到一边去。



「主子,这小子新来不久,什么都不懂。」「是啊是啊,咱们会好好教训他,您忙,您忙。」



大伙儿七手八脚的把十八小老弟拖到一旁,个个陪着笑,就怕主子心中的恼火烧起来,连山泉水也扑不了,为免这小子找死乱说话,就连捣住她嘴巴的手也是好几只,在她脸上迭得跟粽子叶似的,差点让她连气都吸不了。



该死的!怎么大伙儿都像老鼠见到猫似的胆小?他们怕阎无极,不敢说真话,她可不怕。



向净雪暗暗运力,气沈丹田,使劲一发,猛地将大伙儿给推开,气呼呼的大骂:「你们干么不帮忙说话呀?他明明可以救人,却不救,还要别人去杀人?」



「十八老弟,别说了!」「为什么不能说?」「哎,你不懂!」



[不懂?」她听了可不服气。「我至少明白事理,不会欺人太甚,刁难他人,我唯一不懂的,是你们为什么这么怕他?他又不会武功!」



她虽并非天不怕地不怕,但好歹也在险恶的江湖死里逃生好几回,她不怕死,只怕对不住自己的良心,这些话,她若不说出来,放任阎无极如此视人命如草芥,那么自己也等于是帮凶。



她还想继续骂个痛快,却发现大伙儿全变了脸,一步步开始往后退,不禁纳闷的转头。



阎无极正缓缓朝她走来,也不知其它人是着了什么道,阎无极每上前一步,其他人就退后一步,待阎无极走到她面前时,其它人已远远逃到一边,有的上了树,有的远远躲在大石头后面。



见大伙儿怕成这样,向净雪更加觉得可笑至极。有必要吓成这样吗?这阎无极又不真的是地府里的冥王爷,而且没有武功,她就不信他会对自己如何!



「怎么?不服气吗?」她双臂横胸,傲然的直视他。突然,阎无极伸出大掌,摸上她的脸,令她不由得怔住。



她傻傻的看着他,望着那俊美的唇角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容,一时之间看傻了。坪坪!坪坪!她的心跳,又莫名加快了。



温热的大掌覆盖住她的脸颊,这突然的动作,让她不明所以,只觉得脸红心跳,脑袋瓜突然无法思考了。



他的浅笑中,有春风的气息,如冬日,如雨露,令人目眩神迷,正当她茫然时,那微笑却又剎那间收起,回复了冰冷。



「哼!」他突然转身,甩袖离去,这才让她猛然回神。阎无极的态度前后差异之大,让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瞧见他就要走远了,才又急忙追上前。



「喂,阎无极!」她不过才踏了几步,便听见旁人惊呼出声,她疑惑的看着老六他们,秀眉大皱,不明白他们干么像见鬼般的指着她。



「天呀!十八……你、你……」「你们干么呀?吓成这副德行。」「你的脸……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说着便摸摸自个儿的脸,这一摸,还真的让她呆住了。她东张西望,瞧见一旁的水池,忙冲过去,照照自己的脸。



这一照,可真是把她给吓得尖叫出声。



水中倒映的那张脸,原本的瓜子脸蛋变了形,她的两颊肿出了状似肉瘤的东西,让她一张漂亮英气的脸蛋完全变了样。



「我的天!怎么回事!」她被自己的样子给吓得连连倒退好几步,惊恐的望着众人。



抱着树干的老六,叹了口气摇摇头。「所以说,我才叫你不要惹主子嘛。」



「好热啊!好痛啊!」这时候她哪里还顾得了他人?她感到两颊像有什么东西从里头往外推挤一般,越来越热,也越来越疼痛,彷佛要被撕裂般,令她惊恐不已。



她像一只惊弓之鸟,绕着场子跑,不知要找谁求救去。「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彷佛脚底有千万只蚂蚁在叮咬一般,又跳又叫,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主子走远了,大伙儿才纷纷从树上爬下,从屋顶跳下,或从石头后走出来,将十八团团围住,同情的看着她。



老七安慰道:「放心,死不了,不过你暂时得顶着这张脸过活就是了。」



那张肿成肉瘤的面孔闪着惊恐的泪光,连颤抖着唇都像两条挂着风干的大香肠,她的脸越来越肿,她的心也越来越慌,欲哭无泪的哀号。



「我的脸,我的脸!」「放心,你的脸虽然变丑了,还是比咱们好看一点。」



这叫安慰吗?好像更让人难过吧!她抖颤地问:「我一辈子都会这样吗?」



「当然不会。」老八以过来人的经验安抚她。「主子只是要教训你,等他气消了,自然会给你解药啦。」



其它人也好言劝慰,有人拍拍她的肩,有人摸摸她的头,都很同情这小老弟的遭遇,也很佩服她的勇气,大伙儿向她打包票,这张猪头脸绝对只是暂时的。



听大伙儿这么说之后,向净雪被吓跑的三魂七魄才终于又回来。她不怕刀光剑影,不怕危险,在险恶的江湖里,她好几次死里逃生,就算死,她也不怕。



可好歹她是个姑娘啊,脸蛋对姑娘家比命还重要,变成这副德行,让她难过死了,打从娘胎出生到现在,她从未如此害怕过。



幸好只是暂时的,她才稍加宽慰,不然真想死了算了,在阎无极气消之前,她都得用这张脸过日子。问题是,阎无极什么时候才会气消啊?



呜呜呜―她变成了丑八怪。每日晨起后,向净雪对着铜镜梳洗,看着铜镜里那张陌生又丑陋的面孔,她的眼泪就一颗颗的掉下来,而她哭的样子,又让那张猪头脸更加难看几分。她总算明白大伙儿为何那么怕阎无极了,现在就算大伙儿不对她殷殷叮咛,她也不敢再造次了。



阎无极何时会给她解药?大伙儿的说法不一。



有人说一个月,有人说不止,因为从没人敢向主子顶嘴,她却开了例,而爱面子的主子,恐怕会罚她三个月。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这猪头脸是当定了。为了让阎无极尽快气消,她得有些表现才行,幸好,她是个能屈能伸的人。



「主子,小的给您泡了壶上好的铁观音,您歇息歇息,喝杯茶吧。」



向净雪毕恭毕敬的端上茶盘,殷勤的将茶斟了七分满,然后谦卑的立在一旁,讨好的陪笑着。



一手拿著书册,坐在书案前的阎无极,冷凝的眸子瞟了一眼案上的茶碗,那茶碗里冒着白烟,飘着茶香,目光再瞟向奉茶的人,冷冷睨着陪笑的猪头脸。「哼。」冷哼一声后,他没理她,收回目光,视若无睹的继续看他的书册。



向净雪早猜到阎无极不会给她好脸色,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所以面对他冷淡的态度及睥睨的眼神时,她依然能屈能伸的陪笑着。



「小的把这上好的铁观音搁在这儿,主子有空趁热喝,顺顺嗓子。」放下茶盅,她笑嘻嘻地道:「小的去干活了,主子有什么吩咐,再唤小的来。」



他没瞧她,也没应她,直到人退出书斋外,冷凝的眸子才抬起,锁住那努力干活的身影,拿着扫帚,勤快的扫着地上的枯枝落叶。



这小子自从受了教训后,连日来为他端膳食、奉茶水、打扫、折被、洗衣、烧水,都做得特别卖力,在他面前也表现得诚惶诚恐,为的是求他快快施舍解药,他当然明白。



唇角勾着浅笑,收回目光,继续阅读他的书册。又过了几日,用过早膳后,他负手在后,踏着平稳的步履,走在长廊上,在不远处,瞧见那小子正在晒刚洗好的衣袍。他在远处静静观察,沉默不语,最后,收回的目光落在窗棂上,伸出手指抹了下,只感到光滑洁净,手指上,一点灰尘也无。



自从把这小子带回来,他所到之处,不管是窗棂、桌案、椅座,或是柜子,每一处都被这小子擦得纤尘不染。



他进入寝房里,举目扫了下,床榻上的棉被被折迭成一块方正的豆腐似的,走到衣柜前,打开门,衣袍全都挂得整整齐齐,衣物也整理得有条有理。



毋须他的吩咐,这小子在短短的几日就摸熟了他的习性,知道他何时醒来,何时送上梳洗的热水,何时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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