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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乱世盛宠-第22章

小说: 乱世盛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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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禾绕过刑架,上前行礼:“属下参见统领。”

司徒震面色铁青的看着她,口气不善:“夏教官不好好待在北苑,来铁牢所为何事?”

叶禾眼睑微垂,语气坚韧:“罗修是属下的人,御下不严亦是属下的过错,还请统领网开一面,饶过罗修性命。”

司徒震一拍桌案,青筋暴起:“哼!夏教官将此事往自己身上揽,莫非仗着是皇上亲自任命三品官员,认定我司徒震不敢动你?”

“属下并无此意!罗修以下犯上伤了统领,理应受罚,但他此时已被打得只剩半条人命,统领也该消气了,何必非要置人于死地?”

“夏教官,莫说我不给你面子。”司徒震眼中闪过一道狠光:“饶了他也行,只要他受了一百鞭之后还有命在,此事便不再追究。”

叶禾皱着眉头,侧过头问狱卒:“他现在已受了多少鞭?”

“四十。”

叶禾心下一寒,以罗修现在的状况,恐怕连十鞭都挨不过,这分明就是不肯放人。

显然听到了司徒震的话,罗修吃力的将眼睛睁开一丝细缝,带着感激看向叶禾,字字仿佛从牙关里挤出:“教……官,我……受得住……”

叶禾见他嘴唇蠕动间,血液却从口腔中不住的流淌出来,皱了皱眉,只当没听见他说话,转过目光对司徒震道:“剩下的六十鞭,属下愿代为受过!”

罗修低呼:“教……官!”

“好!愿代为受过,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司徒震可没有逼你,就是告到皇上面前你也无话可说!”许是认定她一个女子不经打,狞笑一声,眼中闪过精光道:“这六十鞭你若挨不下去,本统领照样要他的命!”

“动手!”

司徒震一声令下,狱卒便上前将叶禾双手捆好绑吊在铁架,随即一鞭扬下,叶禾疼得皱了皱眉,却是咬牙挺住,一声不吭。司徒震见状使了个眼色,狱卒便挥手十字交叉两鞭连续抽下,力道明显增大许多,顿时血流入注,衣衫之上殷红一片。

来不及喘气,鞭子便再次挥下,显然每一下都使尽了全力,叶禾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先前还能细数所抽的鞭数,然而之后意识在剧痛中变得模糊,也不知道已经挨了多少下。

“没用的饭桶,让我来!”司徒震怒目圆睁,竟一把夺过狱卒手中的长鞭。

司徒震俨然下了狠手,接下来的两鞭抽在叶禾背脊之上,竟是深可见骨,令见者心颤,罗修沙哑无力的嘶喊传入叶禾耳中,带着几分凄厉的绝望。

“参见统领。”

随着一连串急促的步伐声,叶禾微微睁开仿佛足有千斤重的眼皮,竟见北苑众人都已到齐,纷纷单腿跪地纷纷朗声说道:“属下愿代夏教官受罚!”

请命之声此起彼伏,气势昂扬,叶禾身上几乎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痛苦,嘴角却不由得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心中透出点点欣慰,这几十天来总算没有白教他们一场。

司徒震见状却是勃然大怒,一鞭子抽在跪地众人身上:“好啊!反了你们,来人啊,将他们统统打入铁牢!”

大祁秋季短暂,天气日渐转冷,金麟殿里的一间寝宫内却是一派融融暖意。

金黄色雕花镂空的火炉摆放在四处角落,紫檀木描金漆的软榻上,一名身形修长的男子慵懒倚坐着,嘴唇潦红双眸微眯,墨发随意披散,邪魅俊美。一袭乌金锦袍,衣襟上绣着玄紫色暗花祥云,榻旁一张红木几案,案上的羊脂白玉茶杯中清烟袅袅,正是进贡之物中的极品银针。

一名亲信急急步入殿内,还未停住脚步便叫道:“王爷,出事了!北苑一名禁军侍卫因得罪司徒震统领,被押入了铁牢。”

榻上男子眉头微蹙,优雅举杯品了一口茶,淡淡道:“司徒震动用私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若再为这类小事打扰本王,仔细了你的脑袋!还不赶快退下?”

“可是……可是北苑的教官也进了铁牢……”

“那又如何?”男子不以为然的挑眉,不悦的冷声说道:“阿鲁,本王不是叫你退下?”

“是,属下告退……”

砰叮当啷……一阵茶杯摔碎带起的清脆响声,还未反应过来,正要出去的阿鲁已被提起脖领。

“北苑的教官?夏叶禾!?”谦小王爷瞳孔一缩,一把将手中人推开:“混账东西!你怎么不早说?”

“王爷,我说了啊……”

阿鲁委屈的叫道,话音未落只感到一阵疾风刮过,凝神一看,殿内哪里还有王爷的影子?

030章 被占便宜







随着一群黑衣侍卫涌入地下铁牢,身穿乌金紫绣长袍的男子疾步踏入,当看见刑架上衣衫破裂染血鞭痕处处,双眼紧闭已然失去意识的少女,那深不见底的黑眸骤然一冷,心口似有无形的刀片划过,虽未见血却是痛得真切。阿鲁跟在其后,看不到谦小王爷是何表情,却能看见他面前的狱卒都惧怕的退后了一步。

“参见谦王殿下!”

众人齐声叩拜,祁陌却仿若未闻,上前解开少女手腕上的绳索,将她无力滑下的身子轻轻揽入怀中,举手投足间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然而当他抬起眼来,狭长的凤眸之中却是一片阴郁,犹如看待死物般,冷睨着地上身穿铠甲的男人,淡淡的语气中带着凌厉:“司徒统领还真是下了狠手啊。”

司徒震心下一颤,已看出谦王对此女尤为重视,面上却是无所畏惧道:“回禀王爷,夏教官手下侍卫犯错,乃是自愿代为受罚。微臣痛失一耳,念在与夏教官在军机处共事一场方才做出退让Qī。shū。ωǎng。,仅仅施以鞭刑,已算是轻罚。”

祁陌眼底划过淡淡锋芒:“这么说来,本王该谢你手下留情了?”

“微臣不敢!微臣全权掌管数万禁卫军,理应有容人之量。”司徒震面上看似谦虚,却是着重强调了他掌握着禁军兵权。

不知道是不是司徒震话中的暗示起了作用,祁陌白皙如玉的脸上神色顿稍稍缓和,语气亦变得温和客气许多:“司徒统领快快请起。看着本王的薄面上,统领今日扣押的北苑众人便都放了吧。本王这次算是欠了你一个人情,他日必定亲自登门道谢。”

司徒震眼中闪过得色,站起身来拍了拍袍子下摆的灰尘,说道:“既然王爷开口,微臣自当从命。”

祁陌颔首一笑,眼睑微垂掩下眸中的冷意,避过伤处将怀中女子抱起,在众人的恭送声中,率先一步走出铁牢。

“阿鲁,宣太医。”

“是,王爷!”

铁架上皮开肉绽男人抬起头来,睁着一双充血的深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被谦小王爷抱在怀中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视线之内。

谦小王爷一行人刚刚从铁牢离去,就有另外一伙人急匆匆的赶了来。

带头的男子长相阴柔俊美,穿着一身鲜艳绿袍,腰缠金绶红玉腰带,坠通体雪白的菱形玉佩,头插一支金灿灿的发簪,却丝毫不显得俗气。他首当其冲,身后跟随着一干保镖,气势汹汹杀到了军机处地牢。

“咦……禾禾呢?”

司徒震脸色难看至极:“秀少爷是指夏叶禾夏教官?”

“对,对,就是她,人呢?”

“已被谦王带走。”

“什么!?”秀少钥一听勃然大怒,转身一把掌拍在身后小厮的脑袋上,直打得那人眼冒金星。

“没用的东西!英雄救美这么好的机会,要不是你动作慢,又怎会被人捷足先登?”

“少爷……小的已经是拼了命的跑去告诉您了。”

“这次先饶过你,下次若再误事,就把……对了,就把厨娘家那满脸雀斑的大胖丫头许配给你!”

“少爷……”长得白白净净的瘦弱小厮满面愁苦,想到那可以单手举起百斤石磨,一屁股将木凳坐得粉身碎骨的彪悍身姿,低声嘀咕:您这还不如杀了我呢。

秀少钥忽然想起什么,哎呀一声,转身就走:“快,去金麟殿!”

“少爷,去金麟殿做什么?”

“禾禾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被祁九那狐狸吃了怎么办?”

夏教官——娇滴滴的小姑娘?小厮欲哭无泪,少爷,您是不是忘记了上次谁把你手腕折断的啊……

***

金麟殿里的正面寝宫,一张外罩暗黄盘踞麒麟图案锦帐,雕刻着双龙吐珠图案的红木大床上,一名面无血色的女子静静躺着,清丽无暇的容颜惨白得令人疼惜,抿起的唇畔却透着倔强坚毅,轻巧温暖的蚕丝锦被盖在胸前,绣着大朵大朵彰显尊贵的暗色金菊图纹。

眉头轻轻一皱,素白纤长的手指曲了曲,睫毛颤动中睁开双眼,叶禾强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环顾四周,看着眼前奢华的宫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嘶……”正想用手撑着床坐起来,却扯动了伤口,叶禾痛得倒吸一口气,却还是强挺着坐了起来。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仅穿着一件月白色锦绸内衫,腰上背上的鞭痕都已用绷带包扎好,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伤药,竟然没有再渗出血来。

这时那檀木房门被人推开,一身锦衣华服的修长身影端着药碗走进来,看见床上坐起的女子顿时眉头微锁:“谁叫你起来的?躺下!”

叶禾微微一愣,随即暗暗苦笑,为何又是他救了自己?为何每次有危险都是他及时出现?如此一来,她要怎么才还得清?

想起昏迷之前的事,叶禾暂且抛下心中感慨,问道:“北苑的禁卫们怎么样了?”

不提还好,一提祁陌脸色顿时阴沉起来,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一旁,阴冷的看着她,语气之中带着讽刺,责备,似乎还微微有些酸意。

“好一个有情有义的禁军教官,你为救那个小小的禁卫,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叶禾避开他的目光:“区区六十鞭,要不了我的命。”

“你以为你挺过那六十鞭,司徒震就会放人?他掌管禁卫军将近十年,行事卑鄙奸险,无所不用其极,又岂会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今日若非本王及时赶到,你当你现在还有命在?”

叶禾只当没听见他的教训,重复问道:“北苑的禁卫们有没有事?”

“哼!”祁陌怒极,冷哼一声淡定的别过头去,没有理会她,然而下一秒却是脸色大变……

“你想做什么?”

叶禾一边吃力的挣扎着下床,一边坚定道:“我去找他们。”

“你这个样子,莫非是打算爬着去?”

“对,我就爬着去。”

他谦小王爷何时受过这样的气?此时一张俊脸气得发白,然而见那重伤未愈的女子挣扎着下床,当真作势要爬,终是妥协:“行了,他们都没事!”

叶禾终于放下心来,但下床的动作却没有停。

“你还想怎么样?”身份尊贵的男子一改平日里的从容不迫,握住叶禾的肩膀俯身将她压回到床上,困在床铺与自己的胸膛间,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叶禾看着他,字字清晰的说道:“天快黑了,我要回尚书府。”

祁陌眉头轻轻蹙起,眼神阴郁的看着她,强硬道:“你就在这休息,伤好之前哪都别想去。”

“你疯了?这里是皇宫,你是堂堂皇子,我一个名声败坏的女人住在你的寝宫,其他人会怎么说?皇上又会怎么想?”

“别人爱说便由着他们说去,父皇那边有本王担着,你不用担心。”

叶禾挣扎:“我不想留在这,你放我走!”

将她压在身下的男子仿若未闻,端过一旁装满黑糊糊药汁的青花碗:“喝药!”

“放我走!”

“喝药!”

“放我走!呜……呜……”

叶禾挣扎间,只感眼前一黑,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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