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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成长比成功更重要-第32章

小说: 成长比成功更重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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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悟性比正确的答案还重要?”
  “人的高下,到最后,往往不是由知识的多少决定的,而是由悟性的多少决定的。我看看周围这些人,比如开复、亚勤、向洋,都是胜在悟性上。我觉得人的悟性是天赋,更是教育出来的,我不相信中国人的悟性是差的,但我相信这问题和教育环境很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一个考试分数很高的孩子,却有可能悟性很差?”
  “我不能完全肯定。但我相信,培养好的悟性,是需要一个宽松环境的,就像你要做出好的研究结果也要有宽松环境一样。本来教育是教学生去悟东西的,但是孩子们在中国的教育环境里很难做到。虽然有些学校很好,老师兢兢业业,把很多东西讲解得非常精辟,但是他们总是拿习题、试卷、分数、名次之类的东西把学生包围起来。学生拼命去挣高分,根本没有时间和空间去思考,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了思考的习惯。他们得到了高分,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周克如果有机会和张宏江来讨论“悟性”,一定有共鸣。他是微软公司的一个技术总监,在主持了一系列的面试之后,产生一种强烈感受:“中国学生的思维特点,是线型的,而不是跳跃的。”他仔细观察那些中国学生,觉得他们都很优秀,但却受到根深蒂固的影响。比如他总是对应聘者提出一个问题:“现在你的工作是卖饼干。你还有两个同事,你们三个人都很优秀,你怎样才能比另外两人做得更好?”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问题。中国学生的回答常常是:“我要拼命工作,加班加点。”问他们还有什么,他们会说,“我要了解老板的意图,执行老板的计划一丝不苟”,等等。可是有个美国学生就不是这样回答,他说:“老板,你把饼干降价,让另外两人离开。我能让你卖得更多,你还能降低成本。”
  “这反映了一个人的思维方式是线型的还是跳跃型的。”周克说,“线型思维,就是你的想法总是按照逻辑顺序,一二三四排列下来,不跳跃;跳跃型思维,就是从一到三,从五到九,跳来跳去。”
  周克认定“线型思维方式是中国人的特征”。这不是先天的,是后天训练出来的。根据他的经验:“我们在学校做数学题,总是因为什么、所以什么。每个步骤是多少分,错一步就扣一步的分。这是一种严格训练。它培养了学生的严谨,但却埋葬了学生的悟性。”
  

惊人的一致(1)
张亚勤:我更喜欢形象思维
  张宏江说,一个数学真正好的人,“一定是把数学形象化的”,很少有人注意到其中深意。我们发现这些“E学生”尽管今日全都徜徉在“数字世界”,但他们都曾对“形象思维”有着特别的偏好。
  有一次,《科学时报》的一个记者问张亚勤:“喜欢形象思维还是逻辑思维?”张亚勤毫不犹豫地说:“形象思维”。那记者正在意外,就听张亚勤继续说:“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绘画,有过许多素描和速写,要不是考上少年班,我原来想将来要去美术学院的。”
  杰出人物身上总是有某些相似之处,但是谁也不会想到,张亚勤小时候的梦想,也正是刘策小时候的梦想。这两个人,一个出生在60年代中期,一个出生在70年代后期;一个现在是美国电气电子工程师协会100年历史上最年轻的院士、全世界公认的杰出的计算机科学家,一个是沈向洋预测的“未来的大师”。按照一般人的理解,计算机的世界应当是逻辑思维的天堂,令人惊讶的是,这两个人在喜欢“形象思维”这一点上,竟是不约而同的。
  然而还有更加令人惊讶的事:我们研究微软亚洲研究院大部分人的经历,可以发现,他们几乎全都喜欢“形象思维”,而且全都从小经历了“形象思维”的训练。
  郭百宁:有些东西是在教室里永远不能得到的
  郭百宁的蹊跷之处,与刘策如出一辙:他喜欢数学,还曾是北京大学数学系的学生,但他更喜欢绘画。
  郭百宁出生在四川,与刘策同乡。80年代中期刘策刚刚开始读小学的时候,郭百宁已经是北京大学的二年级学生。那时候出国潮还没有兴起来,像北大清华这样的学校,已经是孩子们向往的科学殿堂。郭的学习成绩相当出色,高考成绩尤其出色,可他一进北大就发现:“这里聪明人太多了,我觉得自己在北大肯定不是最好的。像我这样的人很多,比我棒的也不少。”
  画画是他的业余爱好,但他在这里用了很多时间。多年以后他最喜欢回忆的一段经历就是:“我从中学就开始喜欢画画。”这时候他已经是微软亚洲研究院的高级研究员,领导着一个图形学研究小组,在世界计算机图形学领域已相当有名,还异常怀念当年和老师一起作画的情形:“如果现在回去听我的老师讲画,我会津津有味,觉得很充实。”
  他学的是油画。老师是个专业画家。每天放学以后,他就在老师的指点下作画,画静物,画模特,还临摹了很多石膏像。如果时间充裕,他就跟着老师到郊外去写生。老师是一个博物馆的管理员,工资不高,是最常见的那种普通人,但是此人有着非同寻常的经历,画人物的功力非常强,百宁在他的画上,一眼就能找出哪个是四川人。老师擅长人物画,因为这是他身边的生活,更因为他对生活有着精确而又深刻的直觉。
  学画的人都有一种奇怪的执著,百宁也不例外。老师看着这孩子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都说他将来即使不成画家,也必成大器,因为琴棋书画可以陶冶人的情操,而成大器者都是以情操立身的。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百宁只觉得绘画是一种爱好,此外没有什么特别。但是日子久了,他渐渐感觉到画画真有陶冶情操的作用,对人的智力也有极大影响。因为每逢画画的时候,他总能感觉到脑子特别开放,挥洒自如,胸中满是激情,眼睛里面充满了探索性。
  他的家在一个小县城里,这地方现在已经人满为患,到处都是污染,乱七八糟,完全不是他小时候的那幅景色了。那时候这里山清水秀,人口不多,空气新鲜,坐在涪江岸边,沐浴在清风明月之中,周围鸟语花香,流水潺潺。他感受着这一切,不由得常常想起老师的教诲:“画画一定要去写生,而不能拍个照片回去比着画。”
  在山水之间、天地之间、日月之间,这孩子不知不觉地获得了在教室里面永远不能得到的东西:
  “视觉会给人的思维带来新的东西。”
  “绘画和数学之间可能有互补的东西。”
  “在画画的过程中可以领悟到很多做人的道理。”
  “你会发现做学问做得好的人,往往做人也做得好。或者反过来说,做人做得好的人,才能做好学问。”
  当时一起学画的那些孩子们,后来都从美术学院毕业了,成了画家,只有百宁去了北大数学系,然后出国留学,又走进计算机科学的大门。1999年他回到国内,来到微软亚洲研究院,从此全身心地投入到数字世界中,闲下来的时候,便无限怀念那个山清水秀的家乡,还有少年时代的艺术天地。
  有一天,有个记者问他:“你在绘画时的那种感觉,就是那种对线条、色彩、空间的感觉,和你从事计算机研究时对数字、符号、逻辑的那种感觉,有联系吗?”
  “在国外,很多数学家同时也是很好的音乐家。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他停了一会儿,自己回答:“艺术的确不是逻辑,而是视觉,是听觉,是直觉,是想象力,是观察能力和感悟力。但是,在数字科学的殿堂里,形象思维是很重要的。”
  徐迎庆:那是一个锻炼我的空间思维的过程
  “有一个对我一生都很有影响的事情,就是我小时候去了少年宫。”徐迎庆终于成为微软亚洲研究院里的一个研究员的时候,总是对别人这样说。
  

惊人的一致(2)
像郭百宁一样,徐迎庆的专长也是数学,他在大学里读的是数学专业,等到在中国科学院里读博士的时候,他又成了“三维动画”领域里的佼佼者。所谓“三维动画”,其实就是用电脑画画,迎庆的“三维动画”有一年获得了全国冠军。
  他从未接受过专门的绘画训练,但是对色彩,线条和构图有一种特别的感悟力。这不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他把它归功于北京景山的少年宫。
  他上中学的时候,中国还是“文革岁月”,到处一片混乱。说是上学,其实也是“上而不学”,老师不仅不敢训斥学生,而且提心吊胆,怕被学生训斥。每一个孩子都觉得自己无拘无束,没有什么“重点中学”和“名牌大学”,没有考试的压力,没有父母的督促,整天只知道玩儿,直到长大成人以后才特别想读书。
  迎庆的家在北京。他经常早出晚归,到景山附近的少年宫去。他喜欢那里的航模小组,因为在那里可以自己动手制作飞机模型。那时候的飞机模型可不像今天的儿童玩具,现在的制造商把所有零件都准备好了,孩子只要组装在一起就大功告成。那时候迎庆要自己去找所有材料,有一种桐木,既轻盈又坚固,还有桐油、万能胶水、橡皮筋和一种薄纸,还要学会使用锯、刀、锉、钳、钻之类的全套工具。他做的第一架飞机并不大,用木材制作成骨架,下面安上铁钩,拉开橡皮筋弹射出去。此后,他的飞机越做越大,动力也不再是橡皮筋,而是一台发动机。他带着它去参加比赛,看着它飞向蓝天。
  对一个孩子来说,这是非常兴奋的时刻。其实,最激动人心的变化发生在飞机起飞前的整个过程中。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绘制一张图纸,这要求他长时间地把眼光停留在一个物体上,他的潜意识开始感觉飞机的整体结构,理解一个空间与另外一个空间之间的相互关系,理解各个细节如何组成一个整体。这个形象跃然纸上,同时也存在于他的意识中,生动活跃,就像未来翱翔在天空的那个真飞机一样。
  “那是一个锻炼我的空间思维和形象思维的过程。”徐迎庆这样说。
  多年以后他加入微软亚洲研究院,就像我们在《追随智慧》中叙述过的,他在计算机图形学的领域里大有建树,而且一直认定自己今天的成就和那一段少年宫的经历有关系。但他从没想到,类似的感悟不只发生在他一个人身上。有一天他去参加一个国际会议,遇到第31届国际数学奥林匹克协调委员会主席齐旭东。齐是他大学时代的老师,这位数学家居然也是一个酷爱绘画的人,而且画得相当专业,所以被迎庆视为知音。老师当年总是对学生说:“不仅应该学会合理的‘正向思维’,而且应该学会合理的‘逆向思维’。”现在,师生攀谈起来,学生发现老师的思维方式依然非常新奇。
  “什么事情你都要反过来想一想,”国际数学奥林匹克委员会的主席对迎庆说:“比如你在做饮料实验,做坏了,但你不要停下来,看看可不可以给做成杀虫剂。这就是换一个角度想问题。实际上有人就是这样做了,而且获得很大的成就。”
  “他的想法有时候不是逻辑的,而是非逻辑的,不是理性的,而是直觉的。”迎庆说,“与其说他是个科学家,倒不如说他是个艺术家。”
  王坚: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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