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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战神粟裕-第2章

小说: 战神粟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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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被勒令重做十几次,为了达到标准,一排、一连的人常常要连续重复做一个动作,直到队伍整齐划一为止。

    紧张的生活节奏把吃饭时间都包括了进去,吃个饭,必须要狼吞虎咽才行,否则就来不及。有时教官还会故意在饭中掺入头发和沙子,你要是皱着眉头挑挑拣拣,那就别想吃饱了。

    粟裕参加教导队的军训统共不过一两个月,但作为入门,已经够了。要知道,黄埔军校受训也很短,实打实的训练时间不过才3个月。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到战场上去继续练习吧。
第3节。
    青年战术家

    教官所说的艰苦,可不单是指训练。

    粟裕随教导队参加了南昌起义,并担任警卫队班长,主要负责保护后勤物资。南昌起义后,起义军南下广东,警卫队一人背30公斤辎重,还得人盯人地照看挑枪民夫。这些民夫随时有逃逸的可能,人一走,就把枪扔下来,结果沿途丢弃了不少武器弹药。

    到了广东,一场仗没打好,撤退过于慌张,好不容易筹集到的冬衣、物资、军饷又大部分被扔掉了,粟裕心疼得直跺脚。

    就在这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挫折过程中,粟裕第一次中了招。一颗子弹从头部穿过,人马上就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排长一看,脑袋都中枪了,肯定没得救,便说了句:“粟裕呀,我不能管你啦。”

    卸下他的驳壳枪就走了。

    粟裕心里很明白,这时候全得靠自己。当他稍能活动时,便挣扎着在路上爬行,终于以惊人的毅力追上了部队。

    南昌起义、广州起义,都一个接一个失败了,那是起义军最艰苦的一个阶段。叶挺流亡欧洲,黄埔出身的林彪慨叹:“队伍不行了,碰不得(敌人),一碰就垮。”

    林彪时任连长,本来已经离队,只是各个要隘都有民团把守,出不去,才被迫于当夜返回部队。

    这个时候,率队的朱德显示了远见,他说:“蒋桂战争一定要爆发,蒋冯战争也一定要爆发。”

    蒋桂战争是蒋介石与桂系的李宗仁、白崇禧斗,蒋冯战争是蒋介石与冯玉祥斗,原先这些人合一块儿,以革命的名义,和被视为军阀的北洋干仗。那时节,大家都把北洋当妖怪,个个抢着拿投名状,只是让人料想不到的是,后来他们自己也一个个成了妖怪。

    在军阀的谱系里,北洋叫作老军阀,蒋桂冯称为新军阀。朱德一针见血地说:“军阀不争地盘不可能,要争地盘就要打仗,他们一打,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发展了。”

    果然,蒋桂战争、蒋冯战争先后爆发,国民党内部打成一锅粥,谁也顾不上料理共产党的部队,起义军得到了来之不易的喘息之机。

    随着井冈山时期的到来,一支新型军队——红军诞生了。

    红军的基本战法以游击战为主。打游击战,练什么呢?

    爬山。

    部队每天起床,第一个课目就练这个,不管山多高,你得一口气冲上去。休息几分钟后,再下山。

    不爬完山,不能吃早饭。

    红军子弹少,1支枪一般只有3发子弹。作战时,冲锋前打1~2发,冲锋后就不能再开枪了,那最后一颗子弹还得留着追击时用。

    这样使用子弹,就必须枪法精准才行。粟裕每天练习单手举枪射击,他的纪录是:一只手举步枪,可坚持1~20分钟。

    上世纪50年代,粟裕在苏联养病,疗养院的按摩医生和他比腕力,竟然发现自己无法取胜,让他大为吃惊,而那时候的粟裕早就过了不惑之年。

    粟裕的指挥才能也开始露出了尖尖角。1928年6月,在老七溪岭之战中,担任连长的粟裕乘敌疲惫松懈,猛不丁地突破了对方防线。

    粟裕能爬山,当他带头冲到制高点时,回头一看,跟上来才9个人,其他人都还掉在后面。

    都站住了等?那就傻了。所谓萝卜快了不洗泥,白菜滞了剥层皮,继续冲啊。

    粟裕留下6个人守制高点,带3个人越过山顶,猛追逃敌。

    一过山坳,发现竟然有百儿八十敌方士兵猬集一处,他当即大喝一声:“把枪放下,你们被俘虏了!”

    此时制高点上的司号员也配合着在山顶挥起红旗,吹响了冲锋号。

    说好听点,这叫疑兵之计,通俗些,就是忽悠加赌博。只要这百儿八十兵里,有那么几个有胆色,事情就悬了,粟裕也险了。

    妙就妙在没人有胆色,士兵们早就慌不择路,一听动静这么大,都乖乖地把枪给放下了。

    粟裕一边只有3个人,没法拿百儿八十条枪,于是命令俘虏把机柄卸下,他们自己背机柄,俘虏们背空枪。

    很多年后的解放战争中,如此戏剧性的场面经常上演,红军时期还是不多。朱德知道后非常高兴,称赞粟裕是“青年战术家”。
第4节。
    敌人非常强

    在频繁的作战中,机会到处都是,唯一的条件是,你还活着。

    1930年,第一次反“围剿”开始时,粟裕升任师长。到第三次反“围剿”,他已经是红十一军参谋长。

    即使在苏区和红军的鼎盛时期,战争的天平也并非完全一边倒,胜利的一方有时亦需付出不小代价。在战斗中,粟裕的左臂被子弹打中,而且正好击中动脉血管,鲜血喷出一米多远,他当场就昏了过去。

    送到军医院时,为避免感染,医生主张将左臂踞掉。

    只剩一只胳膊,打仗该多不方便。粟裕对医生说:“即便有生命危险,我也不锯!”

    最后没锯,自此粟裕的左臂一直残疾,活动无法自如,仅能帮助右臂做一些辅助性动作。∧米∧花∧书∧库∧ ;http://__

    由于缺乏医药,伤口痊愈很慢,当粟裕伤愈出院时,第五次反“围剿”已经开始一个多月了,红十一军也早就改编为红七军团,军团长便是寻淮洲,粟裕出任军团参谋长兼第二十师师长。

    第五次反“围剿”与前面四次都不同,突出表现为,参与进攻的国民党军队从数量、战斗力、武器乃至战术都有了极大改进。

    过去讲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好像就赖一个李德,粟裕却很坦白地承认,这次敌人非常强。

    战场上首次出现了飞机和坦克的影子。蒋介石原来并没有飞机坦克的成型化特种部队,是受了长城抗战失败的影响后,才开始着手建立的。这些特种部队当时连雏形都算不上,作战能力很弱,地空协同、步车协同更是无从谈起,不过做个样子罢了,但它对红军的心理威慑作用却着实不容小觑。

    有个号称“游击健将”的红军团长,从未见过飞机集中轰炸的场面,当敌机投弹时,忍不住失声惊呼:“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出动的坦克一共才两辆,而且都是轻型的,威力十分有限,可也是因为从没有见过,大家全都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拿这两铁家伙怎么办,结果一个师的阵地眼睁睁就被坦克给冲垮了。

    打得顺时无所谓,怎么打都行,一旦不顺了,其他弊端也会慢慢暴露出来。

    寻淮洲参加过秋收起义,他和粟裕都是从战争中学习,凭借一拳一脚在战场上打出来的好汉。可问题是两人都没有实权,实权掌握在军团政委手里。

    红七军团政委是乐少华。他有留学莫斯科的背景,是所谓“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之一。此人缺乏军事经验,但行事蛮横霸道,动不动就拍桌子骂娘,看谁不爽,就拿“反政治委员”的大帽子压过去,你不服还不行,因为他有“政治委员最后决定权”。

    军团开欢迎大会,请刚上任的乐少华作报告,恰巧粟裕从战场回来,寻淮洲上前跟粟裕打招呼,刚简单谈了几句话,乐少华在台上看见了,便拍着桌子大骂:“他妈的,我在作报告,哪个还在讲话?”

    当时乐少华还不认识粟裕,他骂骂咧咧,是要当众给军团长难堪,以便树立他自己的权威。

    很快,矛头又转向了粟裕。

    某次粟裕率部队打退并消灭了一股敌军,他亲自从前沿跑回军团指挥所,请示是否继续追击。当时寻淮洲和乐少华坐在一根木头上,寻淮洲一听,这正是乘胜穷追的好时机啊,马上说:“好,好,好。”

    乐少华没有吱声。粟裕以为他同意了,军情紧急,转身就走,不料乐少华突然跳起身来大叫:“站住!他妈的,政治委员制度不要了吗?回来,回来。”

    寻淮洲和粟裕都傻了眼,可又不能不从,只得停止追击。

    当晚中央军委来电,批评红七军团为什么不继续追击,乐少华才闭口不言,但他随即就把粟裕列入“反对政治委员制度的危险人物”,长期对其进行限制和监视。

    乐少华把粟裕当成了寻淮洲的人,一意打击报复。说粟裕反对某制度云云,不过是挂神圣之名,行猥琐之事罢了。

    在这里,对错并不重要,站队最重要,粟裕其实就是站队没站好,不会顺风使舵而已,他后来吃的许多苦头,可以说都与此有关。

    外面拼命给压力,里面还在自缚手脚,这仗当然只会越打越憋气,越打越失败。到1934年夏,中央苏区已由原来的纵横近千里,缩小到300余里,中央军委也不得不考虑离开苏区,进行长征。

    1934年7月,红七军团被调回瑞金,包括李德在内的中央军委接见了军团领导人,当面宣布由红七军团组成北上抗日先遣队。

    当时中央军委没有把先遣队的战略意图说得太清楚,只是告诉他们,这次行动的最后到达地域为皖南,因为那里将举行“皖南暴动”,并由此建立苏区,红七军团到皖南有立足之地。

    若干年后,粟裕才知道,事情远非如此简单。

    从字面上看,红七军团是“先遣”,主力红军会随后跟进,但按照后来朱德提供的说明,派先遣队北上,只是要让他们“去做个引子”,以便掩护中央红军南下。

    换句话说,中央红军和红七军团的行军方向正好相反,当红七军团北上,从而调开敌军兵力时,中央红军将从中央苏区的西南部寻求突围。

    其实早在第五次反“围剿”初期,毛泽东就曾提出过一个挽救中央苏区的策略。那时恰好爆发了“福建事变”,他主张趁机派红军主力挺进包括皖南在内的苏浙皖赣地区,向广大无堡垒地带寻求决战,以迫使对方的“围剿”大部队回援。可惜的是,当时毛泽东没有决策权,中央未能采纳这一良策。

    时移世易,现在再派小股部队深入险地,其本来的效果和意义已一去不复返。毕竟蒋介石也不傻,在第五次“围剿”胜局已定的情况下,他绝不会因为一个北上抗日的口号,或者一支小股部队的出动而改变原有部署,更不会放松对中央苏区的继续围困。

    当然,在情况万分危急之际,中央尝试丢卒保帅也未必就没有一点道理,事情糟就糟在,决策者中途又头脑发热,对先遣队的要求也远远超出了“保帅”的范围。
第5节。
    橡皮膏药一样粘着

    先遣队从瑞金出发后,按原计划渡过闽江,准备北上浙西去皖南,但这时中央军委忽然改变计划,命令随之更改为:停止北上,攻取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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