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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解甲归田-第6章

小说: 解甲归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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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叫你快乐似神仙。 
许路遥正在厨房灶台边烧饭,只见解三急匆匆的冲进来,抓着他的手就上下左右的看,一脸焦急不似作假。 
“你怎么了?”许路遥困惑问。 
解三看他,道:“我、我……你、你……” 
“啊?”许路遥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本无甚出奇。 
可解三现今心怀不轨,许路遥哪怕只是一个瞪眼,在他看来都风情万种仿佛勾‘引。这一眼看完,他脑子里那根筋便啪的断了,自己都不曾想到,便已抓着许路遥一下子压在半边没上柴的灶台上,情深款款道:“阿遥,我想你了。” 
许路遥顿时面色通红,猛踹了他大腿一下。 
“哎呀!”解三惨叫,却愣是没放开许路遥。 
“阿遥,这两日‘你忍的十分辛苦吧。”解三一脸心疼,看起来倒似萎缩大叔一般,搂着许路遥就是一顿狂亲,待许路遥气喘吁吁之际,已脱了二人下‘身衣物,伸手在许路遥双腿之间揉‘捏。 
许路遥啊的一声惊叫:“你、你放开。” 
解三身如磐石不动,手里的动作倒是又激烈又温柔,只让未经人事的许路遥顿时飘飘欲仙,忘乎所以,连挣扎之力亦弱了许多。 
解三见他已动情,遂温柔扩张其后、穴,接着猛一挺身,深入幽径。 
许路遥不知是否因中了巫山云‘雨的缘故,解三一入,身子便软了一般,不由自主搂着解三脖子,嗯嗯啊啊的低声呻吟,身体柔软仿佛嫩柳,倒让解三更是心中激荡,恨不得捅翻了天才停。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连锅内米饭都隐隐发糊,出了焦味,解三才一声低吼,泄在许路遥体内。两人躺在灶台上喘息。 
解三这才爬起来给许路遥穿衣。 
许路遥咬牙切齿的捶了他一下,怒道:“如此禽兽行事,还能叫自己礼仪之邦?” 
解三讪笑:“来而不往非礼也。” 
许路遥又狠狠踹了他一脚。 


13 瑞和银票 
自此次后,许路遥鲜少再动刀棍,解三的性命暂时得保。 
然而其他事情接踵而至,倒让他发愁许多。 
“解三,家里没米了。”许路遥道。 
“啊?”解三在院坝里喝酒晒太阳,听见此话,醉醺醺的挥手,打着酒哽道:“去、去买……” 
许路遥瞧见他这丧气样子就来气,上去就是一脚踹翻。 
“哎哟,哎哟。”解三摔了足足两个跟头才停下来,摸着头委屈道,“阿遥,你又欺负我。” 
许路遥瞪他:“家中无米。” 
“那、那我去买?”解三想了半天,小心翼翼的换了个答复。 
“解三你这个糊涂蛋,家里无米,也没有钱了。”许路遥道。 
解三哭笑不得,这郑先生教的什么汉话,许路遥说来不伦不类的。 
“我记得还是有钱的,就在糖罐子里放着。” 
许路遥摊开掌心,里面只剩下两个铜板,道:“喏,最后两文钱。” 
“呃?”解三想了想,先是借钱给何幺姑上县里保人,又贿赂政府官员在后,家里的钱花的一干二净。 
解三抱头想了半天,道:“那、那我出去赚钱?” 
许路遥道:“不如我与你同去?” 
“别别别,千万别。”解三连忙挥手。这许路遥长的太过分明,高挺鼻梁,褐色长发,怎么看都不似中土人士,在家里摆着还算安全,出去一圈,怕是就要暴露。 
解三叹气。 
说是赚钱,可是赚什么钱? 

安抚好了许路遥,解三头痛出门,在外面转了两圈,这野乡僻壤之地,谁要雇工?沮丧之下,又去老张头的酒肆佘了二两烧酒,闷头干了决定回家。 
才走到家门口,便瞧见对面何幺姑家里升了炊烟,心中一喜,心想这银子有着落了,连忙推门进去,何幺姑已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盆子毛豆,看见他便招呼。 
“解三儿,来来来。我正要去你家,这毛豆拿出吃。” 
“这、这不好吧?”解三心想,谁要你这毛豆啊,赶紧把银子给我才是正经,“幺姑,我弟弟呢?出来了吗?” 
何幺姑笑道:“出来了出来了,多亏了你的帮忙,去了县城,打点了衙役,又等了十来日,这不是出来了吗?”说话之间已喊了自家男人出来。 
何成已经拄着拐杖出来,见识解三,连忙拜谢。 
“多亏幺姑去的及时,我也没吃什么苦,身上带了点儿伤。”何成脸上有几块青紫,哈哈笑道,“解大哥您真是个热心人。” 
解三看看他腿问:“这是上了夹棍?” 
“哪儿啊!”何成道,“回来路上太高兴,下车时崴了脚。” 
解三无语。 
又聊了许多,瞧何幺姑家里也没什么富裕,那要钱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几次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抱着一盆子毛豆郁郁回家。 
“解大哥,我有个事儿想找您商量,您看行不行。”走到街上,又被何成追上来。 
“你说。” 
“您瞧我这腿,这两个月怕是也打不了猎,您要是不嫌弃,我教您打猎,打了野味,我待介绍几家县城里的客户,您拿去卖,这收入就二八开。您看成吗?” 
解三听了大喜,最后两人又推来推去,最后定了六四分成,解三留,何成四。约好第二日上山打猎,解三遂兴高采烈的回去。 
郑先生正教完书,收拾书箱从里面出来。 
许路遥接了毛豆去了厨房,解三便送郑先生离开,走了不远,郑先生忽然抓住他的手道:“你近日莫要去县城里。” 
解三愣了愣:“怎么?” 
“我前两日去买书,县城里正乱的厉害。” 
“为何?” 
“上次收税后,各乡的肆长缴的钱里有一张瑞和钱庄的五十两银票。” 
郑先生说到此处,解三心里就咯噔一声,直道糟糕。 
“不就是张五十两的银票么?”解三笑道。 
“你有所不知,瑞和钱庄只作皇族生意,每张银票都是请了宫廷画师崔莱精工手绘,每张银票都是天下绝无仅有的独一张。平南王遇刺之时,随身携带的银票丢失了两张,一张一千两,一张五十两。这次发现的银票,便是这张五十两银票。你说,是不是大事?” 
“确实是大事。”解三点点头。 
郑先生道:“这银票是谁上缴的现在还没追查出来。县里正在逐一排查,你莫要去县里,莫须有的罪名不是谁都担当的起的。” 
解三勉强笑道:“多谢提醒。” 
郑先生走后,解三更加苦恼。 
刚答应了何成做这猎户生意,如今不上县城,是赚不到钱的。 
去,还是不去? 
这是一个问题。 
解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14 猎户生意 
思索许久,解三还是觉得要先顾忌吃饭的问题。 
遂听了何成讲那狩猎之事,又拿了何成的土枪、砍刀、绳索,准备上山给野兽设套子。一大早起来,便让许路遥给他做了早点,预计上山再吃。 
许路遥好奇道:“解三,你要去做什么?” 
“去套两只兔子狐狸,拿到县城卖钱。” 
“你会打猎?”许路遥问道。 
解三只觉的严重侮辱了自己作为男人的自尊心,立即道:“当然。何成教了我。” 
“哦?”许路遥道,“你真能猎到东西?” 
解三老脸一红:“那不然怎的,难道你去打猎?” 
许路遥反倒认真回答:“行。” 
两人在你怀疑我我怀疑你的极度不信任之中,相携上山。许路遥却让解三大开眼界,漫说挖坑下套,陷阱诱饵,轻车熟路比老猎人还要熟上几分。 
从早晨忙到中午,等了才三个时辰,便套得了两只野兔,三只野鸡,还有一条红狐狸。收成丰厚以至于解三瞠目结舌。 
待两人下了山,许路遥在西凉河畔剖了兔肉,扒下狐狸皮,晾在岸边石头上,解三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表扬称赞,恨不得把许路遥捧上天去。 
许路遥寒着脸用刀子割狐狸肉,道:“阿谀奉承的马屁话就少说。赶快拿着野味皮毛去县城销了,换袋米来。” 
解三谄媚笑道:“不急,不急。” 
许路遥“啪”的一撂刀子,翻眼看他:“怎么不急。那盆子毛豆煮了吃、炸了吃、腌了吃,都已经五天,上下顿都是毛豆。小爷吃的想吐。” 
解三哈哈干笑,暗自擦了把冷汗。 
“小爷”这词儿谁教他的啊? 

有了许路遥磨刀三千的威胁,解三自不敢再偷懒,待那毛皮晒干了些许,便背着今日所猎之物上了县城,正好遇见老张头要去县城进货,解三便毫不客气的坐了老张头的牛车,只花了小半个时辰,便来了县城东门的集市。


14 下 

他手里那三只山鸡倒销的快,兔肉亦被人买走,只剩下三张皮子,没人想要,他遂按照阿成所讲,去了山货铺寻那老板,老板倒是爽快,给了他五钱银子,统统收了。 
待出来一数,手里总共得五钱银子,三百二十枚铜板,待分给何成四分,就能有个三四钱银子,心头一高兴,便拿着银子去喝烧酒,还叫了三两狗肉切了下酒。 
正吃到高兴时候,刚哼了两句小曲儿,便听得外面一阵吵杂。从酒肆窗户看出去,倒有一队人马经过,行人全被赶至小巷窄街避险,四周士兵将中间马车围得滴水不漏,解三倒眼尖,已瞧见中间马车一抹明黄。 
还想再看,已被护卫强行关了窗户。 
只听见马车滚滚而过,酒肆内食客纷纷猜测究竟是哪个大官的御驾。 
解三却十分清楚,这等阵仗,若不是皇帝亲临,怎能如此扰名?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辰,解三干了酒,去集市上换了一袋子糙米回家,走了没有几步,便听见有人身后叫他。 
回头一看,许路遥竟从县城方向过来。 
“解三、解三!” 
解三瞧见皇帝来了,心头本来就烦躁,只觉的许路遥竟添乱,顿觉火冒三丈,还未等许路遥开口,便抓着他问:“你跑到县城来做什么!不知道你长得跟汉人不一样,着急送死?” 
许路遥一怔,没来得及发火,只道:“家里出事了。我只能来找你。” 
解三也是一愣:“怎么了?” 
“你来了城里,我回家时就瞧见有烟,近了一看,房子被烧了个精光。”许路遥道。 
解三只觉的惊天霹雳五雷轰顶,一阵虚脱差点没站住:“你、你说什么?” 
许路遥瞧他这副模样,顿觉于心不忍,又低声道:“解三,你家被烧了。”


15 
二人急匆匆赶回清凉村,解家下房连带着厨房都烧得一团焦黑。 
解三于厨房残害之前抱腿坐地,哭天喊地道:“哎哟……我的灶台哟!哎哟……我的腊肉哟!哎哟我不活了哟……” 
惨状堪比死了亲娘老子还要更胜三分。 
许路遥瞧着只觉跟丢了自己脸面似的,连拉带拽将解三拖回前面上房,待仔细关了门才问道:“为何如此悲恸?” 
解三抽抽搭搭道:“我、我在灶台烟囱里薰了小半年的腊肉,都没了。还有我藏在猪圈后面的几坛子好酒——哎哟!” 
他话还没说完,许路遥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一时没忍住,一拳就揍了个解三鼻子开花。 
解三挑起来满屋子跑。 
许路遥跟在后面一声不吭的走人。 
屋外路人不明所以,只听见“呀!”“啊!”“嗯!”“啊啊!”种种惨叫,不可一一列举。 
待许路遥出够了气,翻翻眼道:“窝囊废!”然后便转身出门,在院坝里支了柴火开始煮饭。解三顶着猪头脸,嘤嘤哭着仿佛受苦小媳妇跟在后面出来。 
众人皆道:惨。 

其实救人本来好事。 
倘若明知其身份不明而救,尚且不惨。 
又因了此人家中值钱之物当光还无米下锅,亦不算最惨。 
救了身份不明的人,家中无米下锅,在外面求爷爷告奶奶,厨房还烧了不说,还被人自然而然的揍了一顿,甚至不能算最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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