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优子金卿顷我心-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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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功课留少了呀,你说抄袭该罚点什么好?另外得托人传个话,厉国的选妃要提上日程啊,皇后娘娘太闲了呢。”
“别玩的太过头了,不过,最近还的确是闲得无聊了。”
意勿反 故有情(一)
“下雨了,收衣服了。”紧接着急雨噼里啪啦落下不待一刻。有抱着书往晒衣场跑的,有打着伞在后面追的,有匆匆往自家马车里钻的,有闲闲的抻着腰刚从课桌上醒来的。
“还不走?在你家错过了晚饭可是要挨饿的。”
“我今天住院。”
“学院还有空房间吗?”
“呵,不是有柴房么。”
“又同家里闹别捏了吧,谁能想象堂堂秦剑山庄大少爷浑身没有一文钱不说还要常常沦落到睡柴房。有那样的父母你也真是可怜啊,要我说你还是忍忍,就你小屁孩一个还能对抗过他们。”
“你不懂,别在这儿烦我赶紧走。”
“嗯,还好我娘虽狠心的把握送过来却给我带够了银子,还好我早认清二姨母的真面目极力要求住在学院,还好我讨好了尚厨堂的火芙给我做吃食。你说有床睡、有饭吃、有银子花咋就这么幸福呢。哈哈哈……”
看着那人走远,秦疏浥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火芙的食物你也敢吃,若珍这个月的心计策划好像还差一个,火芙可是她的挚友呢。
太多的事印证着那对夫妻骨子里有着相同的本质。大风大浪都戏耍过了,便开始作弄自家的小孩。
话说丞相大人婚后真正过上了相夫教子的日子,只是教的子却并非只有自家孩子,厉国的小太子,颜国的皇子、皇女,秦寒夜家的两位小姐,南宫翼家的大公子,林道儒的长孙女,洛扬家的小少爷,还有一些慕名前来求学的。
于是她倒是继承了外公的衣钵当起了太傅,不过当真要照看一群小孩这种麻烦事她是不会干的,好在还有自在学堂,把孩子全推过去拼一个班,偶尔心血来潮过去上几节课,其他时候自是学堂的原有老师代课。
但是她的班上的学生却比别的班上要求的多,不能带丫鬟小厮事事需亲历亲为,要面对不定时不定专业的测验,倒数后三名将受到想象不到的刁钻惩罚,还要在每月完成指定数量的心计策划,说白了就是班上同学间的互相迫害。
所以有人可能头天在床上睡的好好的,一醒来发现自己身在深山老林树枝上;有人可能碰上可爱的妹妹送来的糕点,吃下后身重不明之毒;有人可能费尽心力的答完测试卷,交卷前被人扬上墨汁或是被换成白卷……
那要怎么办?不断让自己在各方面变强,练好武功随身携带求生物品,这样深山老林里就可以吃野兽而不是被野兽吃。学好医术,这样被下药了就可自己解而不是去求人,还得防着解了这个毒又被施了新毒。至于试卷么,就要一边防着被算计一边想着怎么算计别人了……
在秦剑山庄上下,你随便抓一个人过来问:“你每天主要做什么事情啊?”,答曰:“吃饭、睡觉、耍豆豆。”
再抓再问,答曰:“吃饭、睡觉、耍豆豆。”
再抓还问,答曰:“吃饭、睡觉、耍豆豆。”
……
终于,答曰:“吃饭、睡觉。”
“咦,你为什么不耍豆豆?”
“因为我就是豆豆。”
再抓过来旁边的小孩问,答曰:“吃饭、睡觉。”
“你为什么不耍豆豆?”
“因为我也是豆豆,他叫大豆,我叫小豆。”
秦疏浥原本的小名叫豆豆,后来有了二弟他就被称为大豆了,二弟叫小豆,再后来的三弟就叫小小豆。
小的时候秦疏浥曾问过父亲为什么小名叫豆豆这么不好听?父亲说你应该庆幸你母亲为了纪念自己的姓氏而不是名字,否则你很可能叫浆浆或者酱酱。大了之后秦疏浥曾问过父亲为什么大明叫疏浥这么没气势?父亲说你该庆幸最后用了族谱上的名字,否则你母亲本要叫你们为意料,意中和意外。
雨淅沥沥的不停偶尔伴着几道闪电惊雷,没有那个小小的身影来送伞了,已经五天了,所有人都当他不曾存在过一般,可是秦疏浥知道他曾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温暖而灿烂的笑,他的笑是澄澈的、干净的、纯粹的、毫无心机的笑,就像小润的一样。
走在熟悉的小路上,雨水的冲刷仿佛全无知觉,湿透了的衣衫紧贴在身上丝毫不妨碍那步态的优雅。看着柴房门上的小锁头,秦疏浥讽刺的一笑。
这小锁看似不大,只要他运足了内力便可捏断,秦疏浥自然知道没那么简单,只要他真的用内力强行打开锁中暗藏之毒就会从裂口沾染到他手上。那怎么办拆门?一旦毁坏公物便是要受罚的。
绕道屋后,打开后窗翻身越入,好在早有准备刻意留了后窗。换了身干衣服躺在稻草上,拜最近霉雨天气所赐,都没有办法好好晾晒这稻草,如今鼻端萦绕着淡淡的潮气。
阴冷、潮湿、饥饿伴随着杂乱无章的雨声敲打得人心烦意乱。犹豫、彷徨、纠结被烦躁沉淀出一个决断。
秦疏浥脑子里不停的转着:听说她十二岁涉足商场,十五岁江湖成名,二十岁名满天下,怎样才能有资格站在她面前毫不逊色的对峙当堂。如今我已是十四岁了,又准备了这么久,应该不会再像五年前一样被玩弄在鼓掌之间了吧。
六年前,秦疏浥第一次离家出走,那时还有他五岁的弟弟秦疏润陪在身边。
顺从,受到排挤,她说我要的儿子不是一个木偶。叛逆,遭到打压,她说想忤逆我也得先有那个能力。那时小小的他们怎么会找得到一个平衡的立足点。忍无可忍他决定带着五岁的弟弟离家出走。
那天,是她生秦疏涵的日子,府里上下忙得翻天。秦疏浥带了奶奶给他的金锁宝玉,出身商贾之家的他清楚这是可以到当铺里换好多钱的。秦家的孩子他们衣食用度都是最好的,可是身上向来都没有钱,想要花钱可以,自己去赚。所以有时想买个小玩物便要装装乖巧可爱从丫鬟小厮那里哄骗几个铜板。
他带上五岁的弟弟打算趁乱从后门溜出去,却不小心碰上刚从书房取东西出来的父亲。俩小孩以为自己被抓个正着,吓得连见礼都忘了。
秦寒玉先是略有诧异随后眼光变为了然,他如同往常一样温和一笑,交代了句“要去后园玩吗?带好弟弟,自己小心啊。”如今回想起来,那了然的眼光原是别有深意,慈爱的微笑也暗含了同情和怜悯。
带着弟弟不知道跑了多远,就近找了个当铺,当了金锁和宝玉得了不少的铜钱,小秦疏浥暗自得意,就是知道这东西之前,没想到换了这么多自己都快拿不动了。
“小润,你饿不饿?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你想吃什么都可以,想挑嘴也可以,随时饿随时吃都可以。”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我想吃糖葫芦。”
买了糖葫芦,又给小润买了个拨浪鼓,其实小浥自己也很想要一个,可是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钱不可以乱花要花的有价值,甚至要能换回更高的价值。他觉得用铜钱换拨浪鼓,用拨浪鼓换小润的笑脸很值得,所以应该不算乱花。
两个小家伙手拉着手开开心心的走着,忽然一个脸上脏兮兮,身上破烂烂的小女孩走过来。
“小哥哥,你能不能给我些钱买馒头啊,我好饿啊。”
小润抬头看着小浥,“哥哥,她好可怜。”
“好,就给她几个铜钱吧。”可是小浥突然发现,他身上那个鼓鼓的钱袋里面装的竟都是石子,不对啊,之前明明都是铜钱的啊。难道是被人偷换了,小浥霎时呆愣当场。
看见乞讨的小女孩像是要哭,小润把手里的拨浪鼓塞给她,“你别哭好不好,哥哥好像找不到钱了,我们只有这个了,我把这个给你好不好?”小乞丐拿了拨浪鼓走了。
“哥哥,你怎么了?我们是不是没有钱了?那还能不能吃饭?”
小浥回过神来看看弟弟红红的眼眶有些不舍,“不用怕,哥哥可以赚钱养你。”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根本没人会雇用他,一个七岁的小鬼。到了夜里,他们根本没有地方可呆,在无人的空巷里,他抱着膝靠墙坐着。旁边的小润不时的哼哼着“哥哥,我饿。”
“不要吵了,烦死了。”他现在已经后悔了,不该就这样跑出来,好想家啊,娘亲其实有时候还是很温柔的,父亲也是对我们那么好。
他的一声怒喝让小润收了声,只是不久就变成了压抑的抽泣。忽然出现了两个人挡住了他们头上不太明媚的月光。
“呦,这是谁家的小鬼,长得真够水灵的,定能卖个好价钱。”
“嗯,这个稍大点的买去春笑阁,小的弄给赖四儿听他说有人要买儿子。”
“好。”
小浥这才知道,他虽是自小习武奈何年岁尚小连这两个混混都打不过,眼睁睁的看着弟弟哭喊着被抱走,自己也被捆了个结实。在被扛走的路上,他用袖口里藏的软刀片割了绳子,后趁那人交涉价格时挣脱跑走,好在苦练的轻功还有用。
那样一个夜晚,一个男孩疯了一样的四处跑嘴里喊着小润,可是直到跑不动,直到喊不出还是寻不到。他蹲在地上呜呜的哭出声来。
忽然有脚步声接近,他戒备的抬起头,一身白衣的俊朗男子怀里抱着睡熟的小润,男子脸上有着浓重疲惫。
“父亲,我”
“没事了,回家吧。”
“嗯。”
他跟在男子身旁,忽然看见弟弟垂下来的手上攥着他买的那个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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