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优子金卿顷我心-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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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就是谨记自己的身份,所以有些事不吐不快。承蒙圣上错爱,臣恐怕目前无法辅佐好太女殿下。”
“好,你说,留心自己的舌头它可能连着你的命。”声音虽平静却带着一份阴狠看来是真的动怒了。越是强势的表象,越是有着可以掩饰的弱点。无非就是心头的一份执念,如若我步步紧逼,是否就能左右一个答案。
“臣此番就斗胆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反正自始至终臣之性命都握在圣上手里。相信三皇女暗中屯兵蓄势待发圣上定然也是清楚不过的,如若您执意传位太女,则三皇女必反。虽然以您手中的兵力要平乱或许不是难事,但必会调兵回城使边关防守薄弱,且此一战双方损兵折将国内民心动荡,混乱之局在所难免,而周边国早已虎视眈眈岂会放过这可乘之机。纵使乱世臣可治,民心臣可安,但臣所拥君主之心可志在苍生可志在天下?君无心则臣不可夺其志。心在红尘生不逢,风月杯酒情迷蒙。不理天下多争锋,将谓田中谷自生。臣不认为认为有如此心性之人可担当一代明君。”
“如此看来你是认为朕应该传位三皇女了?”
“臣不敢,只是目前形势如此,三皇女也是不得以之选。”
“倒是朕这几个皇女都入不得姜丞相之眼了。”
“臣不敢,要传位给谁自是由陛下圣裁,臣无权过问,臣只是希望陛下为大颜江山考虑清楚罢了。”
“哼,够嚣张啊,你以为凭你能左右朕。”
“臣不敢,至于嚣张,自陛下认识臣那日起臣便是如此了。”
“你以为朕杀不了你?”
“臣以为非不能也是不愿也,臣不认为陛下会愿意杀一个舍命直谏的忠心之臣。”
“退下,没朕准许三日内不得出府门。”
“臣遵旨,臣告退。”转身而出,余光瞥了一眼指尖泛白死握桌角的手。
闭门三日或许是一种惩罚吧,但对我却是难得的休闲假日。夜风微冷,嗅着丝丝的凉意,人也多了几分清明。放下手中玉杯,再满上一杯焚心,也只有焚心这样的烈酒能配得上这样通透的寒。
外公啊,我祭去的美酒你可收到,你寄希望让我成为一代贤相,可是我而今的所为是否与之相去甚远呢。只是既然坚持了我就会走下去,在嘲笑别人执念的同时我又何尝不是在自嘲一样堕入执念的自己呢。就算背叛了所有那又怎样,至少我觉得我是对的。
有人寻来,笃笃的脚步声竟似走出了一番情绪,莫非愤怒?莫非幽怨?
“你就这般不愿娶我,竟要在此借酒消愁?”
“什么?”什么意思,我喝酒排解心中感怀和娶他有什么关系。
“你不愿意就跟我说啊,我又不是不肯帮你。你以为满腹才华就一身是胆,雪晴被禁足,洛扬被下狱,你还敢去退婚,我看你根本就是发昏。”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昭示着他的激动不安,话也越来越没有逻辑开始语无伦次,根本还是很介意的吧,担心我冒险,伤心我退婚。
“呵呵,急匆匆的来原来是为了这个,谁说我去御书房是要退婚的?”
“嗯?”呆愣愣的可爱样定格不动了。
“我是去进谗言,说太子坏话,然后表明立场要辅佐你三姐。”
“啊?”更呆了。
“啊什么,这不是亲疏立辨了么,自然要趁机先帮自家姐姐一把。”
“啊?”
“怎么说你也是当过状元的人,也太呆了吧,太丢我们状元的脸了。”
“什么?才不是。”略一放松的拳头再次收紧,“只是,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看得出你很喜欢他。”
“他呀,他现在人在厉国,大概也要成亲了吧,新娘应该不是我。呵呵。”落寞的一笑不知真假,却有人将这笑小心收藏进心里替我忧伤。
“那我嫁给你,我愿意嫁给你。好不好?”天之骄子的你不要这么卑微的请求,这怯弱的声音如果唤醒了我的良心怎么办。
“好啊。”还是那么从容而温润的笑脸,看不出任何破绽,“天晚了,早点回去吧,我这边不用担心,照顾好自己。”
“嗯,那我走了。”雨停半红着脸,虽然生性大胆,但还是觉得这次是有生以来最勇敢的一次了,真是奇怪明明是这么温柔的人怎么母皇总说她嚣张跋扈呢。
闭门第一日,就有人高调的带人来访。倒不是她们不懂得避嫌,而是惹的女皇大怒吐血的人只被罚了闭门三天,性命无碍官职得保,与其说是惩罚反倒张扬出一种器重。
带队的倒是熟人,因为大力查处了一场贪污案而被提拔调来都城的林道儒,来的人想必也是志趣相投的贪官一派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群中立份子,既不偏向于大皇女也不倾向着三皇女,能够多年的贪官不倒就可见都是明哲保身的高手,所以她们最让他们上心的就是揣摩圣意了,投石问路的最好人选便是新丞相大人了。
偏偏酒过三巡,新丞大人愣是滴水不漏,整场宴席的节奏都仿佛拿捏在她手上,多少人精试图岔上正题,反是稀里糊涂的就跟着她的思路走了,直到最后纷纷离席怅然不已。只是林大人神态淡定,因为席上丞相大人出口一段诗,丞相大人席间随口飘出了很多诗,但是说那一段的时候很随意的拉了她的袖子,身为当事人的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出那力道的不同,大有暗示的意味。
“谁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劝君莫打枝头鸟,子在巢中望母归。”很简单的酒中戏言,树上无辜的小鸟窝里的小鸟浑然不知自己也出演了一次政治的道具。
于是有一个观点被传扬出来了,大皇女和三皇女同为女皇血脉,一般骨肉一般皮,莫有高下贵贱之分。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三皇女有不轨之心,但还是别贸然出手的好,免得自身难保,恐怕其早有准备,只是还在观望,子在朝中望母归啊。想必女皇归天之时,会有大行动了。
骑墙派惶恐了,从众派犹豫了,原本就算要夺权也要再潜伏几年养兵的三皇女,一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潮湿,阴冷,昏暗的牢笼,曾书生意气的那张脸早已失了阳光。
“丞相大人要是来劝我的,那还是免了吧。我心中只有一人,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别坏了我们的交情。”
“就因为有交情所以不愿坏了你的性命,不过,却也并非要扭转你的心意。只是不知,你可信得过我?”
“呵,如果这番话是出自常胜之口我定会告诉她不要乱来,可是你,我找不到不信的理由。”
“圣旨只是赐婚,但未定下婚期,如果换个人做圣上,你说谁来定这个婚期?”
“真是胆大啊。”
“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你倒是听得淡定,自古文人不是一身傲骨宁折不弯,是天下的是武将而殉国的多为文人,现在有人妄图弑君呐。”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士只甘为知己者死,大颜又没有亡国,谁是君王于我无异。我所在意的只是衣锦还乡接他过门。你绝不是因为我做到这种程度吧。”
“我与你相似而已,呵呵,只要百姓安居我便算尽到了责任,至于皇位之上乱或不乱于我也无异。”
次日,洛扬出狱,仿佛拒婚之事从未发生过一般。当然赐婚之事也迟迟没有后续,因为女皇的身体急剧变差竟有一次直接昏倒在朝堂之上,而传言皇太女部日前曾与女皇争执。紧接着丞相高调站在三皇女一边。
前丞相曾是皇太女太傅,闻巨变,欲面圣,不得见,公然领同派人士支持太子。后至姜丞相府,出门面有郁色,归途心疾发作猝死。
是夜,女皇病危,仅招丞相一人于榻前,丞相出,女皇崩,圣旨出,传位三皇女颜雷息。
放下圣旨,纤长的手指轻轻摆弄一枚禁军兵符,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句“终还是遂了你的愿”,不禁轻笑一声低喃道:“呵呵,真的还是信我。”
第五十章 由情处 不由人
颜雷息顺利登基,大皇女以谋乱之罪发配,发配路上被劫走生死不明,十天丧期一满七皇子颜雪晴失踪。
就在洛扬的赐婚危机彻底解决的时候,她的老家亲戚来投奔她了,并且带来了一个足以令她致命的消息,洋洋得意的告诉她,老家那边不用担心了,一切都解决了。
所谓解决就是她的未婚夫郎死了,就是她深爱的未婚夫郎被她的父母逼死了,就是她不惜违抗皇命而深爱的未婚夫郎被她的生身父母逼死了。她有深明大义的父母,爱她至深的夫郎,成全给她一份祝福。
“哈哈哈,哈哈哈,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举杯敬敬为我着想的人们,哈哈,这样的结局,太好笑是不是,哈哈。”她笑的声嘶力竭泪流满面。不知是醉与不醉,只有死去活来的狰狞。
轻轻拍着她的背,她埋头在我怀里,紧紧抓着我的衣襟就像抓着救命的稻草,这个脆弱的人儿,让我错觉自己多了一个妹妹,“尽情的哭这一次痛这一次吧,明天就让一切过去。事已至此,忧思无意,生命只有一次,生活不止爱情,如果连恨的人都不能有,至少不要恨自己。”
令我也没想到的是,刚刚安抚了疑似妹妹,回府就看见了我的亲妹妹,目光呆滞,神色凄凉,连我来到跟前都没察觉。
“美女失恋了?一副要死不活样子。”
“是呀,失恋了,后半生要你养我了。”
“没关系,姐帮你改嫁。大颜国的小郎君,喜欢哪个抢哪个,姐给你做主。”
“可是丢了的心我要不回来怎么办。”我看见了她没有流出的泪,我知道她不是开玩笑。
“好,那我帮你去灭了他,如果你希望,那么厉国可以消失。”
“你知道什么?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让一切服从于你的意愿。你何曾留恋过这古色古香的风韵,粗布麻衣的质感?你可曾真实在别人的深情里,自己的存在上?你当什么都是游戏,当所有人都是陪你演戏,可曾想过你是在扮演自己还是根本就失了自己?你连自己都不在乎又怎么会看见别人?”
“我只知道除了爱情而一无所有的人,她的人生也只是屈服命运的一曲悲歌。唉,你说我不懂你,你又何尝懂我。”
“我不懂,你的想法是为了什么。不过都是你手中的棋,供你随意丢弃。”
“我的想法既然你连理解都不能,那就服从吧。我会送你回去的。”不管是为谁,至少你还是爱着他,不是吗?
“凭什么听你的?凭什么要帮你?你混蛋,白痴,狼心狗肺,无情无义……”
真是让人火大啊,有个人紧拽着你的脖领子痛骂一顿,在轮到你反驳的时候晕死在你怀里,打不得骂不得,尤其是找人看过后原来她肚子里还带着一个。你可以浅薄天真的理直气壮,那我又能拉过谁来指责。
姜丞相与一众贪官往来甚密,老丞相访过她就蹊跷离世,姜丞相与常将军犀利对峙,种种作为一时间激起朝中众怒,然新皇对其尊崇有佳,百姓对其爱戴不改。
新皇调重兵驻守颜厉边境,隐有开疆拓土之意,丞相以百姓福祉为牵制竭力相劝,未果。常将军自荐领兵前往全力支持这一举措。后新皇下诏擢吏部侍郎洛扬为吏部尚书,赐婚于六皇子,婚期定在三月初五,距今还有不足四个月。
然而新皇之所为当真是出于其所思?只是三天前的养心殿中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先皇手中有一枚禁军兵符,丞相可知晓?”
“微臣略有所知。”
“愿闻其详。”
“只有耳闻未得一见,只是,先皇曾赐婚洛侍郎与七皇子,后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