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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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卫光男支支吾吾起来,看一眼郁冬冬就噤了声,不再说话。
郁冬冬看出他顾虑重重。只有打消他的心存顾虑,才可能使他讲出他所知道的一切。下面的话该小高说了,她们俩事先商量好的。
小高说:“你今天问隔壁那个女的得的是什么病,我现在就告诉你,她和你患的同一种病。”
“同我?”卫光男现出惊讶神色。
“她原是一家公司的会计,经理贪污公款她知晓,经理惟恐她检举他,竟给她下毒,使她变傻。”小高见卫光男脸色发白,畏寒羊羔似的颤抖,她停止讲话,问:“卫光男你怎么啦?感觉哪儿不舒服?”
“没,没有。”卫光男声音依然发颤,恐惧感还没离开他。恐惧表现在他的身上让人格外恐惧,是那只干树杈般缺指的右手产生的效果。
郁冬冬本来想直白地问卫光男是否有人给你下了什么药?但她一转念,那样问不合适。用疑问的口气说:“你的身体原本很好,突然间就得了病,很是奇怪。”
“呜——”隔壁的傻女人的喊闹声在整座楼里回荡,今夜也不知她怎么啦,哭闹加剧。
卫光男像只弱小的动物听到强大天敌嚎啕的声音,他的反应就是抓住被子,将头深埋进去,拒绝可怕声音。
小高将一只手放在卫光男的肩头,郁冬冬猜想两个月间,她就这样地在他发病时将手放在他的肩头,他需要这只手的安抚,傻子的世界或许极其孤独。
安慰的信息须臾传入卫光男的心房,他接受并渐渐恢复平静,抬起头来,问小高:“几天前,我是不是也同她一样哭闹?”
小高的手离开他的肩膀,说:“你不哭闹,但你唱。”
“唱?唱什么?”卫光男想知道自己病时的样子。
“洪流滚滚。”小高如实奉告。
“我姐姐最爱唱这首歌。”卫光男再次提到他的姐姐。
他的表情让两位女警察清楚感到了姐弟情深,她们俩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告诉他卫思慧已遇害,这对深爱姐姐的他来说将受到巨大打击,他经受得了吗?暂时不能告诉他实情,至少在他身体刚刚恢复常态神经还很脆弱的情形下,不能告诉他。但是问话还要进行下去。
“卫光男你有什么仇人吗?”郁冬冬虽是问话,语气中充满了肯定。
卫光男这次表情不是害怕,隐伏着愤恨。
“不然,他们不会对你陡下重手。”
郁冬冬的话动摇了卫光男心理防线,他脸上的仇恨像爆竹一样炸开。
“他们怕你说出什么,用恶毒办法封住你的嘴。”郁冬冬趁热打铁地说。
卫光男说:“我知道,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他们是谁?”郁冬冬赶紧追问一句。
“不知他们为什么抓起我。”卫光男说起他发病前遭绑架的一个多月的经历。
第十九章 可疑的真实(8)
在卫光男的生活中,绑架成为一个内容。换个人,绑架应是件极其恐怖事件,即使活下来,也是铭心刻骨的。但卫光男则不然,他不止一次经历当人质,对五花大绑地受看押,似乎习以为常。绑架他的原因并不复杂,与他恶劣的嗜好有关。
卫光男染上赌瘾时还是个中学生,姐姐卫思慧在部队服兵役,他一人待在家里。同楼门的水利局长的儿子常和社会上的一些太子哥们打麻将,带他去看几次热闹。有时他替谁抓抓牌,久而久之,他学会了,偶尔凑把手什么的。再后来,他上场,牌运很好,相当长的一个时期,牌很顺,每场必赢,连他自己也觉奇怪。望着自己的手,惊叹道:这真是手,神手!
十赌九输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卫光男第一次遭绑架就是因输了钱给不起,被赢家绑架的。平生第一次经历被绑架,他心里恐惧,在某招待所一个房间里,看押他的人有什么病——怪癖,折磨的方法别开生面,搔痒,手指蛇似的在胳膊窝里蠕动,让你笑。谁说笑比哭好?到了需要忍受,或者说笑得痛苦时,你还会说笑比哭好吗?
“姐,我实在受不了,他们叫我笑,不停地笑。”绑匪索赌资卫思慧要求听听弟弟的声音,卫光男这样对姐姐说。
“笑?”卫思慧错愕。
“快来救我,姐,我快笑死了。”卫光男电话里倒是哭腔。
笑?卫思慧百思不得其解。绑匪不虐待人质就算幸运的啦。怎么还让笑,咋个笑法?用两万元赎出弟弟,她问绑匪怎样叫他笑。卫光男就笑,用笑来证明他受折磨十分痛苦。
第二次,也是因还不起赌资。第三次……都是。他输钱还赌资还不仅仅是这几次绑架,其中也有他自己解决的。他现在向郁冬冬、小高讲他不光彩的历史遭绑架这一节。
“这次是不是?”郁冬冬问是否与赌博有关。
“不!”卫光男嘴唇掀动一下。
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而郁冬冬又看见另一种黑,灵魂的黑色。
“无缘无故地绑架你,而且是一个多月。”郁冬冬说,她直觉卫光男隐瞒了什么。问:“你不认得他们?”
卫光男朝窗外张望,双眼闪烁不定。他说:“的确不认得。”
“总该有个目的吧。”郁冬冬说,“我们来分析一下他们绑架你的动机。”
“我也觉得奇,每回我遭绑架,不出两天姐姐都要打电话给我,确定我平安无事,她才肯答应绑匪的条件,可是这次没有。”卫光男望着小高,说:“医生不准许我给姐姐打个电话,这么长时间没我的消息,她一定很着急。”
小高与郁冬冬交流一下目光。
四
那天夜里,冯国强前脚走,纪刚后脚来“8·18”大案指挥部。
纪刚说:“袁厅长,我来向你们汇报。”
袁成罡说:“坐,纪局。”
“冯局呢?”纪刚问。
“哦,省厅有个会。”袁成罡编排冯国强不在场的理由。
一个小时前,冯国强准备离开蓝河秘密前往江口,去看望审讯朱大赖子、三孩子的姚勇他们。自从逮捕了这两个重要的犯罪嫌疑人,指挥部时刻关注审讯结果,祝铁山汇报说,朱大赖子死不开口,一时难以攻破。倒是下午三孩子突然嚷着要立功,可他提出条件,必须见到蓝河公安局一把局长才交代。
“我今晚就去江口。”冯国强说,“好消息,曙光初露啊!三孩子真的开了口,……”
“三孩子虽然不是团伙的核心人物,但也比较靠前。他知道的事情会不少,尤其是朱大赖子的事情,他一定知道很多。拿出了硬头货,就不愁扳不倒朱大赖子。”
“朱大赖子缴械投降之日,我们就该收网喽。”袁成罡说,“嘱咐姚勇他们,千方百计拿下朱大赖子的口供,要快。”
冯国强说:“我们逮朱大赖子、三孩子,打出一记重拳,我想,很快有人会出场。”
“打探消息?”
第十九章 可疑的真实(9)
“但愿是探口风,我担心狗急跳墙……”冯国强眉头皱了皱,说,“张冰冰的事要尽快解决,拖一分钟,她就增加一分危险。袁厅,我的意见让穆楠生这周内解救出张冰冰。”
“哎,你是不是打算久住沙家浜?”袁成罡诙谐地问他。
“至少得获得重大线索才能打马归程。”冯国强说,“你掩护我……让我不受干扰,和三孩子好好谈谈。”
袁成罡说:“你放心走吧。”
纪刚问到冯国强,袁成罡才这样说。
“卢涛从乡下调查张金彪回来了。”
“怎么样?”
“查清了谭韶芬和她前夫的情况,没发现可疑……我们完全可以排除他杀前妻的嫌疑。”纪刚肥胖的手在沙发扶手上轻轻地弹磕着,注视袁成罡说,“我们有了詹科长的消息。”
“噢。”袁成罡现出惊喜的样子。他看见黑暗中夜行老鼠一般的目光闪闪发亮的眼睛正注视自己。
“他带着情人丁小朵躲藏在广东韶关的仁化县。”
“消息确切?”
“市档案馆一位去丹霞山旅游的馆长,在阳元石下看见他们手挽手照相。”纪刚似乎感到自己的汇报枯燥乏味,尽管汇报案情是极其严肃的事情,他还是将话题岔开一点儿。他问:“袁厅,你知道丹霞山的阳元石?”
“阳元石,没有。”
“天地造化的东西绝了,鬼斧神工凿成了个男人的玩艺……”
“哦,神了呵。”
“更神奇的是离阳元石不远还有一个阴元洞,酷像女……”纪刚饶有兴趣地说。他去过丹霞山,对那里的景观很熟悉。
阳元石、阴元洞的纪刚讲了一阵,话题又转回詹科长身上。他说:“我们终于有了他的消息。”
“你打算?”
“立刻去韶关。”纪刚目不转睛地盯着袁成罡的脸,沙哑的声音如同夜行动物行走的脚步。“不能让他再逃脱啦!”
袁成罡此刻精力相当的集中,他嚼着纪刚的每一个字,嚼出了味儿来。他不露声色,专心听他往下说什么。
“袁厅,我来向您请示,明天动身去韶关,我带队。”纪刚说。
他去韶关?朱大赖子、三孩子刚逮起来,纪刚突然提出去南方,是不是闻风而逃,走避难方呢?袁成罡心想。
纪刚肥胖的手静止在沙发扶手上,目光仍在袁成罡脸上徘徊。
袁成罡迟疑片断,说:“如果你认为有必要,你可以亲自出马。只是旅途太辛苦……纪局,身体吃得消吗?”
“没关系。詹科长这人傲气十足,我是考虑卢涛降服不了他。”
“你们第一组还有谁在家?”
纪刚说:“我带卢涛、小庞去,留下……”
“冯局不在家,我明天为你们饯行。”
“谢谢袁厅,攒着,酒等回来一起喝吧!明天早晨四点的火车。”
“祝你们凯旋归来!”
纪刚走后,袁成罡与冯国强通了电话,沟通了情况。
当晚,袁成罡将卢涛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谈了半个小时的话……
五
清泉山庄的九号别墅二楼走廊寂静无人,山风在窗外轻刮着,某棵树枯枝跌落的声音清晰而干脆。
一楼的一个房间里,大旗被小町的美丽迷得头脑发胀。洁白的长条沙发上一朵肉色花朵盛开。
“你怎么不过来?”小町松开胸前的一个扣子,那层浅黄色的轻纱下隐隐约约两座雪山,她笑眯眯地表露一种渴望。
“我不敢。”大旗喘嘘道。
“嫌我不够漂亮?”
“不,你是我见到的最漂亮的女孩。”大旗对女孩爱慕表达并不笨。
“你缺乏勇气?”
“也不是,”大旗吞吞吐吐:“你是古总大的……我不敢碰。”
“那我主动给你的呢?”小町说得赤裸而大胆,行为更大胆而赤裸,两座挺拔山峰在日光灯的照耀下,成为乳白色,峰峦呈奇妙的淡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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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可疑的真实(10)
“古总的……”大旗眼里已放出绿光,冬疯(发情)骆驼般的狂奔过来,涎水滴滴嗒嗒地流。他将手中的水杯子放在她面前大的茶几上,扑向沙发。
他接近她的一刹那她用手掩盖住胸口,她说:“你得洗一洗,我习惯身子湿润的男人。”
现在让大旗去做什么,他都奋不顾身。
小町在他走进洗澡间时,将一包白色粉末的东西倒进他的水杯子里。至此,今晚的行动就算开始。
大旗带着一身洗澡间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