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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心机乱-第70章

小说: 心机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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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对了。”梁伯骏这才想起来道:“已经找到了,他们在附近的一个镇上。我已经令人去接他们,可惜他们戒心很重,不肯过来。”



“我马上写一封亲笔信,请梁大哥派人带着信去接他们,定然就肯了。”我如释重负,笑道:“多谢大哥。”



梁伯骏点了点头,道:“这有什么,令堂和令弟,自然是要接过来的。”



那中年女子对我笑道:“你放心,到了这里就当这里是家一样,有什么事,书儿要养伤,琅儿粗心。就告诉我和他们俩兄弟。”



一个人的内心,不知道可以从眼睛中露出多少。



这个中年女子,让我回想起丛岚,那个温柔安静的女子。她们地眼睛中,流露出来的都是满满的温柔和与世无争,这样地眼神,我从前没有,以后也未必会有。



“何公子的小名叫书儿么?”我笑道:“我倒是从来都不知道。”



他们地表情顿时都凝固了,仿佛我提到了什么避讳地事情一般,那个中年美妇低声对我说:“他的真名叫做穆季文。”



我顿时知道自己闯了祸,含糊答应了两声,便不再提这个话题。



好在梁叔毅若无其事地提起另一个话题,将各人地注意力引开去。



直到用完晚膳,众人才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行礼,送皇上和皇后回宫。



琅儿争着和梁伯骏一起将何公子,不,穆季书扶了回去。



花厅中一时间只剩下了梁叔毅和我。



他平平静静地笑道:“出去走走。”



我和他?



我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却又觉得似乎不能拒绝。他一边替我掀开帘子,一边说:“只怕他们还在准备你的床铺,咱们先出去走走。西边那边的花园不错,这个时节,桃花都开了。”



我一路上小心翼翼地保持一定距离跟在他身后,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



西边果然有很大的一座桃花园,在静夜中,桃花在春风中安静地怒放,四周一片静谧,比起白天的景色,又有很大的不同。



梁叔毅静静地站在我前面,转过身来对我笑道:“这晚上的桃花少了一些浮躁,看起来更加鲜艳呢。”



我点点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能够感觉到,这是一个诗情画意的人,但是我不是,就算我原本是,在那么多的阴谋和漩涡中,我已经没有了安定和平静的心情来欣赏这样美丽的风景。



“方才我说公主中了三种毒,其实不止。”梁叔毅温和一笑,娓娓说道:“公主心事太重,长期下来,必定伤身。”



他想说什么?我开始有些戒备,勉强笑道:“多谢挂怀,境由心生,这种东西,恐怕是无能为力的。”



“不然,”他站在我面前,笑道:“医者,首先要医治的,应当是人心。”



第二卷 八王乱 第三十七回 心怀天下(中)



先医治人心?



这个说法让我感觉到一阵恐惧。



我无言,他也无语。两个人就在这样的沉默中,安安静静地对着那枝头上热闹盛开的桃花。春风沉醉,幽香四溢,他微微闭起眼睛,似乎很沉醉的样子,我却略微觉得有些不安:这真的是我的生活么?明天究竟会发生什么?



回房间吧。



我很想这样说。但是想到回房之后依然是我们两人,不由得更加觉得尴尬。在这样的挣扎和矛盾中,腹部一股剧痛忽然袭来,让我站立不稳。



梁叔毅立刻过来,他的神色依然是那样的平静,平静得几乎有点不食人间烟火。



他触到我的脉搏,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然后就将我抱了起来。



我一路上都在呻吟,他的脚步越走越快,终于开始一溜小跑。到他房间放下我的时候,我看见他的额头上沁出汗珠。



神志模糊中,我不由自主地不停说话,那些话,全都是对某个人说的,他就坐在我面前,对着我微笑。我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有许多话要对他说,许多,许多……



无数次在梦境中看见那个人,他却只有笑容,没有回音,可是今天,他一直在对我说话,还用手握着我的手腕,用什么东西在刺我的手,每刺一次,我总是觉得似乎要舒服一些。



我问到一股药材的香味。



有人将一丸药送到我口中。他扶我起身,将茶水放在我唇边,我不自主地喝了些水,将药丸咽了下去。



一股清凉,顿时从喉头延伸到腹中。



有人在轻轻地给我打扇。一下,一下,那样地规律。很是舒服。母亲,这一定是娘……



善儿呢?善儿呢?



我低声说着善儿的名字。总觉得他离我很远很远,真的,很远。



可是立刻就有人拉住我的手,手心温暖,有力地握着我地手。我心中所担忧的。所惧怕的,所厌恶地,竟然都被这只手的紧握慢慢驱散。



腹部地疼痛开始消失了,周围的一切渐渐陷入一种浓雾中,还有平静的呼吸……



清早醒来,只觉得浑身舒坦,似乎从来都没有睡得这样好过。一床软和舒适的锦被罩着我,锦被上有一种有些古怪的味道,清淡而提神。



“醒了?”



有人这样问我。



我睁开眼睛。只见梁叔毅看着我,他身穿这一件白色地衫子,笑着看着我。



窗外有淅淅沥沥的雨声。汇成一种平静的声调,没有任何嘈杂来打扰。清新的微风混合着泥土的味道。吹进屋子里来。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觉得浑身都松懈了下来。



“睡得很好?”他这样笑着问我。



他的笑容,真的有十六王爷的影子。并不在于五官怎么相像,而是因为他们的神情都是那样地尊贵、自信而宁静,让人看了就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



“你守了我一夜?”我低声问他。



他不答话,只是对外面的侍女说:“将药端进来。”



药很烫,真的很烫。他轻轻用调羹搅着。没有人说话,在这种静默中,什么都不用想,真好。



“你小时候和齐清海和齐清河兄弟俩相处得怎么样?”他竟然说出这样地一句话。



我吃了一惊,不过只不过是一瞬。



面前的这个人仿佛有一种让我镇静地力量。



“小时候都很好,”我苦笑着说,“如今什么都变了,我杀过大哥,大哥和二哥都很恨我。”



“你二哥在我们这边。”他放下药碗,笑道,“我父皇很倚重他。”



我点了点头,道:“他原本就是个很聪颖地人。”



梁叔毅道:“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认为父皇不应当重用他。他不是单纯臣服于我父皇的。事实上,受父皇控制地军队虽然很多,却都是一盘散沙,并没有真正地为他所用。我大哥做事太过浮躁,季书在他父亲那边,有心无力。父皇能够倚重的人,也只有你的二哥了。可是在这种时候,父皇的身边有一个如此野心勃勃而又极有天资的人,比什么都危险。可惜,他身边没有更好的人可以倚重。”



“还有你啊。”我敏锐地捕捉到他脸上的一点失落,“他为什么不用你?”



他对着窗外苦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敢贸然说话。



良久,他才说:“父皇一直不是很信任我,或者说,他宁可信任我的大哥,也不会信任我。”



“为什么?”我问道。



他苦笑道:“我也不清楚,”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总是有个喜恶的,对人也是一样。”



是吗?可是父亲应该是信任自己儿子的。



“我只希望我做一个良医,做一个平和的人。”他笑道:“这不是他对我的期望。”



我默然无语。



“既然你不想管这些事情,那么你为什么要问我齐清海的事?”我问。



他冷冷答道:“因为父皇的势力已经很危险了。”



“我不能帮你。”我警觉地说:“齐清海已经不信任我了。”



“不,他不但会来接近你,而且他还会跟你打听一件事情,如果我所料不错,你就要照着我的说法去回答,好么?”他这样问。



还是要利用我呵。



我心里渐渐地冷下去,觉得又开始冷漠而焦虑。不行。”



我冷冷地说。



他怔了怔,拂袖而去。



第二卷 八王乱 第三十八回 心怀天下(下)



“等等!”



这两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两个字。也许是因为不忍心拒绝那张与他神韵极其相似的脸,也许是因为好奇他所说的事情,总之,我叫住了他。



梁叔毅回过头来,我一看见他的眉眼,一阵温暖,却又是一阵心痛,还有一阵担心,不知道他到底要我替他说些什么。他的眼神凌厉地看着我,我忍不住垂下头去小声道:“你且说说看他会问我什么事情,你想要我怎么回答。”



他不答话,反而微笑着问道:“你想清楚了?”



我抬起头来。昨晚睡了太久,看着门外明快爽朗的光线,微微觉得有些刺目,忍不住眯起眼睛。梁叔毅走进来,将门窗关上,重新坐在我床边。“他会向你打听你婶娘的下落。”梁叔毅道:“你婶娘从睿王府那里逃走之后,到底去了哪里,他会想尽办法来逼迫你说出口。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当时一定在你附近保护你。”



睿王府……



我坚决不去想那个跟这个地方相关的人,低声说:“我让婶娘去投奔一个人了……”



“你不用告诉我。”梁叔毅打断我,继续说道:“你要告诉他,你的婶娘去投奔一个叫做朱裕的人,是你们南齐宫廷中的常侍郎的侄子。”



常侍郎往年是皇叔亲手提拔的人,对皇叔忠心耿耿,可是他看不惯皇兄的昏庸,多次出言劝谏,却被下狱三次。因此早已辞官归隐。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人的下落,更不知道这个人还有一个叫做朱裕的侄子。



“朱裕是谁?”我沉吟半晌,问道。



梁叔毅笑着站起来。脸上满是捉狭地笑容,对我深深一躬。道:“在下朱裕,见过公主。”



我定定地看着他,吃惊地问道:“他难道认不出你来么?”



他摇了摇头,笑道:“朱裕已经带着你的婶娘到某个地方去避难了。他不会见到朱裕,至多看见他的亲笔信。他能够见到地,将是朱裕手下的一个管家,以及五十名身怀绝技地异人。”



“你要捉拿齐清海?”我怔了怔,很迟疑地说:“可是……你还没有抓住他对你父皇不利的把柄啊。”



梁叔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那是一种真正的冷笑。



我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幕,在那间光线暗淡的房间中,那个看起来不管人间杂事地男子,在我面前昂起他的脸,野心勃勃地说:“我蓄养了三千宾客。为的就是这一刻。我完全可以让齐清海和他的亲信随从在今夜全部消失。”



今夜?!



我惊骇地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害怕地说:“他目前还没有对你父皇怎样,你何必一定要在今夜…………”



他冷冷地转过头来。对我说:“因为今夜,正好是他要交出某个东西的期限。他没找到这个东西。至少也要说出掌握这样东西的人的下落才能够交差,所以他必然会来心急如焚地逼问你。而且。”他的嘴角再次浮现出那种冷笑,道:“今夜也正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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