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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心机乱-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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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阳王嘿嘿冷笑,大声说:“她如今已经在最危险的地方,哼,皇上迟早要对拓跋部下毒手,拓跋雄不反不行。”



事关重大,九王爷实在忍不住了,快步走上前来,厉声问道:“拓跋雁究竟在何处?”



汝阳王冷笑道:“就算告诉你,你也救不出她来。哼,过了今夜,她就是何府何公子的小妾了。”



“什么?”我和九王爷同声惊叫。



“你明知道拓跋雄很爱惜自己的大女儿——”我着急地说。



“一个英雄好汉,战马上抢天下的人,怎么能够这样儿女情长?”汝阳王大剌剌地说,“已经晚了。我的人已经伪装成了何府的家丁,将她抢到了何公子府中。拓跋雄不会不反。哼,何家那个小子,整日的花天酒地,看见那样的一个美人,还不动心么?”他斜着眼睛看了我两眼,又说:“公主,听说他是您的未婚夫婿,嘿嘿,这个拓跋族的女子,虽然是蛮夷人,可是比您美得多了,你就不怕抢了您的宠么?”



我冷冷地看着他,说:“王爷您自称是英雄好汉,可是您将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送到虎狼之地,这难道就是英雄所为么?”



他冷笑了一声说:“你懂什么,为了大事,不得不从权行事。”



暗道中,他的两眼,放射出灼灼光芒,激动而喜悦,仿佛是超越了我们三人,看向极远的远方。



九王爷突然问:“除了鲜卑拓跋部之外,你的同党还有谁?”



汝阳王高傲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他是不愿意说的。看来他的同党另有其人,这场叛乱,不但是胜负未分,而且连敌人是谁都不明了。



九王爷恶狠狠地喊道:“来人!”



地道上方,忽然跳下许多身穿精甲的兵士。他们鸦雀无声地站立在地牢附近,围成一圈,手中慢慢举起粗壮的雕弓。



九王爷冷笑着说:“既然叔爷爷您不愿意说,那么我就执行皇上的圣旨了。”



汝阳王怒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黄家的一条狗!你的母亲不用说了,就连你身边的那个女人,也是卑贱的……”



这两句话,辱及他的母亲和妻子,我竟然听见了九王爷牙齿紧咬的声音。转头一看,他的眼中射出极其凶残的光芒,如同一头狼,只是这头狼看中的不是肉,而是血。



兰叶和我一样吃惊,不过他反应机敏,立刻就上去拉九王爷道:“王爷,不可!”



迟了。兰叶的动作,哪里快得过九王爷。



他已经夺下旁边一个兵士手中的箭,拉满了弓,三箭齐发。一箭眉心,一箭心口,一箭小腹,汝阳王登时毙命。



地道中没有一个人说话。



血腥味,浓重地蔓延开来。汝阳王那双眼睛在微弱的火光下,仍旧怒目圆睁,保持着死时的样子。



九王爷尤未解恨,对着周围的人喝道:“拖出去喂狗!”



那帮兵士立刻将汝阳王的尸体拖了出去。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不敢说话,更不知道怎样去安慰他。



兰叶忽然在一旁说:“王爷,我们必须马上将拓跋雁救出,否则天下大乱,由此开始。”



第五十二回 醉中还有梦,身外已无心(中)



 九王爷的车夫似乎也知道了整个情况,一路上赶车比来时快得多,有些时候几乎有些冒险,我看着那个车夫的后背,越看越觉得这帮人有些古怪,九王爷的这个离园更加是处处透着异族气息,不知道他们与王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是我第一次去何府。



未来的人生,要有许多许多的时间在那里度过吧。某一瞬间,我有些好奇,到底那是怎样的一个宅第。



马车奔驰了许久,直到最后,我看得到马儿身上的汗在寒夜中散发出腾腾的热气。



路过的地方越来越宽敞,我看得出,我们已经进城了。



何府,就在不远处渐渐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是一栋中规中矩,既不刻意简朴,也不奢华的府邸,府门紧闭,不远处有打更的人一声一声地敲着鼓——折腾了一夜,已经快要天亮了。



那个被兰叶称做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子,现在不知道怎样了。



我想到何公子那两个左拥右抱的小妾,有些惊慌地抓紧了马车里的坐垫。



他会怎样对待那个女子,可想而知。



汝阳王安心要将拓跋雄的怒火引向北朝皇室,就必定会留下线索。拓跋雄迟早是要找上门来的。如何才能避免这一场灾祸?就算有了计策,在这样的深夜里,又怎么闯进何府?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此事非常棘手。兰叶想了好一会儿,忽然对九王爷说:“王爷,您带了拜贴么?”



九王爷苦笑一声,并不答话。他身上还穿着来接我们时的一身短装,怎么可能还带了拜贴。



兰叶镇静自如地说:“不妨,只要是王爷身上的东西就行,越不拘礼节,越显得今天事情紧急。”



九王爷闻言,取出一把短剑,我和兰叶接过来一看,只见那剑上用玉镶着个“辽”字。兰叶点了点头,说:“可以。”他转过头来对我说:“郡主就在这里等着吧。”



九王爷看了看兰叶,说:“只怕何阁老和何公子认得先生,到时候牵扯到郡主不太好,这样罢,委屈先生和我的马车夫一样装扮,如何?”



兰叶笑道:“王爷细心。就是这样。”



那马车夫听了,背转身去,将自己头脸上裹的黑布取下来,撕成两半,先将自己的裹好,才转过身来,替兰叶依样扎上,然后又从马车里取出一件黑斗篷,给兰叶披上,这才低声对九王爷说:“你看,这样可以了么?”



他的口气,竟然如同一个比九王爷身份还高的人一样,对他并不特别尊敬,说话也很随意。他声音沙哑,几乎听不出在说什么。



九王爷点点头,示意兰叶一起跃下马车,对我说:“郡主,请就在车上等待。”



我心情没来由地一阵紧张,只对他说:“千万小心。”



九王爷没有表情,只是略略颔首,就快步走了过去。我看见兰叶和车夫一起拍打府门,过了好久,门才轻轻张开了一条缝,他们将九王爷的短剑递了进去,那人想必是吃了一惊,连忙走出门来,对着九王爷躬身行礼。



一直到他们三人走进府邸,我才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满手心里都是汗,熬了一夜,身体微微有些酸软,于是轻轻掀开车帘,只觉得外面的空气寒冷而凛冽,让人精神一振。不远处有家酒肆,里面的人多半已经起身了吧,传来阵阵蒸馒头包子的香味。我忙了一夜,早已饿了,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吸鼻子。



那家酒肆忽然打开门,有一个人被重重地踹了出来。这人似乎是喝醉了,立刻倒在大街上,起不了身。那酒肆里的人骂道:“你以为我不认识何公子?就你这副德性,还敢来冒充他老人家!”



此时夜深人静,又是在何府附近,他倒也不敢多骂,骂了两句,就锁了门,单单留下门口那个人,倒在地上呻吟。



我心里略略有些怜悯,看街上没有人,便跳下车去,想看看他到底摔伤了没有。



那人伏在地上,只能看得见他穿着淡蓝色的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耳朵和脖子都是通红,浑身散发出一股酒气。



我轻轻将他翻转身来,却吓了一跳,原来这人不是别人,就是何公子。不知那酒肆里的人为何没有认出他,将他赶了出来。



我心里大喜,料定那个叫拓跋雁的姑娘应该是平安的,顿时放下心来。只可惜不能立即通知九王爷他们,于是决定先将何公子拖上马车去,在那里一同等待九王爷,等他们出来,再作计较。



他看起来着实瘦弱,却很沉重,我实在没有力气,只好从车上拿了九王爷的披风,紧紧地裹在他身上,同时坐在他身边,远远地望着何府大门。



云彩东移,月光照在他脸上,显得他的睡容恬淡而温顺,我几乎也觉得自己不认识他了——他是否也是真的是那个浮华呆笨的何公子?



裹了披风,想必他睡梦中也觉得温暖了一些,嘟嘟囔囔地说着一些话,我好奇地凑过去,只听见他嘴里反复说:“你饶了你自己,别这样。我们一起走吧。”



要饶了谁?要同谁一起走?皇上吗?



我微微一笑,心里惆怅地想到以后的生活,以及长沙王曾经说过的话:“他一个宠臣,也配来娶你!”



这个世间,因缘际会,又有什么配与不配呢。



我坐在何公子旁边,仰头望着天上闪闪烁烁的星星,心里觉得迷惘极了,一阵一阵地泛起担忧——真不知道母亲和善儿会怎样。



我又一次将善儿写给我的唯一那封信拿出来看,看见那孩童稚嫩的笔迹中透出丝丝冷酷。忽然,躺在我身旁的何公子含含糊糊地说:“你就把善儿救出来吧,他们在西赵……”



我霍地一下站了起来。



月光皎皎,清风流转,我分明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那几个字眼:善儿,西赵。



何公子认识他们?他怎么会求人救善儿,他在求谁?



第五十三回 醉中还有梦,身外已无心(下)



 我仔仔细细地看着何公子。月光下,他翻了个身,睡得更加安稳,仿佛自己不是躺在冰冷的地上,而是在何府舒适的床榻上。我皱着眉头站直了身子,猜想了半天,有些怀疑他是熟识西赵某个大臣或其亲眷,因此才会知道这些事情,然而反复端详,却始终觉得他的面容我并不熟悉。



天色已经渐渐地明亮起来了。东方泛出鱼肚白,明月已经隐藏不见。还好天气阴冷,没什么人早起,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我独自守着何公子。



九王爷他们到底是否顺利,是否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我心急如焚,心想何公子都在这里了,拓跋雁又没事,如果九王爷进去出了什么岔子,不是得不偿失么?虽然这样想着,却又不能闯进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走来走去,终究还是束手无策。



“母亲……”何公子皱着眉头,忽然叫出这个字眼。他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眼角有泪水滑落。



我很是诧异,不知他梦里想起什么了,是梦见他的娘亲了吗?他白日里荒唐的行径实在让人想不到他还有如此纯善的一面。



我微微一笑,想起刚才他还在向人恳求要他们放过善儿,心里不禁生出一些好感来,忍不住伸手去将他身上的披风再裹紧些,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水。



这样一动,他竟然就醒了。我的手刚刚缩回来一半,怔怔地愣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看看周围的环境,又满脸茫然地看着我。



“公子醒了?”



我很不好意思地问。



他仍旧是愣愣的,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问:“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你怎么来我家了?”



我满脸羞红,怒道:“谁到你家来了?这是在何府门外。”



他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说:“是了,昨天喝醉了酒,没有带银子,被那老板赶出来了——唉,当真丢脸。”



我微微笑了笑,心想,你平时丢的脸还不够吗,今天算什么。



思虑了一会儿,我还是对他在梦里为善儿求情的话耿耿于怀,忍不住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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