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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情动之间-第19章

小说: 情动之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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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不忍心伤害她的,对吗”

“有些事情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在还没有弄清楚以前”

“我明白,熏!你不在时,我真的很怕”

他用自己的净石代替了冰魄,令她更加不安,为了她还是为了那个她。

“他知道我在,不敢妄动,他在等待时机”

“外公的身体越来越差,暂时William还顾及着老人家,我真的怕有个万一,他就会”

“我会尽快拿回他身上的冥钥”

“你想利用瑶瑶,你真的这么有把握”

“现在她是最好的选择,他一定会来的”

“会不会太冒险了”

“我们已经没有时间”

“熏!你有点喜欢她的,是吗”

颖睿安从身后搂住祁政薰的腰,从他回来到现在她最想问的还是这一句,听起却是这么悲凉!自从他决定了这次的加拿大之行,她总是隐隐觉得不安,每次看到他看钟文瑶的眼睛,她就知道有些十年都一成不变的感情已经激起了涟漪,他的眼里已经不再只有她一个,只是他不知道,而她也不敢告诉他。一直那么自信的她,好像变得无力了。

“安安!昨晚,我并没有和她”

“我信你,可是我真的有点担心”

祁政薰转过身,将颖睿安的脸捧在手心里,鼻尖与她的轻轻碰触。他当然了解她在担心什么。

“她对我而言不过是一枚棋子”

怕就怕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深陷棋局而不自知,颖睿安的脸避开了祁政薰原本要覆过来的吻,祁政薰明显觉得不满,将她的腰线往上一提,强迫她面对自己的直视,不容被忽视地用力地吻住了她。

两人抵着墙的支撑,一阵缠绵过后,颖睿安虚弱得靠在他胸前,柔声地说道“熏!我想要个孩子”

“不行”祁政薰的脸色骤变,放开拥紧的怀抱,侧身走开,声色严厉的说道“不要再有这种念头!任何事我都能答应,惟独这件事绝对不可能”

“熏,不要这样!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不要说了”

“我保证自己不会出事的”

“不可能!只要有一丝风险,我都不会让你这么做”

“可是,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有了孩子,我们就不会再这么被动了!”

“颖睿安,你给我听好,或者我会失掉在Alder所有的一切,但是绝对不可能用你的安危去交换。即使我无法做到,至少还有Kaiser”

“熏!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这是我欠你的!倾尽一生都难以弥补!”

“你不欠我什么!”

“10年前没有你的话”

“颖氏是为Alder而生的,而我注定要为你奉上我的一切”

在颖睿安渐渐迷离的视线里,祁政薰将她抱了起来。过了今晚。或许每个人的命运都将被改写,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但是只要他的手依旧紧紧抱着她,她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最满足的女人。

疲惫地坠入了漆黑的深渊,祁政薰开始陷入了被蛊惑般的梦境里,十年的时间会改变许多的人、事、物但是却无法磨灭一个人的记忆。

飞机的突然失事,妈妈和爸爸残破不堪的遗体,遍地的血肉模糊,和那些原本至亲的人通通被掩埋在血泊中。有什么比这样的经历更惨烈,更能让人痛不欲生的。

为什么自己会活下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花季的年龄却要将尽数的感情全部转化为无尽的恨与复仇。他想要放弃一切随父母一起飘零,痛得四肢百骸感觉就要支离破碎,头部的重创几乎让他长眠不醒,他绝望到即将放弃时,不知道是谁在他的身边,散发着幽兰般的清香,自己冰冷的手心钻进了一团柔软温暖的东西,滚烫的液体缓缓冲进了自己的血管,让他逐渐涣散的意识忽然静止了下来。

再次醒来时,只有一张美丽却陌生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里,没有微笑,没有情绪,只有全神贯注的凝视,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娃娃。

可是他笑了,重生后的他,对着眼前的小女孩露出了晨曦的第一抹阳光般的微笑。因为他知道自己活过来了,是她用自己的血救了他的生命,改变了他的一生。

她用冰魄晶,她的生命之石,唤醒了他快要沉睡的生命,还有他身上悬着的净石。于是他得以重获新生

祁政薰看着怀里的人,轻抚着她背上和自己一样的独首鹰图腾,想起了十年前那个曾经没有喜怒哀乐的小女孩是如何第一次把手放入他的掌中,第一次对他展露笑颜,第一次在他怀里哭泣,还有第一次在自己身下喘息与低吟。他珍惜她,珍惜这份珍贵的患难之情。

钟文瑶,静下心来的时候,祁政薰的脑海里不止一次出现了那个面容素净的女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这个奇异的女子。平凡柔顺的外表下,倔强和坚韧的性子,永远一副不服输的样子,有时候强硬的像块钢铁,有时候却柔弱的像水一样,可以从指缝里流逝。还有就是大而化之的个性,却总是有着不容忽视的细节。虽然相处的时光短暂,但是给他的感觉却如此充实。

如果她不是和William有那样的牵连,如果不是为了William而接近Kaiser接近自己,他真的要对这个特别的女人动心了。只是在面对安安忧伤的神情时,他才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可恶。

如果一定要选择,那么毫无疑问,安安才是自己的唯一,这是他起码可以遵守的承诺。对于钟文瑶彼此有着太多的厉害关系,在整件事完结前,即使会造成伤害,他也只能在所不惜。

净石在她的身上,现在应该已经完全渗入了她的血液,他已经可以把她完全掌控,可以随时知道她的方位,一旦冥钥接近了她,那么自己就能感应到,因为净石与自己也早就融为一体。

冒险将净石放在了她的项链里,因为只是相信就这么做了,相信她不会拿下项链,相信净石不会失落。安安的冰魄不能离开她的身体,这样他才可以确保安安的无恙。而事实上,冰魄的毒性比净石要强百倍,同样可以掌控目标,也可以感应到冥钥,但是祁政薰还是冒险用了自己的净石。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没有颖氏或者Alder的血,普通人根本无法驾驭它超过一周。净石却不同,温润中性,只要不是血液加速流动,神经的刺激,净石就不会对普通人造成太大的伤害。

他给自己的时间是三天,一切都在计划中,他只等着那个人的到来,带着他的生命之石,冥钥!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战争,让自己所爱的人免于灾难。

净石,冰魄晶,冥钥,还有戒灵石,缺一不可,每个人的生命石都有着不可估量的威力和破坏力,作为Alder现任的族长,这是祁政薰的使命和责任,必须把它们全部找回来,永远封存。他不能再让十年前那样惨烈的事再次发生在自己的眼前,他不能再忍受任何至亲至爱为此离去。

32

湛蓝深海 。。。

已经深夜,钟文瑶却在床上辗转难眠。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变化还是因为生活的变化,她开始会忍不住傻笑,忍不住会想起那个人,即使在一起时仍然会趁对方不注意时细细观察他的眉宇,他的微笑,哪怕是一个走神的细节,她都美不胜收的想要全部纳入自己的视线。

祁政熏喜欢在这个冬意尚未完全退去的季节,静静牵着她的手陪她漫步在大学校园里,就好像是两个情窦初开的学生。他喜欢从身后搂住神游的她,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蹭着她的耳根和发梢,教他说着那些她听起来就像是古文的德语。

一切发生的这么自然又是这么快,让她有点心慌意乱。她的感情世界里曾经只有何政潇,现在忽的多出了这样一个角色,她觉得一切并不真实,即便是自己一再佯作不在乎,但只是短短的两天时间让钟文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

钟文瑶从床上坐起来,把链子解下来,放在手心里摩挲着。她记得祁政薰曾经说过项链有特别的意义,只是她一直没有想明白,她决定在明晚他离开前问清楚到底是什么。重新将链子系上,决定再次睡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悸让她觉得眩晕和胸闷。算算时间已经3个多月了,虽然身形上看不出太大的变化,除了脸看上去圆润了一些。但是钟文瑶自己清楚知道身体的确有了许多的异样,曾经很怕黑夜的她,现在到了夜幕降临就很容易犯困,胃口突然变得异常起来,以前死也不碰的高热高蛋白食物,现在却觉得味道诱人。很容易就觉得快乐,很容易又觉得患得患失,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有点精神错乱。

一阵催人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让钟文瑶的思绪即刻归位,只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她重拾起了抛弃已久的某些东西

“好吗,我说身体”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疲惫,闷闷的,鼻音很重,就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样

“恩!挺好的!你怎么了?病了吗”她关心他,即使两人的关系演变到现在这样的结局。

心最深处的一些东西只要不去碰触就不会意识到它的存在,但是一旦被翻开,铭心的感觉又一次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没什么!你那里几点了”

“哦,12点了,晚上”

“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呢”

“你这么晚打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在公司,只是想到了所以打给你,方便吗!他,是不是在你旁边!”

什么时候彼此的联络需要找个恰当的理由时,那还不如不要联络的好,因为那样太悲哀了。

“哦!他现在不在旁边!尹恩好吗?还有何爸何妈!”

“都很好!你呢!”

“你们放心,我和孩子,我们都被照顾的很好”

“孩子出生前,你该有个婚礼,这是起码的!”

“我们正在商量”

“恩,那最好!你也应该懂得为自己多争取一些,你不是个什么都无所谓的人,不要一味地迁就他,只为别人想而不考虑自己,现在毕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明白吗!叔叔阿姨只有你一个女儿,如果他们知道你这么委屈自己,!”

“我知道,放心!在他面前,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平时看不顺眼的人就一概不搭理,这样的性格该改改了,如果真的要结婚,变得柔顺容易处一点不会吃亏的!”

“怎么说的我好像明天就要嫁人了一样!”

“说的时候你就好好听,不要总是打岔!”

“大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的!只是不放心你!真的不太放心,或者你就回来吧,等生完孩子再回去,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有什么事都不知道找谁帮忙!受了委屈也没有地方去”

“谁敢让我受委屈啊!不是还有你在吗!怎么说的好像我真的举目无亲似的。如果谁敢欺负我,我一定会找你告状,你帮我摆平!”

“文文!”

“恩”

“对不起!”

“怎么了!”

“如果我早一点弄清楚,”

“好了好了!他进来了,这么晚还没睡,一会儿得被他骂了!就这样,挂了,方便时再联络!保重身体哦!还有替我抱一下小尹!拜拜!”

房间里的男人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中,深深锁紧的眉头昭示着他此刻几乎结成冰的心情。他鼓足勇气想要问问她的境况,哪怕是从她的意思里听出一点点的思念或挂念,但是好像丝毫没有。放手的如此轻巧,淡忘的如此迅速,他心里的失落自然无以言表。

“你到底在想什么”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男人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满

“你认为我还能想什么,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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