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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工业大明-第60章

小说: 工业大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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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能够将他医治好就行,多谢你了。”张雷说道。



郎中已经把药方子写完了,他站起来懒洋洋地说道:“救死扶伤乃是从医者的天职,说什么谢不谢的,现在我要进去给他换药,你进来看看罢。”



看到郎中进来,茅栓说道:“我这还有多久才好?”



张雷在外面听着他中气十足,显然是这些天已经把精气神给补回来了。郎中说道:“不要着急,这才多少时间?伤筋动骨一百天,老老实实待着吧,等好了再说,你这么着急去干什么?”



茅栓回答说:“我们一家人的命都是张老板救的,我当然想快点好起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一百天实在是太长了,那得花多少钱?不行不行。”



“你就好好养伤吧,钱的事情不要操心,既然已经决定要医治了,那自然要治好了。”张雷从外面进来说道。



张雷的到来让茅栓完全没有想到,他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说道:“张老板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恐怕你都要跑回去给我做工了,那你这医治到一半的,到时候又不好,岂不是浪费了我那么多钱?哈哈。”



一番话说让茅栓羞愧得满脸通红,争辩道:“我这是心中不安啊,我本是难民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承蒙张老板收留,要是不能报答张老板,那岂不是比那畜生还要不如?”



“你这是什么话?以后用到你的时间多的是,恐怕多到你都会烦闷,现在你就什么都不要想,三个月之后,我再来给你安排工作,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用管,要是让我发现这三个月里面你不老实,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哦对了,你老婆在我那里帮小工,每天能够赚些银子,你儿子我留下来了,编进了我的卫队里面。你就不要担心他们了。”



既然张雷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茅栓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一番感激的话,听得张雷有些郁闷。



过了小半个时辰,张雷才离开医馆回徐家营去。



现在的徐家营村已经被张雷充分利用起来了。到处都在建房子,要是有那条件估计张雷非得建造出几栋摩天大楼来不可。



“张老板。”张雷一到工地上,大家都纷纷打招呼。虽然现在张雷已经有官职在身了,但是对于普通人,张雷还是会叫他们称呼自己为老板而不是大人。



张雷看着这片工地,前面一大片地方已经平整出来了,大家正在夯土,这里背靠着平缓的坡地,稍微休整一下就能够种植农作物,所以这里是供给那些从事农业生产的人住的。而且张雷的设计图里面,这房子是四合院样式,从大门进去之后是一圈的房屋,中间一个院子。而且为了节约土地,把尽可能多的农业人口全部纳入进去,这栋房屋有两层,每一层还有两层围栏,前后住两户人家,一户门朝外面开,从外围栏下楼。居住在朝里边的这一户人家就从内围栏下楼。而且一户人家的面积也不大,所以这一栋楼足足可以居住进一百户人家。



中间的院子在这一圈房子的围绕下,形成了一个小广场样式,里面有四个磨盘,一个天井。在张雷的规划中这是提供给大家集体劳作使用的。比如说磨豆子打谷子晒东西之类。



看到大家都井然有序地再工作,张雷十分欣慰。就这样按照步骤下去,不出一个月,这一栋楼就能够完全建造好了。相比于张雷,这些工人们更加迫切地希望将这栋房子建造好,因为以后他们将会住在这里,而现在,他们一到晚上就谁在木板材料上面。



这样的房屋张雷计划总共建造五栋,每一栋房屋的售价都是五两银子,在张雷看来,这根本就是后世的廉租房。



在码头旁边,张雷计划修建一座港铁厂,利用水能作为动力。



同时他也扩建了码头,使之能够停泊更大吨位的船只。



总而言之,现在的徐家营,都在按照张雷的计划进行着改造,就好像是去年他离开徐家营之前所设想的那样。



因为有了张氏商会源源不断的利润支持,所以张雷能够维持这么大的工程开支。张雷现在每天的任务除了监工之外,就是在家里面设计炼钢所需要的设备。如果能够锻造出上好的钢材,就能够改良火铳和铜炮,并且能够让战船的防御能力大大增加,这在即将到来的全国大混战中是十分有必要的。



这一日,照例是上午去监工回来,下午在家里面设计图纸。这一段时间罗德曼和高程两人天天训练着百人队,不大的徐家营随时都有可能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身影,而且看起来似乎是两个人已经较上劲了,谁也不佩服谁,每日那百名少年都被训练到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有几个人结束了训练之后下水洗澡都差点睡着了。这些张雷都看在眼里,喜在心中。在他的理念里,只有现在流泪流汗,将来上了战场,才会少流血。



临近吃中午饭的时候,许久不见了的严觉却突然之间出现在了他的家里面,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三个胡子花白老态龙钟的教书夫子,身着传统的儒生长袍,有一个手中还拿着儒教经典。



“张雷,你看看我都带了谁来?”见到张雷,严觉指了指身后几位老夫子,得意地说道。然后向三位教书夫子说道:“这个就是我所说的奇人张雷了,你们进徐家营所看到的一切景象,都是由他一个人在后面策划完成的。”



对于读书人,张雷向来客气,特别是这种能够有毅力读一辈子书的,听严觉这么说,立马就能够猜到这是他请来在巢湖书院任教的了。他双手抱拳,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张某见过三位老夫子。”



严觉说道:“这三位分别是赵夫子,钱夫子,孙夫子。是本官专程从京城托关系接过来的,其中这位孙夫子还是皇上钦点的翰林。”他最后指着那个手中拿了一卷经书的老夫子说道。



这位被特别点名的孙夫子一脸傲气,对于张雷的热情他丝毫都不放在心中。高高在上地说道:“今日所见所闻,实乃不堪入目。”



“此话怎讲?”不理人也就算了,张雷知道那时候的高级教师都这德行,也就没往心里面去,只是这第一句话就把自己这么辛辛苦苦所营造出来的一切全盘否定,难免让他心中吃味,所以说话也不怎么客气了。



孙夫子丝毫不在意张雷语气中的反常,拿着手中的经书甩了甩,说道:“年纪轻轻,不多讲圣人之学,读圣人之书,听圣人之言,反倒去钻研这些奇技淫巧,实乃对至圣先师之大不敬也。”



张雷都被这话给气笑了,他厉声厉色地说道:“呵呵,说什么圣人之学,你们来的时候看到城外的难民了没有?那一大片一大片的人,好几天没吃饭,快饿死了。是我在外面搭了施粥棚,熬粥给他们吃。睡就睡在大街上!要是下雨找不到地方躲雨的话就整日整夜的淋!他们也是人,你叫他们去读你的圣人书试试?”



“你们来这里,我很欢迎,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接下来任教的这所学堂,也是我造的。靠的是什么?就是你口中的奇技淫巧,要是没有这些,我怎么赚钱买米施粥,怎么给你们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盖学堂?你们的圣人能够帮我送钱来建房子安置他们?”



“停停停,老夫子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就不要这么激动了,你做你的,本官现在不是没管你了么?本官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就行了,别人说就让他们去说说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发觉场面有失控的危险,严觉赶紧站出来当和事佬。



孙夫子却是来劲了,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张雷,说道:“无知小子,孔圣人岂容你等亵渎?若不是看在知县的面子上,非得说教说教你不可。”



张雷也不甘示弱,冷哼道:“随时奉陪,不过我现在得去钻研你口中的奇技淫巧去了。你继续去侍奉你的孔圣人去吧,只是希望日后你不要有求我的时候。”



第七十六章夫子说



“你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怎么能够这样跟老夫子说话的?去去去,做你的事情去,真是的,早知道直接带去书院就好了,偏生还要到你这里来找晦气,好了好了,本官带他们走了。”



看到两人又开始争论了,严觉顿时感觉头痛不已。



一方面,他是接受传统儒家教育成长起来的官吏,所以对于这些老夫子有着天生的敬畏。



而对于张雷这边,现在巢县半数人民都受惠于他,而且自己也算是沾了光,所以对张雷的做法他也没有多去关涉。



现在一下子就夹在双方中间,这让他十分不爽,于是赶紧将张雷赶走,然后将三人带去已经建造好的书院了。



这一场仅仅维持了不到一刻钟的争吵,却吸引了屋子里张晨的注意。



等到张雷进来的时候,他说道:“哥,我也觉得你说的好像有些过分耶。怎么能那么看不起孔圣人呢。”



对于这些人的思想,张雷知道就算是自己再声嘶力竭地争论也会是输的那一个,这种数千年来的传统观念不是靠几句话就能够改变的,所以对于孙夫子的话他也没多放在心上。



现在听张晨这么说,他不由得笑了笑,说道:“我刚才只不过是随便激激他而已,枉费他读那么多圣贤书,却连最基本的尊重人都不会。”虽然张雷自以为自己是小辈,但是这孙夫子不问青红皂白的贬低却让他着实不爽。



张晨自然是十分佩服自己的这个哥哥的,不过他毕竟也还算是读书人,接受的孔老夫子的言论,听了张雷这么说,他便劝说道:“哥哥不必放在心上,他们学了一辈子的圣人言论,自然是这幅做派,哥哥不要因为这个气坏了身子就好了。”



“哈哈,你哥哥我还没兴趣和这些人生气,其实我也蛮佩服孔夫子的,但凡是能够把自己的身份抬高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的手段,我都佩服得很。而且他有些话,我不就是在实践着么?比如有教无类,比如因材施教——虽然这两个词语看起来自相矛盾。”张雷笑着说道。



张晨点点头说道:“哥,其实越学,我也越是觉得,有的言论,其实是自相矛盾的,但是为什么大家都深信不疑呢?比如你刚才说的。还有孔圣人的一句话,《论语·宪问》里有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这样的话。为什么大家都只看前面四个字,而不看后面的呢?”



对于这个问题,张雷也是深有感触,他叹了口气,说道:“千百年来,也不知道从谁开始,这句话的意思就变了。当时的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呢?孔子的一个弟子问他说:夫子,别人打我了,我不打他,我反而要对他好,用我的德行与恩惠来对待他,让他悔悟,好不好?孔子就说了,你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别人以德来待你的时候,你才需要以德来回报别人。可是现在别人打了你,你就应该‘以直报怨’。找我看来,他的意思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才像是一个正常人。否则,不管别人怎么对你,你都以地回报,那这人要么是神经病,要么就是个怯懦无能的胆小鬼。”



“是啊,我想来也是如此,那为什么要曲解孔夫子的意思呢?”张晨问道。



张雷说:“这只不过是当政者树立典型的需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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