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大明-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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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元顺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理顺了之后，并没有回答乐秋的话，反而感慨道：“张大人这一招真是高明，太高明了。”
“这话怎么说？我怎么越来越不明白了呢？”乐秋大字不认识几个，只知道拳头来解决问题，要他去想这些需要脑筋的事情，那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曾元顺也知道要他们想问题那是不可能的，便说道：“你看，晚上换班的时候我是发现了情况所以张大人才让你们出去的，结果是不是恰好遇见了李自成的人过来？然后我们虽然没有打赢，但是至少我们还算是跑掉了，现在又调过来将他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那又怎样？”姜玉阳问道，他和乐秋是一样的人，而且在张雷的熏陶之下，坚信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才不会去想什么阴谋诡计。
看到这幅情景，曾元顺也没有了继续卖关子的兴趣，直接说道：“是这样的，虽然情况最先是我发现的，但是李自成不知道啊对不对？那我这么一说，李自成就会以为李岩事先给了我们消息，我们才没有被他全部诛杀，然后他和李自成两个人之间肯定会因此产生隔阂，不管李岩他怎么解释这都不可能解释清楚的，而这就是张大人交给我的任务，离间李岩和李自成。”
听了他这样长篇大论，姜玉阳整个脸都垮了下来，嘟哝道：“这事情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复杂吗？真的是，我反正是不明白。乐秋，你明白了没有？”
乐秋也同样摇了摇头，说道：“你别问我了，我和你一样，到现在也都还是云里雾里的，算了算了，这种事情不是我们想的。还是想想怎么打仗好了，对了你刚才你数了一下你杀了几个人没有？”
“我上哪数去啊？当时黑成那个样子，看清楚都不容易。”姜玉阳撇了撇嘴说道。
然后乐秋便兴高采烈地说道：“我刚才数了，我总共杀了十二个人，不知道可不可以向张大人请功。”
“去你的，你怎么数的……”
两人说说笑笑的。一会儿就来到了张雷他们所在的地方，看到他们过来，张雷马上高兴地说道：“怎么样了？”
曾元顺首先作了一揖，说道：“回张大人，事情都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只不过效果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张雷笑了笑，说道：“做了就好做了就好，效果肯定会是有的。作为一个领导者，最忌讳也是最害怕的就是手下的叛变了，虽然李岩现在依旧是他的左膀右臂，但是这一件事情肯定已经在他的心里面记下来了。可不要小看这么一件小事情，如果今后有了一个合适的机会，那这条裂缝就会越来越大，最后大到完全分裂的地步，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胜利就不远了，只不过我们现在缺少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而已。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能够按照我的吩咐做到就好了，算你一功，至于以后会怎么样那现在是看不到的，就不要去想了。老七，你那边怎么样了？”
姜玉阳汇报说道：“我们过去的时候。他们还没从爆炸那里回过神来呢，想必是李自成那厮还在想着用那些大炮来反攻我们，结果没想到转眼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自然是趁火打劫浑水摸鱼，干了一票就走呗。”
“好了好了。就这样吧，李自成这是作死的节奏，反正既然是我都得不到的东西，那我是肯定不会让别人得到的，咱们现在还是找个地方先休整，接下来要怎么做还是从长计议吧，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了，真的没有想到李自成会这样厉害。”尽管说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但是想起来这是自己第一次失败，心中还是有些沮丧。
姜玉阳说道：“张大人，要不要我们写信让人调兵过来？现在们最主要的还是需要一场胜利还振奋军心啊。”
“你说的没错，但是时间上面恐怕不允许，罗德曼，赶紧去给我清点清点我们现在还有多少人。”张雷说道。现在这样的情况，如果完全依靠人数和武器来取得胜利的话，永远都不会成为英雄，必须要依靠自己的谋略才行。
罗德曼听张雷这样说，然后就赶紧跑开去清点人数去了，张雷对姜玉阳说道：“你跟着我也有几年了吧？”
“五年多了。”虽然不知道张雷现在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姜玉阳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说道。
张雷有些感慨，似乎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好，时间就已经过去了五个年头了。他说道：“我还在徐家营的时候，咱们都还是不谙世事的少年，转眼之间就过去五年了，这五年里面，你跟着我，感觉怎么样？”
“说实话，我没有进过学堂，张大人你肯定也知道，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要我说什么大道理，那真的是比杀了我还要困难，但是跟了张大人，那日子真的是和我之前过的一点儿也不一样了，我练了这一身绝技，在海上漂泊，是吧，过的也是提心吊胆的日子，但是跟了张大人之后，虽然也每天都是打打杀杀的，但是我就觉得过得踏实，过得充实。要是让我再选，那我也还是会选择跟着张大人你。像我们这样没文化的粗人，要说什么忠君爱国那样的话我真的是说不出来，但是就是愿意跟着张大人，做什么事情都愿意。”
姜玉阳难得一次说这么多的话，张雷听了之后也十分感动，这都是发自肺腑的话，能够为以后他做决策的时候提供更多的参考意见的。正要说话，罗德曼已经走了过来，不过他的脸色却不十分好。
第二百四十一章麻雀
看到罗德曼的表情，不用说也能够对他带来的结果猜测个八九不离十。
果然，他一过来就对张雷说道：“张大人，咱们来的时候总共两万士兵，再加上后勤辄重加起来两万一千四百九十八人。刚才我清点到的人数士兵剩下一万四千六百四十二人，阵亡五千三百五十八人。后勤辄重剩余六百零八人，阵亡八百九十人。所有重型武器全部丧失殆尽。”
张雷听到罗德曼的汇报，也不由得眉头紧促，这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却是在第一天的时间里面就损失了这么多，而且没了重型武器，之后的战还要怎么打？
“张大人，要不咱们现在先后撤吧？”罗德曼见张雷没有说话，便试着说道。
“不。”张雷想也不想就将罗德曼的提议给拒绝了，“如果我们一打了败仗就后撤的话，那军心必然丧失殆尽无疑，咱们现在应该还是要想一个办法去跟李自成打一战才行。”
听了张雷的话，姜玉阳吃了一惊，不由得说道：“张大人，我没有听错吧？现在这样的情况咱们居然还要和李自成打？且不说咱们现在连一点重型武器都没有了，就单单说这人数，那也等于是以卵击石啊。”
张雷也知道是这样，他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你也应该想得到，我也有我的难处，如果没有一场胜利的战斗来鼓舞军心的话，后果是怎么样不用我说你也会明白的。”
姜玉阳想了一下，似乎事实也正是如同张雷所说的那样，于是只能无奈地问道：“好吧，张大人，是我考虑不周了，那张大人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我老七绝对身先士卒。”
“容我想一想，咱们先去找个地方修整去。此事宜早不宜迟，等我想明白了大家就行动吧。”张雷说道。
于是他便让罗德曼传令下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先驻扎下来再说。
再说李自成这边，等罗德曼他们离开了之后，没有得到一点好处的他脸色也十分不好，一言不发地让人整队带着回驻地去了。李岩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作为一个谋士，他很明白现在他沉默才是最好的应对方法，如果现在开口辩解。肯定会适得其反的。
回到了驻地之后，李自成到自己的宝座上面坐定，便指名道姓地说道：“李岩，难道你不觉得你应该对今天这种情况对本王解释一番吗？”
李岩心中叹了一口气，唉，最终还是逃不过去啊。他站出队列来。拱手作揖说道：“大王，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当初我投奔大王，就是一心一意想要谋一份前程。这么久以来，自认为没有起过二心，如今大王却因为一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随便说的一句话就要来质问我，难免让人感到寒心。不管大王怎么想。我只想证明我的清白，今天晚上行动的计策也是咱们大家商量的，如果要说泄密的话该质问的也不应该是我一个人吧？”
李自成一瞪眼，拍着桌子说道：“哟嚯，你还跟本王摆起架子来了是不是？信不信现在本王就下令把你拉出去砍了？”
“唉，既然大王如今心情如此不稳，那我不管说什么东西大王都会往那方面想。总而言之一句话，我没有对大王生过二心。若有一个字是假，我李岩愿千刀万剐。如果大王真的要追究的话，那也不能追究我李岩一人，要泄密总不可能是我亲自去吧？那么还请大王把所有的人都叫过来来对质才行。”
“大王，现在咱们应该探讨的事情是怎样追击那张雷，痛打落水狗将他们一网打尽，而不是来追究这样一点点小过失是谁的责任。因为这不重要，做事情应该分清楚主次啊。大王，还请下令追击吧。”一个手下将军站出来说道。
其他的人也纷纷出来请求追击张雷，李岩不由得对他们投过去感激的目光。只要将张雷打败了，李自成就不会再追究这个泄密的事情了。不过李岩的心中却一直在想着曾元顺说的那句话，最后还是怀疑这是张雷指使的。
这么多人请求追击，李自成也不能够杵逆了大家的意思，于是只能将这件事情放一放，转而问道：“熊三，你是负责士兵统计的，今天晚上咱们总共损失了多少弟兄算过了没有？”
那个叫做熊三的人真的是人如其名，强壮如熊，说话也是声若洪钟，“大王，咱们之前伤亡不是很大，只不过是那大爆炸和他们的反攻给我们造成了巨大的伤亡，今天晚上咱们总共失去了三百六十七名兄弟。”
“就那么一会儿就走了三百多？那他们呢？”李自成面无表情地问道，不知道他对这个结果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熊三小心翼翼地说道：“粗略估计他们至少死了三四千人，是我们的十倍数十倍。”
听了这个话，李自成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说话也轻松了一些，说道：“叫上五千人，给本王到处去搜查张雷的下落，若是谁能够拿下他项上人头，本王奖励一千两黄金，说到做到。”
一千两黄金？一听到这话，大家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按照一般票号开出来的兑换比率，一两黄金能够换得五两到七两的白银，那一千两黄金就是……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受一千两黄金的刺激，大家纷纷请求出战，李自成也不管那么多，直接让想去的人都可以前去，谁能够拿到就算谁的。于是大家都欢呼雀跃起来，不一会儿的事情就走了个干净，李岩也混在人群之中到自己的帐篷里面去了。
在距离遭遇偷袭的那个峡谷五十多里的地方，张雷他们找到了一处还算是比较理想的栖身之所，这是半山腰的一块平地，苍翠的树木很好地隐藏了大家的行踪，背靠大山，基本上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张雷坐在自己的帐篷里面，在他的下首，姜玉阳和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