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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春困脱衣为哪般-第8章

小说: 春困脱衣为哪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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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后,蒋延有些局促,只道,“薛公子约我去水韵楼听书,不会玩太晚,我,我只是去见见的。”说时,蒋延就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微微低了低头。 “要的,要的,出去见见世面,也不要整日都闷在家,再说,哪家的公子成我们公子这样抱书的,将来您又不是讨本书来做老婆。”说着,张伯领着蒋延出了正门,又看着蒋延上了马车,嘱咐了车夫几句,便挥手送了人去。 
  蒋延心里虽有些忐忑,但没过一会儿就被沿街的热闹和灯火吸引住了,心里又很欢喜,这美轮美奂的夜景,真应了那句:琉璃荧火百重院,宜琅城中欢歌言。 
  眨眼就到了水韵楼这一带的街市,只进不到水韵楼所在的地儿,因为整条街上都停将了诸多的马车和软轿,蒋延只觉这些马车软轿是将那水韵楼堵了个水泄不通,令人感到好笑。 
  蒋延下了马车,再看这阵仗,远远就能听到那四层雅致的楼里是人声鼎沸,烛影重重,令人好奇。难怪午时薛御会央求他来听一回,还打着包票说一准比书里头的故事精彩。
  蒋延不经又想起当时,彼此赤身相呈,肌肤相亲,委在榻上,薛御说时又死搂着自己,非要应了他才成,无奈间,自己才点了头。此番于之周围的人来人往,蒋延耳边又极是热闹,人也不知进退,就光站在了原地。 
  “蒋延,这儿,这儿!”…… 
  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蒋延赶紧寻声望去,薛御倾白的身影就矗在了灯火阑珊处,蒋延抬眼越过人群去看时,那人影一时耀眼,一时又迷离的,反倒让人觉得这一刻的见面,像是场私会,蒋延心里顿时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激动和慌乱来。
作者有话要说:  

  ☆、约人听书意几何

  薛御边喊边逆着人流朝着蒋延走来。“做什么傻愣着啊!”站在蒋延面前,薛御又亲昵的责了句。
  夜幕下,薛御见蒋延身穿浅青华袍,外面又罩了件云灰缎面银纹的敞衣,腰系配了块墨绿色剑穗型的坠玉,双手握着把折扇,真真是位俊逸的世家公子。一时看的心里欢喜,忙伸手去拽人,也不拘什么礼数,竟是拉着蒋延钻入了人群中。
  “真怕你不来,那楼里的位置我都选好了。再说也巧,今日这说书人是开了新故事,要讲三章,我们可有福的。”薛御说完,兴奋不已。
  “我可不能太晚回去,若不是我爹还没回来,大约我也就不出来的。”蒋延应声说道。
  “咦还真是奇了,我爹也未从宫里回来呢!晚膳赶着回去陪娘吃了些,不过是为了晚上能多得些自由,你不会怪我吧!”薛御解释着。
  怪他,怪他什么是午时那会儿匆匆穿衣束发而去,还是软磨硬泡缠着自己非得晚上陪他一起来听人说书蒋延一想下午闹的那一回,脸又噌的红了,只这晚间的昏黄,倒未让薛御发觉什么。
  蒋延被薛御握着手,掌心微微有些出汗。夜风又凉,人群拥堵着向着水韵楼而去,想着以后若日日都来,心里只觉温暖。
  再是两人入了楼,蒋延才知薛御包了个小厢阁,独是僻在二楼,环境雅致,亦也安静。蒋延站在厢阁的栏沿处,朝楼下的大堂一望,已是座无虚席,一片欢声笑语。那些来往的闲人雅士,彼此不管认识与否都能相互交谈议论,气氛又比外头的吵闹里多了些风雅的韵味。
  再是大堂上,书“水韵堂”三字匾额下,另设了张大宽椅和一张桌,桌上摆着块惊堂木,也称“止语”,一壶茶并一只茶杯,怕是水韵楼用了上等的待客之道才请得这说书人。这排场落在蒋延眼中,又是一阵好奇。
  “都说了,你总不出门,也不知这城中的热闹,宜琅本是帝都,如何不是处处繁华,流光溢彩的”薛御见蒋延看的目不转睛,惬意的倒上茶,递给蒋延。
  “雪顶毛尖这,这是宫里头的?”蒋延微抿了一口,极是惊讶。
  听后,薛御自得道,“本公子从家里带来的,只我们这间有。”作势眯着眼看向蒋延。
  “你果真是个纨绔子弟,连茶叶都自带的。”蒋延啜饮了口,一股清香留在唇齿里,不经令人闭了闭眼,回味起来。
  “听书品茶,我们还能说说话,人间美事。”薛御说着就想伸手去捞人入怀,忽然就见有人一把推了门进来,来者三人,穿着打扮虽各有不同,但衣袍所示,又都不似是普通人家的青年才俊。
  “我说薛御,你这未免也太自私了些,上好的茶,又是无人扰的小阁……”随即那走在最前面的风雅男子,折扇一摇,四处一看,又见了蒋延,只未多想,笑道,“这,还带了哪家的小倌来难怪不愿同我们处一起了。”说完,那为首的男子一溜眼只看着蒋延,已是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又有些奇怪,这坐在薛御一旁的清秀男子除了比他们年小之外,竟无丝毫风尘之气,尤为清嫩了些。反倒是蒋延听了这话后,只一愣,微微侧头去看薛御。那为首的男子才觉自己的唐突,忙要改口,话却被薛御夺去,正色道,“你们见生人就这样胡说的,也不怕失了自己的身份!”
  “是是是!薛大公子,是我们的不是,但也没有你这样将人藏着掖着的,也不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那男子赶忙改了话风,笑道。
  这说话的男子叫陈佑齐,他们陈家和薛家也算世交,说完,陈佑齐拣了位子坐下,身边另两人也就随坐在了一处。
  薛御一一将人介绍给蒋延,气氛才算融洽起来。
  “哦,原来是蒋府里的小公子,失敬失敬。”那陈佑齐率先拱手行礼,蒋延便要站起来回敬,却被一旁的薛御按住,“他们都是泼皮,油嘴滑舌,你不用当回事儿。”
  “薛御,你这也太霸道了,想我们几个也算从小混到大的,居然最后得了这么几句评价。”那人假意唉声叹气,摇了摇折扇,倒了茶,自行喊伙计上了几碟糕点,正准备改问些其他,却见了那大堂前的桌案处,老先生已站定,惊堂木一压。“乓”的一声,全场即刻就静了下来,蒋延从未见过这情形,跟着背也挺直了些。
  楼里的注意力瞬间被说书先生吸引了过去,那先生气定神闲的撩了撩衣袍,坐上那把楠木大宽椅,手里握把乌木九折扇,委实让人肃然起敬。
  立时,便先有掌声响起,一刻后,书才开讲。故事没说一会就令蒋延听的入了几分神,也不觉自己的左手早被薛御握了多时,话说薛御原只想和蒋延独处的,或是还能搂着他,亲昵一些亦不要紧,只现在这小阁里又多了三个不相干的,自己也只得在桌下握了蒋延的手罢了。
  薛御此时见蒋延似乎入了那说书人的故事里,聚精会神样子,一时心痒着就想吻他,只耐着性子喝了桌上的茶。又想今后可以时不时将人约来这里听书,虽也是美事。只这几个外人倒是要想个办法打发出去才好。
  蒋延回头,见薛御也不知为何,一会百无聊赖的喝茶,一会又撑着半张脸,一会又换着坐姿看东看西,整个人竟是心不在焉,疑惑着小声问了句,“你不喜欢”
  “没,我平日听多了,都是大同小异的故事。你喜欢就好。”薛御胡扯道。
  蒋延含笑,随手喝了口桌上的茶,“我未怎么出过门,以前家里也请人来的,大多是唱些戏,娘喜欢那些,我不大喜欢。只这说书,还真是好。”
  “你要喜欢,我们每回都来啊!”薛御正中心怀般的要求,目光如炬的盯着蒋延看,都快将自己的脸也贴上去了。
  蒋延听后,暗暗已是决定以后要来的,又感到自己耳边吹拂着一阵阵热气,耳根有些发烫,只不去想其他,未再同薛御继续说下去。
  说书人起承转合的故事,向蒋延打开了一扇大门,也纷纷将在座的众人都邀了进去,无不被其吸引住的。只此时外面的街市,紧张严肃,气氛压抑了起来,只见一队队的官兵穿街走巷,纷纷涌入了整个帝都宜琅的夜景中,如同一柄利剑,刺挑劈砍般的沿进了楼里,
  “今夜二更起宵禁!都散了!散了!” 一声大吼,突兀的炸在了楼里。                        
作者有话要说:  

  ☆、难舍难分心难为

  这一吼,震的楼里顷刻寂静无声。
  再说,寻常人见了佩剑穿甲的官兵突然闯进来,难免会多些紧张和警醒,更何况如今这里的,又都是书生文人、世家子弟,难免因那一声禁令之语,均怔愣的不明所以,呆呆望着这些鱼贯而入的官兵。
  薛御和蒋延也听到了那话,甚为疑惑,又见这些士兵一刻不停的分置跑上了楼,二三四层楼面,每层楼口又分别站了两人,特意守着,好似以防有人起哄暴动般的,蒋延觉得奇怪,心里就有点慌,不由自主的去看薛御。
  “别担心,不过是些士兵,正主儿看来还没到,我们且等等看,再说。”薛御说时,又去瞄了眼小阁里在坐的其他几人。
  陈佑齐见薛御望向自己,赶紧撇清关系似的,摇了头道,“你别看我,我爹今日一早入的宫,没回呢!” 心想这宵禁的事,他爹要是知道,他还出的来吗
  只这一说,俞是让人皱了眉,蒋延心中尤为不安,薛御只偷偷握着蒋延的手,沉思着,这宫里是个什么事儿,居然一下子请了好些人入宫
  正在各自揣测的时候,一身穿灰沉沉铠甲的大汉入了门。走起路来,连地都好像在震动。
  “咦那不是曹大人,他何时从玉泰关隘回宜琅了”薛御嘀咕了句。
  蒋延不知曹大人是谁本想问的,就见薛御已走出了小阁,朝着楼下那名壮汉打了招呼。
  那曹大人听到有人喊他,一抬头见了薛御,哈哈大笑,道,“哎哟,你个大魔王,居然不在家呆着,还跑出来”说时,人便折上楼来。
  “曹叔,这是怎么回事”薛御可不想在这里再来一番认亲带故般的寒暄,就问了重点。
  “没什么事。”曹大人安慰着一笑,又压低了声音,道,“皇上前几日就秘回了宫,听内侍的公公说,心情不大好,又见宜琅城灯火辉煌,歌舞升平,昨晚居然还斥责了后宫里的嫔妃。我啊,也是才得了宫里传的令,说宵禁十日,哎呀,根本忙不过来呢!”
  薛御听后,舒了口气。又见曹大人继续往下说,“一会楼里的人各自报一下身份,便可自行归家去,这水韵楼是大地方,老夫不好怠慢。”
  “曹叔,那你从玉泰关隘回来,也不往我爹那聚一聚的”薛御说至关键。
  “御儿,才两年不见,居然鬼精鬼精的,大人的事儿,你掺合个什么,一会儿赶紧回家去,也该收收心了。”说完,那曹大人便下了楼,又同水韵楼的管事一说,于是整个楼慢慢将人都散走了。
  回头,薛御向蒋延等人安抚,并说了原故,各自便相互告辞而去。一转眼,人走茶凉,楼里烛火又暗了几分,添了些冷寂。薛御和蒋延一同下了楼,又因薛御和那曹大人是旧识,倒也没人敢来盘问些什么。
  楼外宜琅城的街道,忽然就这样清冷了下来,偶尔只有例行的士兵一队队一行行而过。蒋延心里终于有些落寞。
  “你且用不着担心,这种事儿说穿了,怕是当今皇上在闹情绪。”
  “闹情绪也没这样个闹法。”蒋延低低抱怨了句。
  “曹叔小时候挺疼我的,又和我爹是生死之交,他说没事,便没事。”薛御又道。
  “十日宵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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