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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春困脱衣为哪般-第31章

小说: 春困脱衣为哪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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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付天玄投诚示好的!!
  “蒋公子,蒋公子。”
  蒋延听到有人喊他,才茫茫的抬起头。
  “皇上吩咐,蒋公子若醒了,记得喝药。”
  蒋延看着面前的药汁,怔怔的发愣,没错,那场伏击,几乎只剩了他蒋延同阿奎死里逃生,其余的人全部惨死,薛御也未能幸免。噩耗传来时,一夜间,自己的发变成了灰白色。
  直到现今的一两个月,才发现这头发微微有了些变化,慢慢黑了起来。蒋延接过递来的精致玉碗,苦涩的药汁早已喝成了习惯,此去经年,发可再黑,那人呢,可会再回?
  如往常,宫人见蒋延将药汁安静的喝完,才微微笑道,“王御医这药配的好,终于是让公子的发渐渐变黑了呢!难怪皇上最近心情很好。”
  听后,蒋延只是点了点头,趿鞋去了书房,如今他这院里,都是一间间各色各样的藏书屋,直将自己沉淀在这些字里行间,才会忘却那些至死都未同薛御说过的情谊。
  再想这年,皇上待他亦不坏,连自己这头灰白的发,皇上都要拉了整个太医院来会诊,非要治好才成,真是劳命伤财。蒋延伸手摸着自己腰际那枚琳琅玉佩,瞬间,眼泪滴在书卷上。是啊,皇上不停的让人搬了书卷来给他解闷,但他蒋延亦不再是那个嗜书如命的少年了。那么,若自己看完这些书,又将何以为继呢?
  蒋延无心翻着桌案上的书,心里亦明了付天玄对他的周到用心……帝王的恩与情,不是依旧能让自己波澜不惊的,也不是没有被触动过。但是不同,他们不同!蒋延一想他付天玄的无微不至,就会想起自己同薛御的那些朝夕,无论是谈笑风生,还是打趣调侃,也从来不曾忘记过。心似是被什么东西一拨一扯,那么一些深埋心底的坚持,几乎让人难以承受,亦如付天玄和他说过的话,“蒋延,人死不能复生,你若仍有所坚持,便要好好活着,不要辜负他救你一场。”
  蒋延抬头望向屋外,景色甚美,又是春日,却是第几年的春?他也记不得了。脑海里一时是薛御当日浴血的样子,一时又是那袭初见面时的纨绔模样,竟不知到底哪袭是真哪个又是假的?!
  “蒋公子,这是要去哪里?”院门口立着人,低头恭敬的问。
  “能随处走走吗?”蒋延淡淡的问,才发现自己居然因心事竟已出了书房,若不是因这些书,又或者皇上借故要治他这灰白的发,其实自己同禁足依然没什么两样吧!蒋延苦笑,挥去方才的那些遐思妄念。
  难怪这些圣贤书中有述,帝王的恩或是情,是捉摸不透,亦不知要如何相处。蒋延一脚已跨出了院门,那守门的宫人却像是阻止一般的又道,“蒋公子若是想四处走走且等下,待奴婢派人先禀明了皇上,奴婢陪着您去。”
  蒋延黯然一笑,“那不如就领我,去皇上那吧!”
  那宫人想了想,点了点头,“也成,大约皇上这会儿在御书房。”后,又笑着补充道,“蒋公子其实也无须跑这一趟,稍后,皇上自会来同公子说会儿话,再听公子评几句书里的字句和故事啊!”
  蒋延已走了出去,那宫人便跟在了身后,随口又说了几句,“皇上知蒋公子喜欢看书,奴婢倒也见过皇上来时,见公子未醒,就会去屋里自个儿拾一本看看。皇上真真是待公子很好。”
  蒋延未出声,那宫人见面前这名白衣男子温文尔雅,想是极为得皇上欢心。当然,外头也不是没传过什么风言风语,人说宫中有几处禁地,一是早年的上廊阁,那里不过是当年吊死了个人,众所皆知怕是皇上嫌其晦气,勿再让人进去过。而如今宫中,一是他蒋延,都说是皇上宠爱的男侍,但也只有他们这些服侍在蒋延身边的宫人清楚,皇上从未在蒋延屋里宿过夜。而另一个禁地则是那夜和殿,那边的宫婢不是瞎子就是哑巴,人不多,却还要经常更换。也是奇事。
  蒋延一步步低头看着青石板铺就的小道,并不似是赏景,只过一处看一眼风景,也会问这是哪,那是哪?那宫婢觉得这公子心情很好,便一一为其解释,直是到了御书房所在的院门口,那宫婢却是有些奇怪,连守门的宫人都不见。四处张望,一时也不敢冒失的进去,正自犹豫,蒋延却道,
  “你在这候着,我自己进去,皇上见我,总比见你要好,若遇见其他大臣,我自也不算突兀。”说完,蒋延温和着笑了笑,自行走了进去。
  。。。。。。
作者有话要说:  

  ☆、终需一别辞【下】

  御书房这院里,翠竹掩映,曲径通幽,极是安静。不经令人回想起当日的自己,莽莽撞撞推开了蒋敬的屋门,看到付夜同二哥的那番模样,蒋延心里缓缓呼出口气,竟忽然想为付夜求一话,皇上与其一辈子看守着他这个兄长,不如将人放了,让其隐姓埋名。这两年,皇上也应清楚,他付夜并不能威胁什么。
  人生最难的,怕就是一份成全。既然自己和薛御已经不能够了,那么为何一定要让活着的人生生受着这样的分离!
  蒋延走的很轻亦很慢,直是将手贴在了门上,竟也不自知,却忽然听到里头有人大喊大叫的悲恸声,一下子重重击在了蒋延的胸口,让人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付天玄!这天下怕是再难找出你这样狂妄狷邪,无情心狠之人!老夫甘拜下风!”那声音带着抖音,却让人熟悉不已。
  “薛梁茂,朕让你苟活到今日,就是为了让你看看,你这逆臣当日所做的事,又是何结果?可算满意?”那声音低沉,却是慵懒而邪肆。
  “当日,老夫不过是将蒋延引入了上廊阁?付天玄,这难道不是你所想要的慰藉吗?”
  “住口!薛梁茂!你听着,没人敢拿朕的晋渝来做文章,别以为蒋延长了一张和晋渝一样的脸,朕就会被你们左右,被你要挟!薛梁茂,你设的计终不过是逼死了薛御,什么西凉王的遗孤,朕从来就没想过会和西凉余孽来谈和!”
  “哈哈哈,付天玄,看来老夫没猜错!薛御的死也一定是你的计!这几年,你虽未让老夫死,就是为了告诉老夫真相!付天玄,你比你那爹更狠!”
  “怪只怪他薛御太善良,也太无心机。你养的皇嗣同朕的父皇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没错,朕心里很清楚,他对蒋延的情义和当年朕对晋渝的是一样的,若非如此,朕怎么笃定他能为蒋延不顾生死呢?薛梁茂!你如今也只能是后悔了!”
  “付天玄,老夫今日自缢未死,被你押至这里,只想问一句,避暑山庄那夜,蒋延中的忆人香,明明是有解药的,你又如何不用呢?哈哈,付天玄,老夫猜过不了几年,你必是笃定蒋延他或许会移情于你,对不对!你这个魔鬼!”
  随后传来冷冷的笑声,“说起来,朕可真是贪心,天下!朕要!人心!朕也要!蒋延他,朕势必要得真心!你又能如何?薛梁茂,你不也是一直在利用蒋延吗?什么伦常道德,情仇恩怨,究竟又有谁能指责朕?蒋延对薛御的感情,不过也是刹那,统统都不值一提!薛梁茂,朕来告诉你,你错就错在,普通人当作金科玉律,不朽的东西,根本就不能用来衡量朕!也不会让朕来循规蹈矩!”
  “付天玄,你会有报应的!你,一定会有报应的!”疯一般的笑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蒋延慢慢退离了那扇恐怖的雕花门,如同那里面是另一场未醒的噩梦。
  直到院门口那宫人拉住了蒋延,蒋延才呆愣的道,“皇,皇上正忙,让我先回去!”说完,又颤抖的一把拽住了那宫人,道,“你,你且记住,今日你领我来御书房的事切勿对任何人说起,若皇上问起,你亦说从未有过!听到没?”
  那宫人被蒋延此时的面色吓住了,只点了点头,心里也想着,御书房这院中一人都没,怕是皇上同他人说的什么秘事,才遣散了院中诸人。再说,御书房可是他人能随便进出的,怕也只有面前这公子才被允许的吧!
  那宫人想到这里,心里已是释然,却见前面的蒋延踉跄的扶着墙沿,微微弯下了身子,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衣上瞬时就是血迹斑斑,让人触目惊心!
  “蒋,蒋公子,你这是怎么,怎么了?”那宫人终于惊恐,手足无措了叫起来。
  蒋延抬头,日光有些晕眩,却忽然觉得浑身都在颤抖。内心根本不敢再去琢磨什么,唇边是惨笑,帝王家业,恩怨情仇,根本都是假的。
  ……
  入夜后,蒋延昏睡于床,床前跪了一地的人,均不知这白衣灰发的公子又是怎么了。
  “禀皇上,怕是蒋大人一时悲喜忧虑过甚所至!”王御医解释着,心里也不是很清楚,明明好好的,怎会这样?
  付天玄正要问话,却被一只细白干净的手握住,蒋延躺着回答,“臣,臣今日午睡时,做了场噩梦。”
  付天玄看着床榻上的蒋延好一会儿,才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周围顿时安静下来,付天玄开口,温柔道,“你可答应过朕,要好好的,不是?”
  蒋延微微含笑点了点头,付天玄摸了摸蒋延的非黑即灰的发,叹了口气,“这药,你若不想喝了,也就算了。”
  “皇,皇上,臣有一事所求,但凡这两年,便也总想说的。”蒋延半撑起身,道。
  “你且说,朕应你就是。”付天玄答。
  蒋延从床柜里摸出了那枚剑穗,道,“若不是今日午时梦到我哥,说他去投胎了,我便因这事,才是伤心,这,这剑穗是我哥唯一的遗物,皇,皇上能递给付,付夜吗?”蒋延认真的看着面前这袭身影,“活人总要有个念想,皇上,您说是不是?”蒋延说的自然诚恳。的确,这两年,也因了这么个东西,他一直没有机会能亲手交给付夜,好在那夜和殿,蒋延心知,皇上待这兄长已无戒心了吧!
  付天玄接过剑穗,点了头,这才让蒋延心中安心。虽然他已经不可能亲自将二哥的话带给付夜,但他们必定能彼此明白会意的吧!
  “蒋延,你会怪朕对他付夜所做的事吗?”付天玄把玩着剑穗,问道。
  蒋延摇头,只道,“该是当年,我哥也不应私瞒的。”
  “蒋延,有你这话,朕今年入秋后,便将付夜秘密送出宜琅,他既喜欢沧云,朕就将人送往沧云,你可喜欢?”付天玄温柔着看着蒋延,道。
  “皇,皇上,君……”
  “君无戏言,朕答应你。”付天玄含笑,便要起身。
  不想,蒋延的手忽然拽住了付天玄,虽是低头,却道,“皇,皇上能留下吗?”
  这一话,终于让付天玄回身看向蒋延,细细的看着。
  看的太安静,时间过了很久,蒋延拉着付天玄,好似邀人同卧一般,蒋延道,“外头都说臣是皇上的男侍,只皇上从未宿过夜,岂不是让人笑话?”
  “你愿意?”付天玄微微蹙眉。
  “皇上,您对臣的好,臣,臣也明白,难道,难道皇上原不是因喜欢?”说时,蒋延心中只觉酸苦,如同剜心之痛,亦是万念俱灰了。
  付天玄细细摸上蒋延的脸,亦有些激动。
  灯烛暗淡无光,初夏时节,人影交叠,宜琅的宫中,万籁俱静。
  ……
  丈高的朱漆雕花殿门被一只修长白净的手,徐徐推开。入夏的清晨,凉爽的风顿时从蒋延的身后涌了进去,外面淡薄的光线铺满了这个寂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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