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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梦落繁花-第131章

小说: 梦落繁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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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真的没有注意到任何特别的事情吗?”他恼怒无比地冲牢门后面的人吼道。
    沉默了许久,其中一个叫张武的开口低声说:“将军,我晕过去之前,曾听见一个人吹哨,似乎是召唤他的坐骑。如果硬要找些特别的事情,我只能想起这个。”
    “怎么说?”
    “他吹的哨声很特别,声音长而尖锐,我以前从未听到我有人用这样的口哨召唤他的马。”
    
    听了他的话,魏阳的脑中仿佛划过一道闪电。“你当然没有听过。”他喃喃自语,“因为你没有去过草原。只有长期生活在那里的人,才会用这样的长哨召回他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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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阳将所探听到的消息和他的怀疑,立刻回报给穆容成。
    “就凭一个哨声,你就怀疑是北辽下的手,这未免太牵强了。”
    
“臣明白,可这是臣唯一能找到的线索!皇上,现在哪怕是任何一个可以找到娘娘机会,都不能放过!”魏阳急声说完,渴求地看着不露声色地穆容成,“求皇上下旨,准许微臣带一召人马北上查访娘娘的下落!”
    
穆容成看了跪在下面的魏阳许久,才沉声道:“你知不知道此事关系着天启与北辽的两国关系?魏家世代从军,你在冬马河九死一生,北辽是什么情况,两国边界是什么情势,你难道不清楚吗?”他的声音越来越严厉,带着帝王不可抗拒的威严,“你要带人马北上?以什么名义?无凭无据就指责对方绑架了天启的贵妃?你知不知道只要朕发出派遣你的旨意,他们就立刻可以挥师南下!”
    
魏阳脸上冒出了冷汗,他听见穆容成站起身走到他旁边,字字诛心地说:“北辽狼子野心,对我朝的窥伺从未减过,所缺得不过是个借口。而你现在,是想帮着他们找朕讨要这个借口吗?”
    
    “皇上,臣之忠心,苍天可鉴!”他抬起头,无比坦然地看着面前的君王,“但是,若让臣眼睁睁地看着有找到娘娘的机会,而不去把握,臣誓难从命!”
    
穆容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情绪极其复杂,压抑、愤怒、悲凉、甚至是,嫉妒。最后他斩钉截铁地说:“魏将军这几天巡查四城,太过劳累,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的好。何鸿,送将军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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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不记得我?”她盯着我,一眨不眨。
    
我摇头,却没有力气说话。这已经她今晚问得第N遍了,我早就烦得不行,却还要装出一脸茫然和恐慌。早知如此,我宁愿让他们再把我放回棺材里。他们下的迷药,劲道很强,除了刚才被人刺了穴道惊醒后说了几个字,直到现在我都没力气再开口,身子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一样。
    
被扶出棺材后,我才看明白,虽然那整体看起来是一个棺材,可实际上下面有个隔层。香儿的尸首放在上面,她身下,薄薄的木板之下,就是被迷晕了的我。怪不得我会闻到强烈的香料味道,原来那是用来掩盖尸体腐烂所散发出的气味。虽然很恶心,但还是不由得感叹了一下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
    
    
仔细回想,我是从清明那天给爹上坟时开始失去记忆的。确切点儿,从上香之后,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了。估计是那香有问题。我被子轩卖了吗?应该是吧。他要勾结北辽,背叛天启吗?为什么?为名,为利,为权?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反正他是把我给卖了。在他心里,我永远就是个实现目的工具而已。想通了这一点,我的心里没有丝毫的愤怒,只有一片麻木和空白。
    
    
凭子轩的本事,容成肯定不会发现我的失踪与他有关。那容成在干什么?是否在心急如焚地派人到处搜寻我的下落?可现在我已经在离京州城这么远的地方,说明他们已经成功地躲过了官方的搜捕。容成会不会通令全国?不,以他的个性,此事只会低调处理。首先,我的身份是贵妃,突然失踪这已经是骇人听闻的事情,如果宣扬地人尽皆知,皇家就会成为全国的笑柄,人民更可能会对皇家的权威失去信心。其次,我推测,这次他们劫持我,做得非常隐秘,而且动作迅速,如何带我离开也肯定是经过周密策划的。若是朝廷大张旗鼓地的寻找我,只能让他们更加警惕,藏得更好。还不如暗中撒网,这样说不定他们能在风平浪静中露出些马脚来。这些既然我能想到,容成也能想到,只是不知道他具体会如何做了。
    
    
我躺在火堆旁,身上盖了件袍子。现在已经是半夜了,我却毫无睡意,仰面看着天上的繁星发呆。因为经常头疼失眠,我渐渐养成了靠着他睡觉的习惯,结果,几乎每天早上都是在他怀里醒过来。没办法,谁让我只有闻着他身上的特有的香味儿才能睡着呢。这样不仅能治疗失眠,而且冬天的时候还是最好的天然暖炉。不知道会不会因此,他晚上会睡不好。没问过他,现在也不用问了,将来呢,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问。
    
    
没有妈妈的晚安Kiss,大毛和小毛能睡好吗?他会把他们接回宫里吧,总在山庄和皇宫两地跑来跑去,太不方便。再考虑到安全问题,还是带他们回宫最好。他会不会替我亲亲他们呢?不太可能,顶多抱一抱吧,毕竟好不容易才学会怎么抱孩子。我知道他是个很难表露感情的人,太长的时间把自己藏得太深,早就无法改变了。可我还是希望,他至少每天能去看看大毛和小毛,他们才刚刚开始不抵触他的怀抱,要是现在完全丢给奶妈,就前功尽弃了…。。
    
    
眼前的群星变得越来越模糊。我努力不再让自己的脑海里出现他的名字,因为这会引起身体的连锁反应,尤其是在心脏部位。很疼,疼得像是得了病,我不由自主的蜷缩起了身子,把脸埋进了衣袍里。摸索着怀里随身所带的纹龙佩,眼中的热流无法自抑地奔涌而出。我只能拼命的咬着嘴唇,至少不让自己发出哽咽的声音。
    
    
“蓝姑娘,你冷吗?”身边响起脚步声,是她走到我近旁了。我摇了摇头,顺便在衣服上把眼泪擦干净。但没一会儿,她还是给我又添了一层。“虽说是春天了,可越往北地,天气越寒,这晚上更是冷得很。蓝姑娘,你那套蓝色的衣裙就该在这样的季节穿的。”她脸上带着怀念的神情,眼睛却仔细地打量我。我知道她说的是我刚到北辽时,换的第一套北辽的女子装束。哼,拐弯抹角地说话,就是想从中探查我对她所讲的事情,有什么特别的回应。我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她。连容成我都瞒过了,你就更别想从我脸上琢磨出什么来!
    
    
她似乎没有感受到我的敌意,反而从袖中掏出条丝绢,轻擦我眼角刚才没蹭干净的泪痕:“你看你,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呢。”我迅速的扭头躲开她。她笑了笑,收起丝绢又道:“你早些睡,明天咱们还要早起赶路。不过你别担心,不会让你太劳累的。否则,将来要是公子爷知道你路上吃了苦,我们可都得遭殃。”我闭上了眼睛,转了个身,干脆不理她。她见我如此,也没再说什么,把火又添得旺了些,这才起身离开。
    
    “这娘们儿不过皮相长得好些罢了。可咱们那里漂亮的女人有的是,真不明白公子爷为什么冒这么大的风险把她弄回去!”隐约听见身后有人在轻声议论。
    “公子吩咐什么,你我就做什么,问那么多干什么。”
    
“你们是才跟了公子不久的,当然不知道那女人和公子的渊源!”第三个声音插了进来,带着些知晓内情的炫耀,“至于说到她的厉害,嘿嘿,要是让她咬你一口,你就知道她有多厉害了。”
    “都给我闭嘴!现在轮到谁当值了?”一个口气严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咱们离老家可还远着呢!不提高警惕,当心把小命留在天启!”
    话音落下,一时间再无声息,只听见火堆里木柴劈啪作响。我在心里恨恨地想,但愿你们都能把命留在天启,这里有的是风水宝地埋尸骨!
    
    本以为自己会失眠一夜,却还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被推醒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今天虽然依然觉得四肢酸软,但总算可以自己起身走几步了。
    “蓝姑娘,跟我来,你得换身衣服。”那女子要拉我到一旁的树林里去,我使劲抽回手。
    
“我已经嫁人了,不要再称呼我姑娘。”谢天谢地,我终于可以说话了。“我劝你们最好还是赶快把我送回去,这样我或许还能请皇上网开一……”忽然觉得背后被人不轻不重的点了几下。很明显,我被点了哑穴,因为我又说不出话来了。
    
    “丽莎,不用与她多费唇舌,她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只跟公子爷有关,咱们只要负责把她完好无损的带回去就是了。”背后就是昨夜警告众人的那个声音,冷冷的。
    
我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如果可以,我真想忘记那些家伙的嘴脸,可为什么我偏偏什么都记得那么清楚,连小喽罗也没放过。郭怀安,你给我记住,以后再敢碰我,早晚有一天我把你的手剁下来!
    他对双眼冒火的我熟视无睹,转身招呼众人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郭护卫也是为咱们的安全着想。”丽莎柔声道,“你若不喜欢我叫你姑娘,那我叫你夫人就是了。”
    
    
半个时辰之后,我身上的宫装被换成了一套农家的粗布衣裳,纹龙佩也被拿走了。之后,丽莎又在我的脸上左涂右抹,也不知道她把我化妆成了什么模样。我只见到她与郭怀安也都打扮成庄稼人的样子。本以为打扮成殡葬队的所有人都会一同上路,却没想到最后只有我们三个,其他人依然一身缟素,带着那口里面只剩下真正的尸首的棺材,和我们分道扬镳了。而郭怀安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简陋的马车,我们三人就这么上路了。不知是否暗中还有人与我们同行,但至少表面上只有我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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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先暂时忍气吞声。此去北辽,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之后的路还长的很,总会让我找的契机脱身。一路上,丽莎与我同吃、同住、同睡,即使是上茅厕也是与我一起。在客栈的铜镜里,我也看到了自己已经被她打扮的面目全非:唇角一颗豆大的黑痔,面色暗黄,而且脸上从右额角到左颊,是一大片青色胎记,画得及其逼真,而且这不知道是什么颜料,用水一点也洗不下去。其实这些都不是问题,我早有心理准备,即使他们把我如此打扮,我也一样要找机会逃跑,而摆脱她虽不容易,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最终阻碍我脱身计划的致命因素是:我虽然可以行动,可走不了两步就会累得气喘吁吁,而且特别容易困倦,一天倒有一多半的时间是在昏睡。
    
    
原本猜想是他们在我的饮食里下了什么药,才让我如此萎靡不振。于是我想把吃过的东西吐出来,可丽莎时刻陪在身旁,我清醒的时间又如此短暂,根本没办法做到此事。我便又想逐渐减少食量,以此来减少可能吸收的药量。结果才三天时间,郭怀安就看出了我的企图,他讥讽地告诉我:“我们只在抓住你时给你下过一次药。这药能保证至少一个月的时间里,你除了睡觉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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