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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失乐园 完结版-第37章

小说: 失乐园 完结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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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 为什么在左臂刻上“定”字呢?

    答 为了在石田身上打上我的烙印。

    问 为什么穿上石田的兜裆布和内裤?

    答 为了能闻到石田身上的味儿,也是为了留作纪念。

    问 叙述一下犯罪后逃跑的经过。

    答 五月十八日上午人点的时候,我离开了满佐喜,身上带着五十元钱。我先去上野的旧货店卖掉了身上穿的衣服,买了件单衣换上,又买了个包袱皮,把刀子包在里面,还换了双新的木屐。然后给满佐喜打电话,对女佣说我中午回去,在这之前不要叫醒石田,女佣答应了。看来还没入发现石田被杀,我放下心。又给老相识大宫先生打了电话,要他到日本桥来一趟,一见面我就哭起来,我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与先生无关。”分手后,觉得有点冷,又去买了件单衣穿上,坐出租车来到滨叮的公园,在那儿考虑了半天,最后决定到以前呆过的大阪的生驹山去自杀。

    问 杀死石田那天晚上在哪儿过的夜?

    答 我想去大阪自杀,可又没有勇气马上去死,十点左右我去了以前住过的上野屋旅店,在那儿洗完澡,上楼睡觉。在被子里打开那个纸包,摸着那个东西,哭哭啼啼的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上,我看见报纸上醒目的登出了我以前的照片和事件的报道,害怕被店里人认出,慌忙结了帐,外面下着雨,我借了木屐和雨伞离开了上野屋。

    问 你交代一下从十九日以后到被捕这段时间的活动。

    答 因为下雨,我打算坐夜班车去大阪,所以先去浅草看了场《阿夏和清十郎》的影片,然后去品川车站买了去大贩的三等车票。离发车还有两个钟头,我买了五份报纸,准备带到车上去看,我在车站的小店里喝醉了酒,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醒来后去品川馆做了按摩,躺在那儿模模糊糊梦见了石田。我想找个地方吃晚饭,打开报一看,上面都是关于我的报道,还写着每个车站都布置了警察,找一想大阪去不成了,就打算在这个旅馆里死。可是栏杆太低,吊不死人,我就坐等警察来抓我,一直等到夜里一点。第二天早上,我让女佣给我换了个偏房,这样可以把脚伸到院子里。我借来钢笔和信纸分别给大宫先生、黑川先生和死去的石田写了三封遗书,半夜喝下两瓶啤酒,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四点左右警察来抓我时,我说了句“我就是阿部定”,就这样被捕了。

    久木念得有点累了,下面是最后一个高潮,阿定诉说被捕后的心情。

    问 被告对这次事件是怎么想的?

    答 刚来警察局的时候,我还乐意谈论石田,到了夜里一梦见他我就非常高兴。

    可是现在我的心情起了变化,后悔不该那么做。我不想再谈论这件事了,请求法院酌情判刑,尽量不要开庭审判或当着众人的面讯问那些事。也不用请律师,我服从裁判,心甘情愿地服刑。

    问 还有其它补充吗?

    答 我最遗憾的是人们把我误解为色情狂,我想说说我的想法。我到底是不是性变态,调查一下我的过去就知道了。我从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我也喜欢过别的男人,但是都考虑到时间和场合理智地分手,连男人都感到惊讶。唯独石田让我找不出不满意的地方,只是多少有点俗气,这一点反倒使我更着迷,他简直使我神魂颠倒。我的事传开后,人们都把它当作稀奇古怪的事来议论,可是我觉得女人喜欢男人的东西有什么可奇怪的呢?说白了,女人要是喜欢一个男人,就连他喝剩的汤也愿意觉得好喝。迷恋上一个男人,想要做我所做的事的女人大有人在,只不过没有做而已。当然,女人不都一样,有的人看重的是物质,然而像我那样由于喜欢过头而失去控制做出了那种事,也不见得就一定是色情狂啊。

    久木念完了,回头看了看凛子,她的脸红红的,还沉浸在阿定的动人的诉说之中。

    久木觉得口渴,起来从冰箱里拿出啤酒喝着,凛子也下了床铺,坐在久木的对面。

    “你怎么啦?”

    久木一边往杯子里倒酒,一边问道。凛子赞叹着“真了不起”,然后又说“我原先误解了阿定,觉得做出这种事的女人实在太下流,太荒唐了。其实她是个很直率的,可爱的了不起的女人。”

    这份报告使凛子对阿定的看法大大的改观了。

    “你是怎么弄到这份材料的?”

    “我特别想看到这份报告,就到法务省去借,结果被拒绝了,理由是这个事件涉及个人隐私,除必要的学术研究以外,概不外借。”

    “你就是为了学术研究啊。”

    “我是以人物为主线研究昭和史的,所以以为理由很充足,没想到怎么说都不借。”

    “如果公之于天下,反而对阿定有利吧?”

    “是啊,政府部门总是这样神秘兮兮的。我又到别处去找,才知道这份调查记录早已流传到社会上了。”

    “在哪儿找到的?”

    “这属于秘本,即不能公开发行的秘密传阅本。”

    “这么说有人看到过原始记录?”

    “很可能是负责此案的检察官或者是书记员,他们手里有副本,于是就流传开来。”

    “那还有什么密可保呢?”

    “这就是政府部门的特点。”久木发起牢骚来。

    凛子喝了口啤酒,拿起那本书翻开第一页,有一张事件发生后登在报上的阿定和吉藏的照片,另外还有一张阿定被捕时的照片。不可思议的是,被捕的阿定和逮捕她的警察们都笑嘻嘻的,就像在开庆祝会一样。

    “被捕以后阿定反而松了口气了。”

    “这么容易就抓到了犯人,又是个大美人,所以警察也乐颠颠的。”

    “看起来是件荒唐的事,不过不能说就是变态行为啊。正如她自己所说,别人只是没做而已。”

    “你理解她的心情?”

    久木开玩笑地反问道。凛子立刻点点头:

    “当然理解了,特别喜欢一个人的话,就会产生这种念头,没什么可奇怪的。”

    “可是我觉得也不必非要把他杀了。”

    “这关系到爱得有多深的问题,爱得死去活来,非要占为己有的话,就只有这条路了,你说呢?”

    被凛子一反诘,久木犯起难来。

    “不过,实行不实行是另外一回事。”

    “你说得也对,可是,真喜欢上一个人的话就难说了。女人的心里都藏着这种念头的。”凛子直勾勾地盯着久木的脸说道。

    久木忽然觉得燥热,便站起来打开了窗户。春夜送来凉风习习,久木顿觉舒畅起来。

    “你也到这儿来。”

    久木招呼着凛子,两人并肩站到了窗前。

    “真安静……”

    久木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忘掉阿定那鲜血淋漓的故事。

    在这万籁俱寂的旅店里,阿定的事件恍如遥远的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眺望着正前方耸立的黑蒙蒙的山峰,凛子忽然说道:

    “你看樱花……”

    久木扭头一看,从樱花树上,花瓣纷纷坠落,其中一片被风刮到了窗边来。

    “原来夜里也在掉啊。”

    久木回想起两人去露天浴池时,在床上嬉戏时,以及念调查书时,花瓣一直在掉着。

    “我们睡了以后,还会继续掉的。”

    “那我就不睡了,看着它掉。”夜空中樱花无声地谢落着。

    久木有点疲倦了,轻轻地扶着凛子的肩头,小声说:

    “该睡了……”

    久木先钻进被子,凛子站在窗前喃喃道:

    “开着点儿窗子吧。”

    微风徐徐吹来,感觉很舒服。

    久木闭着眼睛点点头,凛子关了灯也躺了下来。

    “这女人也怪可怜的。”

    久木没明白凛子的意思。

    “要是我的话,就不这么干。再怎么喜欢一个人,把他杀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久木也同意这个看法。

    “杀了他,可以使他完全属于自己,可是她以后的日子还会幸福吗?”

    刑满出狱后,阿定又重新在浅草附近的料理店干活了,可是“阿定所在的店”

    的广告一打出去,她就不得不被人们好奇的目光所包围了。

    “再努力赎罪,杀人犯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

    “还是活着的人可怜哪。”

    凛子的话一点不假,可是久木又觉得男人被那么体无完肤的杀死也够可怜的。

    “不管怎么说,两人都够惨的。”

    “也许吧……”

    凛子沉默了一会儿说:

    “反正不该一个人活下来。”

    “什么?”

    “两个人一起死就好了。那样可以永远厮守在一起,不会感到孤单了。”

    久木有点儿喘不上气来,翻了个身。

    凛子的话使他突然觉得不大舒服,他把脸靠近凛子的胸前。

    被阿定杀死时,男人也是这样躺着。久木心情松快起来,突然伸出舌头爱抚起凛子来。

    在半梦半醒之间,久木忽然觉得舌尖触到了一个薄膜一样的东西,一会儿又触到了一个。

    久木把座灯拿近了一瞧,原来她的乳头上粘着两片粉红的花瓣。

    “樱花……”

    久木哺咕着,凛子奇怪地望着他。

    “你的嘴唇上也有……”

    久木这才发现有个花瓣粘在自己的嘴唇上,就把它拿下来,贴到了凛子的胸脯上。

    久木抬头望望窗户“是从那儿飘进来的。”

    照这个速度,再有一、二天樱花就会完全凋谢的。

    久木搂着凛子,随风飘舞的花瓣,一片接一片不停地飘落在凛子身上,她那雪白柔软的皮肤渐渐变得变成桃红色的了。

    小  满

    从古至今,人们无不为樱花的短暂无常而叹惜、惆怅,樱花谢落意味着夏天的到来,白天越来越长,百花也竞相开放了。

    紫藤花、杜鹃花、郁金香、虞美人草、牡丹、石捕花等等数不胜数,群芳争艳,再配上新绿妆点的草木,大地一派生机盎然,光彩夺目。人们面对这美景,早已忘却了娇贵而又纤弱的樱花。

    从现在起,人们不必再像四月初花的淡季时那样为樱花一喜一忧了。

    樱花谢落后的五月,春光明媚,遍野花香。

    现在久木全身心地迎接百花争艳的夏季的来临,自己的内心也像虞美人草一样随风摇曳着。

    先从年初租借的房间谈起吧。

    在修善寺时,两人都决定不再回自己的家之后,就把这儿当作了根据地,可是这间屋子过于狭小,家具又都是临时置办的简易用品,使用起来很不方便。

    如果可能的话,应该换一间宽敞一点儿的,只是花费要大一些,而且还必须解决户籍的问题。

    最近他们经常住在这里,管理人和邻居都认为他们是夫妇,当然也有人用怀疑的目光看他们。

    凛子一天到晚几乎都呆在屋子里,肯定更感觉拥挤,干家务时也伸展不开,衣柜小得装不下衣服。看着她在饭桌上铺开纸张写毛笔字的寒酸样子,久木不觉心疼了。

    一想到凛子受的这些罪,都是由于背离了家庭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缘故,久木心里就特别难受,想要花钱租间大点儿的房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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