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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国士无双-第78章

小说: 国士无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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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半仙也认出了陈子锟,他拉着陈子锟坐下,道:“看你面相,怕是最近有牢狱之灾。”

阮铭川道:“你一定是看了报纸,这位可是火烧赵家楼的英雄,刚从大狱里被我们接出来的。”

胡半仙摇头道:“我从不看报纸。”

“吹你就。”阮铭川不屑的哼了一声。

胡半仙继续对陈子锟道:“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这次的灾祸可比次大多了,搞不好会有血光之灾。”说着将桌的镜子歪了歪角度。

陈子锟半信半疑,忽然从胡半仙小桌子摆着的镜子里看到十丈开外站着的两个帽檐压得低低的男子,正鬼鬼祟祟盯着这边。

他心中一动,问道:“有什么办法破解?”

胡半仙道:“我送你一个字。”

说着在沙盘写了一个“走”字。

“往哪儿走?”

“呵呵,一个字一块钱。”

陈子锟朝阮铭川一伸手:“记者,借点钱用。”

阮铭川拿出五块钱钞票说:“只有整的了,你找。”

胡半仙收了钞票却并不找钱,在沙盘又写了四个字:速往海。

阮铭川看见气的半死:“你写个沪字不就得了,非得写四个字啊,我要是一张十块钱的票子,你不得写十个字?”

胡半仙高深莫测的一笑:“一分钱一分货,将来你就知道了。”

说着就开始收摊子,阮铭川奇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收摊了?”

“今天的酒钱赚够了,喝二两去。”胡半仙将借来的桌子还给隔壁小铺,扛着算命幌子,一步三摇的走了。

“这个江湖骗子。”阮铭川低声骂了一句,陈子锟却若有所思,时不时瞥一眼远处,突然他对阮铭川道:“把你的西装和帽子借我用用。”

阮铭川愣了,心说这位老兄怎么这么不见外,刚交朋就借钱借衣服借帽子的,这可是自己新做的哔叽西装啊,今天参加压惊宴才舍得穿的。

陈子锟道:“有人盯梢。”

阮铭川一惊,刚要回头,又被陈子锟喝止:“别回头,往前走。”

两人继续前行,走到一处玻璃橱窗前,陈子锟指点给他看,后面影影绰绰果然有两个人一直跟着他们。

“糟糕,被狗腿子盯了,我掩护你。”阮记者大义凛然道,闪身进了街角,迅速将帽子和西装摘下递给陈子锟。

陈子锟穿西装戴礼帽,阮记者也是个瘦高个,两人身材相仿,穿他的衣服倒也合身。

“你叫一辆洋车回报馆,明天到车厂拿衣服。”陈子锟叮嘱道。

“记住了。”阮铭川点点头,两人并肩走出来,叫了洋车,阮铭川飞身车而去,陈子锟冲他摆摆手,也消失在人群中。

两个盯梢的特务果然人认错了人,骑着脚踏车跟踪阮铭川而去。

陈子锟不敢懈怠,打消了去姚公馆的念头,先行潜回了紫光车厂,他先在胡同附近溜达了几圈,果然发现了几张可疑的面孔,他迂回到后墙跳了进去,来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小顺子已经在这儿了。

“你不是当班么?怎么跑来了。”陈子锟隐隐有些不安了。

“出事了,日本人盯我了,这下完了,他们非弄死我不可。”小顺子急的满头大汗,手都在发抖。

“怎么回事,慢慢说。”陈子锟镇定无比的态度让小顺子稍微定了定神,把山本武夫到六国饭店找自己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陈子锟顿时明白,跟踪自己的人也是日本人,这下可真的麻烦大了,自己曾经杀过两个日本特务,还在安福俱乐部大开杀戒,打死了徐树铮手下七八个人,这两笔账算起来,哪个都不是自己能承担的。

日本人随时可能出现,自己若不逃走,连累了大伙儿可就糟了。

他一咬牙道:“小顺子,北京待不住了,跟我走。”

“可是我都快升领班了。”小顺子哭丧着脸,懊丧不已,他实在舍不得六国饭店里那些灯红酒绿。

陈子锟道:“领班算个屁,等到了海,大把的发财机会。”

小顺子眼睛一亮:“去海?”

“对,跟我去闯海滩。”陈子锟斩钉截铁道。

“好!”小顺子顿时意气风发起来,伸手和陈子锟在空中击掌。

陈子锟迅速将两把盒子枪和刺刀藏在身,又拿了一袋大洋和钞票,别的衣服细软全都不带,在离开之前,他还是打了一个电话到姚公馆,电话却一直没人接,无奈之下只好放下了话筒。

正要出门,薛平顺进来了,见他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吓了一跳。

“大锟子,你这是要哪儿去?”

“薛大叔,我出去一段时间,车厂您多担待着点,我会寄信来的。”陈子锟来不及多交代什么,拉着小顺子朝后墙走去,迎面又遇了杏儿和王大妈。

“大妈,杏儿,你们多保重。”陈子锟停下说道。

杏儿惊呆了:“你俩干什么去?”

王大妈也纳闷道:“孩子,出啥事了。”

小顺子跺脚道:“都别问了,等到了海我们会拍电报回来的。”

陈子锟点了点头,证实了小顺子的话,两人在大伙的注视下爬了墙头,一跃而下,然后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杏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方寸大乱,喃喃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王大妈叹气道:“这是命啊……”

两人跳出墙外,没敢走大路,在小胡同里疾走,小顺子气喘吁吁问道:“怎么走?”

“坐火车先去天津,然后一路南下,去海。”陈子锟道

“好……大锟子,我想回家一趟。”小顺子有些犹豫。

“你还想着拿行李不成?哥们,咱这是逃命你知道不?”陈子锟道。

“知道,就是因为逃命,不知道哪天才能回来,我想见姐一面,好歹交代一句,就一句。”小顺子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陈子锟不忍拒绝,道:“好,咱们一起去。”

两人前往柳树胡同大杂院,刚进院子陈子锟就觉得气氛不对,没等他反应过来,两旁冲出四个壮汉将他们按倒在地。

按说陈子锟是练武的人,反应相当之快,可是对方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死不撒手,一双胳膊如同铁钳般有力,陈子锟的两把枪正好掖在腰里拿不出来,一番短暂而激烈的缠斗之后刚握住藏在腿的刀柄,冰冷的枪口就顶了他的太阳穴。

陈子锟瞥了一眼,是一把日本造的鸡腿撸子,不用问,握枪的也是日本人。

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 北京,别了

枪口顶着脑袋,再英雄好汉的爷们也得乖乖举手,陈子锟松开刀柄,慢慢站了起来,腰间的两把盒子炮被拽出来丢在地,那把从不离身的刺刀也被搜了出来

院子里站着五个人,三个穿西装,两个人穿和服木屐,腰间插着打刀和肋差,分明是浪人打扮。

“伊藤君,干得漂亮。”拿枪的人夸奖了一句。

被他夸奖的正是死死抱住陈子锟的那个家伙,他的鼻子被陈子锟用胳膊肘捣的鲜血横流,但依然挡不住眉宇间的得意之色。

“山本君过奖了,身为柔道五段的我如果按不住这混蛋,就可以剖腹去了。”伊藤笑着说道。

旁边几个家伙也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人脚下踩着小顺子的脑袋,小顺子早被吓傻了,趴在地瑟瑟发抖道:“大爷饶命啊。”

大杂院里静悄悄的,不知道人都到哪里去了,空气中充满了令人不安的气息。

山本武夫慢吞吞的将南部手枪收到腰间的皮套里去,伸出手指挑起陈子锟的下巴,本来这个动作应该是极具挑衅和蔑视味道的,但他的身高只有一米六出头,要去挑一米八以的陈子锟的下巴,那得抬起手来才行。

所以这个举动显得有些可笑,不过他还是这样做了。

“我是大日本帝国陆军的山本武夫大尉,你的姓名、军衔?”山本武夫用汉语问道,他的汉语是在陆大学的,很标准。

陈子锟轻蔑的俯视着他,并不回答。

山本武夫被这种眼神激怒了,猛然将地的小顺子拉了起来,又从一个浪人腰间拔出了长刀架在了小顺子脖子,阴鸷的眼神盯着陈子锟。

“你的沉默是对帝**人的侮辱,你觉悟!”

妈的,这小日本的自尊心还挺强,不理他就侮辱他了,陈子锟可不敢为此送了一条性命,他赶紧举起手道:“好,我说,我叫陈子锟……”

“放开他!”忽然院门口传来一声女人的喊叫,然后就看到一个妇女丢下手中的菜篮子狂奔过来,抓住山本武夫的胳膊就是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在场的特务和浪人们都没反应过来,事情就发生了,山东的帝**人尊严再次受到深深的侮辱,大骂一声八嘎,回手一刀劈下。

日本刀很锋利,杀人不见血。

一道寒光闪过,嫣红的眼神一下呆滞了,但还是用最后的力气抓住了刀锋,喃喃道:“顺子,快跑……”

“娘!”小顺子声嘶力竭的大吼一声,眼珠子变得通红无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从浪人脚下挣脱出来,拼死扑向山本武夫。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陈子锟一个鱼跃扑倒在地,抓住了两把盒子炮,他随身带枪从来都是膛开保险随时待机的,就是为的应付这种状况。

日本特务反应和他只相差了零点一秒,但就是这零点一秒钟要了他们的命,盒子炮和鸡腿撸子的枪声爆豆一般响起,特务、浪人,还有陈子锟身都爆起了血花,但枪口依然在喷射着愤怒的火焰。

五秒钟后,枪声结束,两个浪人连刀都没来不及拔出就扑在地死了,如此近的距离,根本不用瞄准射击,他们都是头部中弹而死,两个特务身中数弹,血葫芦一般,手指还在扣动着空枪的扳机,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火药味。

山本武夫被小顺子扑倒在地,身为剑道、柔道高手,每年冬天都坚持冷水洗浴,身子强壮的象头牛一般的他,竟然在一个狂怒的中国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小顺子象头野兽一样,用牙齿咬破了山本武夫的喉咙,但伤口并不致命,一阵乱枪之后,山本也急眼了,肾腺素大量分泌,一把将压在身的小顺子推开,终于腾出手来去拔枪。

陈子锟哪会给他机会,枪管伸过来顶着他的额头就扣动了扳机,顿时脑浆鲜血四溅,颅骨连着头皮四下飞溅。

小顺子扑到嫣红跟前,大放悲声:“娘,娘!”

嫣红奄奄一息,手指被利刃切断,血哗哗的流着,她伸伸手,想去抚摸儿子的头,嘴唇动了动,眼中无尽的柔情,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嫣红死了。

枪声响起,是陈子锟在补枪,每个日本人的脑门和心脏部位各补了一枪,小顺子忽然发起疯来,抓起日本刀朝山本武夫的尸体乱砍一气,将他砍成一团烂肉。

陈子锟胳膊中了一枪,他撕下日本人的衬衣绑在伤口,用牙齿帮着系紧,拍拍小顺子的肩膀:“帮我把尸体丢河里去。”

大杂院靠着一条臭水沟,北京城没有下水道,家家户户的屎尿和生活用水不是倒进渗坑里,就是倒到临近的臭水沟里,沟里污物淤积,用来毁尸灭迹最好不过了。

小顺子擦擦眼泪,帮着陈子锟把一具具尸体抛进了臭水沟,抛尸之前还不忘搜身,从山本武夫的钱夹子里找到一张纸,面有京师警察厅的档案号,还有陈子锟的照片。

陈子锟明白,肯定是警察厅里有人出卖自己,他将这张纸藏在了身,想了想又把装钱的口袋放在了嫣红尸体旁,自己只留了几张钞票。

抛掉了尸体,地的血迹已经没时间料理了,小顺子脱下衣服盖在嫣红的尸体,跪下磕了三个头,跟着陈子锟出了大杂院,街依旧冷冷清清,外城到底不比内城,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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