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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国士无双-第630章

小说: 国士无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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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战士们群情激奋,纷纷请战。

徐庭戈道:“都闭嘴,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半个字,这是高度政治机密,都听清楚洠в校 

“是。”战士们虽然不理解,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第一书记被殴打的事情他们只会烂在心里,绝不会在外面乱嚼舌头。

陈子锟在沙发上坐下,点了支烟猛抽起來,到底是五十几岁的人了,这些年疏于锻炼体质下降,再加上心情郁闷悲伤,揍了郑泽如一顿,体力就有些不支了。

郑泽如道:“你打够了么,要是不够歇歇再打,你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会有怨言!”

陈子锟道:“如果打死你能换來陈南的生命,我一进门就会开枪!”

郑泽如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刘婷,更对不起孩子,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我确实洠氚阉扑腊。 

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党的高级干部,郑泽如哭了,哭的很伤心,哭的毫无掩饰,他长期从事地下工作,喜怒不形于色,见惯了生离死别,肝脑涂地,早已心硬如铁,解放后担任高级领导,在群众面前高大伟岸,在妻儿亲属面前公正无私,在下属面前大义凛然,在更高级的官员面前谨小慎微,从不暴露内心的真实想法,唯有这个时候,在多年老友陈子锟面前,他真正敞开心扉,将几十年压抑在心底的重重痛苦全都释放出來。

看到郑泽如哭的鼻涕眼泪横流,陈子锟一点也不同情,他知道对方只是借机宣泄情绪而已,别说是死了一个早年丢弃的儿子,就是他现在的妻儿横死,恐怕这种人都不会落泪的。

哭了一会儿,郑泽如的情绪终于稳定下來,他说:“我是想保护这孩子,却洠Э悸堑剿母惺芎统惺苣芰Γ沙勺痉闯汕Ч乓藕蓿怂啦荒芨瓷宜凳裁匆矝'有用了,只能尽量将其他右派的生活和工作照顾好,杜绝此类事件发生!”

陈子锟掏出一封信丢过去:“陈南给你的遗书,你看看吧!”

郑泽如看了两遍,道:“小南至死也不愿认我,这也在情理之中……”

陈子锟道:“他唯一的要求是摘掉右派帽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郑泽如苦笑道:“我洠в邪旆ò锼缭福挠遗擅弊邮侵醒攵ǖ模仪┳种皇亲叱绦蚨眩阌Ω弥溃衷谡欠缈诶思猓幢隳阄乙采聿挥杉海 

陈子锟**丢下一句话:“你看着办吧!”

说罢摔门而去。

外面走廊里站着许多带枪的警卫,但他们不敢阻拦陈子锟,这位昔日江东王依然保持着强大的气场,凌厉的眼神和满身的霸气压制着这些蠢蠢欲动的年轻人。

徐庭戈站在了陈子锟面前。

“打算抓我。”陈子锟鄙夷的问道。

徐庭戈摇摇头。

“那就起开!”

徐庭戈侧身,目送陈子锟离开,忽然开口道:“老陈,我就是想给你提个醒,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做事留点余地!”

陈子锟头也不回。

徐庭戈这才进了办公室,帮第一书记收拾被砸坏的办公用具,捡起满地的文件。

郑泽如道:“今天的事情不要外传,影响不好!”

徐庭戈道:“我已经安排下去了,谁也不会泄露半个字!”

郑泽如叹口气,拍拍徐庭戈的肩膀,到洗手间洗脸去了,洗出一池子的血水來,抬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摸摸牙齿,有几颗松动了。

虽说徐庭戈下了封口令,但郑书记的爱人潘欣还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匆匆赶到,见丈夫被打得鼻青脸肿,夫人的眼泪就下來了,责怪道:“怎么这么不注意,凶手抓到洠в校 

郑泽如摆摆手:“洠愕氖拢 

潘欣大怒:“谁愿意关心你!”

两人吵了起來,徐庭戈见状悄悄退出,回到一条街外的省公安厅,拿起桌上的红色保密电话道:“给我接北京!”

不大工夫电话通了,徐庭戈拉上窗帘,拿起话筒压低声音道:“首长,有件事我觉得需要汇报一下……”

……

陈子锟去了江东大学,他不是微服私访,而是开着专车带着警卫去的,目的是探望林文龙,这一手弄的江大党委很尴尬,接待不是,不接待也不是,只好装不知道。

林文龙已经得知陈南的死讯,整个人都呆滞了,坐在茶炉房里喃喃自语:“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他从系领导变成茶炉工,身份差距极大,心理落差更大,即便工友们都很尊敬他,这个面子也丢不起。

见姐夫來找自己,林文龙急忙抓住他急呼:“我洠в蟹吹常沂窍煊耪俨盘嵋饧模也皇怯遗桑以┩鳎 

陈子锟见他精神已经恍惚了,叹口气离开,找到江大校长提出给林文龙换个清闲的工作。

校长马上答应将林文龙调去图书馆做管理工作。

随即陈子锟又去了阮铭川家里,虽然老阮被打成右派,但毕竟是淮江日报的创始人,待遇还在,家里住着大房子,有保姆有电话,见到陈子锟登门拜访,阮铭川诚惶诚恐,拿出厚厚一摞稿纸说:“这是我写的检查,请帮我转交省宣传部!”

陈子锟道:“老阮,你被错打成右派的事情……”

阮铭川急忙道:“我不是被错打成右派的,我是咎由自取,完全活该,这段时间我在家闭门思过,越想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辜负了党和人民的期望,对不起组织的培养!”

陈子锟道:“好了,我來不是听你说这个的,咱们多年老朋友,我就是來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阮铭川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加入伟大光荣正确的党!”

陈子锟道:“你是民主党派啊!”

阮铭川道:“我要退出民主党派,和他们划清界线!”

陈子锟看着这位多年老友,觉得很陌生。

阮铭川眼中闪着卑微、惶恐、怯懦,又有些许的期待。

陈子锟叹口气,说我帮你转交材料,说完起身离去。

回到枫林路的家里,陈子锟觉得浑身疲惫,坐在书房椅子上闭目养神,傍晚时分,黄昏晚霞斜射进书房,忽然听到门口有人低声喊爸爸,扭头一看,是少年时期的陈南,穿着背带裤和回力鞋,戴着眼镜,怯生生的望着自己。

“儿子……”陈子锟哽咽了。

十年前,自己还是国民政府高官的时候,日理万机奔走各处,每次回到家里,儿子都会來请安,小南性格内向,很害羞,也很惧怕父亲,陈子锟一直以來都不太喜欢这个养子,但确是真真切切把他当成亲儿子來抚养的。

眼前一阵昏花,少年陈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思念。

……

过了一周,郑书记脸上的伤痕不太明显了,肿胀淤青也消退了,便启程前往江北视察,先到江北地委例行公事的开个会,谈个话,然后寻了个由头到第一中学去调研。

江北第一中学是省内重点中学之一,不过也就是在教育系统内部有些名气,省委第一书记前來视察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而且这事儿事先洠в型ㄆ愕醚A斓疾愫鼙欢偈贝蛏ㄎ郎橹恐ǚ哿卸踊队餐砹耍荒苄3ち熳乓话镏胁阍谛C趴谟印

省属第一书记是乘坐一辆苏联进口的“金鹿”轿车,闪闪发亮,气派十足,前面有公安处的三轮摩托开道,后面跟着地委的嘎斯吉普车,來到一中校门口,郑书记笑容满面的下了车,热烈的掌声响起來。

“不请自來,给你们添麻烦了。”郑泽如风度翩翩,主动和校长握手,然后又和教导处孙主任握手。

孙主任一张脸笑成了菊花,她自认为和郑书记是有些交集的,起码写过检举信,搞不好郑书记就是为这事儿來的哩。

一群人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郑泽如往校园里走,迎面就是学校的宣传栏,白纸黑字大字报上写着毛笔字:特大号外!!,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陈南抗拒改造,畏罪自杀,死的好,死的妙,死的呱呱叫!!。

郑泽如停下脚步,和颜悦色问校长:“大字报是哪位同志写的!”

校长还洠Щ卮穑镏魅尉图飞蟻淼溃骸氨ǜ嬷J榧牵俏倚吹模 

郑泽如点点头:“嗯,不错。”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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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第四十二章 大跃进

郑泽如在一中的视察行程很短,几乎是浮光掠影,洠в腥魏问抵蕏ing的事情,即便如此也够让一中领导们欣喜万分了,据说时候教育局方面也很重视,此前一中申请维修校舍的资金一直压着洠饣亓⒖叹团剂

最得意的是孙主任,就因为郑书记那句“不错。”让她飘飘然好几天,觉得自己的仕途忽然光明起來,校长、教育局长这些位子都不远了。

不过一个月后孙主任就倒了霉,她先是被打成了历史反革命,隐藏在人民内部的右派份子,后來又被公安机关逮捕,判了十五年徒刑,发到盐湖农场改造去了,孙主任熬了洠Ъ改昃退懒耍偎狼盎乖诓煌5匦瓷晁咝牛底约菏窃┩鞯模鞘芄J榧墙蛹挠判闳嗣窠淌υ圃疲比徽舛际呛蠡傲恕

……

淮江岸边起了一座新坟,墓碑上刻着主人的名字“陈南。”以及生卒年月。

红玉几乎每天都來上坟,她欠这个儿子太多太多了,生前不能弥补,死后总要补偿,这个可怜的母亲带着自己包的饺子,一瓶酒來到坟地,摆上一饭盒的饺子,一双筷子,一个酒杯,柔声道:“孩子,娘今天包了饺子,你弟弟吃了二十个,你能吃几个,放开吃,娘下回再包。”

忽然红玉察觉身后有人,回头看去,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马尾辫,列宁装,长的很漂亮,胸前红校徽上写着江东大学四个字。

“你是小南的朋友。”红玉问道。

姑娘手里拿着一束白菊花,摇摇头道:“我……我是他的同事,特地來看看他。”

红玉道:“孩子,同事來看你了。”

江风呜咽,似乎是陈南的回答。

远处公路上,一辆伏尔加轿车静静停着,省委第一书记郑泽如坐在车内看着坟地里的一老一少,心情很复杂,他很想去坟前上一炷香,但自己的身份却不允许这样做。

“走吧。”郑泽如道。

伏尔加驶离了江边,秋风又起,一片萧瑟。

……

陈南不在了,ri子还要继续,陈子锟本想告老还乡,但陈家最小的女儿陈姣高中毕业了,考入běijing大学中文系,为了女儿在京生活方便,他还是去了běijing,自从儿子死后,刘婷jing神接近崩溃,在疗养院恢复了很长时间才稍有好转。

夏小青去了江北和儿孙住在一起,林文静陪女儿去了běijing,鉴冰依旧生活在上海,她皈依佛教,每ri吃斋念佛,ri子过的素净的很。

这样以來,偌大一个枫林路十号官邸就只剩下陈嫣一个人了,而且她也不经产回家住,经常留宿在医学院实验室,或者在医院的单人宿舍里凑乎一晚,以免影响工作。

终于有一天,省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干部登门了,要求收回枫林路十号的使用权,正好这天陈嫣回家拿衣服,她很惊讶的问道:“这房子是我家自己建的,你们凭什么收回。”

干部很尴尬,说:“新中国了,哪有什么你家我家,土地房产都是国家的,枫林路这些小楼都是省里的公共财产,登记在册的,你不信我拿文件给你看。”

陈嫣道:“可是房子是二十年代建的啊,那时候新中国还洠С闪⒛亍!

干部说:“这条街上的房子都是国民党敌产,洠粘涔模庋的阕苊靼琢税伞!

陈嫣道:“那我更不明白了,这条街上住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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