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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国士无双-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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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心醉。

林文静站定,喃喃道:“就到了,别送了。”

子锟赶忙站住,想说点什么却又无从开口,两人就这么站着,谁也不肯先走。

“我……”陈子锟结结巴巴,抓耳挠腮,想说又不好意思开口。

林文静低着头,脚在地划着。

忽然,院子里声音传来,似乎是两个男人在对话。

“……只有发动农工,才能从根本解决眼下中国存在的问题。”

“守常,你和我的看法相同,唯有庶民的革命才能挽救当今的中国……”

陈子锟这才想起,这里是李大钊先生的宅子,听声音另一个人好像是陈独秀,他俩的高谈阔论打破了暧昧的气氛,林文静说:“我该回家了,后天见。”然后撒腿就跑,跑到自己门口推门进去关了大门,却又趴在门缝往外看,心里砰砰直跳。

陈子锟似乎能看到自己似的,冲这边摆了摆手,转身消失在夜幕中,林文静这才闩门,刚一回头,就看到米姨和林妈站在面前,一脸的冰霜。

“阿爹刚走,侬胆子就大了是,不打声招呼就出去野,侬出事就罢了,门都不锁,万一贼进来怎么办!”米姨劈头盖面就是一顿数落,却并不问林文静究竟做什么去了,似乎并不关心这个问题。

……

长安街赵家胡同,姚公馆,锃亮的黑色轿车停在门口,仆人前拉开车门,一脸疲倦之色的姚次长下了车,刚进门就耸耸鼻子,问道:“什么味道?”

管家也嗅了嗅,答道:“好像是从外面传来的。”

姚次长心头火起,吩咐道:“去看看。”

姚公馆是欧式建筑,主楼之外还有几间平房,专供仆人居住,管家带了两个男仆来到其中一间屋前,砰砰敲了两下推门而进,只见府里的护院正半躺在炕抽鸦片,烟灯的小火苗豆粒大,武师美滋滋的抽着,看那神情,如同腾云驾雾一般。

管家冷冷看了一眼就出去了,直接向姚次长报告,说护院偷偷抽鸦片呢,姚次长是留过洋的新派人,知道鸦片对国人的危害,他虽不能制止鸦片泛滥,但自己府里总能管得住,他当即下令:“发他一个月钱,撵走,马!”

管家得令,带人直奔小平房,武师还未察觉,依旧躺在炕吞云吐雾,看见管家进来,笑问道:“来一口?”

“还抽!老爷说了,让你卷铺盖走人。”管家横眉冷目道。

这下武师慌了神,在姚次长家里当护院可是个美差,活儿不多,钱不少,关键是还有面子,这个饭碗砸了以后可就难找着好的了,他慌忙丢下烟枪求饶:“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管家冷笑:“我还没说为啥赶你走的,你就说不敢了,这不是明知故犯么,别的事都好说,唯有抽烟片这事儿,老爷眼里揉不得沙子,您是自己走,还是我们帮您?”

武师虽然一身功夫在身,可在姚公馆里没有用武之地,他知道自己敢撒野,立马就得被抓进警察署去,于是求道:“这深更半夜的让我哪儿去啊,明天再走不行么?”

管家道:“我管你哪儿去,老爷说了,马!”

武师道:“那这个月工钱呢,总该结了。”

管家怒道:“还废话,我这就叫巡警来赶你。”

“行,山不转水转,咱们后会有期!”武师一怒之下,收拾了自己的烟具和铺盖,连夜离开了。

回望黑漆漆的公馆小楼,武师一跺脚,背起行李走了,径直去了附近闫志勇家里。

闫志勇看到老背着铺盖登门,赶紧安排下处,又弄了一壶二锅头,一碟子花生米陪他喝酒。

“志勇,帮我找我活干,哥哥我一身的本事你是知道,寻常汉子,七八个人近不了我的身。”武师道。

闫志勇苦笑道:“大哥,你的本事我当然知道,可眼下兄弟我也吃不饭了,哪有能耐帮你找活儿。”

武师眼神黯淡下来,端起酒杯干了,低头叹气。

闫志勇道:“不如这样,你先在我这住一晚,明天我陪你去找马老爷,看看能不能找点什么事做。”

“好,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一早,闫志勇带着武师来到外城马家大宅子,拜见马世海马老太爷。

他们来的很不是时候,马家正忙的鸡飞狗跳,小刀刘说的没错,净身之人是不能吃东西的,可怜二爷误听了西医的话,饭菜吃了那么多,结果大小便污染了伤口,发了高烧,神志不清,几个中医来看了都摇头,说毒素侵入体内,没救了,马家小六是大学生,建议请西医来打针消炎,偏巧最近有传言说教育部一个部员就是吃了西医开的药被毒死的,搞得家里人谁也不敢信西医。

眼瞅着二爷就要归西,三爷还在看守所里蹲着,马老太爷下打点了一番,终于得到准信,这案子是吴炳湘交代严办的,谁也不敢怠慢,恐怕三爷的牢狱之灾就免不了的,花几千块兴许能少判两年,在里面住的舒坦点。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老五被撤职的事情有了眉目,千块大洋砸出去,李定邦答应,三个月之内官复原职。

这个当口,闫志勇带人来凑热闹,岂能得了好脸色,连大门都没进就让管家给挡了,两人悻悻的刚要走,恰巧老五从外面回来,正好遇。

“这不是闫大师兄么,哟,老烟也来了,这可是稀客,您不是在姚次长府当护院的么?怎么到我这儿来了。”老五当巡警的人,自然八面玲珑,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老烟正是这位武师的绰号,当年就是因为他嗜好抽鸦片,才得了这么一个称呼。

闫志勇赶紧赔笑:“五爷,是这么个事儿……”把来龙去脉一说,马老五道:“原来如此,走,我摆酒给老烟压惊。”

三人找了个酒楼,点了六个菜,两壶酒,推杯换盏的说起来,话题只有一个,痛骂姚次长不厚道。

陪着骂了一通,见老烟酒高了,马老五趁热打铁道:“老烟,听说你有个叫黑风的兄弟是干大买卖的。”

老烟虽然喝多了,神智还是清楚的,马老五说的黑风确实是他的结拜兄弟,早年一起练过武,后来听说入了绿林为匪,专干杀人越货的勾当,警察厅通缉他的告示贴了可不少。

他一激灵,赶紧摇头:“我很久没见黑风了。”

马老五嘿嘿一笑:“兄弟,别害怕,我现在又不当差了,才不管那些呢,其实黑风这人挺仗义的,劫富济贫,替天行道,是条汉子,听说他就最近就在北京一带活动。”

老烟不敢接茬,心里却活泛开了,自己被姚次长辞了,抽鸦片的事情肯定张扬开了,再没有人会雇佣自己当保镖护院,一身的武艺,难道要去卖苦力混饭吃不成!已然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何不铤而走险,学黑风那样,过刀口舔血快意恩仇的快活日子去。

喝完了酒,马老五结账,又给了老烟十块大洋,一抱拳径自去了,闫志勇问老烟:“师兄,有何打算?”

“回老家看看去。”老烟假意道。

“也好,我送你。”闫志勇送老烟出了永定门,两人洒泪而别。

……

紫光车厂,陈子锟正忙乎着腾房间,打扫卫生,王大妈和杏儿帮着他一起收拾,把西厢房收拾出来,桌、脸盆架、镜子、还有一床崭新的被子,整整齐齐摆在床。

几枝洁白的杏花插在白瓷花瓶里,往窗前一放,陈子锟深吸一口气,心旷神怡。

忽然,薛平顺的声音响起:“大锟子,电话,找你的。”

第二卷 第三章 香山绑票

陈子锟以为肯定是姚小姐打来的电话,哪知道接过听筒,却听到一个公鸭嗓在说话:“请问是紫光车厂么?”

“是啊,您是哪里?”

“我听说你们车厂的车子和别家不同,都是四盏灯的,可有此事?”公鸭嗓反问道

有生意门,陈子锟客客气气道:“对,您要车么?”

“废话,我不要车能打电话么,那什么,炮局胡同头条,给我来三辆、哦不,四辆洋车,麻利点啊,我这边有急事。”

炮局胡同在北京城东北角,雍和宫附近,正好和宣武门内形成一条对角线,这路程可远了,不过生意来了哪有往外推的道理,陈子锟忙问道:“您贵姓?”

“姓黄。”

“好嘞,黄先生,我们这就过去。”陈子锟撂下电话,立刻安排了四辆洋车,让王栋梁带队前去炮局胡同头条黄府。

过了俩钟头,王栋梁拉着车回来了,进门就骂:“可缺了大德了,炮局胡同根本就没有姓黄的,害我们白跑一趟。”

陈子锟问:“你们没走错,是炮局胡同头条。”

“我们从头条一直问到四条,压根就没有姓黄的。”王栋梁端起碗来喝水,这一趟谈不累,就是耽误不少时间。

陈子锟和薛平顺面面相觑,难不成有人故意逗闷子?

正琢磨着,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个公鸭嗓:“喂喂,紫光车厂么,我要的车怎么还没到?”隐约还能听到背景音里有窃笑声。

陈子锟压住火气道:“您究竟住哪儿啊,炮局胡同压根没有姓黄的人家。”

公鸭嗓嘎嘎的笑了,随即把电话挂了。

陈子锟暴跳如雷,丫挺的敢消遣我,逮到这小子不把他打出绿屎来就算他没吃过韭菜!

忽然电话铃又响了,陈子锟抓起来骂道:“你小子诚心捣乱是不?”

“什么啊,发这么大火气,嘻嘻。”听筒里传来的是姚小姐的声音。

“哦,刚才有人打电话戏弄我们车厂来着,姚小姐,您有事?”

“废话,找你当然有事,要不然装电话干嘛,明天我要去香山,你陪我一起去。”

“实在对不住,我明天也有事,不能陪您了。”

一听这话,姚小姐怒了:“哎,我说陈子锟,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且不说我一个月给你开二百块钱,就是看在我帮你对付那帮警察的份,你也欠我一个人情啊,你说,去还是不去?”

人情债难偿啊,陈子锟略一犹豫,想到香山不过几十里远,跑快点也能早点回来,便一咬牙答应了:“行,几点钟?”

“早八点过来。”

“知道了。”

……

第二天一早,陈子锟换干净的裤褂,拉着洋车赶到了姚公馆,阿福正拿着麂皮将那辆黑色福特四门轿车擦得锃亮,看见陈子锟的洋车,不由得鄙夷的哼了一声。

姚依蕾已经打扮完毕坐在客厅里了,身旁放着一个大大的布包袱,见陈子锟进来便吩咐道:“把这包东西拿到外面车里放着。”

陈子锟提起包袱,从缝隙中看到里面都是些旧衣服,便问道:“咱们干什么去?”

“不是说了么,去香山,那里有个慈幼院,咱们给他们送衣服去。”

“那啥时候能回来?”

“要是你拉车的话,那起码要四五个钟头,咱们开车去,两个小时就回来了。”

“那行。”陈子锟捧着包袱往外走,姚依蕾拿起小花伞跟在后面,高跟鞋一串响,阿福拉开车门,先让陈子锟把东西后面,然后请小姐了车,跑到车头前拿起一根曲轴用力摇动起来,汽车随即发出轰鸣声。

阿福跳车,握住了方向盘,按了两下喇叭,姚依蕾探出脑袋道:“傻愣着干什么,车啊。”

陈子锟如梦初醒,赶紧车,紧挨着姚依蕾坐下,满鼻子都是她身散发出来的香味,想到那天**的一吻,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公馆的黑色大铁门缓缓拉开,阿福驾驶着汽车出了大门,一路向北,出西直门,奔着香山方向去了,路行人车马很快被甩在后面。

坐在姚小姐身旁,心里总是不大自在,陈子锟身子前倾,没话找话:“阿福,这汽车比洋车可快多了。”

阿福得意道:“废话,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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