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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狙击南宋-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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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真的被打残了。

军力如此,国事亦是雪上加霜。

吴乞买之皇太弟、谙班勃极烈(皇储)、金军元帅,完颜斜也,重病垂危。金国一下子也面临了与南宋同样的难题——继承人问题。

吴乞买迭遭打击,以往龙jīng虎猛的身体,明显不支。即使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他也没几年好活了,更何况国事颓败若此?但这位大金国第二任皇帝还在强硬支撑着,只要他还没倒下,帝国必须正常运转。而皇储问题,则被他强制压下,虚位而待。

皇帝虚皇储之位而不议,究竟在等待什么?朝臣心里隐隐有数。若是以往,这足以酿成一场内宫外朝的风波,但眼下正有一场决定金国国祚的狂cháo袭来。皇储之事,转为暗流,暂时压制,静待rì后爆发。

六月初,金主吴乞买罢驾出宫,率众臣出上京城,来到城外不远的按出虎水以南的苏素海甸。就在这片辽阔的平野草原上,扎下金帐,萨满祭天,重开女真传统的“金帐议事”。

自从女真人住进广阔的宫殿之后,住帐篷的人是越来越少,值此国事艰危之际,是应当恢复一些女真人的传统的时候了。

金帐议事,议题只有一个:和还是战?

但还没有进入正题,完颜家的兄弟,就与几位重臣为如何处理挞懒投降南人之事吵开了。

以挞懒的身份、职位、影响力,他的投敌行为,绝对会对金国上层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以完颜宗翰和完颜希尹为首的强硬派,坚决要求国主下令诛灭挞懒家族,以示誓不妥协的抗敌决心。

但是和挞懒私人关系很好的完颜宗磐(吴乞买长子)反对。他的理由是挞懒投降,实为宗辅弃之不救所致,非战之罪。且目下与天枢势力战和未定,贸然处之,有失妥当。

另一位相当有份量的人物。六皇子完颜宗隽,也表示支持堂兄意见。

双方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完颜宗干(女真名斡本)劝开了。暂时搁置挞懒之事,先议和战,议定之后,如何处理挞懒家族,自然水到渠成。

和战之事,又是分为两派:以国相完颜宗翰、元帅右监军完颜希尹、司空完颜蒲家奴等为首的老将一派,主张绝不屈服。尤其是完颜宗翰,这个因被狙击而落得一身伤病。再不能骑马只能坐车的昔rì金国第一战将,更是以彻肤之痛,一针见血指出,天枢势力不是南朝。南朝是羊,天枢是虎狼。此时天诛军在东至白沟河、西至雁门关一线。陈兵三个整师。近四万大军,虎视眈眈、咄咄逼人。今rì你不打他,终有一rì他要打你。

完颜希尹也认为,不是不能议和,而是时机不对,此时谈和议是没好果子吃的。只有极力预备打仗,战而胜之,或挫敌锋芒,此时和议,方才能为本国争取最大利益。

完颜蒲家奴则是根本咽不下这口气。打了一辈子的雁,却叫雁啄瞎了眼,叫他这样的老将如何能甘心?恨不能立刻披甲上阵,与这支屡屡给大金军造成耻辱的敌军放对。

而完颜家兄弟,宗干、宗隽、宗磐,则倾向于和议,他们也提出了各自的理由。

宗隽一向膺服四兄兀术的勇略,推许为年轻一辈最有能力的将才。现在连兀术都败得如此之惨,尸骨无存,这天诛军的实力着实强悍。以举国之力对抗这样强大的敌人,最好的结果也不过两败俱伤,葬送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国之战,以利益为先,何须鱼死网破?

宗磐则从军事角度考虑,认为天诛军兵器犀利、将士善战、水陆皆jīng,而水战正是本军软肋。此次南略,讹里朵负有不可推卸的指挥责任,明知江南水网纵横,不利骑兵驰骋,北人亦不善水战,却偏要将主力大军遣过江南,深入宋境,结果去易回难。要不是因为他派兀术南下渡江,就不会丧失主力军,也不致后来狼狈北逃,中伏而灭。为今之计,大金军需要时间来重新整合,蓄积力量。和议,正是争取时间的不二法门。

宗干基本同意宗磐的意见,言辞恳切地对金帐上首的国主道:“眼下天诛军挟大胜之势,气势如虹,锋芒正锐。而我大金军力大损,兵力严重不敷足用,军心战力不足与敌一战,军队更分散在四疆诸路,集结尚须时rì。臣之意,忍一时之屈,暂时与天枢势力和议,争取时间,恢复元气,蓄积军力,容图后举,此方为国战之道。

吴乞买沉吟着看向宗翰:“国相,战则急,和坠气,你可有两全之法?”

宗翰倚在软垫上,合袖为礼:“我大金也不是没议和过,当年与宋国屡屡和议,但那都是建立在对方割地赔款的基础上,乃强势和议。今rì若和议,难不成我等也要如此?颜面何存?国体何存?有何面目参拜太庙?”

金国当强盗太久了,一下转换角sè,难怪受不了。和议时,敌国割地赔款,那就爽啊爽!轮到自己扮演这种受害者角sè,就跳脚了。

宗干却不这么认为:“南人总是好虚名胜过实利,天诛军再强悍,也只是军兵;那狄烈再强横,也只是武人;和议之事,必是其手下宋国遗臣主持。而天枢势力为首者,乃是那位重昏侯的元妃,妇道人家,更不会市侩争利。故此,斡本认为,大金主动和议,不求一利,放低姿态,则南军脸上光彩,必不会与我国在实利上计较。”

不得不说,宗干对宋朝君臣的秉xìng看得挺透,若金国摆出这样的姿态对待南宋,估计赵构也好,赵栩也好,会痛哭流涕,感恩戴德,恨不得把家里再搬空一次,以示感激之情,如黄河滔滔……

但这一次,宗干搞错了对象,他势必为自己的失算,吃尽苦头。

宗干的发言,得到了大部分朝臣的赞同,宗翰等主战派也认可,只要不付出太大利益,以和议赢得喘息之机,亦无不可。

于是,吴乞买拍板:“和议!此仇非是不报,乃是时候未到,且忍辱负重,他rì必叫天诛军一一偿还!”

要和议,就得要派使者,谁出使呢?

那些皇子与重臣是不可能出使的。金国一向有扣留宋使(包括皇子)的恶习,生怕天枢势力也向他们学习,断不敢置皇室或重臣于险地。但也不能随便派一个不够份量的人,以免被天枢势力谴责无诚意。

这时完颜希尹提出一人,可担此任:右宣徽使萧仲恭。

嗯,这萧仲恭可是老外交了,此人本是辽国重臣,被俘后降金。曾在靖康元年以金使身份出使宋国,结果宋国那帮猪脑子君臣竟想策反他,还给了他一个腊丸密信,让他联络那个传闻中的西辽耶律大石,对金国来个东西夹击——两个相隔千山万水的国家,玩这种超高难度军事动作,这得是多天真无邪的战略啊!

萧仲恭的脑子,可不会象宋国君臣一样秀逗,他直接将密信呈交给金国——这封密信,成为了金国二度南侵,并最终灭掉北宋的导火索。

萧仲恭既然前番能出使宋国,此次自然也够格出使天枢。

萧仲恭知道这差事是推不掉的了,只得提出:“出使当有贽礼,以何物为礼呢?”

宗干早有准备,他拿出一张名单:“此乃去岁天诛军主狄烈,交与讹里朵的换人名单。这次我们将名单上所有人都给他,也希望他能将挞懒等俘虏送还我国。右宣徽使,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听了宗干的话,宗翰、希尹、蒲家奴、甚至完颜家几兄弟的脸sè都不好看。因为那名单上有不少女人,都被他们霸占着,谁都舍不得出让啊!

金主吴乞买的脸sè更为难看——要说霸占的宋廷贵女,谁比得上他多?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最后定下,将宗辅、兀术、挞懒、娄室、斡鲁、赛里、拔离速……这些或死或俘之人府上所占的宋国宗姬、嫔妃宫女、汉人奴婢,一并发还。不足之数,从浣衣院遣出一部分补足。

老外交使节萧仲恭,再向国主问了两个关键问题:“若天枢方要求幽云十六州,该当如何?若那重昏侯之元妃,要求赐还二帝,又当如何?”

吴乞买虎目一眯,淡淡地说了一句:“所谓和议谈判,就是将我们最想要的,从对方手里拿过来;而对方最想要的,一定不能让他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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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重生

(纵然在假日,依旧有包括大盟在内的众多书友关注本书,焉能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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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会宁府,浣衣院。

浣衣院位于会宁金皇城内,距皇宫干元殿不足五百步,它是一片新修成的土木建筑群,由数十间土木房构成。浣衣院四周围有一道比人略高的土质围墙,将浣衣院与外界隔绝开来。院内每三四间小屋组成一个相对独立的小院,每个相对独立的小院周围,都用混同江边特有的一种高大粗壮的芦苇杆围住。

看上去,不象在皇宫,倒象是后世普通的四合院,甚至比四合院还不如。这其实也不奇怪,金国上京城在十多年前,也不过是一个相对宽大结实一点的土围子,比之宋国普通一州尚者不如。还是现任金主吴乞买,以龙臀挨了一顿板子的代价,糜费巨资,这才建起了一座有点模样皇宫。以金人的眼界,加上建国初期的节简,自然弄不出像样的、足以匹配“皇宫”这个称号的建筑来。

浣衣院,历代王朝的皇宫,都少不了这么一个机构,将宫中遭贬罚的宫女,发配至此,干洗扫粗使杂活,如唐朝的掖庭宫,宋朝的浣衣宫便是此类。

金国虽是蛮夷,但一切规制却是仿辽国,而辽国在灭国前,早已高度汉化了。所以。中原王朝皇宫中有的建筑,金国也有。不过,在金国,浣衣院除了原有的职能外,还有着另一层特殊含义——金国皇宫宴饮时,高级陪酒女集散地。

在这一个个独立的小院内,分隔为南北两个区,分别住着南(宋)、北(辽)两朝后宫。每间小屋住两名后妃、帝姬或宫嫔。这样,一个相对独立的小院里,就住有十来名后妃、帝姬和宫嫔。由两名地位低下的宫女负责她们的日常起居。当然。这种待遇也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嫔妃们人老珠黄而有所下降。

浣衣院大门前驻有一队金兵,任何人出入浣衣院,都要凭他们发放的一种特殊的腰牌。浣衣院内则由一些女真老年妇女管理。

金国皇宫每每有宴饮时。就派出内官。到这浣衣院来挑选一部分前朝宫嫔,到席前执壶献舞。若被某个重臣看中,或吴乞买垂青。便被赐出宫中,或侍奉金主——当然,完事了还会被打发回浣衣院,继续白天干活,晚上被活活干的命运。

这些前朝的宫廷贵妇及宗室女,已经沦落到比之青楼妓女都不如的地步。

无论是辽国宫妇,还是宋国贵女,亡国之人,只能忍辱偷生。

……

清晨,浣衣院南区西侧最偏僻的一间院子,赵瑚儿打着哈欠,端着木桶出门打水。如果让天枢城或长安皇宫内的帝姬嫔妃们,看到眼前这个粗衣木簪,发丝枯干,脸色腊黄,面皮微微浮肿的女子,绝不会相信,她就是道君皇帝之女——成德帝姬赵瑚儿。

赵瑚儿,靖康之变时十八岁,初嫁向子房,新婚不过三月,就被金人掳至上京,没入浣衣院。三年过去了,饱受摧残的赵瑚儿,虽然不过二十出头,但看上去已似终岁操劳的妇人。

院子的井边,已有一小娘在打水,一抬头,红朴朴的小脸绽开了花:“十六姐,早啊!”

“啊!是赛月啊,起得这么早?”

“嗯,嬷嬷说,今日的活很多呢。”

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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