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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狙击南宋-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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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诛军三大主力旅的确没有弩阵,那是独立旅的专利,混成旅只有一个火枪阵。

从枪声响起那一刻起,夏军鱼鳞阵前三排的刀牌手,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惨遭致命打击:旁牌破碎,皮甲撕裂,变形的铅弹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带着巨大的动能,将脆弱幼嫩的内脏搅成一团纤维糊糊……

五百发早已装填好的铅弹,在不到五秒的时间内,分三轮打出去,犹如剥竹笋一般,将三叠旁牌防护阵,一层层、血淋淋地剥离。

夏军的品字形鱼鳞阵分十一排,每排二百人,三排刀牌手为六百人。由于步跋子军位于正中、又是最前突的品字头、又在事前得到情报,此为夏军步卒精锐。于是,第三混成旅的火枪兵将之列为重点射杀对象,五百发弹丸,几乎全部倾泄到这二百步跋子身上……

枪声暂歇,迷蒙的黄尘中夹杂着青黑色的硝烟,视线更为不良。纵然如此,依然能看到六十步开外,步跋子军阵前倒下一大片血肉模糊的尸体。而完全暴露的长枪棒斧手,则不知所措。那一张张原本坚毅、凶狠,带着高原红的面孔,此时却是写满对未知可怕杀器的恐惧。

五秒杀百人,时间太短,短得令夏军无法反应过来。二千余名步卒,有的发愣,有的大叫,更多的是骚动。就连整队的军将都被这快速可怕的杀戮震懵了,不知究竟该前进还是后退,只是出于战斗本能,喝令两翼刀牌手向中间靠拢,保护失去旁牌防护的步跋子军。

仓促变阵,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于是,又是两个宝贵的五秒过去……

砰砰!砰砰!

那催命的声音再度响起,目标依然是最醒目、最精悍,此时却是最脆弱的步跋子军。带着一缕缕淡淡轻烟的弹丸,发出一声声令人气血下沉的咻咻声,击穿一具具铠甲后面的健壮躯体。

步拔子军,这支夏军,乃至夏国最精锐的步军,完全没有展示实力的机会,全部成为固定靶子,在枪林弹雨中震颤。象稻草人一般,于满天飞絮中一个接一个倒下。

在这个时代,没有一支军队能承受这样的远程杀戮,无论是凶悍的女真人,还是剽悍的横山羌。否则,夏国名将察哥就不会说出“若遇神臂弓,步奚自溃”这样的经验之谈。

火枪射程虽不及神臂弓远,但无论是精准度还是杀戮效果,都不比神臂弓差,尤其是在连续打击方面,更非五、六矢即脱力的神臂弓可比。步跋子遇到神臂弓阵,只有“自溃”一途,那遇到更可怕的火枪阵又如何?

千步之外的中军大纛下,李良辅终于看到了晋王察哥所说的“步奚自溃”是怎样一番情景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热战

横亘于宋、夏国境线的横山山脉,峰高绝岭,林深谷险。山间部落的羌人,生性剽悍,好勇斗狠,而且擅于攀援跃涧,是打山地战的天生战士。因此,历来是夏国募兵的重点地区。由此组成的步跋子军,堪称夏军精锐。曾多次与宋军在山谷地区交战,发挥山地战的特长,令宋军屡屡吃亏。

这支步跋子吃得苦耐得劳,敏捷矫健,无论是正面搏杀还是穿山越岭从后方突袭,都很出色。当然,这支军队也有弱点,而且不仅仅像晋五察哥所说的“羌部弓弱矢短,技射不精;若遇神臂弓,步奚自溃。”那么简单。

这些羌兵,勇则勇矣,却有着部落羌民固有的缺点:纪律性太差。

打顺风仗时,勇猛无比;处于劣势时,也能发挥狠劲,咬牙顶住。但是,一旦伤亡超过他们的忍受力,或者遇到有力使不上(比如远程射杀),无法发挥他们天生的悍勇之时,就会败退,甚至崩溃。督战队根本拦不住这些山间悍民,因为红了眼的羌兵会将任何拦路者剁碎成渣。

因此,夏国最高统帅察哥,才会发出“若遇神臂弓,步奚自溃”的无奈叹息。

现在,步跋子又一次上演“自溃”一幕了!但这回即便是察哥在此,恐怕也无可指责。

七百精锐步跋子,在第一轮五百发弹雨面前,被打死一百三十多个刀牌手。然后,经过短暂的装填弹药时间。第二轮五百发金属风暴,又无情地卷走了一百一十多条性命,其中最少有七十人是步跋子。

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来不及干!就死掉了二百人,超过三成兵力……步跋子是勇士、是猎手,但不是靶子,不是猎物啊!

就这么一小会,有没有一盏茶时间?二百人就变成二百具血尸,如此高效可怕的杀戮,只要还是人,都不能承受。余下近五百步跋子。先是仓皇后退。然后全阵骚乱,最后象见鬼一样哄地向后溃逃。

步跋子是夏军最锋利的矛头,从来在战场上都是起着表率作用的。结果这一带头可好,左右两翼只遭到轻微打击的神勇军与祥祐军步卒。也受到严重影响。恐慌蔓延。不顾本部军将斥喝、鞭挞。同样在骚动、混乱、然后,崩溃……

古代战场就是这样,哪怕你是一支十万大军。只要其中有几百上千人发生混乱崩溃,这种恐慌情绪就会像瘟疫一样急剧传染,然后象雪崩一样越滚越大,最后全军崩盘。这样的战例在古令战场上屡见不鲜。

一刀未砍,一箭未发,甚至距离目标还有老远一大截,就崩溃?!李良辅执缰绳的两只爪子不断抽筋,脸上的表情就象被人当面打了个耳括子,再往嘴里塞了一坨屎……

野利荣则不停倒抽凉气,好象门牙突然掉了一颗,抽吸的声音特大特响亮……

而曹吉这个指挥使,那眼睛也瞪得堪与牛眼相比,几乎将整个拳头塞进嘴巴,不断用牙噬咬着,根本感觉不到疼……

但是事情没完,崩溃了就算完事了吗?

第三轮追魂索命的流火弹丸,再次从车城南墙五十辆战车的二百个丁字形射击孔,喷薄而出。

这个时候,夏军方才列阵与天诛军对峙了近一个时辰的恶果,就体现出来了——夏军步卒原本体力就已被烈日与酷暑消磨去大半,正准备进食补水时,又被“宋军”出城攻击打断。在全歼出城寻衅的“宋军”之后,本来应该好好休整一会。结果也不知道主帅发什么神经,要立即进攻。

夏军完全是凭着一场大胜之后,高涨的士气,憋得足足的干劲,杀向铁壁车城的。但是,现在这股气泄了……这一泄,可比早泄严重百倍。所有步卒都感觉到双腿像灌了铅、双臂像注了醋、五脏六腑像塞了一把烧红的炭……许多步卒跑不了两步,劲一泄就摔在地上,爬起来那叫一个费劲,更有的还来不及爬,就被无数大脚踩上去……

夏军步卒逃跑的速度,竟然比杀过来时还慢。结果五百发仿佛来自地狱的流火,在不到十秒的时间,至少将一百条性命带回了地狱。打完之后,夏军步卒还没跑出标杆为蓝色的区域。

枪声与死亡,令逃亡大军更加惊恐与绝望,无序而混乱。从狄烈所在的望楼上,可以清楚看到,掉头逃跑的上千步卒,与惊慌失措、还搞不明白状况,推着攻城器具的五百辅兵,重重撞在一起。

红了眼的步跋子,将手中的枪棒刀斧,全往挡道的辅兵身上招呼,瞬息打倒百余人,血染赤地。飞云梯被撞倒,攻城槌被撬翻,上千军兵溃逃,所过之处,满地狼藉,伏尸遍野。

尽管敌人已经快逃出有效射程,但停止射击的命令与鸣金声没有响起,火枪兵们就不会停止扣动板机……

从命中率上看,第四轮的射击效果并不算好,但就战果而言,丝毫不比前三轮逊色。追着逃兵屁股的弹丸,造成更大的恐慌,夏军步卒完全分辨不出,那追魂夺魄的枪声是否还有杀伤力,每一个人都感觉死亡的气息还在头顶盘旋。巨大的恐惧,使人神智丧失。这时,那十架庞大的飞云梯与两具攻城槌,就成为阻碍逃亡的障碍。当原本广阔的逃亡面积被十余具庞大的障碍物陡然分割、缩减之后,大规模的挤压、冲撞、践踏,就不可避免了……

夏军远远逃出百步射程之后,狄烈终于下令鸣金,停止射击。

喧嚣的战场也终于安静下来,硝烟如雾,缓慢地从车城前方飘过,风声仿佛也静止了。无论是车城里的天诛军火枪兵,还是五百步外的所有夏军。都要可以清晰看到,在两军之间的战场上,铺满了尸体。血肉模糊、血流遍野、刀断枪折、肢体残缺,旌旗金鼓丢了一地,攻城器具倾倒散架……怎么看都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撕杀战斗景象。谁会想到,谁能想像,这完全就是一面倒的溃败,两军压根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夏军最精锐的步跋子,就生生被打残了——最终逃回本阵的步跋子。不足二百人。神勇军与祥祐军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千五百步卒,中弹毙命的不足百人,自相践踏的却超过半数。最后幸运捡回一条命的不过五百卒而已……

所有逃回本阵的夏军步卒,都是一头扎倒在地。像狗一样吐着舌头。烂泥一样瘫倒。这些刚从鬼门关前转了一遭的军兵。此时的战斗力连辅兵都不如了。

狄烈微不可察地轻轻吐了口气,眼前的一切与自己的推演,以及在平定的军演差不多。战果更好,至少在军事演习中不会有这种溃乱发生。主要还是因为夏军第一次接触火枪,心理震怖所造成的续发性伤害,才是此战最大战果所在。

狄烈转头看到的是第三混成旅的两位主将,正惊喜交集地相互挽着臂膀,激动地摇晃着。而测距员更是大声向车城内所有士兵宣布,击败敌军攻势的胜利消息,下一刻,车城内欢声雷动。

张立欣然对狄烈道:“虽然心里有底,但胜得这般轻易,夏军败得如此之惨,还是大大出乎意料啊。”

释智和对比道:“若是以往的火枪兵、重步兵、强弩兵的方阵组合,即便可以击败夏军,也很难保证如现在这般无一伤亡,并且有如此之高的命中率。”

释智和这话很好理解,没有铜墙铁壁般的战车保护,士兵防护得再好,也难免有伤亡;也正是因为有了战车提供近乎绝对的安全,火枪兵在完全没有性命之忧的情况下,射击状态几乎与靶场训练相当,将火枪的准确性、连击性、装填弹速度发挥到极致。这才有了只用了区区两千发铅弹的超低成本,前后不过一刻时,就毙杀数百敌军,生生击垮一支纵横数十载的精锐强兵。

所谓几家欢乐几家愁,天诛军这边开心了,夏军这边就难受了。不!是既难受又恐惧。全军人心惶惶,连那擒生军近千轻骑,也不由自主向本阵缩退,远远脱离与天诛军骑兵接触,先前因歼灭千余“宋军”而暴涨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良辅强行压制住冲上咽喉的那一股腥甜,命人召来曹吉,兜头就是一鞭子:“这天诛军使用的是何等武器,你先前为何不禀报?!”

曹吉汗水和着血水,火辣辣地流淌,却不敢擦拭,哭丧着脸道:“末将先前与其交兵,也未见到过此种凶器……想来,是那车中暗藏杀机。此车城太过古怪,末将以为,以为……”

李良辅举鞭暴喝:“以为什么?说!”

曹吉低声道:“暂避敌锋,退回石州,待弄清天诛军所使用的武器情况后,再谋他图。”

应当说,曹吉这个对策还是比较稳妥的。为将者,纵然无法做到不打没把握的仗,起码也得做到不打迷糊仗。如今连敌军用什么武器都不清楚,怎么败的也弄不明白,再打下去就是糊涂仗了。

若是平日,以李良辅沉稳的将心,多半会接受。但现在却不一样,好不容易重掌兵权,甫一出师即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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