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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死忠的死士-第10章

小说: 死忠的死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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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燕向南那边,村长和他的儿子儿媳妇是分家住的,儿媳妇快生了,儿子却不得不整天泡在田地,只得每日把儿媳妇接到家里来,好吃好喝地供着,等待着众人期盼的那一刻的来临。村里的女儿家也不像城镇上的某些大家闺秀,不怕被人看着,即使大着肚子也敢在陌生男人面前走来走去,这也是村里妇人的经验之谈,临产前要常走动,免得到时候没有力气。

同院子里的燕向南和燕午也不免经常见到村长的大肚儿媳妇,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燕午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虽然他竭力不去想那郎中的荒诞之言,但……他摸摸自己莫名有些小凸起的肚子,那里原本是硬邦邦的肌肉,长期锻炼的身体是没有一丝赘肉的,他并没有懈怠自己,然而这块凸起却一直在提醒着他什么。

他前些时候还试图靠每日的锻炼消除这块凸起,回复原先强健的腹肌,但运动过度带来的心悸和疼痛让他不敢再试,每到那时,他都莫名觉得悲伤。

他的情绪变得焦躁,这自他在成为死士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嗜睡的症状没有消失,但每晚总要很晚才能入睡。他想了很多以前没有想过的事,还要时刻注意着不能把这种情绪表露在阁主面前。

他觉得身体越来越重,那个总是被自己刻意遗忘的部位越来越大,走路也不复平时的轻盈,变得步履蹒跚。他仿佛在自己身上看到了村长儿媳的影子,每日里被人搀扶着在院子里走的人变成了自己……

他照样在黑夜里隐藏着自己的身形,不让任务目标发现,他很庆幸自己没有被阁主发现异样,还能接到任务。他所做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把下面宅子里的官员干掉,如果失败,就会跟其他死士一样,或者自行了断,或者被阁主处死。

他已经准备好搏命一击,然而就在他飞身而下挥起兵器的时候,腹中忽痛,内息一滞,呼吸顿时乱了起来,还没有待他取得官员的首级,他就被人发现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得手之前就被发现,不管结果如何,他这任务算是失败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成为燕戌之后再一个消失的死士……

模糊的意识再次恢复,他竟然回到了阁内,身边更是围绕着一群侍女和大夫,每个人脸上都是如释重负和欣喜,“醒了醒了,公子醒了!快去禀报阁主!”

任务失败,处死他就好,为什么要禀报阁主?

阁主也来了,他闭目待死,却听到大夫欣喜若狂的声音,“启禀阁主,公子是喜、喜脉啊!恭喜阁主贺喜阁主,您要当爹啦!”

他猛地瞪大眼睛,却正对上阁主冰冷刺骨的双眼,“大胆死士!未经同意,擅自怀有本阁主的骨肉,你以为本阁主的血脉是什么人都能有的吗?来人,带他下去,把他肚子里的东西处理掉!”

阁主赎罪!他大声喊着,想要辩解肚子里并没有孩子,但有人捂住了他的嘴,下一秒他已经身处刑堂,四肢大张地被人绑在刑椅上,刑堂负责行刑的人已经狰狞地举起了一把硕大的剪刀,狂笑,“啊哈哈哈!男人岂能生孩子?今日我就剖开你的肚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不要啊——他徒劳地呐喊着,可是那剪刀仍然快、狠、准地扎了下来,什么东西从他的肚子里流出去,有什么彻底地离开了他。

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滑落,燕午茫然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一个圆滚滚地身上带着血的孩子正咯咯笑着向他伸开双臂,清脆地叫着:“爹爹——”

13、13买药

啊!燕午猛地睁眼,屋子里黑漆漆的,哪里有什么娃娃?一脑门的冷汗没来得及擦先探手去摸肚子,还是和白日里看得一样,有点肉肉的,哪里被剖开了还蹦出个娃娃出来?原来是做梦了……

“怎么?”还没松口气再闭上眼主子床上出声了。

“属下惊扰主子了,主子赎罪!”燕午一惊之下从床上滚到地上,踉跄地跪住了。

桌子上的油灯忽闪一下亮起来,燕向南起身靠在床头,看着跪在阴影里的死士,“赎罪?你这一晚又是吼又是叫的,确实搅得我没睡好觉,是该治罪。不过本阁主听你在梦里也是嚷着赎罪,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本阁主的事情?”

燕午膝行几步,“属下不敢!”

“在梦里有什么不敢的,”惶恐成那个样子,似乎下一刻命就没了,在他身边就那么不安吗?燕向南手指勾勾,“近前来,让本阁主看看。”

燕午再膝行几步,跪在床边上,被燕向南勾住下巴抬起头,食指在他眼睛下方点了一下,捻着那抹湿润道,“给本阁主说说,你都梦到什么了,为何惊得连眼泪都出来了?”方才他在黑暗之中看到这死士脸上晶莹一闪,没想到竟然是泪。

燕午不敢有所隐瞒,“属下梦到自己被开膛破肚,所以失仪了,还望阁主赎罪。”

燕向南中指在大腿上轻敲,像是直接敲打在死士的心上,“本阁主的死士不会因为被人开膛破肚惨叫,更不会因为区区一个梦失仪,你到底是怎么了?对了,让你去牛角村看看那个郎中,去过了吗?”

“属下去过。”

“怎么说?”

“……那郎中并没有诊断出什么。”

“哦?看来那郎中也是徒有虚名,阁内也有医术高明的大夫,等回了阁内,自去找他们为你诊治。”

“属下谢过阁主。”燕午攥紧了拳头,第一次违背了死士的准则,他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死士,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决定以死谢罪。

两人的对话到此为止,这次燕午躺在床上大睁着眼再也没能睡着。

翌日,燕午刚把早饭端到手,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村长一家匆匆向着大门外跑去,村长女儿凑过来紧张道:“我嫂子肚子痛马上要生了!我们要去我哥家!”

燕向南和燕午继续淡定地吃饭,吃完了燕向南穿上外袍道:“反正无事,去凑凑热闹。”燕大阁主,还有凑这种热闹的吗?你是多好奇啊!

还没走到门口,两人就听到一阵凄惨的大叫,高亢的女声能让人瞬间起了鸡皮疙瘩,门口围了一圈的人,全都紧张地看着几个人端着一盆盆血水门里门外慌张地进出,还有稳婆叫着使劲的声音,简直都快破音了。

除了村长老婆在给稳婆帮忙村长一家子全都在门口走来走去,特别是村长儿子,紧张地快把他老爹的手臂掐出血来,老村长呲牙忍着,全副心神也在门里面儿媳的痛叫声里。

“啊——痛死了!我不要生了!”屋子里不断传出来这样的喊叫,这时候任何的安慰都是没有用的,只有打气让她尽快把孩子生下来。

有还没有出嫁的姑娘胆战心惊地跑回了家,有过这种经历的妇人清楚明白这种痛,纷纷为她祈祷。

燕向南在门外站了一会,觉得在听墙角的他们有点傻,抬脚就走。

燕午在燕向南走的那一刻就跟在他身后,听着那样的叫声他忽然想到了昨夜的梦境,脸色都泛着不正常的灰白色,在可以自由活动之后,燕午又去了一次牛角村。

沈郎中在见到他的一刹那“噌噌”往后退了两大步,引得正在看病的人莫名其妙,还以为来了什么山匪盗贼。

“我、我什么都没说过……”沈郎中摆着双手,反反复复说着这一句话。

“我来看病。”燕午打断他的话。

“好好!你稍等!”沈郎中以最快的速度诊断完毕,开好药方,包好药,送走了以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们的病人,把燕午请到自己对面坐着,挑选着合适的词,“这位公子,请问需要沈某为你做些什么?”他不会认为这位公子仍是来找他看病的,要不然上次就不会放出那样的狠话。

“再给我诊下脉。”

“啊?是是!”就按照他说的做,沈郎中深呼吸,力求右手稳稳地落在燕午的手腕上,虽然心里祈求着这次会有不一样的结果,但显然佛祖不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他依旧诊出了喜脉……

“如何?”

“公子,这,您的脉象确实是喜脉,沈某……”

“拿些药给我。”

“啊?公子,您要什么药?”

“寻常女子落胎所用的药物。”嗓音平淡,从燕午的话音里实在听不出别的情绪,却把沈郎中震得差点一跟头栽到地上。

“公子,这药可不能随便服用,万一伤了身子可不是闹着玩的!沈某虽是第一次遇上这种病症,但难保不是其他疑难杂症,说不准这脉象就和喜脉相似,要不,容沈某再找些医书参详参详,或者到城镇上……”到城镇上再找个大夫瞧瞧,这男人生子的事儿也许有过,是他自己太孤陋寡闻了。

“不必了,拿药给我,你需谨记不……”

“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对吧?我省得的,公子你要知道,这事儿传扬出去没人会相信的,反而会质疑沈某的人品,沈某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的。”沈郎中紧接过话头,希望这位公子能放下心来放过自己。

沈郎中按着方子配了药,递给燕午的时候特别叮嘱:“公子,这药对于寻常男子实为太大效力,但公子若真的……男女身体构造不同,沈某真不知会发生什么,公子用药前可要三思啊!”最好征得另一个人的同意,这话他憋着没敢说出口。

燕午怀里揣着药如同揣了烫手山芋,这个郎中诊了两次都诊出了相同的结果,再加上他身体近日产生的明显的异样,他必须尽快下一个决定了。

回去的时候身上出了一身的汗,村长儿媳妇已经生了,听说是个大胖小子,一家子都聚在老大家没有回来。燕午在厨房烧了一大锅水,竖好了草帘子,准备冲个热水澡。山村里条件简陋,一般会给女子特意做上大大的浴桶,搁在自己小房间里洗,男人就只在厨房里有一角能漏水的地方,站着冲洗便罢,若是夏日,就只在院子里的井边冲冲凉。

木盆里兑了热水和冷水,燕午拿着水瓢往身上淋水。左手擦洗到小腹的时候顿了一下,思虑有些飘远,落了这肚腹里的“东西”,戴罪立功的话,还是能继续留在阁里为阁主效力的吧?

燕向南来到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厨房里燃着灯光,还有哗啦啦的水声。多日未曾好好沐浴的身体顿时不舒服起来,这时候在这家里的只有燕午了,这死士,洗澡也不招呼本阁主!燕向南搔搔脖颈,很是不客气地抬脚跨进了厨房。

草帘子本也只是给他人提个醒,这里有人洗澡,也遮挡不住多少春光,若是编的又厚又重反而会遮了灯光。燕向南凑近了便看到燕午执着水瓢站着,修长劲瘦的身体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点点水光,更有几丝水痕顺着身体滑落,凭白添了一抹性感。这情景、这身体……看上去莫名眼熟啊!

这人不知在发什么呆,左手放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难道是在做什么不得体的事情?

燕大阁主思想猥亵,死士确是异常的纯洁,他只是在摸自己的肚皮。恍然回过神来,却敏感地察觉一丝冷意侵入皮肤,忙执了水瓢舀了一瓢水浇在自己身上。这腰身一弯一直之间,带起了某人多日未曾发泄的欲望,燕向南觉得自己颇有些蠢蠢欲动。

刻意放重呼吸,引起了死士的警戒。燕午看着自顾自走近脱衣服的阁主有些手足无措,不知是该上前帮着脱,还是该走出去把地方留给阁主。

燕向南厚颜地扒光了衣服,赤果果地往草帘子后面一站,舒展自己完美的身材,“愣着干什么?本阁主自打进了这村子都没有好好洗个澡,敢偷着洗澡不告诉我,等会在收拾你!淋水!”

水瓢里的水乖乖地上了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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