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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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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光这些海逆。”趁着郑军的步铳被压制,清军呼啸着扑向最前面的矮墙以及只有大木为障的塞门。“快,爬上去,夺下此门,大人立赏白银百两。”

矮墙只有大半人高,但绝不是轻易可爬的,用力支撑着身体往上攀爬的清军只觉得胸膛上一痛,顿时仰面倒了下来,却是墙后的郑军用枪刺再向他们打招呼。由于前冲的清军白兵挡住了鸟铳手的shè界,而吊shè的弓箭手又怕误伤了突前的同侪,于是因为上爬而无力招架的清兵们便成了投火的飞蛾,在郑军一刺一拔中逐一倒地。

那些冲向大树充当门闩的清军,等冲近了才发现这根来不及修剪的大木的位置有些特别。横在腰间位置的大木让清军有三种选择,第一是从下面爬进去,第二是想办法从树木上翻过去,再有就是砍断了大木。不过爬进去也好翻过去也罢,都要直面郑军白兵的砍杀。至于砍断大木,个别清军倒是试了一下,可手中的腰刀没砍两下便起卷了。

愣在大木前的清军还在不知所措,在矮墙边已经回过神来的清军开始了用长枪跟郑军对刺。这个时候,从高墙后大力抛过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这些冒着硝烟的黑家伙落在清军大队中,瞬间引爆,顿时炸倒了大批清军,就连后列的鸟铳手和弓箭手也受到了殃及。趁着清军灰头土脸,高墙后的郑军又是一排密集的齐shè,立刻在极近的距离内打得清军鬼哭狼嚎。留下一地尸体的清军,于是再也支撑不下去了,轰然一声,向来路逃去。

“斩!”虽然讷尔图和沙纳海的本意是试探郑军的虚实,但前锋失利未免挫伤士气,为此沙纳海毫不客气的举起了屠刀。“光州营自游击以下全营官弁一律枭首示众,(河标)怀河营都司、漕标左营都司、(湖北)安陆营守备等员,也一并传首三军。”沙纳海杀气腾腾的命令道。“告诉各营将弁,这就是无令而退的下场!”几只“鸡”拿去吓“猴子”了,但这几个营的残兵败将却要好好收拾,以免将失败的言论散播到其他部队,为此沙纳海又下一道命令:“将上述四营余部编入军标,另设一营,就地整顿。”

等沙纳海发布完命令,阿南达出列进言道:“王爷、沙大人,刚刚硝烟浓密,后方看得不清楚,不知道这是如何败的,还得使人问清楚了海逆虚实才好。”

“正是此理。”沙纳海点点头,派了几名戈什哈去问幸存的千把总,由于血淋淋的人头还摆在眼前,侥幸逃生的千把总们自是问什么说什么,就这样很快就把真相呈于一众达官贵人的面前。“战事的经过,各位大人都知道了,且说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一众满洲亲贵还没有说话,南阳镇总兵徐定疆便踏前一步,他手下的光州营出了大纰漏,他自然要略作表示的:“这次是猝不及防,以下官之见,海逆在通道的防守并不强,所谓大木阻门也好解决,下一次多带些斧头过去便成了,还请大帅将攻敌任务交给南阳镇,下官一定亲率部众洗雪前耻。”

“徐大人这话,下官不同意。”湖北郧阳镇总兵高至诚大声反对着。“海逆在通道的防御看起来很弱,但未必不是故意示弱,若是我军一意争夺通道,势必限制了用兵数量,海逆完全可以集中力量用于少数通道的争夺。”

高至诚的话不无道理,若是一味纠结于争夺门塞,那清军兵力上的优势就发挥不出来了,须知道时间的优势是在郑军这边,一旦天气再热几分,不但京旗和蒙古骑兵受不了,就连直隶、陕山等地的绿营也很难跟习惯酷热的南兵较量。

369。湖广再战

//”

巴麟这话也有道理,排队枪毙时代的火炮和火枪只有集中起来才有效果,若是分散了,那就跟年节时点的花炮没有两样,最多就是听一个响罢了,而唯一能压制郑军炮火的西安火器营拢总只有三十二位两型火炮,散在几处通道前已经不敷足用了,逞论一字排开。

沙纳海犹豫起来,说起来他是军中宿将不差,但他的经验里并没有大规模使用火器这一项,更没有在东北跟鄂罗斯人交手的经验,因此一时间没了章法。

沙纳海这样的老将都无法决断是该继续争夺几处通道还是该全面进攻,更不要说一直窝在京里享福的讷尔图了,只见这位团团面面的王爷使劲拧着眉头,但半天嘴里憋不出一个字来的怪相,真是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了。

这个时候解围的人终于出现了,佟桂站出来说道:“王爷,以奴才所见,高镇、徐镇都所言不差,既然官军兵力有余,何不兼而有之,以旗营火器营支援夺取各处通道,以绿营所有火炮支援绿营各镇、协、营填埋水壕。”

沙纳海不由得点了点头,佟桂说得一点不错,无论是攻击通道还是填埋水壕,两者都可以牵制郑军的注意力,而且无论哪一方得手了,对他来说都是不错的结果,即便失败了,那消耗的也是绿旗兵与整个大局无损。

主意既定,沙纳海当即跟讷尔图耳语两句,然后正式下令道:“以南阳镇攻夺郑军门塞,川北镇、湖广提标、大名镇、郧阳镇各差将士填埋水壕,山西捕盗营、抚标右营、湖广军标、河南抚标左营等部可为后备。”

听得沙纳海的命令,各镇、各营将官轰然应命,但若是仔细观察,可以发现有的人脸上写着轻松写意、有人脸sè凝重、有人微微叹息、有人双眼露出嗜血的jīng芒??????

西安旗营火器营的大炮打响了,经过调整炮击阵位之后,位于南阳镇当面的六条主攻通道遭到了清军的猛烈轰击,虽然清军的shè击速度可以用奇慢来形容,但在两柱香的炮击中,瞎猫碰到死老鼠的情况并非没有发生。这不,被清军称为“东二口子”的通道左侧高墙便被一枚十斤炮弹打垮了半面;另一处“西一口子”的拦门大木也被一炮轰断。

郑军相邻马面堡上的火炮也试图进行反击,但是为了支援整条防线,郑军的炮兵相对分散,因此并没有能压制清军的炮击,所以打了一阵子,便自动的停了下来。

此时清军的火炮因为散热的需要停了下来,南阳镇便从硝烟里钻了出来。全力一搏的徐定疆以荆子关协左右营攻西路二口,以信阳协左右营攻中路二口,又以卢氏营、汝宁营、邓新营、新野营攻东路二口,以镇标左右营、固始营、襄城城守营为第二梯队。

正当凶神恶煞的豫省绿营直扑诸口的时候,郑军的后方哨楼纷纷发出jǐng告,在大部分战线上都出现了清军的身影。这些一个个背着各式各样的麻袋、布袋,以低头冲刺的速度直扑水壕而来,大有一举填平障碍的架势。

看到清军大举逼近,在土墙后避炮的郑军纷纷站起身来,迎击的排铳顿时响成了一片。

但一众清军在各自官长严令下,根本不顾同袍的伤亡,顶着炙热的铳弹顽强前进,直到把身上的负载物丢入水塘后才转身向后逃去。

此时,马面上的郑军火炮开始扫荡这些蚁附,成串的霰弹、链弹将整个战线变成一片修罗场,个别的实心弹还打出了跳弹的效果,在某条斜线上造成惊人的杀伤。不过,郑军有火炮,清军也有火炮。趁着郑军炮兵的注意力集中在填埋水壕的步甲上,清军炮手偷偷将各种红夷炮、大将军炮、盏口炮前移过来,随即冲着突在土墙前面的马面堡shè击着。

“这TMD恶心人。”清军的炮弹因为装药不一,因此有的打在了水壕里,激起一阵浪花,有的打在混凝土相铆成的外壁上,震落了几片水泥涂层,但正是这大多数无效的shè击迫使郑军不得不把视线重新转移过去。“给我先把这群王八蛋给轰了!”

郑军炮火一转移,清军炮兵就受不了,虽然命中率同样不高,但在两个扇面的夹击下,胆大的还拖住火炮往回跑,胆小的就直接丢下火炮向后逃去,为他们狼狈逃窜配音的则是某些火药堆被命中后发出的巨大爆炸声。

填埋水壕的清军在如雨的弹丸下哀嚎逃窜,但一众异族主子们却还觉得他们不够拼命:“看起来各镇绿营怕是都有些敷衍呢。”

“这是自然,想来各镇有些委屈。”巴尔虎如此回应着朱都纳的话,同时向沙纳海建言道。“副帅,用绿营兵来填壕沟尚未颇大,也浪费的很,荆州城里可有十万民人,是不是?”

虽然康熙所谓的满汉一体只不过是粉饰、虽然只要不在题本中写明驱民为蚁附就不会遭到好名的康熙责怪,但沙纳海还是拒绝了巴尔虎的建议,当然他不是悲天悯人也不是优柔寡断,而是另有考量:“胡闹,你可知城内有多少湖广绿营的眷属,驱他们上阵,岂不是要当场逼反了湖广绿营,想一想武昌之失吧。”

湖广绿营共有勋阳、宜昌两镇以及沙纳海直属的军标、抚标和总督噶尔图麾下的督标等部,虽然不是所有人的家眷都在荆州,但至少有相当一部分中下级官兵的家庭位于荆州城内,此时此刻,沙纳海可不想激起占到总兵力七分之一的湖广绿旗兵的怒火。

尽管遭到沙纳海的否定,但巴尔虎却没有善罢甘休,他转而向讷尔图进言道:“不动荆州城内民人,那至少也得把在监利叛乱的宜昌镇总兵曹仲英以下眷属统统拘来吧。”

讷尔图正想显示自己的存在敢,一听当即应诺:“理当如此,你且去cāo办。”

看着巴尔虎兴高采烈的背影,沙纳海撇了撇嘴,没有多说什么,手中的千里镜仅直转向还在激烈交战的战场。只见几处通道口,郑军设置的阻拦大木已经被南阳镇的刀斧手给砍断,但搁倒在地面上的断木一头还插在闩孔里,形成了“V”的阻拦结构。而还准备继续砍伐的清军被塞门后成排的郑军逐一打倒,光尸体就形成了新的阻碍。至于矮墙边的争夺还在继续,但是借着后方那道高墙上的火力,郑军继续得以压制清军的行动。

“谁让你回来的。”看着被亲兵双手反押在地的妻弟,徐定疆突然吼了起来。“给我滚回去,宁可死在海逆手里,别让我亲手杀了你!”

“姐夫、总镇,实在是攻不上去啊!”身为卢氏营都司的蒙胜一把掀开押着自己的两个亲兵,顺手撕开自己的衣甲,露出肋下被枪刺擦过的伤口。“那道墙,弟兄们为了爬上那道墙,被火铳打死、被震天雷炸死、被海逆的铳矛刺死,汝宁营王守备也战死了,姐夫,再打下去,南阳镇就彻底打光了。”

“都是朝廷的兵,我有什么心疼的。”徐定疆低下头凑在妻弟的耳边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想不死,但你不去死,姐夫我就得死。”看着蒙胜猛然收缩的瞳孔,徐定疆仰身而立,顺手拔出宝剑,一剑捅入蒙胜的心脏。“卢氏营都司蒙胜无令擅自潜逃,又传播失利消息,动摇军心,现今本官亲自处死!”拔出血淋淋的宝剑,徐定疆咬牙切齿的向左右命令道。“卢氏营都司蒙胜、汝宁营守备王定保力战而亡,可谓军中表率,着镇标左营接替卢氏营和汝宁营继续进攻,定要夺得海逆门户!”

在前赴后继中清军用人命填补终于夺得了第一道矮墙,随即投入了对高墙下那道小门的进攻。但这一战果对夺取门塞其实并无进益,突破了或根本没有突破大木阻塞的清军在前进中不是遭到排铳齐shè,就是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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