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借口-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那一次，是我最为接近临界点的一次。　　上帝从我的角度出发，对这次巡逻进行了干预，那个夜晚，他也了解有很多人和我一样，产生了放弃的念头。我们绕过了河流，继续行军。我又恢复精神。我想：〃上帝真的想让我成为一名游骑兵。〃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异想天开
在我们班，经历了这么多的共同奋斗和行动之后，学员彼此之间都建立了信任。我们知道作为一个班级，我们在彼此心目中都赢得了重要的地位。游骑兵巴里，来自第二游骑兵军营的一等兵，是我们班的重要成员。在这六个星期里面，他对别的事情都闭口不谈，惟独对飞往犹他州杜格威试验基地的训练情有独钟，一提起来就兴奋异常：〃是啊，我碰巧遇到一年前游骑兵班上的搭档，他正好飞到杜格威出差。他们的机舱内有女乘务员，想喝多少可乐和雪碧都可以，想吃多少花生和脆饼干就吃多少。他说那些食物多得可怕。〃　　我们真想把他打出去。我们正处于半饥饿的状态下，最不愿意听到的谈论就是食物，而他张嘴闭嘴全都是食物！　　巴里接下来还是滔滔不绝地谈论着，这让我们把民航飞行想成了一个小小的奖励，想成了一个中间目标。那一天终于来到了，尽管我们谁都不像游骑兵巴里那样兴奋不已，但是都很盼望这次空中假期。　　在班宁堡机场，我们班为一个小组，坐在飞机棚里。混凝土台阶上，挤满了以丛林装束伪装的士兵还有武器。我们班大部分由少尉和游骑兵军营的战士组成，坐在敞开的门口处。机场的马达散发出来的臭气，与脏兮兮的游骑兵散发出来的发霉味儿混在一起，充满了飞机棚。在我们开着玩笑擦拭武器时，油乎乎的双手也散发出难闻的味道。虽然这些气味交织在一起极其难闻，我们却情绪高涨。这是我们的最后一个训练阶段，也是最后的挑战。从迸发出的大笑声中，你就能够感受到那种情绪。笑声时常从飞机棚内的各个小组中间传出来。巴里把头从步枪上抬起来，说：〃飞机进机场了。〃　　巴里说对了，伴随着响铃声，他期待已久的民航飞机终于来到了。我们听到远处的咆哮声，很快，我们就看到了它们，一组C…141飞机正在着陆。我知道巴里一定很失望，但是他仍然凭着真正的游骑兵精神……执著与理性，坚持自己的观点：〃不，我们不会跳伞。天太冷了！〃　　他的全部前提就是，太冷了，不能跳伞。如果气温在冰点以下，我们就不用跳伞，因为规章规定，在跳伞期间我们不能戴手套。但是在那样的环境下，不戴手套，我们的双手就会冻僵。他已经应用这种逻辑帮助大家度过了六个星期。我们没有乘坐民航飞机，而是乘坐C…141，巴里找到了一个台阶，因为他可以许诺我们，不用跳伞。〃最起码我们可以好好歇歇，不用担心在跳伞中受伤。〃我们想。然后，我们上了飞机，教官给大家分发降落伞。　　〃他们只是在捉弄我们。我们不能跳伞。太冷了。〃巴里坚持着，一直坚持着，即便是我们已经开始了中途的装备。　　我真愿意相信他所说的，即使是拿着自己的降落伞坐在那里的时候：〃外面很冷，〃我想：〃也许他们在和我们开玩笑。〃我感到很舒服，头朝后面仰着，闭着眼睛，感觉飞机的摇摇晃晃。〃我们走着瞧吧。〃　　命令下来了，让我们起立，挂钩。这对于教官和大多数学院来讲，都已经习以为常，没有人在脑海中产生过一点点别的想法。巴里还是不愿意接受现实：〃他们在捉弄我们。太冷了。我听过天气预报。〃他一边说，一边站到我旁边，脸上还露出一丝笑容。　　绿灯亮了，彻底粉碎了巴里的美梦。游骑兵们开始消失在面前的舱门外，而那些沉醉于巴里描述的美梦的学院，都盯着他，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我们的眼神十分有趣……就想在他的胳膊上扎几针，而不是打他一拳。　　我们都觉得，巴里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排长。他做事积极，充满了活力与能量，并且，他总是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尽管他描述的飞行，是异想天开，但是他的故事把我们带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个美梦让我们上了更高的一个台阶。    

重新来过（1）
总是会有一种激发因素，促使我们攀向更高的台阶。正是达隆尼加的蓝莓薄烤饼，使我们通过了达比营的训练阶段，接下来是佛罗里达的一组直升机，被我们异想天开地假设成飞往杜格威的民航客机。这些画面就是一种激发因素，促使我们向前看，不管今天多么糟糕，都要超越它。　　在佛罗里达的一天夜里，我们比往常更需要这种激发因素。班级由于屡犯错误，上演了一场痛苦的悲剧。我们没有得到玫瑰，而是收获了〃累累伤痕〃。作为武器排，我们负责搬运M60机关枪及弹药，装备非常沉重。大家乘坐Zodiac小船顺流而下，在海滨线登陆。卸载装备后，每个人都成了泥球。河水非常浅，所以这里还称不上是沼泽，只能说是齐着膝盖的泥浆。四周没有路，每一步都要踏进粘乎乎的泥浆里，深一脚，浅一脚，几乎让我们失去平衡。每一次把后面的一只脚从泥浆中拔出来时，就意味着前面的那只脚要承担更大的重力。于是，你的脚就会更深地滑进泥里。这让我们不得不抓住树干或者树枝，以保持平衡、减轻重力。　　不管在什么环境中，总有一些人要比其他人多付出一些。通常，我的游骑兵搭档和我负责搬运M60机关枪、三脚架以及弹药。我一个人搬不动那些弹药，所以班里一个学员自愿帮我分担3部分的重量。不知怎么回事，在巡逻途中，他的弹药盒坏掉了。手柄和盒盖脱落，所以他得抱着它，就像抱着一个足球一样。保持这种姿势在泥浆中走路，就像抛苹果一样，不能把手从弹药盒上拿开，以免弹药丢失。所以他每一步都很吃力，得用膝盖支撑着弹药盒，还要用肩膀顶开挡路的树枝。他就像在泥浆里，以慢动作播放一组跑步镜头，树木成了他的敌人。　　我能听见他问：〃巴格利在哪儿？巴格利在哪儿？〃就好像我能够帮助他似的。我确实在那儿，但是我们都身陷同样的困境。我不能再增加搬运量了。没有人能。我所能做的，就是摇摇头，笑一笑。　　我想：〃他想要干什么？把弹药盒给我，放到机关枪顶上？〃　　听到教官对他说：〃你最好安静点儿，游骑兵！〃埃里克和我都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们又听到弹药盒发出的叮当声……他又摔倒了。〃巴格利！〃他怒吼道：〃巴格利在哪儿？〃　　在那种条件下，走上几个小时，没有尽头……很难说明那种条件是多么的艰苦。大家都把时间和舒适贡献给游骑兵学院了，只要他们需要。〃我整天都在游骑兵学院〃成了我们的口头禅。如果有人威胁要惩罚我们，我们会说：〃他们要对我们怎样？给我剃头，然后送我去游骑兵学院？〃情况已经变得不能再糟了。　　正如往常一样，我的兄弟跟着队伍，把弹药盒一直搬到了目标集合点。　　到了目标集合点，我们就开始攻击。用我们脏兮兮的武器和弹药，能射多少子弹就射多少子弹。通常，这是疯狂射击的时间，机关枪、手榴弹和远处的滚滚浓烟，就像是丛林中藏着发生故障的闪光灯。之后，大家集合，返回集合点。朝着几十公里外的下一个巡逻基地进发之前，我们先报了一下人数。　　数字一个接一个地传过去，每名游骑兵在前一人的数字上面加一，然后传递给队伍中的下一名游骑兵。最后总数被返报上来。这种场景在游骑兵学院已经重复过太多次。丢了一个人！他与大部队分开了，独自一个人坐在丛林中间，很有可能是睡着了。　　〃谁他妈的不见了？再报一次数！〃教官命令道。　　数字又被传过去，又传回来。〃狗屎！〃我想：〃肯定还是那个数。哪个哑巴被我们丢掉了？〃　　〃你们这群游骑兵，他妈的什么都不是！又有一个人掉队！幸好我不和你们一伙儿。〃教官这样说道：〃找出掉队的人，不然你们全部不合格。〃　　大家咕哝咕哝着，直到教官说每个人都要不合格。一开始，我们想把他隐瞒起来，不想说出他的名字。但是已经是午夜时分了，我们也已筋疲力尽。而他却掉队，几个小时都不能自己醒过来。我们不得不去找他。大家喊着：〃洛克莱尔！把你的屁股叫起来！〃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呼唤睡着的兄弟。　　〃我们怎么能把他忘在那儿？攻击过程中的机关枪声、模拟器爆炸声还有手榴弹的烟雾，难道都不能把他吵醒？〃我很奇怪。　　大约过了五分钟，游骑兵洛克莱尔疾跑下山，停在我们面前，喘着气、说着道歉的话，很尴尬。那时没有什么好说的，不管是对巡逻队，还是对洛克莱尔。现在他又和队伍在一起了，我们开始行军。没有时间安抚大家的情绪，也没有时间说话。他插进队伍，我们在黑夜里挺进。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一片漆黑，只是有一只猫的眼睛闪出过一点亮光。那只猫眼，也可能是我想像出来的。直到我们差不多赶到了巡逻基地，才看到一小堆火发出的光亮。教官已经通过无线电下达了简令，为我们的抵达做好准备。　　教官非常气愤，又在数落我们这次任务的失败。我们可没把他的愤怒当回事儿，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我们双眼空洞、表情呆滞，完美地扮演着游骑兵的角色。大家围着火堆站立。教官发话时，我们都盯着火焰发呆。不知道当时是几点钟了，通常应该是凌晨2点到凌晨3点之间。就像拔掉插头就会熄灯一样，把游骑兵们带到火堆前，就等于是让他们睡觉。一个家伙坐了下去，背包都差一点掉下来。    

重新来过（2）
教官喊道：〃如果你们这群家伙中，哪个又睡着了，我们就把这次的任务重新来过！〃　　教官声音刚落，我们就听到一个家伙身体和装备落地的声音。这标志着我们第二次执行任务的开始。那个家伙，背好背包站起来。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又倒下了！这就像你竖起一把大锤子，然后看着它慢慢倒下一样。教官尖声命令道：〃装备！游骑兵！我们重新来过！〃　　我们又回到山地，重复了一遍整个任务过程。　　拒绝弱者的哲学，被教官演绎得很好。这一点，并不是说我们第二次要把任务执行得更好……事实上，我们没有；而是从这次〃重新来过〃的事件中，我们吸取到了经验。我们可以走得更远，远得超乎我们的想像。站在火堆旁边时，我们又冷、又疲惫、又饿，都期待着任务完成后好好睡上几个小时。没有任何外界力量能够推动队伍，除了自我推动力。我的意思是，游骑兵学院并不是想把我们训练成为更好的游骑兵学员，而是要让我们在走出校门后，成为更好的游骑兵，更出色的领导者。在未来的队伍里，我们这些人都将要运用自我激励和自我了解的手段，帮助他人和我们的队伍，达到超越他们想像的高度。因为，这一点在游骑兵学员痛苦的经历中已经得到过证明。那种超越想像的极限，甚至更高的极限，都可以达到。　　我发现，总是有什么东西在等着自己。当我到达某一点，理智告诉我，已经无法向前的时候，总是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或者是一个朋友帮了我一把，或者是碰上好运气，总是会有理由，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