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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征途-第663章

小说: 征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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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想要挤上前来救援;前面正在作战的骁卫发现身后士兵;心中都是大为惊慌;担心着自己的后路被截断;顿时萌生退意;孟平抓住了这一瞬间的战机;也许不是他有意抓住;但他此时已经打得疯了;一察觉到对手的胆怯;本能般地便反冲上去。

逆袭!占尽优势的骁卫在这一刻竟然被打得连连倒退。被生生地逼回去了里许多路;而这一段路;却是骁卫付出惨重代价才获得的。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百六十七章:一叶知秋

从良章玉亭打通通道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最后的数千征北军尽数躺在了他们脚下的沟壑之中。但他们付出的代价却是极为惨重;惨重的让两个迭经大战的将领都不得不痛之入骨。一万五千精锐的骁卫永远和那些征北军躺在了一起;他们的尸体交叠;他们的血液融合;他们生前或者素不相识;相逢之时便是性命交搏;最后却是一起共赴黄泉地狱;不知道在那里;他们是不是还是阵营分明;不死不休?

五万余骁卫;一下子去了三分之一;如何不让章玉亭从良等人痛彻心菲。

“幸亏全益凤没有把全部的第五营带来;否则我们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打赢这一仗?”章玉亭痛苦之中也有着侥幸。

“你错了!”从良沉重地摇着头;”如果他真将两万余五千人带到这里;我们反而更要轻松一些。”

“大将军!”一名校尉带着数名士兵匆匆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叠东西。

“什么事?”章玉亭迎了上去。

“将军您吩咐我们;战后要搜索战场;以免发生那天晚上遭遇敌军突袭以至大乱的事故重演;结果;我们在一个偏僻的山洞里找到的。”校尉大声道。

“是什么;检查过了么?”

“检查过了;是征北军士兵的功劳薄!”

“功劳薄?”章玉亭惊讶地接过了那个包裹。

外面明显是士兵身着的皮甲;入手极软;显示出了极高的硝制技术;内里裹着一面征北军军旗;从里面拿出厚厚的册子;递给了从良。

册子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紫黑色;凝结成一起;使得册子变得极厚;从良随手翻开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位普通士兵在本次战役之中立下的功劳。

从良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这本厚厚的册子之中记下的功劳;便是他骁卫的斑斑泪痕。抬手想扔掉;手刚刚举起;却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来;随手塞进了怀中。

“玉亭;修整;两天过后;我们进军盐池。”淡淡地吩咐了章玉亭一句;从良转身大步离去。

通过了这片让骁卫们伤心地地域;骁卫扎下大营;开始舔自己的伤口;后勤部队在他们的身后开始清理战场;天气炎热;如果任由这些尸体暴露在阳光之下;也许不久之后;一场瘟役就会漫延开来。

与征北军处理战死的战友遗体不同;骁卫是那里死;就在那里埋;所以盐池的这片万千沟壑之间;便多出了无数坟茔,而征北军则是将遗体就地火化;然后将骨灰带回兴灵交给家里的亲人;如果没有亲人;那么便会存进在兴灵的英烈堂;享受北地百姓的香火。

以前的征北军甚少打败仗;即便偶尔吃一次败仗;也会很快便扳回劣势;夺回战友的遗体;但这一次;显然形式不妙;遗留在万千沟壑之中大量的征北军遗体;显然是无法得到这种待遇了;除了最初战亡的士兵们的骨灰被陆续送走之外;最后由孟平率领的五千士兵的遗体就永远地留在了这里。

他们的盔甲;兵器成了骁卫们的战利品;骁卫们毫不留情地扒下这些士兵身上的盔甲;拿走了士兵们随身携带的短弩;匕首等近战武器;就连士兵们随身的金银等物也被搜得一干二净;然后将他们近乎**的尸体乱七八糟地扔进了挖好的大坑之中;填上沙土;纵马踏平。

从良并没有阻止士兵们的暴行;这一仗;骁卫虽然胜了;但却胜得过于惨烈;大量的伤亡让骁卫们群情激愤;他们需要发泄;需要将心中的那一股戾气尽数散去;这也是从良为什么要在这里休整两天的原因了。

章玉亭在处理完军中事务之后已是到了后半夜;这十数天来;虽然他没有亲自持刀上阵搏杀;但无论是体力还是心力的消耗;丝毫不亚于打了一场大仗;此时已经疲倦得紧了;准备去看看从良休息了没有;如果从良已经睡了;自己也正好美美地睡一觉;这些天;他没有一天睡过两个时辰的;近三天更是不眠不休;体力已经接近透支了。

走近从良的大帐;章玉亭不由吃了一惊;那里仍然是灯火通明;要知道;这些天;从良并不比他休息的多多少;而从良的年纪可比他要大了不少;而且这些年来;因为劳碌过度;从良的身体本身就已经出了问题。

“章将军!”门口的亲卫替章玉亭掀开帘门。章玉亭大步走帐内;却看见从良正坐在大案之后;聚集会神地看着白天的那本小册子。

“大将军!”章玉亭走了过去;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从良的对面;”一本破军功册;有啥子看头;您怎么这么有精神?”

从良抬起头;看了章玉亭一眼;”不一样啊;与我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章玉亭奇怪地问道。

“大不一样!”从良将册子翻到最后一页;那上面的字显然不是写的;而是印上去的。那是一个个军功所对应的奖励政策。”玉亭;你看看;大不一样的就是后面的这些东西;你两相对照一下;看看能发现一些什么?”

章玉亭接过册子;看看前面;又翻到后面看看;眉头渐渐地拧了起来;最终;他选择了其中一个士兵;这个士兵名下记录的战功很多。

半晌;他抬起头来;看着从良;”如果按这后面的奖赏政策;这个士兵这一战就可以拿到二十亩田。”

“对;二十亩田;而且在三年之内;这田是可以不纳任何赋税的。三年之后才开始缴税;而且第一年只缴应缴纳的税额的百分之五十;第二年缴百分之七十;从第三年开始;才会全额纳税。如果这个士兵战死;这个年限便变为了五年;同时还有抚恤费;安家费;各有多少;明码实价啊!”从良道。

章玉亭合上册子;放在从良的大案之上;”幸亏那个校尉懂事;这个册子没有让士兵们看到;否则;我们的军心必然动摇。”

从良抚着额头;叹息道:”我们打赢一仗;最多也就是赏士兵们一些银子;一次性的玩意儿;至于抚恤金;安家费;我们也有;但是真正能到士兵家属手中的;会有多少?”

章玉亭无奈地道:”总是会被一些黑心官员层层盘剥的;能有一半到他们手中;便算不错了。”

“你瞧瞧征北军;明码实价;写在每本册子的后面;每一个士兵都能看到这些;他们知道自己该得多少;没有人敢贪他们的卖命钱。”从良拍拍册子;”你说说;打一仗;便能得到如此丰厚的回报;士兵们能不卖命吗?”

章玉亭无奈地道:”可惜我们模仿不来啊;也做不到!”

两人相对无语。

“大将军;盐池这一仗难打;贵州城那边只怕更难打啊!”沉默半晌;章玉亭方才呐呐地道:”我们原先估计得太乐观了;要是我们长期打不下贵州城;怎么办?传亭在潞州只怕抵抗不了多久?如果云昭将蒙骑调来怎么办?”

从良仰着头看着帐顶;”我们已经骑在虎背上了;没办法。盐池这一仗;我们肯定还会遇上更激烈的抵抗;只能寄希望于苏灿和权昌斌那边能有所突破了。只要他们能率先抵达贵州城下;就能逼迫全益凤从益池退走;否则;他就会被我们切断与主力的联系。”

“就算他们退到了贵州城;怎么办?”

从良站了起来;”先到贵州城下再说吧;到了贵州城下;封处贵州城的各大出入道路;所需要的兵力便不需要这么多了;我们将能抽出一些部队前往潞州支援传亮;但愿传亮与杨宏发能振奋精神;奋力抵抗到底。”

湖口;石敢当在抵挡了虎卫连续半个月的攻击之后;终于力不能支;飞天营只能一边抵抗;一边向着大治撤退;在那里;还有薛临风的数万威卫与羽林军残部组成的第八营。

看着满目疮夷的湖口城;石敢当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他曾丢过玉门关;但终于在他手中重新又拿了回来;今天;他又不得不放弃湖口城了;再打下去;飞天营就彻底打残了;这对今后的战事并不利;湖口不比全益凤镇守的盐池;在这里;除了一座县城可以依凭;他没有任何的地利可言;相反的;因为湖口隶尾于南方彬州;世家势力在这里盘根错节;征北军在这个地方统治薄弱;今年初;利用王相事件;他们击败雄阔海;一举拿下湖口;但这里的百姓并没有认可他们。

湖口的现状对于征北军是一个警告;南部三州一向富庶;老百姓虽然亦受盘剥;但相对于大越其它地方;老百姓还是过得下去的;所以;他们对于战争相当厌恶;征北军在他们看来;就是一群侵略者;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因此;想要争取他们;难度相当大;至少石敢当是这样认为的;在这里;他看到的更多的是老百姓仇恨的目光。

这不是一件好事。石敢当为此专门写信禀明了朴德猛;请他务必注意此事;并将这些情况上报给王爷;未雨绸缪;王爷应当为将来打南部三州作好充分的困难准备。

薛临风已经做好了接应他们的准备;石敢当并不惧怕苏灿会衔尾追击于他;如果真是那样;苏灿一定会后悔莫及。

“我会回来的;我丢的;我一定会亲手拿回来!”石敢当再一次发下誓言;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死;便一定能完成自己的诺言。

飞天营一部接着一部地离开了湖口城。

“将军;要不要一把火将湖口烧成废墟;我们还有一些猛火油;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湖口坡破坏掉!”一名部将跑了过来;满脸的不服气。

“放屁!”石敢当怒道:”湖口城里还有这么多的百姓;火放起来容易;灭起来可就难了;一把火烧了;难道将这些人也烧死么?”

“反正他们也不待见我们;早晚是我们的敌人;将来还是得在战场上见!用刀砍死和用火烧死有区别么?”部将低下头;小声滴咕道。

石敢当大怒;劈面一巴掌;”你昏头了;他们如果拿起了武器;那就是敌人;我们杀他们毫无愧疚;那是你死我活。但他们现在是百姓;将来还会是王爷的子民;你杀光了;让王爷怎么办?走;撤退;这里早晚还是我们的。”

苏灿顺利地占领了湖口;他并没有打算立即追击石敢当部;石敢当并没有被完全击败;他是在保存实力的情况下主动撤退的;在撤退的过程之中;不会没有防备;更何况;在大治;还有薛临风的数万军队。

而且现在;苏灿还有另外一件大事要做。

“黄宏;传令驻彬州的三大世家私军;湖口已经被我军拿下;调集三州世家军队进驻湖口;准备接下来的对大治的进攻。”

“是;将军!”黄宏点头道。

“你亲自回去一趟!”苏灿看着黄宏。

“啊?”黄宏吃了一惊;”大将军;这传令一事;怎么要我亲自回去啊?”

“废话!”苏灿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置疑军令了!”

“不敢!”黄宏敢紧施礼道:”大将军;末将知错了;末将只是有些吃惊。没反应过来。”

“你回去之后;将军务打理完之后;便去打徐威徐大人!见到你回去;徐大人便会知道该做什么的。”

“是!”看着高深莫测的苏灿;黄宏虽然有着一肚子的疑问;但终究没有问出来。反正湖口离彬州城不远;很快谜底便会被揭开。

看着黄宏离开的背影;苏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开始了!

彬州;近十年来;一直便是南军的大本营;同样亦是战斗的第一线;前些年;在李庆的指挥之下;南军御敌于国门之外;死死地挡住了叶开的步伐;随着苏灿和权昌斌的抵达;这里完成变成了一个大军营;当两人离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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