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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征途-第493章

小说: 征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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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水网,航道之中还有拦索,这都是我们要克服的,但只要进了船厂水域之内,可就是一片坦途了!”马友看着脸sè有些凝重的众人,“古台船厂外严内松,进去是很难,但只要进去了,那就如同一个姑娘脱光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而且还是宿醉未醒,你想怎么cāo就怎么cāo。”

几个队长脸上同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一群男人说些这些话题时,总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兴趣满满的。刚刚心里的紧张被马友一扫而空。

“船厂料木库是我们攻击的重点,大家抓紧时间,将图纸上的标示,建筑物,道路都给我记清楚了,一点偏差也不能有,大伙记住,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可以浪费,古台船厂里面还驻有一支两千人镇军。”

“怎么撤退?”一名小队长问道。

马友脸上却露出了古怪的神sè,半晌才道:“各显神通!”

几位小队长都是身体剧震,马友的这话就是说,这一去是一张单程票,有去无回,能不能逃回家,便看各自的运气了。

“成功之后,能抢到船的便划船过江北,弃船登岸,不要指望能划着船回望江湾了。如果不能由水上脱身,便逃往古台船厂之外,向相州方向逃跑,在兴义,有我们的军队,去那里找他们。当然,行动之前,大家脱了军服吧,这样逃起来的时候方便一些。”马友嘿嘿地笑着,看着众人,“有没有人怕了,不想去?”

几名队长拼命摇头。

“那就好,回去养足jīng神,傍晚时分,我们开始行动。大伙都好运吧。”马友伸出手,几名小队长都伸出手来,与马友一一击掌,相继离去。

夜sè开始暗下来,江面之上开始起风,江浪也大了起来,扑打在岸上,发出巨大轰鸣声。看了看天sè,马友合掌向天作了一个揖,“老天爷啊,保佑保佑老马吧,今天可别下雨下雪啊,起点风就好!拜托了!”

拜了天地,又拜了满天神佛,马友站直了身子,挥了挥手,二十艘小船在他的引领之下,头尾连贯,慢慢地从支流之中进入了苍江,靠着北岸,悄悄地驶向他们的目标,古台船厂。

天sè渐渐地暗了下来,也许是马友的祈祷起了作用,苍江之上慢慢地刮起了风,这支船队开始进入苍江zhōngyāng,天sè已黑,再靠着岸边行驶,随时都有触礁的危险。

就在马友一行人悄悄地驶向目的地的时候,在离他们数十里的苍江之上,李宏超的庞大舰队也在苍江之上抛下了铁锚,停了下来,半天的追逐,他的部队已经jīng疲力竭,离他们不过十里远的地方,征北军水师同样也在无力前进,也停了下来,两支舰队隔着十里江面,遥遥相望。

夜晚进行江上决战是不明智的,同样的,如此庞大的舰队在夜晚行驶也有着极大的危险,一不小心,便容易自相撞击。双方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养jīng蓄锐,准备在明天在决一死战。两支舰队都是灯火通明,站在战船的甲板之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的情形。

“将灯点多一些,让李宏超看我们看得更清楚一些,免得他以为我们会趁夜逃跑!”曹新宇笑眯眯地吩咐道,“告诉弟兄们,今夜好好睡,天亮的时候,咱们再跑,嘿嘿,我敢打赌,李宏超今天一定睡不好。”

李宏超的确有些睡不安稳,因为正如曹新宇所预料的一样,他费了偌大的力气,怀着将征北军水师一举击溃的野望,怎可功亏一篑,要是让曹新宇连夜跑了,那他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荆州水师的水兵们和衣而卧在甲板之上,手里紧紧地抓着武器,随时准备着再次战斗。

苍江之上不闻人声,只余涛涛的江水撞击舰船的轰鸣之声。

古台船厂,三更时分,庞大的船厂区域之内,大部分的灯火已经熄灭,只余下少数区域还有零星的灯火,二十余艘小船出现在离这片区域数里的江面之上。

按照先前的计划,其它的船只停在了江面之上,只剩下马友一条单船无声地向前滑去,这条船上没有装猛火油,而是装载着十数名好手,他们的任务便是破障,为后续船只打开行进的通道。

第六百四十九章:冬天里的一把火

小船悄无声息在水中滑行,马友伏在船头,半边身子几乎浸到了水中,两手沉在水中,小心地向前触摸着,在船的两侧,两名水中好手一手扶着船帮,脚无声地踩着水,随着小船前行。

“停!”马友一只手抬出水面,做了一个止的手势,船两侧的两名士兵猛扳船舷,划浆的两名水手亦在同时反向后滑,小船戛然而止静止在水中。

马友的手从水中探出,手上握着一根婴儿手臂般粗细的麻绳。反手从身后接过锋利的短匕,将这根麻绳切断,再轻轻地放回水中。。。

“走!”他轻轻地道。

小船再一次向前滑行。

在他们身后约数百米处,五艘第一波小船已是依次行来。

一路割断了十余根这样的麻绳,行程之顺利让马友也有些惊诧,前面马上就要进入古台船厂的内部水域了,水面上居然没有看到巡逻的船只,远远看去,倒是码头之上,一排排地停着无数的蒙冲赤马小舰,甚至还有数艘五桅大舰也靠泊在码头之上。

“nǎinǎi的,怕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打他们的主意吧?不过这个防守强度也太次了一些!”马友满心欢喜,在望江湾水师基地,到了这个距离上的敌人,只怕早已被轰成了渣渣。。。

“我喜欢!”马友趴在船上,打量着远处的码头。不大会儿,两名潜水过去的水兵从水下冒出头来。

“将军,水下已经没有障碍了,连水网也没有了。”

“妙极了!”马友轻笑道:“弟兄。看到码头上那两个哨楼了吗?对。就是那两个还有灯光的。我们潜过去,做掉里面的岗哨,控制这两上哨位,这事儿就算成了一大半了。检查装备。”

短弩,匕首,绳索,锚钩,水靠。一行人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身上的行装,向着马友点点头,紧随着他翻身下水,向着远处游去。

这是两座石制哨楼,共高三层,站在哨楼顶部,可以俯览整个古台船厂范围,正对面的水域更是可以一览无余,可惜的是,哨楼顶上没有人。当马友等人**地贴进哨楼的墙根之时,居然可以听到里面此起彼的鼾声。

一名士兵将薄薄的刀片插进大门门缝。轻轻拨动两下,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众人立刻闪身而入,外面寒风淋凛,虽然穿着水靠能隔水,其实马友等人亦是冷得浑身不由自主地打着颤,这屋里却是烧着上好的木炭,温暖如chūn,火盆旁边,几名士兵抱着佩刀,和衣而卧。

门一开,一股冷风立时吹进来,正对着门的那名士兵打了一个激凌,刚刚睁开眼,便见到有什么闪亮的东西自眼前闪过,喉头一凉,脑袋已是歪向一边。

征北军这几名士兵看起来倒是杀人的好手,一人一个,手拿把掐,扭脖子插心脏,瞬息之间便解决了一楼的几个士兵。

手指向上戳了戳,一行人踮着脚尖,沿着楼梯爬向二楼,刚一探头,马友就给嘘了一跳,二楼看来是士兵们平时休息的地方,屋中间摆着两个火盆,一溜的床板之上,竟然躺着竟二十个人。

回头打量了一下自己一行人,满打满算,不足十个。

做了一人手势,向身后的人示意着楼上的人数,众人一手持匕,一手持弩,慢慢地走上了二楼,站到了床前。

短弩抬起,对准各自的目标,众人转头看着马友。

马友微一点头,二楼之上,哧哧的声音旋即响起,绝大部分荆州镇军在睡梦中已是莫名其妙地丢了xìng命,偶有命长挨了一箭还能挣扎几下的,被早已蓄势待发的对手跳上去,匕首抹过脖子,亦是倒在了床上。

看着一床一地的鲜血,马友摸了一下鼻子。

“留两个人在这里看守,其它人随我去解决另一个哨楼,妈的,这种防守档次,我还真是太高瞧他们了,一群猪头,活该你们死。”

“将军,现在我情愿他们是猪,绝不希望他们猴儿!”顺利得手,士兵们都很兴奋,压低着声音开着玩笑。

“走,解决了另外一座楼,咱们就可以坐下来,喝喝酒,烤烤火,再看看这冬天里的一把火!”马友从一个角落里提起一个酒坛子,晃了晃,道。

看到酒,众人都是欢呼一声,“将军,先赏一口吧,这大冬天的从水里游过来,手脚都冻僵了。”有大胆的提议道。

“好,一人干一大口!”马友笑着打开泥封,喝了一大口,交给了下一个人。

水面之上,二十艘小船静静地趴在那里,带队的小队长们瞪大眼睛,在寒风之中紧紧地盯着那两座哨楼,虽然天气极冷,但每个人的后背之上仍是嗖嗖地冒着冷汗。

“发信号了!”兴奋的声音低低的响起,一座哨楼的顶端,一点小小的火花在空中不停地划着圈子。

“出发!”二十艘小船一涌而上,在水面之上散开,扑向码头。

小船靠岸,竟如无人之境,其中五艘驶向船坞,另外的十五艘则泊在了码头之后,士兵们每人背着,提着几个掏罐,跳下船只,分成数路,分别扑向了先前各自预定的目标。

一座哨楼的顶端,马友一边流着鼻涕,一边提着酒坛不停地往嘴里倒着烈酒,笑道:“喝酒看火,冬rì里一大乐事。来,来,来,大家伙走一个!”他提起酒壶,向身边的士兵示意。

“咱征北军啥都好,就是不准喝酒。”一名士兵低笑道:“将军,以后有这样的活儿还带咱们出来啊,这又能立功,还能喝酒,这样的美事可不是经常有的。”

马友哧的一笑,“你知道个屁啊,酿酒不要粮食么,咱们征北军现在rì子苦着呢,还有不少人连肚子都添不饱,岂能把宝贵的粮食拿来酿酒,不过大家也不要急,等击败了蒙元,rì子好过了,大家想喝多少便有多少。”

“那敢情好!我都有些等不及了!”一名士兵笑道。

“将军,起火了,起火了!”正说着,一名士兵突然跳了起来,手指着远方,那里,一团烈焰正腾空而起,将方圆数百米之内照得通亮一片。

马友眼睛发亮,“是料木库,干得漂亮,来,咱加点料,大一点,还大一点!哈,就是这样!”

随着马友的低语声,一团又一团烈焰在那个方向上腾起,显然是袭击的士兵们将猛火油砸在仓库里后,再点燃了火头,猛火油一点火星,那威力可不是盖的。

古台船厂沸腾了起来,刚刚还安静如斯的船厂片刻之间但人声鼎沸,报jǐng的金锣声响彻天地。

“走水了,走水了,救火啊!”

站在哨楼之上,看着有荆州镇军抬着一架架水龙狂奔向料木厂,马友哈哈一笑,“去你妈的,猛火油要是能用水扑灭,老子们这一趟不就白来了。”

“船坞那边也烧起来了!”

众人回过头来,另一侧的船坞方向亦燃起了腾腾大火。

“齐活了!”马友一仰脖子,将酒坛里的酒一饮而尽,“弟兄们,我们走!”

一行人匆匆下了哨楼,奔向码头。

“撤退,撤退!”马友跳上自己的座船,尾随而来的士兵则将这艘船上的猛火油提出来,用力地砸向码头之上的几艘五桅大舰和一些小船之上。

船儿缓缓离岸,停在离码头百多步的地方。

“快点回来啊,弟兄们,差不多了!”马友紧紧地盯着码头之上。

脚步声震天船响起,数十名穿着水靠的袭击者发狂般地奔来,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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