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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将明-第3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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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皆是训练有素的jīng兵,死了实在可惜了些。只是你们也是贫苦百姓出身,做出这样为虎作伥的事,难道心里就没有愧疚?若是被抢了亲的女子是你们的姐妹,难道你们也会这样敲锣打鼓?”

他一边问,向前的步伐猛的变大。

阔步向前,一拳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士兵半边脸都打的塌了。再一拳,将面前小梅花阵中的那士兵砸倒,小梅花阵失去了花蕊,剩下的残阵立刻就变得没了什么威力。

不等身侧身后的士兵…运转起来,李闲一脚将一个士兵踹得飞了出去,脚下一蹬炸出一股爆发力,他身子炮弹一样冲出去,白驹过隙般在几个士兵缝隙中闪过,然后一把攥住那队正的脖子。

高高举起。

那队正实在没想到,这面貌清秀的少年竟然如此强悍!

他的双脚被李闲举着离开了地面,脖子上卡住的手稳定有力,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而就在他挣扎的时候,他看到了马车边上站着的两个少女,其中一人怀里抱着一柄巨大的黑sè直刀。

他的脸sè猛的一变,随即再也不敢挣扎。

“都……都住手……是主公!”

因为被卡着喉咙,所以他拼尽全力说出来的话沙哑难听。

话音虽然很轻,但那些士兵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场面立刻变得静了下来,每个士兵都吓得变了脸sè,然后缓缓跪倒了下去。

……

……

坐在椅子上的李闲看了那队正一眼,又看了看那些跪在面前的士兵。

“燕云军十二军规的第四条,是什么?”

“强抢民女,杀无赦。”

李闲点了点头:“既然你知道,那么我杀你,你可有怨言?”

“属下……没有!”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李闲又问道。

那队正抬起头看了李闲一眼,咬了咬牙说道:“属下托人提亲,她不应允也就罢了。属下本来已经死了心,可后来却知道了她婚配的那男人是谁,属下气不过,索xìng抢了她,谁叫她是敌人的妻子?”

“是谁?”

队正道:“她说她男人叫苏定方,杀人后逃命失去消息,后来河北大乱,她们一家便迁往济北郡,可济北郡更乱,她们一家又到了东平郡。她并不知道,苏定方如今已经是洺州军的将军了。”

“这不是理由”

李闲淡淡道:“有本事你去杀了苏定方,而不是抢他的女人。”

“属下知罪!”

那队正垂下头,嘴唇已经咬出了血:“请主公给我一个机会,将我这条命留到战场上!属下能多杀一个敌人,能站着战死!属下不想就这么窝囊的死!”

“不行,虽然我想给你这个机会。”

李闲摆了摆手吩咐道:“斩了,其他从者,杖责五十,打不死的,就剥了军籍,留在这里屯田”

说完这句,李闲指了指那女子对叶怀袖说道:“派些得力的人手,将她送到河北苏定方处。”

叶怀袖点了点头,心中却格外喜悦。

苏定方,是洺州军大将,李闲自然没必要去跟他买好,关键在于……苏定方与另一人关系极好,这人自从露面出现在洺州军中后更加的小心,根本不走出军营一步,身边总带着数十jīng锐甲士,便是飞虎密谍的人也找不到机会下手!

这人,叫刘黑闼。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七章 毕竟都是父亲的孩子

第4章机缘巧合好杀人(三)

李闲坐在堡寨校场的点将高台上,看着下面跪着的一排士兵脸sè依然还有些愠怒。他靠在椅子上,支着下颌,眼神有些迷离飘忽,似乎并没有盯在那些士兵的脸上。垂目沉思,也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五十军杖是不是太多了些?”

叶怀袖站在他身边用极轻的声音说道,她知道到了现在,或许能求情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伏虎奴和带来的两个队的铁浮屠骑兵都是燕云jīng骑中最jīng锐的士兵,在他们眼里违反了军纪自然就要惩罚,这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他们绝不会同情这些堡寨士兵,当然,若是有一天他们自己触犯了军律,他们也不会奢求有人来同情自己。

李闲给军人定的军饷和奖励都极高,不说比一般绿林人马定的都要高,甚至比起大隋朝廷来也不是高了一星半点。大隋朝廷府兵的军饷其实很丰厚,只是到了后来,由上而下一层一层截留,最后能落到士兵们手里的肉好也就没了几个。燕云寨的士兵拿着全天下最高的饷银,享受着最丰厚的奖励,相应的,燕云寨的军纪也是各绿林队伍中最严苛的。

违法犯纪,自然要受到处罚。

李闲向来以公正公平治军,有功则赏有过则罚。

所以他虽然明知道叶怀袖也是好意,但依然微微摇了摇头道:“国法军纪,不是在菜市场买菜,你要三文我还价两文卖不卖。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功劳就是功劳,过错就是过错。”

叶怀袖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她看了那些跪着的士兵一眼,心说也不知道有几个人能挨过那五十军棍,有多少人不等五十军棍打完就会一命呜呼。即便硬撑着活下来的人也会被剥了军籍,rì后便是这堡寨中的平民百姓,他们是犯过大错的人,甚至比起那些定居此处的难民百姓还要不如。

对于军人来说,这是比杀了他们还要难以忍受的事。

李闲沉思了一会儿,看着跪在高台下面的队正问道:“你是哪里人,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在?如果有你说出来,我会安排人帮你照顾家小。”

“属下东平郡本地人,家中父母还有一个妹妹都被张金称杀了。我孤身一个,再无亲人。若是真要说起来,属下手下五十个兄弟便都是我的亲人。所以……”

那队正恭敬肃然的磕了三个头,嘭嘭嘭的声音如在人心里敲响了的闷鼓,只三下,他额头上就已经见了血,他抬起头来看着李闲郑重的说道:“请主公开恩,他们都是真正的士兵,将来上了战场他们能砍翻任何敌人。因为属下被连累,属下心中不安。属下不敢求主公免了他们的罪过,只求主公开恩,五十军棍打过之后,若是他们还没死,求主公留下他们的军籍,让他们还能在军中效力。”

“他们不是坏人!”

这时,围观的百姓中有人高声喊了一句:“他们只是犯了这一次错,平时对我们挺好的,从来不曾刁难,还帮着我们下田干活!”

“主公!留下他们,让他们种田就可惜他们那一身杀人的本事,留下他们,让他们守护着东平郡,守护着堡寨,守护着我们!”

“求主公留下他们!”

便是那被抢了女儿的老汉也躬身说道:“主公留下他们,自始至终,他们也没有动过手打过人,草民知道陈队正为什么不甘,是草民的过错,偏偏将女人嫁给了河北窦贼的手下,草民请主公开恩放了他们。”

叶怀袖微微笑了笑,心说这倒是个会做人的。

这老汉求情,其实绝不是真的心中没有一丝怨气,而是此人知道深浅好歹。若是自己一言不发的话,百姓们原本同情他,可现在或许就变成了同情那些士兵,到最后自己还要被人鄙视。都是难民,士兵们平rì里没少照顾他们,他可不想rì后在这里过不下去rì子。而且之前李闲说过,要将他们一家送回河北窦建德处,若是真的话他自然高兴,毕竟苏定方如今在洺州军中已经做到了将军。

可他们一家要去河北道路漫漫,若是护送的燕云寨士兵起了报复的心里一口气将他们全家都斩了,那就太冤枉了。

民不与官斗,胳膊拧不过大腿。

百姓们都在求情,李闲的脸sè也略微缓和了一些。

“五十军棍一下都不能少,你们若能挨得住,我留下你们的军籍。”

“谢主公!”

那队正带着士兵们一起叩首!

陈队正回头看着那些士兵们大声喝道:“你们能挨得住五十军棍吗?挨不住的,就自己找地方撞死去,别说是我陈克敌手下的兵,老子就算到了yīn曹地府也丢不起这个人。”

“能!”

几十个士兵昂首挺胸,没有一个人面露惧sè。

叶怀袖在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心说着陈克敌也是个人物了,如此死了,当真可惜了些。

“伏虎奴!”

李闲高声道:“你亲自去监斩,押着去他去堡寨外面处斩,然后就地埋葬,不用再带回来人头验身了。”

“喏!”

伏虎奴应了一声,带几个亲兵押着陈克敌走向堡寨外面。

……

……“你叫什么名字”

李闲俯身看着那女子问道。

“我……我叫邱chūn娇。”

“你夫君便是河北窦建德麾下大将苏定方?”

“我不知道他如今在何处,也是昨rì才听陈队正说他如今在河北洺州。……我们全家逃难几年,他杀了兵曹之后便也逃亡去了别处,几年没有音讯,我实在不知道他如今已经做了窦建德手下的将军。”

李闲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不管这些,若是我派人把你送过河北去,你可愿意?还是想留在此处?”

“我愿去河北!”

邱chūn娇抬起头大声说道。

“好”

李闲应了一声,然后侧头对叶怀袖说道:“安排人将他们一家送到河北去,这件事你亲自盯着,切不可出了什么纰漏,你知道,我不能失信于人。”

李闲看了叶怀袖一眼,眼神中的意思叶怀袖自然明白。

李闲确实不能失信于人,但他不想失信的是牛进达。当rì李闲曾经说过,必然将刘黑闼抓了押回来让他亲自处置。这次机会突然来了,李闲自然不会放过。自从刘黑闼在窦建德军中公开露面之后,他行事便更加小心谨慎,密谍的人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想要将其从窦建德军中杀了已然极难,抓回来,更是难上加难。

而在洺州军中,刘黑闼和窦建德麾下的将领们大部分关系一般,曹旦,王伏宝等人甚至对他还有些敌视,唯独苏定方与他关系极好,两个人已经拜了兄弟。

“遵命”

叶怀袖点头应道。

“另外,从飞虎五部中调得力的人手,查三郡所有屯田堡寨,若是发现有人违纪犯法的,一经坐实,首恶必杀。”

“遵命”

“还有,堡寨中的百姓们若是受了欺压,可以直接到飞虎五部的衙门去告状。校尉以下的军官,飞虎五部有权不请示直接拿办。从五品以下,你签发的手令可以直接拿人,从五品以上的必须跟我说过之后才能拿办。从今天开始,五部就改名叫军稽处,五部职责不变,增加第六部,专管稽查军中枉法之人。”

“遵命”

叶怀袖的心里一紧,猛然间觉着自己似乎又抓住了什么。她稍微沉思了一会儿脸sè就骤然一变,明白过来李闲因为今天堡寨的事,绝不仅仅是要对付刘黑闼这么简单!现在看来,最起码李闲这是一石三鸟!

第一,肃正军法。

第二,李闲看起来是要彻查军纪,只怕其中还有一层更可怕的意思在。

第三,是要抓刘黑闼。

一瞬间,叶怀袖后背上就冒出了一层冷汗。她在心中叹息一声,看来裴仁基反叛的事,终究还是要引出一些波澜的,至于这波澜有多大,叶怀袖不知道,她只是隐约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很浓。

裴仁基反叛之后,李闲一直没有说什么。一来是为了安抚裴行俨,二来时他不想在大战期间影响了军心。如今没有战事,在他下一次大举动之前,他必须对军中的隐患进行一次清洗。

这次堡寨之行,给了他一个理由。

屠刀一举,叶怀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住。

……

……

李闲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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