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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如果这是宋史-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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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的事迹,都可以与“太祖代周”、“平荆湖”、“收兵权”、“契丹和战”、“西夏叛服”等等这样的天下大事所抗衡,在《宋史纪事本末》里独立成章,叫做“丁谓之奸”……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不过圣相所遗留的六大谶语里就有关于他的一句。

或许只有李沆才能对付他吧,不过也仅仅是在第一步上防范——永远不升他的官。如果一但让他得位,历史证明,他将横扫一切。

话题变远了,回到寇准和毕士安的身上。是不是看着很不公?寇准如此大名、大才,居然被皇帝硬生生地压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翰林学士底下,还郑重声名,要毕士安以“宿德”来“镇之”,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可是转眼之间,寇准的报应就到了。让他平时那么嚣张,开封府尹、三司使虽然也不小了,但是毕竟不是宰相,他刚刚当上了副宰相,就被人上告,罪名足以让他抄家灭族。

说他与安王赵元杰勾结谋反!

寇准立即就吓呆了,还记得赵廷美是怎么死的吗?卢多逊是怎么倒的吗?他和赵元杰就是30年之后的真宗朝再版!

而且最可怕的是,这种事没法辩解,越描越黑,就算当时皇帝放过你,可是最恶劣的印象己经被记住了,这一生就算彻底完蛋。

就在这时,毕士安的仁德开始闪光,一位忠厚的长者不仅可以解开无形的枷锁,甚至还能挽救崩溃边缘的民族和帝国。历史为证,没有他,就没有寇准,更没有以后的百年和平……

不是他的事,可是毕士安主动伸手接了过来。之后以他并不高深的资历,更不隆重的圣眷,开始力保寇准。

只要稍微看一下这个案子,就会知道他在冒怎样的风险。

告寇准与赵元杰勾结谋反的,居然是个平头老百姓,叫申宗古。邪门吧,一个普通老百姓,居然能知道当朝宰相和亲王之间最隐私的密事,是不是很离奇?但更离奇的是,这事居然被正式立案,上传中央了!

要没内幕才怪,这位申先生背后要是没有大家伙挺着才见了鬼……这样显而易见的官场勾当,人人都看了出来,大家都往后躲。甚至都可以想像,在宫廷深处,权谋计算中长大的赵恒对这些更懂,根本就骗不了他。

但为什么某些人还要用这样的假招子来污陷寇准呢?

因为管用。不管怎样,这都证明了寇准不得人心,只要他登上了相位,就始终会有人闹事,为了正常工作,皇帝都得罢免他!

就这么简单,而且谁敢跟寇准站在一起,就会立即成为这些人的死敌,平白招惹麻烦,断自己的活路。

很头疼,但是别忘了毕士安也当过开封府尹,怎么审案他懂,而且别以为仁德就代表了软弱。毕士安的办法凶狠、利落,第一步就是把申宗古扔进大牢,严加审问,手段不知道,但是史称“具体奸罔”。把内幕里的事搞到手之后,他却没有追究,直接上报给皇帝,然后下一步,就是把这个胆大妄为,喜欢被人当枪的老百姓一刀砍掉。

事情我知道了,但是人证我也杀了。怎样,给你们留了面子,并且替你们砍掉了祸根,再不识相,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就这样,寇准终于平安无事,可以去做他名垂千古,光耀后世的丰功伟业了……

历史开始变得灵异。

一个民族的兴旺生哀,千万亿兆黎民的存亡福祉,真的是有它的气数存在的。当年宋朝在公元1004年的8月25日宣布毕士安、寇准为首、次宰相,其后又紧接着发生了寇准谋反的疑案,等这些稍微告一段落,大概只过了不到一个星期,北方就隐约传来了契丹人震撼大地的马蹄声。

宋景德元年九月十六日,公元1004年的10月2日,宋真宗皇帝赵恒召集东、西两府执政大臣,说:“己经多次得到边境的警报,辽国马上就要入侵。国家重兵多数都集结在河北,军情不容忽视,朕当亲征决胜,卿等共同商议,何时出发为好?”

首相毕士安先说,老成的人,先想到的是执重:“陛下己经任命了前方大阵的主帅,应该继续信任他们。如果一定要亲征,也不必到最前线,澶州最合适。但是澶州太小了,没法长时间供应大军的驻扎,所以我认为晚去为好。”

次相寇准完全相反,君子不以私德爱人,在公务上绝对以本心说话。他说:“澶州合适,但是大军在外,陛下亲临很有必要,而且越快越好,可速不可缓。”

东府宰相各执一辞,西府的枢密使们就成了决定性的砝码。正使王继英说:“国家重兵多在河北,陛下亲征一可壮军威,二可亲自谋划各路军队的配合,而且可以随机应变,尽速决策。但是澶州是最远端的极限,不可跃过。尤其是要掌握时机,澶州的实际情况决定了没法早去。所以,臣以为要缓。”

寇准是少数,于是就此决策,宋朝依然选择了严阵以待,就像以往一样,把主动权交给了契丹人。但是战报己经迅速传遍了宋朝北疆的各大军城,所有军队进入临战状态。

16个月了,定州大阵、威虏军、北平寨、保州,15万宋军枕戈待旦己经超过整整一年,决战终于到来,宋军的勇士们就像他们开国时的前辈那样,临战决胜,不管是南方的割据朝廷,还是北方的异族敌寇,等待他们的都是鲜血、刀锋,以及辉煌惨烈的胜利!

战斗最先爆发在边境最前端的威虏军城。辽军倾巢而出,契丹人的皇帝、太后,以及新统帅萧挞凛统统出现在前线,全军数量在20万以上。

威虏军城是定州大阵的前锋,重中之重,但只有6000精骑。主将是魏能,副将是白守素和张锐。定州大阵虽强,但是步兵居多,不利于迅速移动,从计划到现实,根本不能指望大阵前移来救援。于是在辽军杀到之前,威虏军、北平寨还有保州之间的宋军主将们就都私下里耳语了一番……之后空前大战的前奏就让人哭笑不得。

辽军最先派出来的居然是个外国和尚(树蕃僧为帅),只带了100多个辽兵出来打劫宋朝的边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不过马上就惊喜万分,中了头等大奖。

20万辽军压境,契丹皇帝御驾亲征,面对区区一个弹丸之地威虏军,能想象宋军还敢出城吗?于是这位和尚大哥正在充分享受打劫的快乐,就被突然出现的大群宋军所包围,砍瓜切菜一样,100多个辽军身首异处,该和尚下马投降。

然后宋、辽两军都怒不可遏。在宋朝,魏能杀心难耐,满心带队出城砍个有份量的契丹脑袋,却不料只拿一个混帐外国和尚开刀,呸,真晦气!可在辽军,这真是奇耻大辱,在皇帝面前丢了大人。

辽人是纯真无邪的佛教徒的,不说别的,现在的前锋大将除了顺国王萧挞凛之外,还有一位叫六部大王萧观音奴。怎样,可以崇拜到这个地步,但是别吃惊,这是小意思,契丹国王耶律隆绪的小名更伟大,叫文殊奴……可是宋朝人居然敢这样对待佛门弟子!

辽军立即出动精兵追击,这正中魏能下怀,来得好,他在城外等着,两军相遇,第一次血战就此爆发。魏能是宋军中有数的勇将,这时奋勇厮杀,但是寡不敌众,关键时刻,他率部向后面稍微退了一点,这时他的脸上应该带着一丝非常诡异的笑容——他的后面有一个辽国人的噩梦。

北平寨的张凝!

就是那位在大雨中,冲上长城口,一路斩杀辽军过两万的战场屠夫!张凝出战,压抑了16个月的暴戾把和魏能消耗了大半军力的辽军立即催垮,契丹人仓惶败退,向大部队求援。

但是辽国的三巨头却没什么反应,这个混帐威虏军,真是又臭又硬,这么多年了从没捞到过好处。但是它太渺小了,根本没必要跟它纠缠,别忘了这次出兵的重点是什么……于是辽军立即抛开它,向宋朝的下一个据点进攻,不会每个地方都是威虏军城,总会有所收获的!

但是见鬼的是,他们选中的是北平寨……

那是张凝的老家,而且里边的主将叫田敏,那是比魏能更狠的角色!从待遇上他就与其他所有的将军都不同,为了重视和荣耀,田敏有天子特赐的御剑,可以随他便宜行事,定州方面的前线总帅王超都得让他三分。

这时辽军突然进攻他的防区,要注意,他的部队比魏能还要少,只是5000精骑,但是他的选择是主动出击!北平寨的前沿小村——杨村,田敏部与辽军先锋遭遇,硬碰硬的野战,失败的竟然是久负盛誉的契丹铁骑。而且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战胜之后的田敏根本就没有回军的意思。

他在等一个消息。

傍晚时分,消息回来了,是他早就远远撒出去的探子。回报说契丹人的皇帝就在这里往北10里远的蔳阴驻寨,那实在是不太远啊……黑夜中的田敏和一路疾行赶回来的张凝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太好了,还等什么?!当天夜里田敏率精兵夜袭契丹皇营,催营直入,无所阻挡,视20余万辽军如土鸡瓦犬!

据正史记载,当天杀声四起,全营大乱,契丹皇帝耶律隆绪大惊失色,马上召来主帅萧挞凛,问——“今战者谁?”

萧挞凛回答——“所谓田厢使。”

契丹皇帝叹息——“彼锋锐不可当。”

然后全军开拔,转向别处攻击。这次的运气啊,就还是那么的好,因为他选中了保州,那是杨延昭的地盘!不过根本没办法,这些地方本就是宋朝边境的重要城市,你要打架就只能选他们。

结果这次更郁闷,在威虏军、北平寨还是与宋军的主将较量,但在保州,连城市的边角都没看见,杨延昭的影子都没摸着,就先倒了个大霉。

辽军的前锋正在赶路,没招谁没惹谁,结果路边的树林里突然间乱箭齐发,一片人仰马翻之后,辽军冲了进来。但是林子太密了,只能下马步战,但是他们忘了,宋军300多年里最强的武器就是弓箭。仍然是箭如雨下,辽国人被射得只有一条可走。

那就是重新上马,该干嘛干嘛,不理这帮暗箭伤人的家伙。而且走得实在狼狈(一片一片的箭啊),连死伤的契丹弟兄们都来不及拉走。结果事后这些宋军走出林子,收拾战场,还在一个辽军军官的身上搜出了“右羽林军使印”。

更要命的是,猜一下这伙宋军有多少人?只不过才10个!他们不过是出来打探军情的,就敢向辽军的前锋挑衅。

历史记住了他们的带头大哥的名字——振武小校孙密。

契丹人憋了一肚子的闷气,牢牢记着半路上的屈辱,来到了保州城下。杨延昭,你管教部下不严,现在就让你替他们还债!

辽国开始猛攻,保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是攻击的好对象,防守者试金石。因为城墙够长,但是人数却太少,杨延昭也只有5000精骑。但是他一反常态,根本就没冲出城来和契丹人比刀子,而是就稳稳地呆在城里,纯粹防守。

这个理念一但确定,辽国人都快发疯了。还记得五六年前严冬时节的威虏军城吧,杨延昭那时的人更少,都能让萧太后望冰兴叹,黯然退走,这时保州城内兵马齐全,更有长期训练的民兵,他要死守,辽国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结果只能是比来时更郁闷地撒退转移,再到别的地方去碰运气。在他们身后,保州城头上的杨延昭应该笑得比前几天的田敏更加凶险。他早就不屑于冷兵器战场上片刻兴奋的血腥厮杀了,他刻意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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