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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三国第一强兵-第120章

小说: 三国第一强兵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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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材!坏吾大事啊!”李儒听得气不打一出来,一脚就踹翻了信使,他明明嘱咐过金巴尔的,让他要谨慎再谨慎,除非先受到攻击,否则不许有任何越界行为,可这个白痴却……

  “丞相,军师,金将军也是一心效忠啊!如今并州军以一营精锐强攻,大军随后掩杀,金将军已经岌岌可危了,再不发救兵,恐怕……”

  李儒嗟然长叹:“来不及了……”

  这件事的责任的确不在金巴尔身上,西凉军和并州军平时就没有信任可言,前者强势时,后者只能委曲求全,忍气吞声。一旦有变故,很难说并州人会起什么心思,并州的主将毕竟不是什么善茬……

  城中惊变连连,董卓偏偏又不放心,派人去监视,只要稍微起点摩擦,立时就是场大乱。

  很显然,这一切都被人计划到了,自己虽然尽力设法,想要预防,却拗不过大势。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西凉军与并州军的矛盾也好,董卓对吕布的不信任也好,洛阳城内的种种暗流也好,都是存在已久。平时尚能靠强力压制,可一旦尽数爆发出来,他李儒纵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压得住啊!

  最终,李儒也只剩下叹息的份儿了,“可畏,可怖啊……”

  董卓余悸尚未消,此刻已是六神无主,只是一连串的向李儒问道:“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要不要发援兵?”

  “众寡悬殊,金将军恐怕已经……”李儒颓然摇头。

  东城方向的喊杀声已经开始减弱了,这是胜负分明的征兆。并州军中没有攻城器械,面对洛阳这种雄城,他们再怎么能打,也没用,与其出城跟他们打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斗,还不如等他们自己冷静下来,再看看有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严守城池,不能再出乱子了!”

  “守城还有何用?要这洛阳城还有何用?”

  董卓突然暴怒起来,他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扬天狂嚎,面目狰狞:“就算是天,也休想亡我!大不了就玉石俱焚!传令各部军马,全城大掠三日!除了守备城门的部队之外,尽数加入,文优,你带人去将百官集中到宫中,三日后,即刻启程西迁!”

  “丞相三思……”

  “轰!”

  李儒大惊,正要劝谏时,却被一声轰然巨响给打断了。声音轰然如雷,李儒几乎错以为是晴天霹雳!

  是上苍看不过丞相的行径和嚣张,打算降下天谴吗?不,不是,这声音好像是数万人同声呐喊形成的!

  李儒看向董卓,后者脸上再不复适才的嚣张,只是骇然回望,又出事了?

  ……

  “开城门!”砍翻城墙上的最后一个西凉人,胡母班扬刀高呼。

  “吱呀……轰!”

  沉重的洛阳城门缓缓开启,吊桥轰然落下,远处,青山隐隐,绿水迢迢,郁郁葱葱的原野上,显露的是无尽的生机!

  “走,向南走,不要回头,前面就是生路!”震天般的欢呼声中,胡母班扬声断喝,能听到他喊什么的人很少,不过,但凡是看到他扬刀南指的动作之人,都在第一时间领会了他的意图!

  “谢王将军救命!”

  “待他日安顿下来,小民必建祠堂,以供奉王将军,愿王将军公侯万代,百战百胜!”

  人潮化成了滚滚洪流,以不可阻挡的势头,从南城四门倾泻而出;

  民心化成了震天巨*,汹涌澎湃在河南大地上,久久不息,泰山王鹏举之名,再次煊赫了这座千年古都!

  伊水河上,一支船队正顺流南下,船上满满的都是甲士,当先那艘船的船头上,却有一男一女迎风而立。男子雄壮英武,女子貌若天仙,衣袂飘飘,仿若神仙中人。

  “蝉儿,你看,大家都信了哦,你再不信,就是非主流了……喂,你怎么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都说过了,要叫姐姐,不论你是谁,也不论到了哪里,你都是我的小寿,我都是你的姐姐!今生如此,下辈子还要!”

  长风吹过耳畔,带不走情深款款,柔声软语,轻轻回荡在蓝天碧水之间,一段传奇,就此终结。。



………【一二一章 形势突变】………

    一二一章形势突变

  暖阳高照,五月时节的大河两岸,呈现出了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但与往年不同的是,田地里的农夫少了许多,很多田地都荒芜在那里,篙草长得老高,让看到的人,无不为之叹息。

  “齐大哥,你说说,这叫个什么事?好好的地不让去种,这东来西跑的,到底是折腾什么啊?”

  “我说顺子,你嗓门小点!别让淳于将军听见了,上次被抽了三十鞭子还不够怎地?淳于将军可是立了军令了,谁再敢在军中发牢骚动摇军心,立斩不赦!”

  “就许他们乱指挥,不许咱们发牢骚,这天下间,真是没道理可讲了。”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世道就这样,你一个平头百姓却能怎地?还不是忍着受着,等日子慢慢变好?”

  发牢骚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直提出忠告的则是个长相颇为憨厚的中年人,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向西行进的队伍之中。

  前者发牢骚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河岸两边的农田;后者一直在劝告同伴,但视线也不离农田左右。由此可见,尽管这二人性格大相径庭,但对土地的热爱却是一般无二的。

  “还是王将军在的时候好啊,那时候……唔!”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嘴被同伴给捂住了。

  “你不要命了?怎么敢提那个名字?不知道这是最大的忌讳吗?要是被上头的人听到,谁也保不住你这条小命!”那齐大哥的视线终于从田地上转移开了,他紧张的四下打量着,直到发现没有军官或者幕僚模样的人,这才松了口气,捂同伴嘴的手也随之松开。

  “呼……”年轻人连做几个深呼吸,埋怨道:“齐大哥,你这手也太重了,差点把我掐死。说说又能怎地,那些老爷们惹不起王……硬茬,就知道拿咱们这些小兵撒气!早知道啊,我当初就不应该回家,听说将军他现在去了南阳,和公路将军合兵一处后,还要打回来呢!”

  “唉,打来打去的,这田地终究是荒了的,春夏不耕种,入了秋就没收成,这个冬天……”暖阳下,中年人打了个哆嗦,哀叹道:“怕是要难过了!”

  年轻人心有戚然,怨愤之情更加压抑不住了,就在他要开口附和的时候,正看到一辆马车从队伍后面赶了上来,他急忙提醒道:“齐大哥收声,有人来了!”

  在军中乘车的,除了主帅袁将军之外,就只有那些位名士,这些人都是高高在上,手握权柄的,这些牢骚被他们听到的话,比被淳于将军听到还可怕。

  淳于将军只是打人,打完就算;而这些名士喜欢先定个罪名,然后再打杀,落在他们手里,死了都不安心!

  马车所经由之处,一片肃然,士卒们木然看着马车,紧紧的闭上了嘴,马车里的人却不觉欣慰,同样也是眉头紧锁。

  “子远,朝令夕改,乃是军中大忌,何况还是行军路上来回往返?以授观之,如今大军士气不振,军士多有怨怼,到临阵之时,恐怕……”

  “还不是逢元图和郭公则那几人从中作梗?”

  许攸咬牙切齿的说道:“当日吾从洛阳回返,禀明主公,洛阳即将生变,宜早作打算,从速进兵!可恨那逢元图讥我行事不秘,郭公则无谋,主张静观待变,一唱一和,动摇了主公的心志,以至错过良机,真真可恨至极!”

  说着,他长叹一声:“若非这两个果而无用的小人,公与此番到来,应该可以在洛阳城中高坐了,又哪里会在路上蹉跎?唉!”

  “既然袁公信重郭、逢二位,那先前又何以……”

  “说来话长……”

  许攸再叹口气,脸色微微有些赧然:“袁公出于四世三公之家,自少便胸怀大志,极有礼贤下士之风,故而广有名声。不过,这礼数做得太过,难免也有些不妥,与攸一样,郭公则他们也是名动一时的儒士,素有才名,意见相左之时,主公未免也有些为难,是以……”

  说白了,袁绍就是耳根子软,再怎么粉饰也没用。许攸不笨,更不会把眼前这位才智高绝的沮授沮公与当成傻蛋,稍加掩饰之后,便直言道:“主公久闻公与兄大名,渴见久矣,若有公与相助,必能坚主公之念,不至再有反复。”

  “再有反复?”沮授被吓了一跳。据他所知,这两个月,袁绍已经来回折腾好几趟了。

  第一次是在王羽、公孙瓒退兵之后,袁绍尽起河内之兵,又在民间大肆搜刮了一通,集结起了五万大军,然后率军开始向孟津方向移动。

  走到一半,刚到野王附近,就收到了河东的最新情报。袁绍惊怖,自己退回了郡城,只留了张杨的几千兵马驻守野王。

  后来曹操兴兵西进,袁盟主闻讯后,又坐不住了,结果走到一半,不知因为什么,又在半路上改变了主意,回郡城去了。

  沮授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依照他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猜测,很可能收到北军出京迎战的消息后,某位名士再次劝说袁绍,让他坐山观虎斗,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再然后,那个让人匪夷所思的消息也传出来了。

  洛阳大火!百姓逃散!西凉军和并州军反目,在城下火并一场之后,各分东西!至此,西凉军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怎么看都没几天蹦跶了。

  收到消息后,袁盟主如梦方醒,悔恨不已,于是,又有了第三次西进。

  曹操一出兵,洛阳就知道了,西凉军上下都紧张的要命,洛阳城也是人心惶惶的。可同样是五万大军,袁绍就没引起任何动静。

  想想也是,他来回折腾了两三趟,谁知道他到底是真要进攻洛阳,还是搞疑兵之计啊?李儒不傻,董卓也不笨,当然不会把袁绍放在心上。

  “此番又为何反复?”不过这一次,即便以沮授的才智,也推测不出,袁绍还有什么退兵的理由了。眼下的洛阳,不是唾手可得了吗?

  许攸苦笑着答道:“还不是因为吕布。”

  “吕奉先?”沮授一愣。

  “当日洛阳大乱,西凉军与并州军大打出手,最后倒是并州军占了上风,不过,他们既无粮草,也无攻城之意,所以得胜之后,便全军渡河,意向不明。”

  许攸解释道:“攸以为,吕布英武无双,麾下将校颇有忠勇之将,大可趁机收为臂助……”

  “确实如此。”沮授微微颔首。

  两月前,王羽战平吕布,世人引以为奇;现在则是反过来了,人们说起吕布的时候,都说吕布是唯一能与王羽一战之人。

  这两种说法表面上差不多,但实际的意思就大相径庭了,至少对当事人吕布来说是这样。不过,对旁观者来说,其实也无所谓,只要知道这两人都很能打就行了。

  当此乱世,有大志者,谁也不会嫌自己麾下的猛将多,招揽吕布,当然是个好主意。

  “还是公与兄有见地,”许攸心有戚戚的说道:“可郭公则就不这么想,他对主公言道:吕布三易其主,视忠义于无物,性格也是嚣张跋扈,动辄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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