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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孙多慈与徐悲鸿爱情画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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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白华也不客气,“既见君子,云何不喜,惜未见也。什么话,狗屁不通!”
  “你一个美学大教授,连‘狗屁’都出来了,成何体统!”一抬眼,看见怯生生跟在宗白华身后的孙多慈,后边的话收了回去,“这就是想来旁听的学生?”
  宗白华把孙多慈推到他的面前,“我这个安庆小老乡,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徐悲鸿上下打量了一下孙多慈,并不是太在意,他对宗白华说:“你老兄是美学教授,推荐学生来旁听西画,我敢有什么意见?”又问孙多慈,“以前画过些什么作品?”
  孙多慈把特意准备的她认为还说得过去的一些习作递了过去。但徐悲鸿只是随手翻了翻,就把它们丢到一边了,“过去拜过什么老师没有?”
  孙多慈犹豫了半天,小声说,“安庆有个画家,叫阎松父,跟他学过一阵子。”想了想,又补充道,“北平画家萧谦中到我们家时,也给他看过。”
  徐悲鸿皱了皱眉,“西画和国画路子不一样。以后再说吧,也许能学得出来。”又说,“听说你是报考中国文学系没有录取,才改主意来我们艺术专修科旁听的?”
  孙多慈点了点头。
  “这不好,”徐悲鸿似乎有些恼怒,“这把我们艺术专修科放到什么位置上了,是其他系的残羹剩饭?”
  孙多慈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徐悲鸿见状笑了起来,“到底是孩子,一句玩笑话就当真了。放心,没有事的,我要是真生气,还会答应你吗?”又向宗白华嚷道,“你看你这个小老乡,多大出息,进来这么长时间了,连正眼都不敢看我!”
  孙多慈确实不敢抬眼和徐悲鸿直视。她觉得她现在面对的,不仅是著名画家,是大学教授,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复杂身份。她有些茫然,有些慌乱,她不知道这影响她一生的关键一步,到底需要不需要勇敢地迈出去。
  

五、 打动徐悲鸿(1)
那年初秋,十八岁的安庆少女孙多慈,带着既惶恐,又兴奋,还淡淡有些刺激的心情,开始了她国立中央大学的旁听生活。
  1930年的中央大学艺术专修科,规模还没有达到“系”的要求,当时艺术专修科下面只设有国画、西画和音乐等三个组。而教育学院,也只有一系三科,分别是教育学系,师资科、艺术专修科和体育专修科。七年之后,也就是南京沦陷前夕,艺术专修科才升格为艺术系,教育学院也同时改称为师范学院。之后不久,10月,国立中央大学西迁至四川,本部设在重庆沙坪坝。
  在国立中央大学,最大的建筑,便是工字大楼,艺术专修科国画组和西画组的教室,就设在这栋大楼里。徐悲鸿主讲西画组一、二年级素描课,单独有一个石膏素描教室。石膏素描教室是徐悲鸿来国立中央大学后一手创办的,里面有人物胸像、头像、动物全身及其解剖模型,大小一百多件。其中阿波罗和维纳斯全身像,高两米有余,在国内,独一无二。徐悲鸿很得意他的石膏素描教室,常向同学们炫耀说:“你们知道这些石膏模型是从哪儿采购的吗?法国巴黎。同学们都还没有去过巴黎吧,那你们就摸摸石膏模型,也算是和巴黎亲密接触了!”说到这里,他总是有意停顿三四秒钟,让学生轻松地笑一笑,再切入主题。“这些石膏模型,都是世界著名雕塑家的代表作品,每一件都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石膏模型是静止的无色的艺术形体,它是练习素描的最好对象。而素描,是锻炼绘画基本功的惟一途径,想掌握好它,只有两条,一是‘勤’,二是‘苦’,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教室面积很大,而上课的学生,通常只有二十多个,徐悲鸿宽厚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更具有特别的亲和力。
  孙多慈从来没有接触过正规绘画教育,面对这突然而来的新生事物,多少还有些不适应。加上是女性,年龄小,又是旁听生,孙多慈很少说话。不少时候,为某个艺术观点发生争论,在场的同学,几乎人人都脸红脖子粗,只有孙多慈,笑笑地看着大家,什么也不说。有时候逼急了,非要她表态,就往后退两步,“我觉得,你们讲的都有道理,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并不明显偏向哪一方,但大家都认可她的态度。
  民国邮政明信片上的鸡鸣寺。
  徐悲鸿一开始也没有把孙多慈放在眼中。那时候,每年都有喜欢绘画的学生到国立中央大学艺术专修科来旁听。虽说是旁听,但吃住都安排在学校,还要交相当的学习费用,一般人家,根本花费不起。在艺术专修科旁听,多是两种情况,一种是落榜生,另一种就是转科的,无论哪一种,绘画基础都不是很好。所以艺术专修科对旁听生有辅导,但不是特别侧重。
  大约是一个多月后,徐悲鸿应栖霞乡村师范学校校长黄质夫邀请,带领艺术专修科西画组的学生,去学校参观,并在那里作演讲。孙多慈也跟着去了。因为是在城郊,路不太好走,穿着高跟鞋的孙多慈落到了其他同学的后面。徐悲鸿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便站住,特意等她赶了上来。“看来你的生活经验不足,走这样的远路,就应该穿平底鞋。怎么样,脚有些痛吧?”
  孙多慈抬眼淡淡一笑,脸上泛起一团红晕。“没有,也还好。”想想,又补了一句,“谢谢徐先生。”
  徐悲鸿本想和她开句玩笑轻松一下气氛的,但当他眼光与孙多慈对视的那一刻,没来由突然一阵心动。这个看上去十分清纯的少女,一双眼睛却生满让人无尽爱怜的忧郁。那种忧郁不是造作而出,也不带矫揉之情,却如一扇明净的窗口,透过它,你可以清澈地看见她的内心世界。徐悲鸿以一双画家的眼睛,敏感地抓住了这一瞬间,他不知道面前这位少女,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正在发生什么,将来还会发生什么,但他却知道,她的身上,肯定有说不尽道不完的戏。
  孙多慈却被他的眼光震慑住了,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结果一抬脚,又差点打了个趔趄,徐悲鸿伸手扶住了她,“小心,千万别崴了脚,要不晚上就回不去了!”
  后来在学校礼堂做关于文艺的演讲,徐悲鸿显得特别有激情。“艺术创作确实需要天才,但如果不下苦功夫,你那一分‘天才’有什么用?天才与地才结合,才能创作出惊世之作!”又说,“我们的艺术,最重要的,就是以‘真’为贵。什么是‘真’?‘真’就是生活中的美。艺术创作最难的,就是一个‘真’字。求真难,不真易。打个比喻,我们画人难不难?难。画鬼呢?画鬼就容易多了。”接下来谈到美术界的一些不正之风时,他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现在有些画家,自命为什么新派画家,实际他们没有什么表现逼真的能力。说白了,就是打着‘新’的旗号,自己欺骗自己,也欺骗他人。他们的绘画,不仅乡村种田的农夫不喜爱,他们自己也不喜爱!”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五、 打动徐悲鸿(2)
同学们都被鼓舞起来了,巴掌拍得震天响。孙多慈也随大家站了起来,一双手拍得通红。这才是一个真正的血性汉子啊,她在心里暗暗叫道。
  台上的徐悲鸿,在众多的学生中,一眼就看到了孙多慈,不知为什么,那一瞬间,他居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得意。
  接下来的素描课,徐悲鸿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孙多慈身上。连续几天的观察,他发现必须重新审视这位女学生。从孙多慈绘画技艺看,确实是班上基础最差的一个,但通过近两个月的学习,她的素描水平进步非常快,在班上排名,已经够得中游偏上的水平。徐悲鸿暗暗吃惊,这个看似温柔,看似宁静的少女,却有如此之高的悟性和巨大的发展潜力。
  “绘画艺术是造型艺术之一,绘画是通过客观形象来表现主观精神的。‘以形写神,神形兼备,形之不存,神将焉附?’这也是素描功课的根本。这一点,孙多慈同学进步很快。应该说,她已经掌握到了一定技巧。”说这话时,徐悲鸿就站在孙多慈身后,他把她的素描稿从画板上拿下来,在教室里向大家展示了一圈。“同学们的素描,看似是对静止物的静态临摹,其实错了,它同样也需要我们动态去研究,去体验。临摹对象是固定的不变的,但通过观察,通过比较,同学们对它的结构、动态、比例以及其明暗调子,都会形成各自见解。这种见解的高低,就是你们掌握素描基本功的进度。”最后,他转回来,帮孙多慈把素描稿重新夹到画板上,对她说,“我并不是说你的功课做得有多好,只是说你的功课有进步。对于临摹对象,你还需要由整体到局部,再由局部到整体反复校正,最终达到高度概括的境界。”接着,他又提高声音,转向全班同学,“只有通过这样的长期训练,我们才能培养自己坚实的准确的造型能力。”
  那一刻,素描班的同学,眼光齐刷刷全聚集在孙多慈身上。如此点名道姓表扬一个同学,对于徐悲鸿,是不多见的事。
  这之后,徐悲鸿对孙多慈印象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关注。到教室里来上课,习惯性的第一眼,就是看孙多慈在不在,在什么位置。有时候孙多慈晚来几分钟,或者生病缺课,他就有些烦躁不安,脾气也格外大些。私下里,他也暗暗吃惊,难道自己对这位年龄几乎可以做他女儿的学生,产生了师生之外的感情?
  孙多慈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在中央大学,她依旧慢条斯理地打理着她的生活。校园里偶尔与徐悲鸿相遇,远远就立住,低下身,非常恭敬地喊一声“徐先生”。和徐悲鸿对话,虽然胆子大了,话语多了,有时还淘气地开个小玩笑,但语气之中,仍有一丝畏缩的拘泥。徐悲鸿看她白白的胖胖的脸庞,看着她弯弯的笑笑的单凤眼,看她悠闲自在但始终带有一丝忧郁的神情,总有一股按捺不住的急于表现的冲动。这种冲动自然不是感情上的,但究竟是什么,他又无法说清。直到有一天,他用两手的拇指和食指,构成长方形画框,将孙多慈的头像锁于其中,这才知道,这种冲动,更大程度上,是创作激情的爆发。“孙多慈同学,能不能抽点时间到我的画室来,做做老师的模特?”
  “我?”孙多慈把手压在胸口,一脸惊讶。
  “是的,你,孙多慈同学。老师想以你做模特,创作一些作品。”
  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请求,孙多慈不知是兴奋还是惊讶,她不知如何作答。
  “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能为先生服务,求之不得呢!”
  “那为什么不爽快答应?”
  “可,可……”也说不出什么理由,只是女孩子固有的羞涩吧。
  “吞吞吐吐干什么?或同意,或拒绝,简简单单的事。如果有什么不妥,说不来不就行了!”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田横五百士》画面,就淡淡一笑,“我,我是怕一个女孩子,到先生笔下,会变成威猛阳刚的硬汉子。”
  徐悲鸿哈哈笑出声来,“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孙多慈就说了年初在中央美术会画展上观赏《田横五百士》和《徯我后》的感想。“画上的人物,不管是男是女,个个都……”
  徐悲鸿点点头,非常严肃地说,“绘画创作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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