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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孙多慈与徐悲鸿爱情画传-第24章

小说: 孙多慈与徐悲鸿爱情画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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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鸿被深深打动了,当即回函,同意他缓交转学成绩,先行取得考试资格。
  孙多慈和屈义林在同一素描考场,他们都记得,那天徐悲鸿特别庄重,身着一套深青色西服,胸前打着黑色领结。快步走进考场后,他用威严但又充满慈爱的目光,将考生巡视了一遍。那天的素描对象,是位短须老人,老人半裸上身,坐在一张条凳上,搭在膝盖处的右手,捏着一杆黄烟袋。左手轻抵在大腿上,仿佛正在沉思未来生活。素描考试要求,所画人像大小和位置要适当,人物动态及其形体结构与比例要准确,并要求通过明暗调子,突出素描对象主体。当日考试完成,次日上午成绩和试卷同时公布,孙多慈列在第一位,紧接其后的,便是屈义林。

十二、 四川同学屈义林(3)
孙多慈同学屈义林,国立中央大学毕业照。
  但孙多慈与屈义林交往不多,孙多慈是徐悲鸿的门生,屈义林是潘玉良的高徒,不在同一间教室,偶尔相遇,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而已。
  如老掉牙的故事一样,他们的相交,也是从图书馆开始的。据屈义林晚年回忆,那天他来中央大学图书馆查阅资料,一抬头,看见孙多慈在另一侧做功课,两人便对视一笑。那天图书馆人不多,四处都有空座位,但孙多慈坐的那张桌子,不一会就挤满了男同学。自然看书是假,看“花”是真。孙多慈也发现了其中异常,收拾起书本,移身到屈义林身边坐下了。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你到图书馆来,总有些男生要往你身边粘,甩都甩不掉,烦死人了。”孙多慈向屈义林解释。
  屈义林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何况你相貌出众,才华出众,是中央大学排得上座次的校花,仰慕者自然多了。”
  孙多慈带着微微恼怒的神情,轻轻瞪了他一眼,“别人笑话我,你怎么也笑话我呢?”
  屈义林急得脸通红,“没有,我说的是真话呢!”又问,“每回都和你在一起的密友呢,今天怎么放单飞了?”
  “你说李家应呀,她是我的老乡。她呀,重色轻友,今天和男朋友约会去了!”说到这儿,半掩着嘴,悄悄道,“待会我回宿舍,你做一回临时保镖,如何?”
  屈义林自然求之不得。
  孙多慈说,“我读过你的一篇文章,里面好像有两句诗,‘国破家亡亲老病,情天孽海佛修持。’很有感染力。”
  那是屈义林写的《游杭写生日记》,全文发表在国立中央大学校刊上。孙多慈说的诗,就是其中的《谒曼殊墓》,全诗共八句,“断桥髠柳夕阳迟,剩墨犹怀燕子师。国破家亡亲老病,情天孽海佛修持。袈裟点滴胭脂泪,江海才华性命丝。异代几人同索寞,荒台留我不胜思。”知道孙多慈也关注自己的这篇文章,屈义林很兴奋,“我的那些文字,摆不上桌面的,让你见笑了。”
  孙多慈说,“我原来也喜欢文学,中学时,还在当地报纸上发过文章。本来上中央大学,是准备报考中国文学系的,因为没考上,所以才转报艺术专修科。”
  因为有这一次接触,两人的交往,就频繁而自然了。
  屈义林把他们的见面,戏称作“单飞”,单飞的地点,或是图书馆,或是工字楼素描教室。只有一次意外,孙多慈居然寻到屈义林他们的第五宿舍来了。孙多慈住在北极阁山下石婆婆巷的女生宿舍,与第五宿舍相隔有两华里,沿鸡鸣寺附近的小路,过铁道,还要穿越农场的一片菜地。那天孙多慈穿一件粉红色上衣,下罩深色底彩花宽敞长裙,头上还插有一朵朱红小花。孙多慈平常多淡妆素裹,是出名的素面美人,今日艳妆浓抹,则有另一番娇艳照人的风采。第五宿舍的男生一片惊呼,全涌到走廊外,眼巴巴看着她落落大方地走进屈义林的寝室。
  孙多慈此次的借口,是向屈义林借阅《美学》笔记,但她真正的目的,是想让李家应认识屈义林。
  不多久,李家应也尾随而来。
  李家应对屈义林的感觉不错,就是嫌他一口四川话粗声硬气。反过来,孙多慈和屈义林接触越多,越是找不到感觉。她把他称之为稚气未脱的奶油小生。
  1934年4月,艺术专修科西画组二十余名同学,由潘玉良带队,前往北平旅游写生。孙多慈本不想去,但见屈义林真情相邀,最后还是同意了。写生队的团长是吴鸿翔,副手便是屈义林。吴鸿翔高孙多慈一届,在艺术专修科,也是出名的才女。相比之下,吴鸿翔口能说,手能做,特别精明能干。临出发的那天早晨,写生队的同学都坐上大汽车了,孙多慈却久久不见人影。后来李家应气喘吁吁跑过来,说孙多慈生病了,高烧不退,现正去医院看病呢,不能随队前行了。吴鸿翔对孙多慈本来就有一种抵触情绪,有此由头,更是借题发挥,把孙多慈数落了一番。屈义林自然为孙多慈说话,红着脸和她争了几句,两人为此还闹个不快活。
  此事后来让孙多慈知道了,过意不去,硬借此理由,请屈义林吃了一餐饭。本来也邀请了李家应的,但李家应说不想当电灯泡,回绝了。

十二、 四川同学屈义林(4)
那之前,北平旅游写生队的作品,在《黑白画刊》上出了一期“北游写生专辑”,屈义林发的是水墨《牛车图》,画上的题款,生动而风趣地道出北行印象:“三石麦,五匹布,换来驴马帮牛步。一旦风沙起,移山复改路。南人不识北人情,请听牛车呜咽哭!”孙多慈虽然没有去北平写生,也有一幅黑白画《美人鱼》在专辑上发表。画面以黑为底色,人身鱼尾的美人鱼,独坐海边礁石,一把七弦琴,轻弹慢拨,余音袅袅,与一钩斜月相环,与四卷浪花相涌。美人鱼的身躯和面庞,以及整个画面的意境,无处不体现着一个“美”字。后来这期“北游写生专辑”,经法文教授徐仲年推荐,又在上海《美术生活》以专刊形式推出。
  席间,屈义林谈到了孙多慈的《美人鱼》,问:“你怎么突然生了这个构思呢?”
  孙多慈笑笑,道:“自张华《博物志》讲述美人鱼故事以来,文坛那些作家,个个都喜欢用此典故。倒是我们绘画,以美人鱼为题材的不多。想到了,觉得很美,就画了,没有其他。”
  屈义林本想和孙多慈开玩笑,说她就是那条美人鱼,但话到嘴边,看孙多慈水汪汪的两只大眼睛望着自己,又低垂下来,闪动着长长的睫毛,好像陷入深思,便咽回去了。
  “这位内敛而宁静多感的才女,可能还不知道,那波谲云诡的茫茫人海,正张着巨口等待每一个年轻纯洁的美人鱼呢!”晚年屈义林回忆至此,还忍不住发出深深感叹。
  这年暑假,孙传瑗让女儿陪自己上庐山,说是避暑,其实是为孙多慈提供一个写生机会。孙多慈专门从庐山给屈义林寄来一信,信中有她对庐山的感受,“难得清游陪杖履,好从真面仰银河。”在信末,她有意无意附了一句,“不知义林同学有无游兴?”
  孙多慈《锄地》,写于1934年前后。
  孙多慈是个细心的女子,她的这种安排,说到底,就是做给父亲看的。可惜屈义林当时正忙着落实工作,回信表示了歉意。“我只觉得,像我这样的一个穷学生,在名门世家的老先生面前,难免有许多拘束。而且,这时我在中大刚毕业,何去何从,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因此,我迟疑几天后,才简单作复,说我事忙不能去庐山。”晚年,在自传《义林奇遇九十年》中这样记述。
  而孙多慈,接到屈义林的回信,反倒轻松地舒了口气。后来她与李家应谈到此事,说自己虽然对屈义林没有反感,但无论怎么努力,也不能对他产生爱意。她总觉得屈义林缺乏男人应有的宽广胸怀和胆略。而这种宽广胸怀和胆略,似乎伴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
  李家应就笑,说,“你呀,这是典型的恋父情结。”
  孙多慈伸手打了她一下,但想想,自己对徐悲鸿的那份依恋,似乎生来有之,也许真的是从父亲身上转移到徐悲鸿身上来了?
  索性什么都不想。
  关于这段感情,屈义林后来写过两首《梦中杂诗》,一首为:“问字寻幽人似玉,颠肠倒肺语如莺。鲛绡漫掩青珠泪,蟾阙空留朗月明。”另一首为:“两鬓清霜满面尘,年年旧梦与愁新。合是相忘莫相忆,春风野火遍啼痕。”
  1934年夏末,徐悲鸿与蒋碧微由苏联返回中国,8月17日,他们乘坐的皇后号抵达上海新光码头。20日,他们回到阔别二十个月之久的南京。22日,南京文艺界召开欢迎大会,陈树人、褚民谊、张道藩、罗家伦,以及中央大学艺术专修科全体师生,文艺界代表谢寿康、许士祺,加上新闻界记者,共九百余人,参加了欢迎大会,宗白华致欢迎词。
  欢迎大会上,有两个人的心情和别人不一样。这两个人,一个是孙多慈,她的目光始终放在徐悲鸿的身上。另一个是张道藩,从始至终,几乎是不眨眼地注视着蒋碧微。
  这是徐悲鸿与蒋碧微婚变的另两位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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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天目山采红豆(1)
十三、 天目山采红豆
  1934年10月22日,金秋季节,刚刚从国外回来的徐悲鸿,为弥补二十个月来对学生授课的欠缺,亲自带队,率艺术专修科绘画组三年级十余名学生,从南京坐车至杭州,又转车到于潜县,在素有“江南奇山”之称的天目山,进行一个星期的写生生活。
  虽然刚刚从庐山下来,累得很,对山也有一种厌倦,但得知去天目山写生的消息,孙多慈还是暗自高兴了许久。当然不是高兴天目山写生本身,而是高兴能有适当的机会,与分别多时的徐悲鸿无拘无束地近距离接触。
  记得幼年时,父亲让她读过一篇散文,好像是明代袁宏道的《天目游记》,什么内容记不清楚了,但开头几句,她还能背得出来,“天目幽邃奇古不可言。由庄至颠,可二十余里。”当时对“目”不太理解,问父亲,也支支吾吾,回答不出。去天目山之前,孙多慈到图书馆查阅相关资料,才知道天目山有东、西之分,东之巅是大仙顶,海拔一千四百七十八米,西之峰是仙人顶,海拔一千五百零六米。绝妙的是,两巅深处各藏一池,名同为“天池”,左右相对,状如巨目,仰望蓝天而不倦,天目山由此得名。于是更有兴趣,当即发出邮件,让父亲把这篇文章找来。不几天,父亲信函寄达,是用蝇头小楷一笔一笔抄录的,其中佳句,还用朱笔特意圈了出来。孙多慈对描述天目山“七绝”的文字特别喜欢,“天目盈山皆壑,飞流淙淙,若万匹缟,一绝也;石色苍润,石骨奥巧,石径曲折,石壁竦峭,二绝也;虽幽谷悬岩,庵宇皆精,三绝也;余耳不喜雷,而天目雷声甚小,听之若婴儿声,四绝也;晓起看云,在绝壑下,白净如绵,奔腾如浪,尽大地作琉璃海,诸山尖出云上若萍,五绝也;然云变态最不常,其观奇甚,非山居久者,不能悉其形状。山树大者几四十围,松形如盖,高不逾数尺,一株直万余钱,六绝也;头茶之香者,远胜龙井,笋味类绍兴破塘,而清远过之,七绝也。”孙多慈把文章说与徐悲鸿听,他也十分赞赏,“山好水好文章好,看来是出画作之地。”又说,“你们同学过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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