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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面具-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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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桩内心发生了剧烈地震动,他实在无法把他们形容的悠息与自己认识的悠息看做一个人,悠息在王都表现得永远都是高傲、冷淡,就是偶尔对居桩温柔,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相反惩罚居桩的时候更像悠息的行为。
  “所以这次来都,我们恳求了很多次,方才如愿的。”木木继续说着,“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再见师傅一次,哪怕只看看她嘴边的笑意,我们都不枉此行。”说道这里的木木语气变得更加的哀伤,其他二兽也抬起头,目光晶莹含泪。
  居桩疑惑不已,问道:“发生什么了吗?”
  “倒不是发生了什么,只是我们发现师傅不再是以前和我们一起的那个师傅了。”神草哀然道。
  居桩心中十分赞同,心想:“你们描绘的那个肯定就不能是教母。”嘴上却问道:“是教母变了吗?”
  “也许不是变了,只是更像戴着个面具,让我们无法靠近,我们之间不知何时起,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永叶哀叹道。
  三兽又同时陷入沉默,一阵微风吹来,吹动着三个神兽身上至纯至洁的毛发,却吹不散他们身上极度的哀伤之气。
  居桩心中感慨万千,教母真的曾经那么快乐过吗?那会是怎样的感觉?那样的人生该多么令人向往,教母为什么还要回来?
  许久,木木猛然看向居桩,说:“我认为是你们,是你们这样一个世界,逼迫的师傅无法展露真实的自己。她在你们的世界里无法活得自由自在,无法像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神草也急言道:“仅仅几日,我们就看到师傅很多不得已,很多被迫压制,你们那个大祭祀针对师傅,周围人各怀鬼胎,杀机四伏,师傅如履薄冰,竟活得如此辛苦!”
  居桩默然,也许木木他们说的是真的,也许教母在这真的很痛苦!
  木木转移目光,飘向远方的魔宫,那群神秘的宫殿依旧安静地矗立着,似乎不懂人世百态,更不懂世事艰苦!木木语气飘忽了起来:“我们并无他求,只是希望师傅快乐而自由!”
  居桩闻言抬起头,看向天空,天空依旧是那一片天空,广阔不见边际,天与地的交界处是一条清晰的线,只是这一线之间,便是旷世不能跨越的距离。
  居桩轻声说:“你们不觉得,我们身处这样的位置,自由完全是奢望;至于快乐,也只能自娱自乐。”
  “不是!”三兽同时叫道。
  永叶冷笑道:“那是你们复杂的人类社会,在我们的世界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阶级等级,没有复杂的人心,不必活得那么累,那么虚伪!”
  居桩再次沉默,他不得不承认永叶的话的真实性,但是心中的一丝不甘还是让他选择了对抗。居桩反驳道:“你们别忘了,西方大陆可曾是人间地狱,就因为你们种系之间的争夺厮杀,才自取灭亡;后来又屡犯我王国边界,才签下的毁灭契约,教母才因此驻守了你们大陆一段时间。”
  “你所说不假。”神草气愤说道,“我们是曾经不珍惜我们的家园,但是我们那样也依旧真实,只是明争,不曾暗斗。而你们戴着面具,就永远活在面具的后面,表现出种种虚假做作的行为!”
  居桩无言以对,良久方说:“你们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吗?”
  木木看着居桩,说:“当然不是,师傅把我们送的万兽之链都送给了你,说明在她心中,你很重要。而你又是王储,未来的人之国国王,我们希望你能保证师傅开心,保证在你成为国王的时候,放师傅自由生活一段时间,在她必须去死之前。”
  居桩轻声反驳:“不是去死,是往生,变为普通人。”
  “我们知道你们那个所谓的‘除面之礼’,师傅告诉过我们,除面之后,不再拥有之前所拥有的一切,那还是她吗?那和死有什么区别!”神草义愤填膺。
  居桩脑海里一直以来不敢思考的诸多问题,一瞬间纷至沓来,他突然很悲伤。
  所有的现实,所有的制度,都不能给他活下去的理由,自己的存在似乎是在重复千百次祖辈走的道路,且每个人走的都一样。
  一时间,一人三兽都没有讲话,空气中流淌着的是无尽的哀伤。
  过了不知道多久,居桩抬头看着天空,轻声说:“他日我若为王,定还一个你们熟悉的大魔法师悠息!”
  木木也抬起头看着天空,说:“他日我们必将为王,若师傅受到伤害,我们将倾西方大陆之力,不死不休!”
  居桩闻言,身躯震颤。
作者有话要说:  

  ☆、离别

  落雪宫,寝殿内。居桩趴在窗前的桌子上,看着外面的天空,脑海里却想着与木木等人的谈话,想象着另一个悠息是该是什么样子的。
  想着想着便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二人是最亲密的姐妹,肯定也经历过无忧无虑的童年,经历过天真烂漫的少女阶段,直到长大成人,心中也肯定充满了梦想。只是现实的残忍,击碎的又怎是一两个理想那么简单,直接将曾经一切的美好毁掉,还夺走了母亲那鲜艳明媚的生命。
  居桩心中沉重万分,如果母亲还在,这个时候会做什么?一定在魔宫里看看书,练习练习魔法,或是和教母说些体己话。想到这,居桩心中生出了要去魔宫的强烈欲望,他腾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忽地停住脚步,他想到,未名一定不会让他去的,自己一旦强行要去,就一定会惊动教母悠息,到时候会惹来很多事情。于是居桩按下心中的躁动,重新回到窗前坐下,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天空也有了点点星光。居桩冲门外唤道:“来人。”
  上官推门进来,问道:“王子有何吩咐?”
  “现在什么时辰了?”居桩问道。
  “亥时一刻。”上官答道。
  “时间不早了啊。”居桩随口说道。
  上官忙说:“对啊,王子,您累了一天,赶紧休息吧。”
  居桩又问:“三位王储睡下了吗?”
  “早已睡下了,明日还要赶路呢。”上官答道。
  居桩点头,心里盘算着,再过一个时辰所有的人都会睡觉,自己那时再悄悄的去,一定不会被发现。于是,便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嗯,我要睡了,你不必守着了,去休息吧。”
  上官答应着出去,把窗帘拉上,然后出去并把门带上。
  居桩哪里睡得着,他早已换好的睡衣,便随意躺到床上,看着床对面挂的三幅画,目光全落在正在吹箫的母亲身上,他累了一天,看着看着不觉睡着了。
  他睡得很不安稳,一会梦见议政宫广场惨死的老者,一会梦见有人拿刀杀自己,一会是悠雪和悠晴和居燕关系更好了,便不再理自己。居桩急得一身汗,突然一惊,醒了过来。
  睡前也没吹灯,屋内很亮堂,居桩安心了不少。他坐起来,下了床,拉开窗帘向外看去,已是满天的繁星了。一道横跨天空的星河,璀璨耀眼。
  应该是午夜过后了,眼下应该没人了。居桩心中一阵激动,他走进内室,将睡衣换下,随便穿了一件袍子,来到门前,很轻很轻地将门推开一道缝,向外面看去,门外没人,居桩大喜,忙把门推开一道可容身体过去的空间,然后挤了出去。
  到了外面一看,长长的走廊点着几个昏暗的烛光,值夜的人也去睡了。寝殿的门是关着的,居桩少不得万分小心的开门,但是那吱嘎的声响在这深夜还是很清晰,让居桩格外紧张。居桩蹑手蹑脚地走出寝殿,外面也没人,他便直奔宫门而去。到了那才发现,宫门已经上锁,居桩看了一阵气恼,他怎么就没想到宫门会锁呢。正垂头丧气地打算回去,却以为发现宫门旁的一扇脚门虚掩着,竟没有锁。居桩大喜过望,连忙上前,推开门,跑了出去。
  到了外面,居桩便直奔魔宫。整个王庭乃至王都都处于沉睡当中,路上静悄悄的,借着满天繁星,居桩的视线倒是格外清晰。居桩向远处看去,那些朦胧不清的宫殿就像巨大的怪兽,岿然不动地潜伏着。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便如巨兽的大口正试图吞噬这天地。
  居桩隐隐有些不安,他收回目光,大步跑了起来。夜里的风有些凉,吹在脸上,令人格外清醒。
  很快就到了曲径,居桩停下脚步,喘着气,向里张望,没人,就是有些幽深恐怖。居桩深吸了口气,冲进了曲径,很快就到了魔宫内。魔宫亦是寂静一片,这古朴的宫殿异常安静。
  居桩借着星光辨别了下方向,便向自己幼时居住的寝殿跑去。很快来到了寝殿前,宫门未关,居桩直接进去,来到自己以前住的房间前。他也不多想,推门便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居桩循着记忆,借着一点星光摸索到床头案的烛火旁,摸到旁边的火种,将灯点亮,屋内霎时明亮了起来。
  居桩转身将门关上,回到床边坐着,稍稍平息了一下,便开始打量这间他生活了三十年的屋子。屋内一尘不染,不像是许久没住人的样子,应该是经常有人打扫吧。屋内的摆设也没变,和落雪宫的一模一样。窗前的桌子上,还放着居桩以前学习的笔墨纸砚。居桩回身看了看床,却见床上被子整齐地叠放着,还有一股阳光的味道,像是白天里晒过。
  居桩抱着被子,一时间思绪翻滚,感慨万千。以前,因悠息的严厉,自己做梦都想离开魔宫,后来真的离开魔宫,有了自己的落雪宫,便不曾回魔宫住过,连自己的寝殿也不曾踏足半步。时间已过四十年,卧室竟还如未离开一般,仿佛自己只是出去小住,随时都会回来,还特意晒了被子。居桩的眼睛不禁湿润了。
  大魔法师悠息,这个自己一直都视为严师的长者,竟像自己母亲一样疼爱着自己,只是从不过分表露。而自己却如此凉性,离开魔宫后未表露出一丝不舍,枉顾她这么多年的爱护与教养,时时抱怨她的严厉。
  居桩悔不当初,泪流雨下。
  悠息,从此以后,我会视你如母,我会做一个真正乖顺听话的孩子,我会更加努力修成自身以不辜负你的期望!
  悠息,从此以后,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只有你快乐我才会快乐,我会努力让你快乐!
  悠息,从此以后,我们都不会再是孤身一人,我们要一起应对这世事艰辛,一起看人生潮起潮落!
  落雪宫,今日是送别木木三兽的日子,阖宫都早早就起来了,各自忙碌起各自分内的职责。
  上官也大早就守在居桩的房间外,只是过了居桩起床的时间,也不见居桩出来,他想到居桩昨天上午为送水清王储忙活了半天,下午又去拜访钟离尊者,走了一下午的路,应该是累坏了,今天就起晚了。当下也不敲门,想要居桩多睡会。
  又过了很长时间,也不见居桩出来,上官还没遇到这种情况,自他来落雪宫,除了生病,居桩基本都按时起床的。他不禁考虑着要怎么做,是敲门还是问问未名?正犹豫着,未名同悠雪和悠晴走了过来,未名见上官,便问:“王子呢?”
  上官答道:“应该还没起来吧?”
  悠晴道:“怎会呢?他一向都起得很早啊。”
  悠雪道:“别是又病了,还是进去看看吧。”
  未名闻言连忙敲了几下门,并唤道:“王子,王子。”等了一会,里面没有动静。未名毅然推开门,众人进去一看,床上哪有人。
  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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