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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天下 (全本)作者:高月-第5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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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平是崔翘的侄子,是博陵崔家正宗嫡系,但他在崔家中的地位并不高,而且因为他和李庆安走得较近的缘故,还受到崔家的排挤,去年崔氏祭祖,他竟然没有得到邀请,不能参加祭祖,可以说是一种非常严重的处罚,为此,崔平一直郁郁不乐,他知道问题就出在自己和李庆安走得太近的缘故,尽管如此,但崔平却坚持自己的原则,那就是抱紧李庆安的大腿,他相信自己会有翻身那一天。
大帐里安静下来,李庆安喝了一口茶,笑道:“听说你去年没有能参与祭祖,是不是感到很失望?”
崔平点了点头,叹道:“不能参加祭祖,这只有作奸犯科者才有的处罚,我真不明白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我,我真的很失望。”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情,你要相信自己的选择,别看今天崔家不准你祭祖,但总有一天,崔家会恭恭敬敬把你请回去,让你来主持祭祖大典,而且这一天不会太远。”
说到这,李庆安又道:“我今天之所以让你和崔光远离开长安,是我要做一些事情,你们留在长安会对你们不利,究竟是什么事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很快你就会知道。”
崔平默默点了点头,“我能理解。”
“好吧!先说说你的想法,你想做什么?”
崔平沉吟一下,便道:“我想去安西为官。”
李庆安一怔,他随即笑了起来,道:“果然有眼光,我对你的安排也差不多,你暂时为河西安抚使兼河西节度府长史,主管河西政务,尤其是现在,你要全权负责第一批五万户河南道的移民平安抵达安西。”
“卑职明白,卑职明天就出发去河西。”
“不!你要不用急着去河西,先去华州,我刚刚得到消息,第一批移民大约七千余户已经抵达华州,这些民众其实都是灾民,来自郑、汴、宋、陈四州,他们从河南过来不易,尽管有沿途官府接济,但我担心他们中的老弱恐怕会坚持不了长途跋涉,前些年的河东移民就在路上死了不少老弱,你肩上的责任十分重大,能把这五万户移民平安送至安西,我就算你大功一件。”
崔平躬身施礼,诚恳地说道:“卑职明白!”
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去吧!记住我的话,山不转水转,崔家一定会为不准你参加祭祖的决定而后悔。”
崔平走了,李庆安又端起茶杯慢慢地喝茶,脑海中在梳理了下一步的思路,今天李亨当着他的面抓走了韦见素,且不论韦见素有没有投靠李隆基,但李亨等人的目的却是很明显的,就是要教训裴家投靠自己,也是要通过打击韦家来震慑其他世家,如果他李庆安真的是不闻不问,那他就太让人失望了。
反击是肯定的,关键是要怎么反击,忍耐、等待、狠辣,不反击则已,一旦反击就要让李亨痛得叫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亲兵的禀报声,“启禀大将军,韦滔求见!”


第十一卷 回首东顾 第460章 以彼之道(上)
韦滔的到来在李庆安的意料之中,韦见素被关中军带走,不管他是否被放出,但一旦坐实私通南朝的罪名,他的兵部侍郎一职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了,韦见素被免职,这对韦家来说,又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韦滔不来找他李庆安才怪。
“请他进来!”
片刻,韦滔匆匆走了进来,他躬身施礼道:“参见大将军!”
“韦使君可是为韦侍郎一事而来?”
这一次李庆安没有绕圈子,而是直奔主题,该绕的圈子上午已经绕过了,此刻李庆安需要用简洁的办法来安抚韦滔焦急的内心,给他以希望。
韦滔接过士兵递上的茶杯,一口气将茶喝干,急切地道:“大将军,请告诉我情况严重到什么程度?”
“严重?”
李庆安笑了笑,“要看是对谁说,对我们事情并不严重,而且或许还是好事,可对监国和王珙,恐怕事情就有点严重了。”
韦滔愣住了,半晌才迟疑道:“大将军的意思是说,韦见素没有事情吗?”
“不!”
李庆安否认道:“韦见素私通李隆基,出卖关中军机密,罪不容恕,这也是我没有阻拦把他抓走的原因,他应该被抓走定罪,但韦见素被抓走,我会给韦家以补偿,而且还是加倍补偿。”
“大将军能否明示?”
“天机不可泄露!”
李庆安背着手微微一笑道:“你再耐心等上几天,最迟一个月,你就会看到结果。”……
成都府此时已经改名为蜀京,为李隆基的都城,虽然城内没有长安那种巍峨宏伟的宫殿群落,但城北翰林坊内却有一片占地不小的宫殿,这片宫殿原本是蜀王宫,是蜀王李璬入蜀后特地为自己修建的一座宫殿,占地足有二百余亩,水流潺潺,到处可见奇花异草,宫内精雅别致的殿堂楼阁,掩映在一棵棵茂密的大树之中,虽然没有大明宫的气派威严,但精致奢华,却更胜大明宫。
李隆基入主成都后,这座宫殿便被改名为南明宫,为李隆基居住的宫殿,宫中原有的数百名宫女宦官又改为伺候李隆基,虽然蜀中有温暖细润的气候,虽然锦衣玉食一如往昔,虽然殿堂楼阁足以让李隆基过上神仙般的生活,但李隆基却无比思念长安,思念他的大明宫,他的兴庆宫,思念他的四万后宫,那种占有万千女人所得到满足感,足以让他产生君临天下的成就感,而成都没有这种感觉。
这几天李隆基的心情极为不好,他得到一个消息,西域数百小国都纷纷派出王子或者特使出使长安,朝贺新皇登基,可他的成都,只有南诏一国派来了王子觐见。
万邦来朝,这因该是属于他李隆基的荣誉,可现在却被他的重孙子抢走了,一个尚未成年的小皇帝,而他这个统治大唐四十年的老皇帝却被赶在一个角落中,这种强烈的失落感,令李隆基愁绪万千,整天便将怒火发泄在宫女和宦官的身上。
杨国忠快步走过了紫宸殿,他望着这座和他家客堂差不多大小的小宫殿,不由一阵苦笑,这也配叫紫宸殿吗?前面一座只能容纳千余人的宫殿竟然也叫含元殿,看来李隆基真的有点走火入魔了,把这里当成了大明宫。
杨国忠摇摇头,快步走进了内宫,在内宫走廊口对两名侍卫道:“请禀报圣上,就说我有重要事情,要立刻向他禀报。”
侍卫苦着脸,悄悄对杨国忠道:“杨相国,不如等明天吧!圣上又在大发雷霆,今天有一个宫女被打死了。”
“他又怎么了?”
杨国忠眉头一皱道。
“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那个宫女给他上的燕窝粥忘记放糖了,他老人家就大发雷霆,说宫女也欺他,便把那个宫女拖出去活活打死。”
“那你们有没有叫武娘娘?”
“没用,听说连武娘娘也被他打了一记耳光,现在后宫哭呢!”
杨国忠挠了挠后脑勺道:“你还是去替我禀报,就说我给他带来了好消息。”
“那好,相国稍等,我这就去禀报。”
杨国忠背着手在走廊口来回踱步,他有些心烦意乱,今天下午,他收到长子杨暄派人紧急送来的信件,其实是李庆安下达了新任务,现在杨国忠觉得自己已经成了李庆安的傀儡,指使他做这做那,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把他杨国忠当做了奴仆,可是他不做又不行,他儿子就在李庆安手上,这哪里是什么留条后路,分明就是李庆安的人质,一想到这,杨国忠就忿忿不平,他不喜欢这种被李庆安玩弄于股掌的感觉,但他又无可奈何。
还有这个李隆基也让他一阵心烦,按理他是皇帝,就应该只过问大事,一般的寻常政务就由他杨国忠管管就行了,但李隆基却不是这样,他什么事情都要过问,什么事情都要管,把什么权力都紧紧抓住不放,若他有充足的精力也就罢了,偏偏他身体又差,什么事都做不了,使许多重要的大事都没有定论,时间一久,就不了了之,比如清查户口租赋,这件事相当紧迫,但方案他早就递上去了,人员也安排好了,李隆基就是不批,使清查户口一事难以进行。
更要命是李隆基的难缠,一件事情他若上心了,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让杨国忠解释得疲惫不堪,偏执,杨国忠暗暗叹了口气,高力士告诉过他,现在李隆基变得非常顽固,他决定的事情要想说服改变,几乎就是不可能,有的时候精明无比,有的时候又愚蠢如猪。
这时,侍卫奔了出来,道:“杨相国,圣上召你觐见!”
杨国忠一阵头痛,他不想去见李隆基,但这个该死的李庆安却逼得他不得不去见,他整理一下衣冠,便快步向内宫走去。
刚走到李隆基的寝殿前,便听见了李隆基的骂声,“朕说过要喝冰燕窝吗?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你们为什么不事先问朕,欺朕昏庸老迈吗?”
杨国忠的后脖颈变得有些冰凉了,他呲着牙,探头探脑向宫殿内张望,只见宫殿内跪着十几个宫女宦官,像群羊羔一样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李隆基驼着背,眼露凶光,像只野狼一样盯住这些宫女宦官。
杨国忠忽然不想找李隆基了,李庆安的事情改天再说,他转身刚要走,侍卫却一声长报:“杨相国到!”
杨国忠险些没跌倒,他暗叹一声,垂头丧气转过身,等待召见。
“陛下有旨,召杨相国觐见。”
杨国忠只得向殿内走去,走到门口,只听李隆基一声怒骂,“拖出去,每人重打三十棍,再敢怠慢朕,统统打死!”
侍卫们如狼似虎地将十几名宫女和宦官拖了出去,杨国忠吓得往旁边一闪,宫女和宦官的哭声、求饶声使杨国忠的头皮一阵发麻,李隆基会不会把他杨国忠也拖出去。
这时,李隆基的心腹宦官鱼朝恩走了出来,对杨国忠道:“杨相国,圣上请你进去。”
鱼朝恩一直在兴庆宫服侍李隆基,有段时间被李隆基怀疑而罢用,李隆基逃走后,他便留在兴庆宫中,自从长安掀起南下大潮,鱼朝恩也悄悄护带着武贤仪逃到了成都,恰好这时李隆基又开始烦厌了高力士喋喋不休的劝说,身边没有一个可用的大宦官,鱼朝恩的到来,正好补了这个缺。
在武贤仪的美言下,李隆基念鱼朝恩护主忠诚,便又再次重用他,封他为内侍监令兼掌御笔秘书,这是由于李隆基背驼,批改奏折吃力,便由他口述,鱼朝恩替他执掌御笔,尽管还没有到高力士独立批阅奏折的程度,但也权势非小了,很明显,鱼朝恩已渐渐有高力士第二的趋势,杨国忠对他也是百般讨好,派人去长安把他的金银细软偷偷运回成都,又给他安排了一座大宅,鱼朝恩也投桃报李,时常在李隆基耳边给杨国忠美言,凡不利于他的奏折一律扣下,使杨国忠没有杨玉环的情况下也能深得李隆基信任。
杨国忠快走一步,低声问道:“鱼公,不知圣上为何发怒?”
鱼朝恩见左右无人,便也小声道:“圣上听说西域百国进长安朝觐,心中恼怒,相国当心了,可千万别提此事。”
杨国忠眼珠一转,便笑道:“我心里有数了,多谢鱼公。”
鱼朝恩忽然想起一事,又问道:“杨相国,上次那十顷上田之事,不知办得怎么样了?”
“鱼公放心,已经过户到了鱼公名下,明天田契就可以出来了。”
鱼朝恩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带着杨国忠进殿了,殿内,李隆基背着手来回踱步,脸色余怒未消,杨国忠走了进来,连忙上前跪下道:“臣杨国忠参见陛下!请陛下息怒,臣有两个消息禀报。”
李隆基慢慢坐下,摆摆手道:“爱卿以后不要跪了,朕知道你忠心。”
“回禀陛下,臣从天宝五年就开始跪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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