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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懒惰女王爷(女尊)-第88章

小说: 懒惰女王爷(女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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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该将近一个月的路程,楚于只用了不到五天的时间。
  当他不顾疲惫在秦家总管带领来到别院之时,在病床上苦苦挣扎的主子。他大睁双目,不敢置信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一身白色的里衣空洞洞地挂在身上,整个人瘦的一圈、两圈……面孔暗黄消瘦,脸庞两边都深深地凹进去,可见颧骨,平日明亮的双眸如今已睁不开,双唇此时也裂了开来。
  禁不住颤动的双脚几乎要跪在地上,他不相信那个总是懒懒散散,但是偶尔流露豪气的殿下,竟在短短几天的时间,竟会变成这副模样,遇刺,染疫,还不到十天!
  “殿下!”他踉跄着脚步上前,然后身子一软,整个人趴在了床边,握起她骨瘦如柴的手,忍不住流泪。痛,由心顺着血脉蔓延至四肢,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他要的结果?虽然痛,但是很快,训练多年身体开始麻木起来,泪水收了起来,肃然看着身旁,有些眼熟的陌生男子,问道:“殿下如何?”能在殿下身边照顾,应该死可靠的的。
  “烧退,变能康复。”轩辕勿离嘶哑的声音道,多日的劳累让他同样瘦的厉害。
  楚于眉头一皱,不满意这个答复,但是也没有所言,而是继续问道:“如果烧不退了呢?”只是一说完,自己被自己下了一跳,背脊开始冒冷汗,不敢想象结果!
  轩辕勿离正视了他一眼,沉吟了片刻,坚定地道:“她不会!”
  楚于盯着他,好半晌,才道:“为什么?……”为什么他如此坚信?
  “因为她是风轻涯。”轩辕勿离道,面容平静如水。
  楚于一听,眼帘低了低,嘴唇张张,欲言又止……
  

  二十三 梦魇

  夜上梢头。
  冷夜阑珊。
  银白的月光散落大地。
  痛、痛、还是痛……
  迷糊中,风轻涯不自主地挪动着身体,但是痛是唯一的感觉,意识在黑暗中漂浮着,慢慢的,什么感觉也没有了,疼痛,仿佛是梦境一般消失了。忽然,一个陌生的影像浮现在脑海……
  浓郁的树木,青翠的草地,明媚灿烂的阳光,如此美好的环境却透着浓浓的哀伤……
  这是什么地方?
  阳光沐浴之下却是一座座石碑孤坟,诉说着凄凉、悲伤。
  一座墓碑前,站着三个人,一个父亲,一个女儿和儿子,可是明明在那陌生的面孔,为什么会有熟悉的感觉?
  “爸爸,是我们错了吗?”
  “哎……”
  ……
  “我真的很恨她,当初如果不是她,我就不会和心爱的人分开,就不会嫁个那个禽兽,可是……我们这样对她,是不是真的错了?
  ……
  “她明明是我们的姐姐,为什么会对我们做那些事?为什么总是一意孤行的安排一切,她是姐姐啊!为什么像一个独裁者一样?……”
  “哼!明明是她的错,我们为什么要内疚?死了才好,死了就不用控制我们的生活!”
  ……
  “她不配……”
  ……
  “人都不在了,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义?”
  苍老的手指缓缓上前,颤抖着抚摸,那张陌生的照片……不!不是陌生的!不是陌生的的!可是,那是……
  “啊!”嘶声的呐喊无法发出。
  冰冷的感觉在全身泛滥,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围住,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出来,痛苦再度苏醒,一点一点的,渗入每一寸的皮肤,蔓延每一寸的骨骼。
  她拼命的想睁开眼,但眼睛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无法挪动。
  那个人是谁?
  为什么会这样痛苦?
  是谁?是谁?
  恨?好恨?
  恨什么?
  恨谁?
  忽然绝望的气息缓缓袭来,夺取仅剩的意识,然后陷入了重重的黑暗中……
  ……
  “殿下怎么了?”楚于正要给她喂食,却见她浑身颤抖了起来,无助的眼神移向桌旁坐着的男子。
  轩辕勿离闻言,立即上前,如水般的双眉皱了皱,旋即拿起金针开始施针,一炷香后,方才平静下来。
  楚于满脸愁容,“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来了三日,除了第一日依然高烧外,第二日,正如这人所说的一样,殿下不但没有恶化,本已垂垂危矣的风轻涯,却奇迹般的渐渐好转,虽然依然昏迷不醒,但是喝下的药和吃食,也没有再吐出来了,身体也没有继续瘦下去,体温也渐渐下来了,再无性命之忧,同时,疫症并未在院子中蔓延,包括身子最弱的云慕祁在内,院子中所有的人都没有染上疫症。
  看此情形,他心中的对这个男子的疑虑暂时打消,全心全意地配合他的治疗。
  可是,殿下已经昏迷了十来日,好不容易烧开始退了,却依然不醒!
  这样下去,不是一个好现象……
  轩辕勿离暗暗叹了一口气,“梦魇……”
  “梦魇?”楚于不明。
  轩辕勿离忽然轻笑一声,一股哀愁掠过眼底,“过去不愉快的事,便是如今的梦魇。”过去的过去了,但是烙痕永远不会消失,她就像瘟疫一般缠绕着你,永不放过,然后变成……
  今日的梦魇!
  这种病症,师父说过……
  “轩辕公子?”楚于询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感觉到,一股透心寒的悲伤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轩辕勿离慢慢地收起金针,整个人忽然变得默默的,安静的仿佛早已超脱了人世间似的,“跟她说说开心的事情吧,这样,她会快点醒来的。”他淡淡地道。
  忽然,
  一种久违的伤感自心头涌出,迅速蔓延四肢百骸,
  灼烈如火。
  原来,她的心也受过伤吗?
  可是,想这样的天骄之子,受尽万千恩宠的人,会受伤吗?
  也许,是他学艺不精,辨别错了?
  “离儿,梦魇只能自己克服。”
  每一次,师父将他从痛苦中唤醒,都是这么说。
  云淡风轻、轻柔飘渺。
  “轩辕公子如果累了,先休息吧。”楚于说道,心中莫名的动容,不再深究。
  轩辕勿离看了他一眼,“她没事,前几日都能熬下来了,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的。”梦魇可怕,却敌不过求生的本能。
  因为如此,师父才会如此淡漠以对?
  是这样吧?师父。
  楚于沉默了片刻,道:“为何
  楚于觉得,公子十分了解殿下?”他所言,可说分毫不差。
  轩辕勿离不言,低着头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好半晌后,忽的展颜一笑,灿若夭桃,灼灼其华,宛若世间最美好的风景。
  他不言。
  楚于亦不再追问。
  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中。
  “公子对殿下动情?”楚于问道,话音像梗塞在喉。
  如果不是如此,他表现出现的关系又是为了什么?
  轩辕勿离闻言,有些惊讶,沉思片刻:“就楚公子所言,未动情如何?动了情又能如何?……一个根本没有答案的问题,楚公子何必询问?”豁达之情溢于言中。
  说罢,他看了看眼房中挂琉璃灯,它正灿烂的燃烧着,璀璨的光芒如同虚无空间中引魂灯,将人由幽深的梦魇中牵引醒来。
  忽然,口中溢出了一声叹息。
  想必她的心中,早已有了这盏灯。
  准备在最适当的时刻将沉溺于苦海中的灵魂牵引回来。
  此刻,压在心头十来天的担忧忽然清了。
  心立即轻松了。
  他相信,此刻的风轻涯会战胜,正如十年来,那样。
  而到时,她就不需要他了。
  是啊,
  既然最后,还是分离,
  那是否动情,有何意义?
  最后,转身,正要离开。
  也许他真的该休息了……
  楚于一窒,一时间无言可对,就在他踏出门口的一刻,忽然道:“公子的答案,想必早已在您心里。”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楚于,是不该过问。”
  是了然。
  也许更是释怀。
  待他离开,房间安静下来,温暖如水。
  楚于握着沉睡之人的手,柔软无力的手放在自己的双手中,紧紧握着,淡淡的笑意中,声音竟是呢喃,“他说该说些开心的事情……其实啊,过去的十年,每一天,奴侍都在快乐当中……不,应该说是,殿下成年之前!”
  他幽幽地诉说着,由第一次见到她,一日一日,尽可能地说着,疯狂地挖掘着记忆,有些事光明的,而有些却是隐藏于黑暗中。
  其实,即便是黑暗,在她的身边,总会被慵懒的笑容感染……
  她温柔的问候。
  她如亲人的关怀。
  她痞子般的耍赖。
  她和是儿愉快的争嘴。
  ……
  无数的,都是快乐的。
  缓缓地诉说着。
  直到,沉睡的人,眼皮挪动。
  是听到了吗?
  “哎……”
  沉重且哀伤的叹息在寂静的空中徘徊。
  “如果……”话开了口,却说不下去。
  如果殿下永远不成年。
  如果殿下不是殿下。
  如果当初,那个人不将她们生下来。
  如果,他们只是普通人家。
  如果,当年圣祖没有……
  可是,这些如果出现了,想必,楚于、楚是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么,这十年的快乐许是一场美丽绚烂的梦罢了。
  ……
  这是命!
  很早以前他就认了!可是为何现在,一股无助的恨油心而生。
  “殿下!”
  忽然,楚于双膝跪在地上,头低了下来,不敢直望。
  “如果将来,楚于所做之事与殿下的意愿相反,请相信,奴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楚于从未背叛。”
  指天为誓,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只是,将来,她真的能够相信吗?
  不,该说是原谅!
  他抬头,泪眼阑珊,却不敢直视床上的主子。
  喃喃自语,“也许,这是当年圣祖所造的孽……”
  夜,宁静,人心,却静不下了来。
  远在帝都皇宫中,同样如此。
  金銮殿上,风月潮背着手站在女皇宝座旁,双眼看着她做了二十多年的宝座。
  殿内,如死一般寂静。
  “参见陛下。”
  一人跪在地上,仿佛迎风飘来一般。
  风月潮并未转身,依然站立着,“连衣,朕坐了这个皇位应该有二十多年了吧?”
  玉阶之下,连衣依然跪着,“启禀陛下,迄今已经二十……”
  “是啊,那么久了。”风月潮打断了他的话,惆怅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朕今夜忽然睡不着,就不由自主地走到了。”
  连衣抬头,几缕皱纹浮现着,当年风华绝代的模样已不复存在,“陛下身体不适,奴侍这就去请御医。”
  “不用了。”风月潮转身,摇手道,“放心,朕只是老了,不过还死不了!”
  “陛下息怒。”
  不着痕迹的一句话响起。
  盛德女皇却在一听后勃然大怒,“息怒?连衣有什么能让朕息怒的呢?”
  “连衣知罪。”
  “知罪?!”风月潮疾步走下玉阶,站在他面前,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怒斥道:“连衣啊,连衣,你在朕身边多少年了?啊!”手一伸,将单薄的男子猛然退下,怒道:“朕给了你这么多的时间请罪,可是你却只字不提!之前涯儿在生死惯关头朕没心情跟你问罪,朕也念在你跟了朕这么多年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可是你倒好,将朕的宽容当纵容!你真的以为朕不会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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