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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皇后當自強-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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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南岸,告诉流民军这个消息。”
  “你们在这里,太危险了。”隐不同意。
  “不危险,你想啊,”司马衷微微一笑,“我们两人不会武功,你们俩带着我们离开很难,还容易被人发现。”
  司马衷看着山下,那儿火把越聚愈多,照亮了半个天空。
  “你听到他们来干什么吗?”司马衷微微笑着,胸有成竹的样子。
  隐摇摇头,有些迟疑。
  “放心,你们两个离开,对我俩更有利。”司马衷看着山下,“最好让他们看到有人离去,这样他们就会以为已经失败,不久就会撤离,我和容容躲在山上,等他们离开之后我们也跟着下山,然后到黄河南边去找你们。”
  “可是你们藏在哪里呢?”酸菜不放心。
  “就藏在那个山洞里,关上洞门,在外面什么也看不出来。”司马衷指着山洞,“赶在他们来之前,我们将那儿收拾好,食物和水都放好,坚持个十天半月也不成问题。”
  “这是个好主意,我们就这样定了。”我一拍掌,带着两个不会武功的人,穿越铁桶一样的包围,无异于痴人说梦。司马衷的主意是最好的,我们留下,隐和酸菜离开,一方面去送消息,一方面可以转移他们的视线。这时候留在山上,反而是最好地。
  酸菜定定的看着我,眼泪汪汪的,“又不是见不到,干嘛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我不说还好,话一出口,酸菜的眼泪刷刷地落下,“酸菜,好了,好好的去,我们还要去找你呢,让笑笑准备好大餐啊。”
  “真是地。”酸菜勉强笑着,擦掉眼泪,“本来没什么,你一说反而显得真是生离死别一样。”
  “知道了,可爱的酸菜,都是我不好,乌鸦嘴行了吧?”我放低姿态,“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口无遮拦好了。”“娘娘,你一定要好好的!”酸菜含泪笑着。
  “我知道。”我点点头。
  酸菜慢慢走出去,脚步异常沉重,我为突然跑过去,抱住她:“酸菜,让我抱抱吧。”这样说得时候,突然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来。
  “我不走了,娘娘,我陪着你。”酸菜也哭得唏哩哗啦。
  “快走吧。”我也抹着眼泪,“都是被你勾出来的。”
  酸菜重新站起身,我又补充道:“其实隐不错,真的,给他个机会。”
  酸菜擦净眼泪,郑重的点点头。


网友上传章节 卷三 两国为后 第四十四章 结束 
  看着酸菜的背影慢慢消失,我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这么久都是酸菜陪着我,比司马衷陪我的时间还多,如果说司马衷是我的精神寄托,是一面指引我前进的旗帜,那么酸菜就是陪伴我的一根拐杖,无论多难的道路,都和我扶持着前行。
  “没事,我们都会没事的。”司马衷揽着我的肩膀。
  我回头冲他灿烂的微笑,“我知道,其实我是在想,如果他俩就这样走了,相依为命也不错。”
  我们选择留在山洞也是在冒险,在赌一把,赌的就是石勒不知道这个山洞。
  容月既然将我们的行踪告诉了石勒,会把这儿告诉石勒吗?我不知道,不过无论哪种选择都是冒险,处处都有危险也就不用害怕踏错一步了。
  我们一直呆在洞外,看着山下突然热闹,那些火把朝着两个方向,开始急速移动,呐喊声透过沉沉夜色一直传到山顶,慢慢的火把变成了两条线,一东一西的伸展,那应该就是隐和酸菜离开的方向吧。
  “进去吧。”司马衷拉我进了山洞。
  石洞里有个很隐蔽的通风暗槽,凑到上面能看到外面的情景,现在我们和外界的联系就全靠它了。
  坐在山洞里,世界变得十分安静。
  “很快就能天下太平了。”司马衷微眯着眼睛。
  “一定的,我们一直在努力嘛。”我嘻嘻笑着,“我真想快点看到啊,没想到李飞白竟然和石勒联合,真是够阴险,他还是汉人呢!”
  “群雄割据,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一旦流民军和刘曜联合。灭了石勒,天下就没有敌手了,李飞白为了自保,只能选择石勒,司马睿那儿自顾不暇,对于其他几方,没有威胁也没有用处。”司马衷娓娓道来。
  “你说惠普去了干什么呢?”这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
  “我想应该是劝说王敦造反。”
  “啊?”惠普不是和司马睿私交甚好吗?
  “不用惊讶。惠普还是有些能耐的,不管他是打着惠普的名号还是现在的神仙身份,只要他给一点暗示,王敦肯定以为是天命所归,提前造反是必然的。”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提前造反,必然准备不很充分,而且一造反,名不正言不顺,镇压也是情理之中。大势所趋。”
  “还不一定谁镇压谁呢。十六K文学网”我撇撇嘴,明初地朱棣不就是这样嘛,朱允文以举国之力。却敌不过朱棣。
  “呵呵……”司马衷笑了起来,“如果刘曜先灭了石勒,自然是有能力帮助司马睿的。”
  “帮助?别是引狼入室吧。”司马衷将帮助说得别有用心,我斜眼看他。
  “呵呵……”司马衷又笑了,“还有容月呢,她要去代为管理,也算众望所归吧。”
  “是呀是呀。”我酸溜溜的说道:“失恋的女人需要权利来填补空虚。”
  “小羊难道还吃醋吗?”司马衷笑嘻嘻的抱住我。我们两人笑作一团,如果是这样的话。天下真的就太平了,那真是太好了。
  正自笑着,突然感觉外面地风声突然加大,轰轰作响。
  “不好。”司马衷贴上暗槽一看,皱起没来。
  “怎么了?”我也凑上前去。外面是漫天火光,现在正是春末。气候十分干燥,火势从山脚开始,迅速蔓延,隔着厚厚的石板,也能感到阵阵热浪,不一会呛人的烟味钻了进来。
  赶紧用旧衣服堵住暗槽,两人退缩到角落里。
  “你说我们会不会变成烤鸭么?”我斜靠在司马衷身上,有气无力的问道。
  石勒果然够心狠手辣,竟然能放火烧山。
  “要是变成烤鸭,倒也不错,最起码石勒和李飞白的联盟也接不起来了。”司马衷仍是一派淡然。
  “为什么?”变成烤鸭还有这样伟大地意义啊。
  “当日李飞白掳走你,我一直宣称你在洛阳,还记得吗?”司马衷眼中光芒闪烁,我点点头,那哪能忘呢,司马衷还传召天下废了我。
  “当时我们瞒的很严密,除了我和李飞白,其他人都被不知道你去了成都,连刘曜也以为你是在金墉城里呆着呢,所以石勒肯定也不知道。”
  这又怎样?我不解。
  “石勒不知道你和李飞白的过去,此番杀了你,李飞白肯定会对他心有芥蒂。”司马衷说完偷偷笑着。
  “喂,你什么意思?什么过去,你还和他有过去呢。”我不满的喊道。
  “嘘……”司马衷突然严肃起来,侧耳细听。
  “什么事?”我小声问道,将耳朵贴近石壁,除了呼呼的风声,似乎还有些响动。
  “没事……”司马衷突然一笑,抬头亲了我一下。
  两人又是笑闹一团。
  又过了一阵,外面地风声变小,火也应该变小了,我们两人依偎着沉沉睡去。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觉似乎有些不对。睁开眼一看,石洞的门开着,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是刘曜?我揉揉眼睛,不是做梦吧?
  “你果然在这里。”刘曜沉声说道。
  “快进来,别被发现了。”我就要拉刘曜进来,天色微明,有袅袅青烟飘荡在山间。
  “我得到消息,连夜赶来,原来你是在这里,和他在一起。”刘曜抖开我地手。
  “你会害死我们的。”我着急道,万一石勒留下士兵,我们不就都暴露了吗?
  司马衷将我拖到一边,“别急。”
  “你以为我怎么上来的?”刘曜冷冷一笑,“是踩着无数的尸体上来的。”
  我这才看清。刘曜身上是斑斑血迹。
  “你竟然和他在一起!”刘曜狠狠的盯着司马衷,沾血的面容显得狰狞。
  “我爱你敬你,视你如珠如宝,你却将我视如草敝!是我刘曜瞎了眼,看上了你!”
  我低着头,面对刘曜我始终心中有愧。
  司马衷将我揽入怀里,“若是容容没有回应。就是她地错,那容月地爱又是谁的错呢?”
  提到容月,刘曜更是愤怒,“是啊,是啊。容容没有对不起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不是嘛?包括这天下,都是你送给我的,哈哈……”
  刘曜猛地盯着我。“我刘曜在你们眼中,又算什么?!是你们手中地玩物吗?!”
  “不是地。”我怯怯开口,“你救了很多人……”司马衷说过。现在虽然混乱,却比史书上地好多了。
  “我没有那么伟大!”刘曜凄厉喊叫,猛地转身跑了出去,“”谁救我呢?谁救我呢?”
  “刘曜?”我叫了一声,没有回答。
  司马衷拉着我跑了出去。
  山上光秃秃的,全是冒着黑烟的石头,刘曜在山上左冲右突,提着宝剑乱砍。
  我和司马衷一路疾奔。
  刘曜身形高大。我和司马衷根本追不上,然而刚跑到山顶,刘曜就停了下来。
  不远处,一块突出的巨石,立着一个雪白地身影。面容沉静,手拿一把银色长弓。晨风吹起他的漆黑长发,在光秃秃的山上尽情飞扬。
  我的心凉了,这个人,是李飞白,他也来到山上。
  “刘曜,”李飞白定定的看着刘曜,“你是有名地神射手,曾经对我一箭穿胸,现在,也该是试试我的箭法了。”
  李飞白缓缓拿起长弓,姿势娴雅,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随意风流,刘曜不看李飞白,转过身子,看着我,目光深沉如海。
  我和司马衷站在山崖下地一块突出的岩石上,距离刘曜不过几步的距离,在我们右上方是持弓欲射的李飞白,下方黑压压的是石勒的军队,而山脚下,旗帜招展,那是刘曜的大军和流民军,我甚至都能听到酸菜的呼喊。
  真是风云际会啊,在这座光秃秃地石头山上,竟然聚集了这么多的雄踞一方的人物!
  石勒面无表情的站在距离我们几十米的山下,他地军队齐刷刷的举着弓箭,黑鸦鸦地箭羽正对着我们。
  我心里很平静,根本不担心接下来的事情,从大的局势上来说,是刘曜和流民军占据上风的。虽然被困在中间的是我们,就像一个几层的汉堡一样,我们是最中心的鱼肉。
  “小心!”刘曜猛地扑了过来,同时司马衷将我护在身后。
  石勒一声令下,箭羽铺天盖地袭来,刘曜将我们推到,顺势也推到了司马衷,我一直在司马衷的庇护之下,完好无损,却有几支箭射进了司马衷肩上,鲜血染红了大片衣裳。
  这一轮箭雨刚刚停下,一声尖锐的呼啸飞来,李飞白对着刘曜射出了危险一箭。
  我们站立的地方很小,还有一棵小树,刚刚够站开三个人,刘曜闪身一躲,“啊”的一声,掉到了山下。
  我离他最近,下意识的一伸手,刚好勾住刘曜的手臂,身子也被带着滑出山下。已经惊叫还未出口,左手一紧,司马衷一只手攀着树,一手紧紧的握着我。
  两个人的重量集中在司马衷身上,他的身体也慢慢滑了出来,我抬起头,司马衷微微探头,黑色长发一缕一缕的垂下来,仍是那么美丽,两个半块的血玉从他颈中滑出,在空中一荡一荡。
  那只受伤的手臂支撑着我们,鲜血顺着白衣流淌,流过手指,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在他的手上,有一个圆圆的牙印,就像一个圆满的句号。
  “我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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