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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穿越之修仙(完结版)-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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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浪中穿行的徐子青,当下大声呼救道:“我乃紫光宗宗主之女鄂娇然,你若救我,我必让父亲厚报于你!”

    她声音这般尖锐,徐子青自是听到了。此女虽性子不佳,却并无罪过,怎能安心看她丧命?故而他并未犹豫,便有心去助她一把。

    可惜前方浪急,他还要护着东黎昭,所以虽想快些过去,却总不能顺利。

    那鄂娇然见徐子青往这边而来,原在狂喜,然而浪峰更快,直降而下,还未等她露出笑意来,就已被沉入海底了……

    徐子青身形一顿,还未及惋惜,下一刻,他的脸色微微发白,好似有一股极强的压力,正往他头顶压来。

    他一抬头,就见到那浪峰之上的小巧赢鱼,正满眼杀意地看着自己!

    数十座浪峰在前方犹如拔山,那赢鱼早已杀得兴起,即便徐子青并未动手,也将他视为那些个修士的同路人,要夺了他的性命去!

    徐子青只僵了一瞬,当下掌中现出一枚蒲扇大的青翠叶片,直接交予东黎昭手中,快速道:“用它捂住口鼻,待会你恐怕不能呼吸,可勿论发生何事,你且安心等待,我自会让你出来。”

    东黎昭也知情势紧急,也不废话,立时接过叶片,捂在面上:“若是昭儿太过累赘,先生只管离去,先生之心昭儿明白,绝不会对先生有半分怨恨!”

    徐子青并未答应,只一挥手,东黎昭已然消失在他面前。他将他收入储物戒中,内中但凡活物进去,一时三刻就要窒息。徐子青只能寄望东黎昭将这时间熬过,他若能顺利逃脱,自然立时放他出来,如若不能逃脱……之后,怕是只能同死了。

    待安排了东黎昭的去处,徐子青就摊开右掌,嗜血妖藤簌簌而出,转瞬间抽出近丈长的藤蔓,这亦是他能自如运用最长藤鞭,再多一尺,就要缠住自己了。

    人要与海浪争锋,此时的徐子青绝然不成,为今之计,他也只能极力接近赢鱼,但只要让藤鞭些微触碰于它,便能马上立于不败之地!

    足下绿光闪动,已是生出巨大叶片,稳稳将徐子青托在海风之中,使他尽管随之左摇右摆,却十分自然,绝不会轻易栽落下去。

    下一瞬,赢鱼口中厉啸声起,海浪排山而下,冲撞时直冲云霄,奔腾壮阔,如万马齐啸。

    徐子青高举藤鞭,顺次劈下,间或打碎一个浪头,人便从那间隙中直穿而过,猛然上行,再每逢怒涛如瀑飞坠,他就缩身蹲下,扬手将藤鞭自头顶狠甩过去,用那反震之力,又躲避开去。

    如此再三,几度与浪头擦身而过,却是有惊无险,终究不曾当真给淹没下去。

    赢鱼几番施法,却不奏效,忿而大怒,它双目红光更盛,将巨浪化作无数涡流,形成数十个倒挂水涡!这水涡个头要小过方才许多,却到处碰撞游走,但只要两个相撞,就化为一个,其中绞缠力更胜之前数倍,更激起澎湃飓风,刮起更高的浪潮来!

    徐子青心念一动,左手已握紧灵珠,不断为他补充灵力,而右手藤鞭形成百条鞭影,见缝插针,犹如一条游鱼,在夹缝里狼狈躲闪。

    他正似一叶扁舟,在狂风巨浪中飘零,又像无根浮萍,顺水漂流,但终有一日要被大海吞没!

    此时乃是徐子青生死关头,他便有再多的灵力补给,可神魂高度专注之下,亦难免脑中刺痛,双眼发花。

    可那赢鱼却高高在上,它那内丹大放光芒,而只要在这海上,便有无尽力量让它兴风作浪!

    体力渐渐不支,灵珠中灵气也渐渐被抽了干净,徐子青强撑精神,可那水涡仍是连绵不断,才避开这个,却又将要撞上那个——徐子青深知,只消稍稍被其中一个碰上,他这一具肉身,便会立刻被绞成粉碎!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徐子青深深吸气,用力捏紧灵珠——“啪!”

    灵珠破碎,徐子青丹田有如长鲸吸水,将灵珠内中灵气疯狂抽出,猛然灌入,使体内灵力飞速运转!

    他望向赢鱼所在峰头,如今还剩下二三十丈——他当做最后一搏!

    正在这十死无生之局时,忽然间,四周激起无数剑气,震荡不已。那冰冷杀意正似海啸,朝四面八方肆意蔓延开来——

    有一道白影出现在徐子青的身侧,白衣猎猎,墨发披垂,眉目间好似凝结了万年不化的冰雪。

    是云冽。

 

 40章

    若是平常时候;见好友自戒中出来,徐子青当与他静坐对弈,便只是说几句话、共赏美景,也是十分快活。

    可这时云冽出来;却让徐子青大为焦虑。

    他立即开口:“云兄,你快回戒中去!”

    云冽却淡淡扫了他一眼,说道:“还未到山穷水尽之时,无需拼命。尔且退下。”

    徐子青只觉自己被无形之物向后推去,他身不由己后退两步,刚刚站稳,那原本酝酿出最后一击的灵力便尽数散入丹田;立时填满其中。

    四肢百骸皆被灵力滋补,方才种种痛楚暗伤全数消失;然而他心里却生出了一丝急躁来。

    “云兄,你——”徐子青张口呼唤,一点惧怕涌上心头,随即他大步前跨,仍是给那剑压所挡,全然不能进入那片森冷寒域之中!而几番冲撞都毫无作用,他原先那躁动之血,也冷却下来。

    徐子青明知云冽气势惊人,生前恐怕非同寻常,可如今他只剩下一缕魂魄留存,却为他与这将死之人主动出头……这等深情厚谊无以为报,既云冽不愿让他一同出手,他便耐心等待罢。

    勿论结局如何,徐子青必与云冽同生共死就是!

    但下一刻,徐子青满腔激昂便悉数化为震撼。

    那白衣虚影背脊挺直,有如一柄冲天绝剑,刚硬不折,坚不可摧!

    “嗞嗞——”

    他周身剑气四溢,说不出有几百条、上千条,全都变作细长罡风,在空中划出道道白痕。

    无数剑气包裹之中,云冽却是静止的。

    海风剧烈,犹如龙卷,可他的头发丝儿到衣角,都没有半分飘动。

    他的身边只有剑气,以及无穷无尽的杀机。

    徐子青此时才知道一个人的杀意能有这般浓烈、凝练,他好友周身的剑气不需以飞剑催出,就这般自如四散,好似极微不足道的,又仿佛是他身体里的一部分。只要意念,就能驱动!

    莫怪好友看不上紫枫公子。他脑中忽然生出这一个念头。

    的确如此,徐紫枫剑气虽然凛冽,却非得附着于剑上,而那一柄剑上剑气只得数寸长短,哪里像他这好友一般轻描淡写,甚至那剑气已然流窜十里之外,带来仿若爆竹般连续不断的破空声响!

    剑气过处,那数十水涡触之即碎,很快散作晶莹水花,没入海面。而赢鱼仍踞浪峰之巅,眼中血光闪烁,而对着下方那道白影时,却止不住生出一抹骇意。

    无数浪头被剑气绞碎、侵蚀,都平静下来,赢鱼掀起更多浪峰,却根本挡不住那些剑气的肆虐,越是来得及,被击散得越快!

    赢鱼目中惧怕之意越发明显,它奋力向上跳跃,想要避过那即将斩到它身上的剑气——它的确成功了,但来不及露出半点胜利喜悦时,就发觉自己已经不能动了。

    那一道冰冷的剑意从下方而来,使它如同陷入冰天雪地,极寒彻骨。它无法动作,就连尾巴也不能摆一摆,仿佛化作了一尊僵硬的石像,陷入了无数杀意建立的剑之世界之中!

    徐子青在旁观看了所有,如此动人心魂的手段,让他浑身战栗,几乎连头皮都发麻起来。

    可他在赢鱼僵硬的瞬间,骤然反应过来,扬声打了个呼哨:“重华——”

    一直徘徊在最高空寻觅时机的雄鹰倏然坠落,双爪坚硬如钢,狠狠地穿透了赢鱼的身体,鹰喙一啄,拔去它的双翼!

    那一颗赢鱼内丹没了主人支撑,从高处直落而下,却正在白衣人面前时停止了势头。

    随后,云冽踏着虚空步步而来,每走一步,他的剑气就收拢几分,而他四周的无边杀意,也如冰雪融化般,转瞬消散了去。

    “收起来。”直到站在徐子青前方三步处,他才漠然开口。

    那一颗滴溜溜转动的碧蓝色珠子,就悬浮在两人之间。

    徐子青缓缓地呼吸,然后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云兄。”

    云冽身影化无,海面上变得一片平静。

    那无数大小浪头、冰冷无尽的剑气,都消失了。

    徐子青看着掌心中的珠子,轻轻一捏,珠子进入了储物戒中,而一个脸憋得通红的孩童出现在他的身畔。

    重华鹰在两人头顶盘旋一圈,它已经将赢鱼尸身吃了个干干净净。

    徐子青看着乖顺的海面,想起之前被吞噬的修士们,无声地叹了口气。

    已经找不到了……他拉着东黎昭的手臂,带着他御风而去。

    ·

    封天堑前。

    一阵清风拂过,半空里突然现出个身着青衫的少年人,他左手拉着一个男童,一同立在原地不动。

    正是赶路而来的徐子青与东黎昭。

    只见一阵淡金光芒闪动,东黎昭失声惊呼:“啊呀!”

    徐子青说道:“时辰已到,金刚符已是没有用处了。”

    此处海风并不激烈,两人又是停住不动,故而东黎昭也不过觉得有些发冷,却并未有多么难过。

    徐子青自储物戒中取出一件长衫递去:“你重伤初愈,莫要染上风寒。”

    东黎昭感激接了,穿在身上。到底是修士法衣,虽说疾行时功用不佳,静立时却能不畏寒暑。

    穿得暖了,他便也看向前方,问道:“先生,此处便是封天堑么?”

    徐子青道:“正是封天堑。”

    东黎昭倒抽一口凉气:“竟是如此险恶之地,该如何才能过去!”

    徐子青微微一怔,侧头问他:“你且说说,你见到了什么?”

    东黎昭说道:“此处无数水柱冲天而起,足有千处之多。中间水流湍急,恶礁遍地,船不能行。”

    徐子青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他看到的却与东黎昭不同。并未多说,他只并起二指,将灵力汇聚其上,对东黎昭双眼一抹,又道,“你此番又见着了什么?”

    东黎昭目瞪口呆:“水柱、水柱都没了!”

    的确如此,若说方才东黎昭所见乃海上极险凶域,此时看到的却是风平浪静,半点波浪也无。

    徐子青这才笑道:“这里不过是个上古幻阵罢了,不知那位大能使了何等妙法,使其在此处绵延百万余年。幻阵不朽,但凡是身具灵力者来到此处,是无惊无险,一眼看穿。而若是尔等南人来到相对之处,却只能瞧见幻阵所显示的奇险景象了。”

    但凡是修士,都能布下幻阵,然而若能让幻阵做出如此逼真景象、且无人能够破解,却绝非普通大能可以做到了。更莫说此处并无阵旗阵盘,也不知那是一个何等惊才绝艳之人,竟能以海水为媒,分割了整片海域、做出了如此大手笔的事来!

    不过此间中事徐子青无意与东黎昭多说,他自个也不过是见之生感慨,从而猜测、从而憧憬向往罢了。

    徐子青拉住东黎昭,在封天堑中缓慢穿行,这一段距离犹如黏腻油脂,每一动作都似有摸不着的隔膜阻碍。当最终穿过后,忽然身子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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