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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东梅问雪-第156章

小说: 东梅问雪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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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此时,外面忽有人道:“禀王爷,王妃差人来问,今夜是否去王妃或阮侧妃处。。。”
  瑞王停下动作,皱一下眉,既而有些不耐道:“叫她们不必等,本王今晚仍歇在此地。”说罢,重新埋首在青年胸前,一面去解他腰间的丝绦。
  青歌微微喘息着,道:“王爷还是。。。还是去王妃或阮侧妃处看看……”话音未落,已被人堵上了唇,随即床前的素色轻纱缓缓飘下,遮住了满室春色,只偶尔听见床内传出一两声低低的呻吟。。。
  。。。。。。
  
  寝殿中天青色的薄蝉翼窗纱被风微微拂着,一只淡蓝色蝴蝶从窗外翩翩飞入,既而便悠悠停在了墙边花瓶内插着的一束玉簪花之上。 
  西门吹雪方一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抹雪白光滑的温凉肌肤,绉纱的月白色里衣微微半敞着,而自己的唇,就正触在一片结实的胸膛间。
  “可要起身。”男人逡淡的声音响起,西门吹雪就势在那微冷的胸膛上亲吻了一下,然后才道:“好。”
  叶孤城闻言便拢上衣襟,起床穿衣束发,西门亦自梳洗整理,两人从剑托上各自取了佩剑,便一同出外开始每日晨间必有的修行。
  
  午间。
  “。。。堂内近月情况,便是如此,还请爷训示。”
  凉亭中的石桌上,摆着一壶清茶与几样时鲜水果,叶孤城坐在桌前慢慢品茗,对面楚凇扬则立在当地,一一汇报近来天一堂中些许事务。
  叶孤城神情淡淡,半晌,方开口道:“很好。”既而又道:“坐。”
  楚凇扬闻言,便在男人对面慢慢坐下,叶孤城放下茶杯,“你不日便是当朝驸马,孤的妹婿,日后,亦属自家人。”
  楚凇扬微微垂目,道:“凇扬自知。以后,定会敬待酆熙公主。”
  叶孤城目光淡淡,看着亭外湖中大片开得极盛的莲花,风动荷香,莲叶田田,倒是颇为清雅。“酆熙自幼娇养,日后若有呵横纵性,你也担待些。”
  楚凇扬谨然颔首,既而眸光沉了沉,道:“公主乃皇室帝裔,必然慧淑明礼,即便有几分娇惯,也不过是女子寻常之事,凇扬自然知晓。”
  叶孤城一抚拇指上的扳戒,“公主大婚府邸,可曾建好。”
  楚凇扬应道:“因是陛下将前僖国公府赐下,改为公主府,不必重建,只须循例改制,因此如今已修建得差不多了,不日便可收拾妥当,自然赶得及下月婚期之时。”
  叶孤城听了,也并不再说些什么,只从袖中取出一张红面烫金的帖子,放在桌上,楚凇扬跟在他身旁办事三载,早已十分清楚男人的禀性,因此便从桌上拿了帖子,打开细看,不多时,便将红帖合上,语气也有些肃然,道:“爷厚赐,按理原本是不应推辞的,只是,也太过贵重了。。。凇扬不敢受。”
  “你在孤身边已有三载,天一堂堂中之事,一向打理有序,此次成婚,孤自应备有贺礼。”叶孤城并不在意,从桌上的水晶盘内取了块蜜瓜,“你既与酆熙成婚,孤身为长兄,以些须物品为贺,亦属常事,你且收授就是。” 
  楚凇扬听了,只得将礼单收在怀中,起身一礼:“爷既然如此说,凇扬也只好腆受罢了。”
  此时正值午间,从凉亭内朝外看去,尽是满目飞檐琉翘,朱阁玉苑的场景,湖水在阳光下泛出粼粼的金波,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花繁似海,锦绣璀璨,一派华贵清美的景象。
  远处遥遥有人影朝这边跑来,稍近前些,就见素衣银冠,面如新雪,颈间则挂着只紫金长命锁,正是叶玄。
  “已是午膳时辰,父亲该和玄儿一起去用饭了!”叶玄远远便大声唤道,直至跑到凉亭前,脸上已因炎夏间奔跑而微微泛出一丝红,见了旁边的楚凇扬,便笑着说道:“楚叔叔也在。”
  楚凇扬起身,道:“见过小殿下。”
  叶孤城见男孩面上热得浮红,便道:“天气燥热,往后不得如此。。。孤自会前去。”
  叶玄吐了吐舌,道:“孩儿知道了。”
  叶孤城目光看向一旁的青年:“已至午间,你在此,与孤一同进膳就是。”
  楚凇扬还不曾开口,叶玄却已忽然看着远处,笑道:“父亲刚才光和楚叔叔一块儿说正事,都要误了午膳时辰。。。连爹爹都已沐浴更衣完了呢,父亲今天,却是比爹爹还要迟。”
  叶孤城回过头去,就遥遥见到远处一袭白衣如雪的身影,于是便从石桌前起身。却听楚凇扬道:“凇扬尚有颇多大婚中事宜还要回府督办,不便在此叨扰爷,还请辞去。”
  叶孤城听了,于是便也微一颔首,道:“如此,你且去就是。”
  楚凇扬出了凉亭,沿着甬路慢慢朝园外走,片刻之后,方回过头,就见一大一小的两人正出了亭子,往远处的白衣人影方向走去。。。
  面上逐渐显出失神之色,楚凇扬有些艰难地缓缓回过身,继续顺着路朝园外走。
  原来如此。。。是,那个人吗。。。也好,自己如今,亦要成家娶妻。。。
  ……起码,还能一直在他身边。。。
  
  用过饭后,叶孤城在书房看了一会儿公文,又翻阅了自飞仙岛送来的,每月必有的奏报,这才命人准备一下,伺候沐浴。
  剑室。
  男人静合着双目,盘膝调气打坐,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一身白衫纤尘不染,面容宛如刀削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忽地,一双黑如墨渊的眼睛缓缓睁开,男人的目光移向门口处,依旧是那冷峻的面容,但眼底,却已分明泛出一丝淡淡的柔和之意。
  叶孤城进到房中,刚沐浴过后的头发还半湿着,只随意披在身后,穿一袭简单的丝衣,腰间则挽着一条缀有团玉的绦带。
  室中的装饰和摆设十分简洁,墙上一色的白,没有任何挂饰,一条案几,两三只蒲团和一张矮榻,就是这里所有的东西。
  一入室内,就有一股极大的压力扑面而来,房中弥漫着隐隐的凌厉肃杀之气,修为寻常的武人来此处,亦会感到几分不适,而倘若是毫无功夫傍身的普通人乍一至此,则易受内伤。
  叶孤城走到房中,将手内的一张纸页递与男人,西门吹雪接过,知是教中隔几日便会飞鸽传来禀报日常情况的书信,于是便打开看了起来。
  叶孤城坐在西门吹雪身旁,打量了一时对方宛如用坚冰精心凿刻而出的,没有任何瑕疵的侧脸,只觉上面线条朗毅至极,与两人多年前初见时相比,更多了几分熟稳劂拔的气息,于是抬手用拇指摩挲了一下男人刀裁般的鬓角,替他掖上一缕略松的发丝。
  西门吹雪此时正好看完了纸上的字,于是便伸手握住对方为自己拢上鬓发的右掌,拿到唇边轻轻吻了吻,这才道:“今日午间进膳,为何用得这般少。”
  叶孤城眼底虽是依旧没有笑意,却已在唇边抬出浅浅一痕上扬的弧度,淡然道:“天气燥热,因而并无几分食欲。”
  西门吹雪凝视他片刻,知他素来一至盛夏之季就饮食不旺,只多以时鲜水果为辅,于是便也不再多说,倒是叶孤城从榻旁拿起西门吹雪搁着的长剑,擎在手中,细细品赏,道:“从前你剑上戾气强盛,如今,却已化去极多。”
  手中是一柄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黝黑如墨的漆色剑鞘,剑穗上缀着枚浑圆的黑珠。随着叶孤城将剑身一寸寸,缓缓地拔出剑鞘,立时就有一股慑人的寒气扑面而至,与叶孤城平日随身的佩剑不相伯仲,只是气息略有不同。随着剑被完全从鞘内拔出,上面的寒气越发深重,寻常武者,即便将其拿在手内,也镇不住此剑。
  叶孤城以手轻挲着寒凉的剑身,手指缓缓滑过上面凿刻出的繁复纹路,丝丝寒气便立时透骨而入。这柄剑是西门吹雪随身二十余年之物,除叶孤城外,再没有旁人能够被允许碰触,西门吹雪见状,开口沉声道:“此剑乃天下利器,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
  叶孤城微微颔首,既而起身道:“我有三年中悟得‘天元剑’一百零八式,请君一晤。”说罢,缓缓举剑,室中空气瞬时间为之一滞。西门吹雪眼中精芒骤亮,但见男人衣袖抖开,仿若流水行云一般,剑身明亮得如同霞辉耀照,几近不可正视。
  叶孤城手腕一震,一朵剑花便涮出银色的淡光。“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随风巽,君子以申命行事。。。”
  室中已无分毫剑气,唯见一团银光中,隐隐现出一点雪白的影子,伴随着男人醇冽庄朗的声音:“。。。存雷震,君子以恐惧而修省;雷风恒,君子以立不易方。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大哉乾元,万物资始,大明始终,六位时成。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下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知进退尔,知存亡尔,知得丧尔,是故圣人哉!”
  随着最后一句甫落,只听锵啷一声,剑已归鞘,唯剑上龙吟之声,犹自不可断绝。叶孤城垂目静立,片刻之后,就听身后西门吹雪的声音,一字一字地响起。
  
  “自今时起,‘剑圣’二字,天下间,唯君可称。”
   

无责任恶搞番外: 我的父亲和爹爹 。。。
  微微喘气,收起了手上的剑,我用袖子仔细擦了擦脸上的汗。中午真热啊,只不过是练了半个时辰,衣服就好象差不多湿透了。。。好羡慕父亲和爹爹,在夏天火炉一样的大太阳底下,一口气练上两个时辰的剑法,都不会出汗的。。。
  啊,对了,说起来,我应该去爹爹那里,让爹爹指导一下我的剑法,这一招‘星坠平野’,我都练了好几回,可是都好象不太对。。。想到这里,我一边用袖子往脸上扇风,一边就往父亲他们住的寝殿走去。
  耶?好奇怪的声音。。。我刚走到寝殿的窗外,就听见好象有很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听起来,好象。。。好象是很难受的样子啊。。。
  是什么事呢?我踮起脚,扒着窗子往里面看,左瞧瞧,右看看,恩,没什么呀。。。不对,很远的地方,床怎么好象在动?上面的帘子没有放下来,可是却能看见正在一颤一颤的。。。
  我一下子好奇起来,蹑手蹑脚地就往殿里走。难道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要是真有的话,应该把师兄也叫过来一起看看的。。。
  “。。。叶。。。再给我一次。。。”
  里面隐隐约约地传出爹爹的声音,我敢肯定是爹爹的没错,可是为什么我觉得那么奇怪呢?不过,原来父亲也在啊,按理说他们每天这个时候应该正在午睡,今天怎么没睡呢。。。我正想着,忽然就听见一个很怪异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耳朵里,是父亲的声音,不过。。。
  耶?难道父亲受伤了吗?!我一下子想起来了,我有时候练功受了伤,疼得厉害了,就也会像这样出声的,可是父亲武功那么高,谁能让他受伤呢?不过,以前我还在殿外的时候,父亲他们就会发现我,但是今天,怎么好象都不知道我进来了呢。。。
  可是我已经来不及想这些了,赶紧就往殿中深处跑,一面大声叫道:“父亲。。。父亲您怎么了?!”
  刚喊完,我就跑到了里面,撩开几层纱帐就钻了进去。“父亲,您……啊?”
  我愣愣地站着,看着室内很大很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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