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一世-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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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精市宛如君王一般，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倒的越前龙马，心里道：“如果是平庸的选手的话，我是不会让他那么难堪的。”只是因为他是墨言看重的越前龙马，还是因为他是被寄予众望的有着极高才能的少年网球手……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幸村精市已经无法确定，他羡慕着却也嫉妒着这个能够得到墨言和大家毫无保留宠爱的小孩。却也佩服着他的坚持与执着。但是，为了立海大三连霸，他，绝不会手软。
　　“我看你，似乎失去了触觉。幸村精市面无表情地看着对自己流鼻血都不自知的越前龙马。
　　“啊咧，真是残酷的一双美眸”神木友紫趴在场边的围栏上，一点也不担心地看着比赛。少爷，你所看重的这些少年们，最终能否走出那片迷雾呢？对胜利的执著已经让他们找不到最初的心了呢。
　　“终于……”真田玄一郎看着准备发球的幸村精市开口道“幸村终于要施展出他真正的网球了。”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墨言面前，车门打开，墨言坐了进去。打开座位上的笔记本电脑，输入密码，在键盘上敲击一番后，打开一个文件，里面出现幸村精市和越前龙马的比赛直播。灭五感吗……墨言靠着椅背，微微叹息，心微微泛疼。精市，到底怎样的经历和环境才能造就你那残酷的网球？没有指责没有责怪，有点只是对精市的心疼，或许抽离我的记忆，对精市的惩罚比圣想象中还要严重。唉~墨言无声叹息，他到底该拿那些少年怎么办？他们的心竟然遗失在他这个没有爱情的人身上，无法确定爱的到底是谁，他真的是不敢回应。
　　“GAME　立海大附属，4比0！”裁判的声音从电脑的音响里传出来。墨言回过神来，看着屏幕里摔倒的越前龙马，眼中闪过疼惜：龙马，你需要经过这一关，如果你真的想开启手冢他们所说的那最后的一道门。
　　
　　“幸村”真田抬头看着场内准备继续发球的幸村精市，和已经失去听觉视觉触觉，茫然四顾的越前龙马，眼神复杂。
　　“这就是我的作风”幸村精市握住网球，保持发球姿势，眼神深邃。他没有墨言说的那么温柔，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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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良，那么温暖。他的心淡漠而冰冷，正如他的网球，带给对手绝望。墨言身上的光明让他向往，墨言身上的寂寞与忧伤让他怜惜。除了网球部的队友们，墨言是他唯一毫无保留接纳的人，也是他挚爱的人。只是习惯阴谋诡计和幽深的城府，让他亲手推开了那个他爱着的少年。
　　“是你输了”幸村精市看着五感全失，狼狈不堪趴在地上痛苦的越前龙马，冷酷地说出既定的事实。“就算我这样说，我的声音也无法再传达给你了。”
　　“精市…”墨言无声地对着屏幕呼唤这个他曾经喜欢过的少年的名字，褪去了温柔面具的你是这么的可悲吗？温柔的、冷酷的，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墨言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自嘲道：我又好到哪里去呢？那些神魔将我和圣视为创世神来膜拜尊敬，可这双创造了这个世界的双手，没少沾染三界众生的鲜血。这些少年总是极力把自己阳光的一面呈现给他，只因为他们将他当做心中的信仰和圣洁的存在。当他们知道自己的手早已浸满鲜血后，这些少年会是什么反应呢？
　　越前龙马仿佛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除了他再没有任何生命。闭上眼心底痛苦地想着“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输？你说我会输？……我会输吗？……不要……我不想输！……………为什么会这么得痛苦。………原来打网球是这么痛苦的吗？”
　　“快乐吗？”越前龙马脑海突然想起他父亲越前南次郎曾经的话。“龙马，打网球快乐啊！”越前龙马兀的睁开眼，脑海里又出现墨言写在便条上的其中一句话：龙马，要牢记心之最初啊。心之最初…龙马回想起从小到大，他的世界仿佛只有网球，想起这三天修行时父亲所说的话：看穿内心的本质。墨言和父亲都强调心…心，到底是…果然是这样啊…越前龙马抓起网球拍挣扎着站起来“网球…”他怎么可能会讨厌网球。
　　幸村精市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挣扎起来的不肯认输的人，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愿意比下去了，为什么这个这个男孩可以执著道这种地步？
　　“额！”大家不可置信地看着五感全失的越前龙马竟然又站了起来。
　　“为什么那家伙要执著道这种地步”
　　“明明他眼睛看不见，耳朵也听不见了吧！”
　　“即使如此他还想要继续比赛吗？”
　　……
　　“越前…”
　　“越前君…”
　　所有人既不忍却又带着期待地看着越前龙马抓着网球站在那里囔囔自语。
　　“没错…网球是…”越前龙马终于明白父亲和墨言要告诉他的事了“我绝不可能会会讨厌网球的，因为…”越前攥紧手中的网球对着一脸震惊的幸村精市笑道“打网球很快乐！额！”越前龙马明显感到心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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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狠狠跳动了一下，一种莫名的感觉和力量快速涌上全身。
　　“哗！”全场人震惊地看着一道光突然从越前龙马身上发出，照耀全场，让人不敢直视。
　　“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无我的深层境地！”不二周助震惊地看着越前龙马身上的变化。
　　“难道是最后那扇仍未开启的门扉——天衣无缝之极致吗？”只开启了才气焕发之极致的千里千岁震惊道。
　　“少爷……果然没看错人呢”神木友紫微笑地看着光芒过后，浑身散发着闪烁地光芒的男孩，“置之死地而后生，短暂是失忆，让他的心在那一瞬间恢复到最初打网球的心态，少爷…”神木友紫仰望天空，想起自家睿智的少爷，眼中满是钦佩。
　　墨言微笑地看着如获新生的越前龙马，同时对精市也有一些愧疚。如果是全盛时期的幸村精市，对上刚接触天衣无缝之极致的越前龙马还有胜算。但是精市的病没有痊愈，现在的他大概只有平时四成的实力吧！
　　“少爷，到了。”司机将车子停在一座山下，恭敬道。
　　墨言合上电脑放下，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坛酒，转身看向那座高耸的山峰，嘴角轻轻勾起。全国大赛已经结束了，那么接下来在这个世界找到他自己的生活吧！
　　使用天衣无缝之极致的越前龙马，速度力道都突破一个新的层次，没有痊愈的幸村精市对越前龙马的高速球毫无招架之力。
　　乾贞治看着场内的越前龙马分析道：“简直就犹如天衣无缝，将无我的力量储存在身体深处，以某种形式毫无浪费、适量的释放并爆发而出，即是说”
　　“将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的力量，适时适量的自由移动到身体各处的招式的进化版。是这样吧？”不二周助接话道。
　　“不过以上是我试着牵强解说出来的”乾贞治不确定道“但其中定有些是我们根本无法想象的事物。”
　　“无法想象？”不二周助想到之前墨言和越前龙马的比赛问道“和他有关吗？”
　　“好啊，老太婆”越前南次郎不知何时来到比赛现场，走到龙崎教练身后懒懒打招呼。
　　“你儿子终于攀爬到了与你同游的境地了，南次郎”龙崎教练意味深长道。
　　“武士南次郎？！”得知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猥琐邋遢的穿着和尚装的男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网球传奇，很多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既是龙马君的父亲，又是被众人称为传说中的网球选手！”
　　“是吗？这样说来，越前有练就天衣无缝的资质啊！”
　　“此言差矣啊，青少年”越前南次郎抓着头发说“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天衣无缝之极致”
　　“哎？”
　　“该怎么说呢？我想想”南次郎卖官司道“所谓的天衣无缝，其实每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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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有它。你们想想，是不是开始打网球时，从早到晚都在忘我的打着？不管遇到何种挫折都乐在其中。那一刻无论谁都处在天衣无缝的境地中。”然后略显惋惜道“不知什么时候为了获胜而学会打着安全的网球，每个人都忘却了初衷。实际上，几乎所有的世界级选手都大致如此。”
　　“最初邂逅网球时的心情？”桃城武陷入深思。
　　“牢记心之最初…”不二周助想到墨言交给越前的便签纸上写着的其中一句话恍然大悟“墨言一开始就想告诉我们这些了吗？”
　　“哎呀？墨言青少年告诉你们这些了吗？”南次郎挠挠头装傻笑道“哈哈，说起来，这家伙比龙马还先领悟天衣无缝之极致呢！”
　　“什么？天衣无缝之极致不是除了你，已经十几年没人领悟到了吗？”龙崎教练不可置信道。
　　“呵呵，墨言的心在这方面可比你们甚至比我们这些人都要通透得多。”南次郎继续变身猥琐大叔。
　　“墨言实力比场上的越前还强吗？”胜郎看着场内占尽优势的越前龙马，随口问道。
　　“啊拉，这些得你们自己去探究啦”南次郎无视众人不满的眼神，调笑中带着一抹正色“他，可是需要你们用心去体会的，不要错过机会啊，少年们。”
　　“比赛结束！越前龙马，6比4！”裁判报出最终的结果，青学胜局已定。立海大三连霸的时代被打破，场内响起震天动地的掌声。
　　“干的好小不点！”
　　“精彩！”
　　“越前！”
　　“干的不错啊！你这混蛋！”
　　青学的人兴奋地跑到赛场上，围住越前龙马，激动地迎接这个胜利的时刻。只有手冢和乾贞治还有不二周助留在场边，看着他们哄闹。
　　“这么快就结束了啊！”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手冢、不二、乾转头望去。
　　“神木桑！”
　　“呵呵，恭喜你们啊，获得冠军。”神木友紫将手中的一块玉牌交给手冢“这是少爷吩咐我交给你的，以后你的伤有需要，可以拿着它到墨宅。”
　　“谢谢”手冢接过玉牌礼貌道谢。
　　“请问，墨言现在在哪里？”虽然知道墨言不会离开了，不二周助还是忍不住问。
　　“少爷啊，他还在这片土地上，全国大赛结束，少爷去找他自己的生活了。”神木友紫微笑道“我先告辞了。”
　　“只要还在这里就有希望”不二周助欣慰笑道。
　　“啊”手冢淡淡应了一声，低头看着玉牌上好看的“墨”字，嘴角微微翘起。
　　“呵，手冢你居然也能那样笑啊”不二周助睁开眼道，看着手冢手中的玉牌，心底有些复杂，对手冢有些嫉妒，却也知道没有爱情的墨言，对手冢根本没那个心思，却还是忍不住。
　　“嗯，哼”手冢掩饰性地咳嗽下，又恢复冰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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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就当没看到吧，不二。”
　　“哼，太天真了，手冢。”乾贞治站在他斜后方，手里不知何时拿着DV，将手冢百年难得一见的笑脸拍了下来。
　　
　　“恭喜你了，越前君”幸村精市走到网球与越前龙马握手，没有不甘“有机会的话，再交手吧。”
　　“有人要我转告你一句话”越前龙马脸上带着笑意“牢记心之最初。”
　　幸村精市先是愣了下，然后想到这句话应该是墨言让他带给自己的，心里有些莫名的释然和醒悟，微笑道“是啊，下次打场快乐的网球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