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追妻记 >

第2章

追妻记-第2章

小说: 追妻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摩托车上潇洒地跳下,摘下头盔,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然后信心百倍的沙朗走到熟悉的水果摊前——买水果。
  他才不承认自己是来瞅那个人呢,顶多是照顾残疾人的生意。
  结果他整了整嗓子,正待说话,猛然发现看摊的不是当初的男人,而是个十来岁的少年,瘦削不失俊秀,不超过十五岁的样子。
  按理说健康活泼的少年比残废大叔更有看头,可是沙朗宛如被霜打的茄子,差点没跌倒当场。
  “你要什么?”少年扯下一个袋子,语气冷冷淡淡。
  沙朗随手一指,任他胡乱挑了一袋子,放在电子秤上称好重量。
  “12。”少年干脆头都不抬了,等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沙朗当然不甘心这一趟无功而返,皱着眉踌躇了一会儿。
  清亮的声音传来,“没带钱?”
  沙朗心道:我怕他个毛!泄愤地摔给他100,急吼吼地说:“你家大人呢?”
  “他不在。”
  废话。止住骂人的冲动,沙朗极力表现的和蔼可亲一点,“他是你的哥哥?”
  “你认识他?”少年反问。
  “嗯。我经常来买水果,是你哥的老顾客了!”
  “他不是我哥哥,是我的叔叔。”
  沙朗内心狂汗,感觉少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载怀疑和鄙夷在周身上下扫视了两圈,分明的赶人架势。仗着长期磨砺之下练就的脸皮厚神经粗,一脸淡定地接过零钱。不死心的,他努力调动脸部肌肉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你叔叔什么时候回来?我有点事想和他说。” 
  “不清楚。”不耐烦的回答,可见服务质量之恶劣,万般不愿搭理这个顾客的少年对着昏黄的小灯开始读一本厚厚的书,其专注到了无人之境,令人感叹。
  沙朗提着一袋子水果,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颇为尴尬地在原地戳了一会儿,直到几个买水果的中年妇女将他挤到一边,低头看表发现已经七点,肚子应景地咕噜了一声。
  垂头丧气地把水果随手甩到摩托车后座上,耙了耙刚来之时整理好的头发,随便找了个小饭店,拍着油腻腻的桌子对着老板大喊:“牛肉面!要大碗的!”
  老板自然认识这个定期收保护费、总是晃荡的活神仙,连忙端着一碗盖满牛肉片的拉面殷勤地来到他面前,泛油光的脸抽搐着笑:“这个月的保护费才交过了……”
  沙朗出溜出溜地吞食汤面,不一会儿就见了底,头都不抬地对一直站在旁边碍事的老板说:“再上一碗,记得滚远点,看见你那张脸就恶心。”
  老板端上面后擦着汗躲到了厨房,虔诚的祈祷他快点走啊快点走。
  而那个被念的人狼吞虎咽解决完晚饭后,理所当然地霸着一张桌子开始哲理性的深思。浓眉紧皱、时而磨磨牙齿,这样凶神恶煞的样貌吓走了食客若干。
  说实话,二十多年来,沙朗从没有这么深入地思考过感情问题,如今想想就蹙头。他很想见那个人,明知道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也知道对方身体的缺陷,无奈他就是这个性子,想干就干,无所顾忌。
  拄着脸看向窗外,发现夜色浓重,装饰烂俗的路灯洒下晦暗的橘色光芒,数不清的蛾子飞虫在有限的明亮里沉浮不定。隔着一条并不宽阔的泊油路,熟悉的水果摊在川流的车辆缝隙里扎隐乍现。说实话它并不显眼,夹在几个照明设施或昏暗或刺眼的店铺门面之间,看久了眼睛都会麻木掉。
  揉了揉酸涩的眼角,沙朗嘲讽地一笑:自己这都是在干什么啊?为了一个……
  才一错眼,再抬头时望到一个坐着轮椅的模糊身影离这边越来越近,并不平坦的路令他行走地颇为艰难,常人没有几步就能走过的距离,花费了他好长的时间。沙朗连忙走出餐馆,却没有马上越过马路,只是木木地看着。
  在此之前,他对于残疾并没有什么概念,干自己这一行,打打杀杀、伤筋动骨、缺胳膊少腿在所难免,所谓各人有命,反正都是在生活夹缝里残喘苟活,并没有什么值得怜悯之处,更何况沙朗绝非温情之人。可是看到那人仿佛用尽全力地转动轮椅、躲过一路的障碍磕绊时,他的心也随之纠结起伏,生怕出什么意外。
  那种隐隐的疼痛,和对可怜的人或动物产生的怜悯完全不同。后者是短暂而冷静的旁观,前者则牵动着某根异样的弦,从心底的隐秘处生发的淡淡情感。
  沙朗弄不懂,他从没有怎么被爱过,更没有主动去爱什么人,他只是恍恍惚惚地从店里走出,来到路人稀疏的道路上,路边艳丽的霓虹光芒映衬出一个高大却晦暗的影子,徐徐晚风里T恤下摆不羁地飘扬,撩落了夏日暧昧的夜。
   

作者有话要说:几几爬过~~~目前有一万字的存稿,14号之后就可以狂更了,嘎嘎。




3

3、第三章 厚脸皮的某只 。。。 
 
 
  少年迎上去把男人推过去,两个人说了几句话,沙朗听不到男人的声音,只捕捉到少年的只言片语。
  没一会儿,少年收拾书包和男人打了个招呼就回家了。于是水果摊上只剩下他一人,灯光照映他的脸投下了深深浅浅的阴影,眉宇舒展柔和,连端正的口鼻都温润如玉,仿佛质地上乘泛着优雅冷光的精美瓷器,在沙朗眼里说不出的纯良甘甜,不由地咽了口口水。
  男人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他。
  不知不觉他已经来到了摊位近前,踌躇了许久,绷着脸说:“几周前,嗯……手下的人做事鲁莽,真是抱歉。”
  “没关系。”男人随意地一笑,“我都忘了。”
  沙朗长这么大还没有主动认过错,却被这么轻描淡写地被一句“我都忘了”所抹杀,心里莫名其妙的焦躁起来,好像失掉了什么似的。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交集,还不知道男人的名字,就这样傻乎乎地走了他好不甘心。
  “犹豫什么啊,是混混头子就在此夜此地强抢民男,玩玩就算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个声音冒了出来,像长了小手一样搔刮着他的心。
  沙朗虎起脸,本来自己一向行事不拖泥带水,唯独在这件事上娘们似的婆婆妈妈,砍人都不怕,还顾忌一个手无寸铁、形单影只的残废?道上的人都得笑掉大牙了!
  这么想着,凶光毕露灼灼地盯住了男人,像盯住猎物的猛兽一般,一步步逼近。
  “哦,有一件事……”男人小声嘀咕了一句,弯腰在半旧的布包里翻找着什么。晦暗的光线里一段细瓷般细腻光润的颈子窜入眼帘,沙朗差点嗷的一声化身为狼,在那白皙诱人的脖子上狠狠咬上一口,叼回狼窝慢慢享受。
  小兔子,小羊羔,小猫咪,小可怜见儿的……让老子好好地疼爱你哈哈哈……
  沙朗的狼爪刚沾到衣服角,男人猛地直起身子,也无形中错开了他的手。
  “给你的。”
  一叠零钱,骨干的指节,精致的手腕,修长的手臂,再向上看是男人端正的面庞。
  “那天的水果不值600。这是找你的。”
  沙朗愣住了,那样纯净的眼神,他只在画里见过。大概是外国名画家的油画,小时候书里的彩色插图,上面印着天使的柔和容颜,承载着一双碧水澄净的眼波。耳畔传来清澈沉悦的男声,荡起一圈圈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和他一比,沙朗忽觉自己宛如街角泛着恶臭的垃圾,妄想污了天边的流云。
  迟钝地接过钱,二十、十块、五块、一块的厚厚一摞,攥在手心里,一股心酸逐渐弥漫开来。
  他不走,好脾气的男人也没赶人。
  “你坐吗?”他一指旁边的凳子,少年坐过的四脚小凳。
  沙朗乖乖地点头坐下,瘦高的身子顿时矮了一截,一双包裹着牛仔裤的长腿不安分地晃荡。
  “我看到你的侄子了,长得好可爱,他多大了?”
  “十四,正在读初三。”
  “你一个人做生意?不大方便吧。”
  “我是帮别人卖的。”男人指了指后面的水果店,“就是那一家。”
  沙朗点了点头,憋了一会儿突兀地问道:“您贵姓啊?”
  “免贵姓钱。钱北。”
  嗯……好奇怪的名字。
  “我叫沙朗,这一片都是我管,有谁胆敢欺负你。就提本大爷的名号!”
  某人显然忽略自己曾经间接掀了人家摊子的事实。自我感觉良好地扬起脸,充满了年轻人的蓬勃朝气以及未曾驯养的野性。
  沙朗自认为帅哥一枚,这点有待考证,但是他的确有一副傲人的衣服架子身材,尤其是比例协调、修长笔直的长腿,忽略那张小混混的痞子脸,随便一戳一站都有一股模特般的范儿,即使如今不着力地耷拉着,都彰显着它们的潜在的力和美。
  男人的眼睛在他的双腿上凝了一下,而后若无其事地撇开,继续给买水果的大妈收钱找零。晚上生意冷淡,随着时间流逝更觉清冷,摊前掠过匆匆的行人或者呼啸的车辆,从密到疏,始终未曾止息。
  钱北……这是,他的名字。
  除了偶尔枯燥的谈话之外,沙朗只呆呆地看着他,并没有觉得失礼之处,直到钱北摇动轮椅准备收拾摊位,他才猛地回神。
  “钱北,这些我搬好了,你歇着吧。”
  “我来就好,习惯了。”男人客气地说,收拾水果的手并没有停止。他的双腿无法承力,只能靠着臂膀和腰来使力,同时还得靠轮椅移动,仅仅是把水果装进箱子里这样简单的动作,已经让他的额头沁出密密的汗珠。
  沙朗站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抢过装了一半的箱子,把摊位上剩余的水果通通装进去,胳膊一抬就端起了几十斤的重量,走出摊位,用眼神询问接下来的方向。
  钱北无奈从后面跟上,打开仓库,温和地添了一句:“谢谢你。”
  明明很普通的道谢,在沙朗听来简直无形中赋予自己无穷无尽的能量,很狗腿很乐呵地跑上跑下地帮钱北把水果摊收拾完毕,末了抹一把汗,爽朗地一笑:“干完了,比你快吧?”
  “嗯。”他应了一声,身子一矮闭合了店门,黑暗遮蔽了他的表情。
  沙朗神经大条,但有时还是很敏感,发觉自己无心的话也许让钱北联想到自身的残疾,惹人不快,当时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
  “今天多亏了你帮忙,我要回去了。”钱北说。
  “我送你回去,一个人大晚上的不安全。”沙朗攥住了轮椅,口气强硬地提议。
  钱北回头,明显的不悦爬上了眉头,本着少惹事的原则耐着性子回绝:“用不着……我又不是女人。”
  沙朗非但没有放手,还得寸进尺腆着脸抓住了他的胳膊:“就让我送你一次。”
  钱北挣动了几下竟完全没有效果,一张脸就冷了下来,使力操纵轮椅而无法动弹半步,嘎吱嘎吱的声音从轮子处传来。
  沙朗没想到看似柔弱的人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握住上臂的手被迫松开,讪讪地解释:“你别反应这么大,我只想送送你。”
  白净的脸上显出了愠怒的红晕,冷冷地说:“不用!”
  他大力地转动轮子,转身而去。知道把人惹急了,沙朗踢开了脚边一颗碍事的石块,生气的大狗似的炸着毛,气呼呼地几步来到摩托车前,心里的气一层层上涌——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识抬举!以为自己是鲜嫩嫩大美人抢着要啊?老子才不稀罕!又老又残就算倒贴我都懒得看一眼!
  正咒骂着,突然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