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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第409章

小说: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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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大哥1我激动道。

焦镇期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公子,多榭你还牵挂着我!〃

我喉头一阵哽咽,忍不住落下泪来。

焦镇期将面前的两杯酒倒满,和我共饮了一杯道:“公子是不是想杀福娃?〃

我慌忙摇了摇头道:“焦大哥哪里话来?我从未如些想过……”目光和焦镇期真挚的眼神相遇,我黯然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的确动过这样的心思。”

“公子为何要杀他?”

“我担心他会谋反?”

焦镇期沉默许久方才道:“福娃想要谋反,也是因为公子的缘故

?”

我微微一楞:“焦大哥可否说得明白一些?”

焦镇期道:“福娃心中最看重的只有两件事,一是成为统帅万军,横扫天下的一代名将,还有一件事便是……”

一阵冷风吹过,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睁开双目却看到自已孤零零坐在焦镇期的灵前,哪有其他人在。心中懊悔不已,刚才一定是焦镇期托梦给我,自己若是再晚醒一刻,便听到另外一件事了。

此时狼刺慌慌张张的向我赶来,我舒展了一下酸麻的四肢,起身道:“什么事情?〃

狼刺道:“大事不好了,铁甲营统领傅力岳把韩国御史刘今城的女儿强抢走了。”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傅力岳乃是焦信手下最值得信任的猛将,也是焦信儿时的玩伴之一,可谓是战功显赫,在军中拥有极高的声誉。

作为征服者掠夺胜利果实的事情时有发生,这种事情不可能从根本上避免。

我低声道:“这件事交给焦信处理,尽量将事态不要扩大。”

狼刺苦笑道:“主人,这次麻烦恐怕大了,刘倩儿是胡文邈的未婚妻。”

“什么?”我此惊非同小可,这个傅力岳什么人不好抢,偏偏要抢胡文邈的未婚妻,内心中迅速转了干百个念头,这件事究竞是久有预谋还是凑巧发生?

我脸色阴郁道:“狼刺,马上带我去看看1

事情的恶劣程度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刘倩儿不甘受辱,竞然用金钗自尽,整个事件变得急转直下,刚刚向我投诚的韩国官员一个个情绪激动,更大的危机潜伏在身后,胡文邈和那五万降军本来已经诚心归顺,这种事情的发生,让我的一番苦心全部白费。

我心中实则恼怒到了极点,我一定要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付出惨痛的代价。

傅力岳被五花大绑的推到我的面前,高大的身躯佝偻着,显然他已经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跪倒在地上低声道:“罪臣傅力岳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我面对傅力岳的时候反而平静了下来,有些时候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我的目光转向焦信淡然道:“究竞是怎么回事?”

焦信恭敬道:“陛下,都怪微臣管教无方,才出了这种事情……”

此时殿外传来悲恸的哭喊声,却是韩国御史刘今城到了,这是我刻意的安排。

我故意道:“门外何人啼哭?”

狼刺道:“韩国御史刘今城前来请陛下为他主持公道。”

我叹了口气道:“焦将军,傅力岳是你的手下,你以为这件事该怎么办?〃

焦信故作为难的皱了皱眉头:“陛下,巨不好说。”

我冷笑道:“何谓不好说?〃

焦信道:“正因为傅力岳是我的手下,所以臣才不好说,无论臣提出怎样的方法,都会有偏袒之嫌。”

我心中暗自恼火,这件事的确十分的棘手,对傅力岳若是处罚边轻,势必会让这帮投降的韩国大臣心生怨言,会将我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可是如果我对傅力岳的处罚过重,又会让我手下的众将心寒,说不定有人会趁机煽动让他们产生背离之心。这件事究竞是不是一个阴谋,傅力岳做这件事的背后,究竞有没有更深层的阴谋和用意,焦信和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我。

我冷冷道:“傅力岳,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竞犯了何罪?”

傅力岳默然无语。

我怒道:“你强抢良家妇女,遏奸未遂,害死人命,御史刘今城虽然是韩国旧臣,可是他已经向我投诚,便和你一样是我大康的臣子,更何况,她是胡文邈将军的未婚妻子,你如引作为必将激起韩国旧臣和降军的愤怒,天下人将如何看待我大康的将士?我口口声声对外宣称我们是仁义之仟,你做出这种事情岂不是当面给了我一个耳光?〃

傅力岳从我的言辞之中已经察觉到大祸将临,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道:“陛下,臣知道错了,可是臣只是想和刘家小姐聊上几句,并没有奸淫她的意思,更不想害死她……”

“住口1我拍案怒起,此人着实可恶,事到如今还强辞狡辩。“给我拉下去……”

焦信此时慌忙出列,跪在我面前道:“陛下,臣有几句话想说。”

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好说的?〃

焦信道:“陛下,傅力岳乃是大康不可多得的猛将。这些年来为大康地统一立下了汗马功劳。”他转向傅力岳道:“脱去你地外袍!〃

傅力岳犹豫了一下。仍然将自已的外袍脱下,只见他赤裸的上身之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众臣不由得发出一声唏嘘,焦信情真意切道:“这一个个的疤痕都是为大康所留,哪一场战争他都是率军冲杀在最前从未退缩过。”

傅力岳忍不住热泪盈眶,低声哭泣起来。

我心中也不禁一件酸楚莫名,无论焦信此次的目的何在,傅力岳乃是我大康功臣的事实不可改变。

焦信道:“从官位来说,傅力岳是我的属下,从私交来说。他是我自由相交地朋戒,这件事他的确做错了,可是我相信傅力岳初始的出发点决不是要害死刘倩儿,陛下,请你念及他过去的功劳,将他的这颗头颅暂时留在颈上,给他一个战死沙场的机会……”

傅力岳大声哭号起来,接连不断的在我面前叩头,额头之上鲜血淋漓:“陛下。罪臣并不怕死,可是臣不甘心这样去死,陛下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堂堂正正的死去!〃

我环视众臣,他们一个个垂下头去,这件事无论是不是一个阴谋,其发展的结果已经让我难以操纵。我若是杀了傅力岳,或许可以赢得这帮降臣地尊敬,可是我却会丧失手下人的忠心。

此时一名武士慌忙上来禀报道:“陛下,刚刚收编的那些韩国降军闹了起来,和我方地军队发生了冲突。”

我用力握紧了双手。

门外不断传来刘今城的哭号之声,我原本想让他进来当场历数傅力岳的罪状。可现在我却有些犹豫了。

焦信低声道:“被俘降军共有五万之多,若是不及早镇压只怕会越闹越大,臣愿领军速去平息骚乱。”

此时又有武士前来禀报道:“陛下,胡文邈将前来求见!〃

我也是微微一征,胡文邈自从这件事发生之后。一直保特沉默,现在方才现身,却不知心中是怎样打算的?

我点了点头道:“宣他进来。”

胡文邈缓步走入大殿,目光之中充满悲愤之色,冷冷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傅力岳,屁膝向我行礼道:“巨胡文邈叩见陛下!〃

“免礼!〃

胡文邈仍然跪在地上道:“陛下,骚乱之事臣己经查出,乃是副将朱川唆使,臣已经将他捆缚在门外等候发落。”

我心中大奇,按照胡文邈的说法,骚乱应该已经被平息下去,他在这种时候仍然能够保持头脑清醒,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我叹了一口气道:“此事原怨不得他,胡将军你把朱川放了吧,只要日后他们不再生事,今天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多谢陛下!〃

我又道:“刘小姐地事情我听说了,还望胡将军节哀顺变。”我故意说出这样的话,目的是想看看胡文邈究竞作何反应。

胡文邈露出无比伤感的神情:“陛下,此事臣已经不想再提,肇事者既然是焦将军的属下,想必焦将会给胡某一个公道。”

焦信面色微微一变,众目睽睽之下,胡文邈将这个包袱摔给了他,他即便是想推脱也不能够。

我点了点道:“胡将军说地是,焦信你看看该如何处置吧!〃

焦信再无退路,怒视傅力岳道:“傅力岳我平日是怎样约束于你?你今日却为何做出这等事来?你虽然无害人之心,可是别人却因你而死!〃

他转向我道:“陛下,臣以为当免去傅力岳的官职,重责一百军棍,让他为刘小姐抬棺入殓,以儆效尤。”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听出焦信在包庇傅力岳,可是多数人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毕竞大家还是站在傅力岳的立场上,杀掉一个如此劳苦功高的将领,谁都不想见到。

所该人都在看着胡文邈的反应,没想到胡文邈却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此事的前因后果我清楚地很,他虽然对倩儿意图不良。可是并未有杀害她地心思。一百军棍惩罚有些过重了。”

些言一出,所有人都呆在那里,连我都没才想到胡文邈会这样说话。

胡文邈道:“我也是领军之人,这样的事情我也曾经历过,若是当真打他一百军棍,只怕他日后再也带不得兵,打不得仗,对一个将领来说,和杀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分别。倩儿之死他虽然难逃罪责,可是也怪倩儿命浅福保”他转向焦信道:“焦将军惩罚他五十军棍就是,日后再有同样的事情,定斩不饶,至于抬棺入殓,我想更是不,倩儿在泉下只怕也不想见到此人的面孔。”

胡文邈短短的几句话已经将所有人的同情人转到了他的一方,此人在这种情况下能够领全大局的确难能可贵。

焦信呵斤傅力岳道:“还不快向胡将军陪罪1

傅力岳向胡文邈跪拜,胡文邈却转过身去:“陛下,臣要去料理倩儿地后事。先行告辞了……”

我留意到焦信的目光之中掠过一丝不安,在我看来他分明感觉到胡文邈今日的表现,绝非心中的真实表现。

胡文邈今日的表现却让我对他又看重了几分。这是一名有能力和焦信抗衡的将领,他今日的隐忍,必有他日的图谋。

刘倩儿的灵堂并没有设在刘府,而是设在了胡文邈地家中,两人虽然没有正式成亲,可是胡文邈完全以亡妻的礼仪来对待她。

胡文邈也没有想到我会亲自前来祭灵,,慌忙迎出灵堂之外,我扶起他,先来到刘倩儿的灵前上香。

从胡文邈浮肿地双目来看,刘倩儿的死对他的打击相当大。

我挥退众人,营造了一个和胡文邈单独谈话的空间。

“胡将军,我今日来此便是当面向你表达歉意。”

胡文邈摇了摇头道:“陛下无需这样说,胡某的胸襟也非陛下想象的如此宽阔。”

我凝视胡文邈,静静期待着他的下文。

胡文邈道:“陛下。倩儿乃是文邈生平至爱,文逸不会让她蒙冤枉死。”

我低声道:“既然如此,你当日在朝堂之上,为何不据理力争要求将傅力岳绳之于法?〃

胡文邈道:“陛下,臣虽然愚鲁,可是有些事情我看得清清楚楚,若是傅力岳被处死,我们这帮韩国旧臣日后的境遇只怕更为凄惨,更何况傅力岳虽然一手逼死了倩儿,却并不是真正的元凶。”

我内心一震,望向胡文邈道:“你说什么?

胡文逸道:“自倩儿死后,臣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让臣这样群死,巨并不甘心。”

我点了点头道:“此间没有他人在场,有什么话,你便对我直说。”

胡文邈道:“害死倩儿地乃是焦信1

我虽然已经有了准备,心中的震撼仍然到了极点,胡文邈果然目光犀利,一眼便看出了真相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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