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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无稽的诗话-第13章

小说: 无稽的诗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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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建材报》 。 想看书来

想起愚鼠
业余喜欢爬格子,偶尔一次,在一份国家级的大报上发表了一篇文学评论,于是有朋友相见,便大加称赞,并以学者相许。飘飘然窃喜之余,蓦然想起晚清作家吴趼人的一篇寓言,不禁汗颜而自省: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如果因此而以为自己就是个了不得的智者,那就难免愚鼠的可悲可笑了。

  那篇题为《愚鼠》的寓言讲的是,鼠偶入象鼻,使象惊恐万状地打了一个大喷嚏。于是鼠得意忘形,以为连大象都怕自己,那些牛马骡驴就更不在话下了,世上所惧者,唯猫而已。一天偶遇叭儿狗,鼠竟肆无忌惮地上前戏弄,叭儿狗大怒,猛扑上去,锐牙利爪之下,鼠便一命呜呼了。看,偶有一点大作为,便忘记自己是老几,鼠之愚啊,就愚在利令智昏,忘乎所以。假如自己因为一点小小的成功,因为朋友的一句夸奖,便也得意忘形,真的处处以学者自居,那愚鼠似的出乖露丑的一天,便为期不远了。

  可悲可笑的是,如今愚鼠之举,并不鲜见。编几篇小说,作几首小诗,写几个大字,画几幅鸟兽,教几年书,藏几枚邮票,……于是捐个百八十元,便可编入什么《艺术家辞典》、《书画家辞典》、《收藏家辞典》、《教育家辞典》……然后便可尚方宝剑似的捧着这些辞典去招摇过市、沽名钓誉了。可是,当人们想到那著作等身、功德卓著的鲁迅、陶行知、齐白石……生前也未入什么家辞典,也从不自称为什么家时,那所谓的捐个百八十元便可大批量编入的什么家辞典,不简直就成了自讨其辱的耻辱柱了吗?人为名高名丧身,特别是那名不副实的虚名,丧起身来更其速矣!那些成“家”之后依然故我者,难免让人把他当作“行骗之家”看待呢!

  鸡也能飞,但它不是鹰;癞哈蟆也能叫,但它不是黄鹂鸟;平庸的人有时也会有惊人之举,但他不是伟人;自己可能还会偶尔在大报刊上发表文章,但我会永远把愚鼠的悲喜剧当作修心养性的一面镜子,忘不了自己只是个业余喜欢爬格子的人。

  《徐州日报》

不堪其美
某市选美,电视决赛,众望所归,翘首以待。没曾料想,观众蹙眉,颇有微词。电视识趣,直播取消;竟有传言,赞助撤走。唉!极一言以蔽之,是不堪其“美”也。

  且不说歌不似唱,如嚎如嘶;也不说舞不似跳,如瘸如拐,单举那对答三例,以见所言不谬。

  问:“‘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以求索’为何人所作?”答:“李白--嗯--杜甫!”

  问:“解放战争有哪三大战役?”答:“淮海战役--嗯--平原战役!”

  问:“四大文明古国是哪几个?”答:“中国、印度--嗯--美国!”

  俗话说得好,虎美在皮,人美在心,选美仅选貌,层次实在浅而低。但泱泱千万人的大市,选几个品貌具佳的窈窕淑女,又何至于如此捉襟见肘?

  歪打正着的答案是:“报载北京大学女生拒绝选美。”

  《淮海经济报》

何必强作解诗人
李白《静夜思》中的“床前明月光”的“床”作“睡具”解,本无疑义,可如今偏偏有人说“床”是“坐床”,更有人说“床”是“井栏”。如此这般一折腾,明明白白的一首脍炙人口、老少咸宜的古诗,竟变得朦朦胧胧,十分晦涩难解了。

  也莫怪解诗人无事生非,标新立异,查查《辞源》,“床”的第一义项是“坐卧之具”,第三义项是“井栏”,新解的确是言之凿,持之有据,更何况李白写诗时,又没注明“床”用的是《辞源》的第几义项,而今千把年过去了,更是个死无对证。一个当时没有说清楚的问题,也就难免会给后人留下谁也都想说清楚的自由和权利了。

  不过如此解诗也有不妥,因为如果字字都按《辞源》去查,去解,那么任何一首古诗的任何一个字,都会有多种多样的解法,古典诗坛岂不天下大乱,后学们岂不无所适从,九泉之下的李白们岂不会笑掉大牙?

  于是解诗者又引经据典,大加旁证博引了。说“床”作“坐床”或作“井栏”解,某某某某诗里便是如此如此,因此这首诗也理应如此如此。但反驳又有了,“床”作“睡具”解,某某某某诗里不也如此如此吗?于是大伙儿争得面红耳赤,不亦乐乎。可终归还是“于事无补费精神”,有理却不能服人。

  笨心眼想想,又何必庸人自我相扰呢?“床”过去可睡,今天仍在睡,李白老先生不是因为思乡心切,夜不成寐,神情恍惚之中产生了错觉,才把“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的吗?安坐在“坐床”上,或者漫步于“井栏”前,头脑一清二楚的,又何至于对月光生“疑”呢?--看,问题简单得几乎不要牺牲一个大脑细胞,连愚拙如我者都能化解得如此通达,又何至于愁眉苦脸,故作高深地强作解人呢?

  突然想到《*》作者的考证。据说已有不下几十人有幸入选了,而且也无一例外地都有着大量间接的旁证,与“床”的多种解法一样,说谁像谁;又据说近期又要有几本专著面世,又要有《*》的新作者被考证出世了。我突发奇想,如果本人公然说一声“《*》的作者就是我”,也说不定有人能写出一本书来加以证实呢!

看巩俐那个去
电影《画魂》尚未公映,舆论已把该片炒得火爆滚烫,如那刚出炉的烤山芋了。

  看《画魂》看什么?

  看大画家潘玉良?潘玉良坎坷辉煌的一生早已是书也出过,电视也已演过,似乎至今已觉不新鲜了。

  看大影星巩俐?巩俐的“他奶奶”、“秋菊”、“七姨太”以及那赚了百万的“美的”广告,似乎也不过如此而已。

  且慢,《画魂》里有那个--“巩俐的艺术*镜头首次在本片中暴露”--广告宣传,郑重隆重,似乎这是巩俐的最新也是最后的艺术绝招了,不看,可就再也看不到了;不看,你以后还能看什么?口味别刁得让导演去上吊!

  电影靠“首次那个”叫座,够悲壮的!

  观众靠“首次那个”刺激,也够悲壮的!

  巩俐的天才表演艺术被“广而告之”得只剩下了“首次那个”,更够悲壮的!

  但人们还是要看《画魂》的,因为那里除了“首次那个”之外,还有潘玉良的艺魂英魂民族魂,还有巩俐的天皇巨星的艺术创造。

  精明的广告,可别帮了巩的倒忙!

  《淮海文化报》 。 想看书来

道是反常却有情
对男女双方地位、相貌、年龄诸条件悬殊甚大、极不般配的婚姻,人们往往冷眼相看,以为是反常的现象。孰不知“道是反常却有情”,往往正是这种外表看来极不般配的夫妻之间,所维系的才是男女间最纯真的爱情。

  记得20年前,县城里有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谈了一个比他大九岁的农村户口的对象。于是轩然大波,远近冲击。小伙子被亲友禁闭捆绑打骂,甚至长辈跪下乞求,都无济于事,小伙子最终还是与那长他九岁的姑娘结了婚。如今多少年过去了,两 人依然如胶似漆,恩爱有加。生活中,还有那些高干的千金找了寻常百姓的子弟,大学生找了普通的工人,高女嫁了个矮男,俊男找了个“没皮”的……诸如此类不可思议、不能般配的婚姻,常常是人们茶余饭后的揶揄耻笑的对象,但最终能经得住时间和生活考验的,也常常是这些外表看来绝不“美满”的夫妻。个中道理并不复杂,因为他们当初在选择对方时,早把那些地位、相貌、年龄诸条件抛到了九霄云外,所看重的只是能否“情投意合”而已。这样的结合,还怕生活中的什么坎坷磨难吗?爱的真谛,也正在这里吧!古往今来,人们赞颂讴歌的不也正是这种“爱情至上”的婚姻吗?只是它出现在文学作品里,人们乐于接受,而一旦发生在现实生活里,人们又嗤之以鼻罢了。这与“叶公好龙”,犯的可是同一个毛病啊!

  相反的,双方各项条件都十分般配,如俗话所说是“天生地造一对”的夫妻,整日里过得疙疙瘩瘩,甚至反目为仇、不欢而散的例子,生活中也不鲜见。人们又常常会对此发出百思不得其解的唏嘘叹息:“这么好的一对,怎么会弄成这样!”看那双方或门当户对,或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天作之美,简直无懈可击。但也正因为双方在选择的时候,注重的只是门第才貌等外在的东西,而忽视了内在情感是否契合,所以在时间老人的挑剔的眼光下,外在的东西终于失去魅力,而那本已脆弱的感情纽带也就难免随之断裂,整个婚姻便犹如建筑在沙滩上的华楼丽厦,难以维持多少时日了。

  罂粟的花美丽娇艳,但结出的是毒果;小麦的花呢,似有若无,不堪一赏,但果实却是实在而富有价值的。

  《淮海经济报》

四舍五入
秦牧先生的散文名篇很多,但给我印象最深的却是他的那篇谈“四舍五入”的杂文。文章说他之所以能成为名人,是因为占了“四舍五入”便宜的缘故,如果说普通人的才能是的话,那么他的才能也就是,只悬殊那么一丁点,可是因为“四舍五入”,他就成了“1”,而普通人则成了“0”,这样一来,他和普通人的悬殊就是天差地别的了,因而他才忝在名人之列。

  论起秦牧先生的文学成就来,他的话可以看作是名人的谦虚,但论起秦牧先生的道德文章来,他说的却又是实实在在的肺腑之言了。他是以一个真正艺术家的独有良知和胆识,说出了一个平凡而又极其发人深省的道理:人的社会地位的尊卑贵贱,在很大程度上,是“四舍五入”造成的。

  “四舍五入”现象确实存在,而且还有相当的普遍性。就拿那以半分之差定生死的高考来说,录取分数线上下的悬殊有时只有半分,可是一经“四舍五入”,那多半分的就上了大学,将来硕士博士,声名显赫,而那差半分的,名落孙山,将来可能只是贩夫走卒引车卖浆者流。再如评职称,名额所限,只能从众多够条件的人里面斗量秤称、比微较细地硬评出一个来,而评出的这一个与那几个落评的又能高出多少?可就因为人家多得了关键的一票,考评的分数来个“四舍五入”,于是,一样的工龄,一样的学历,人家是中级的或高级的职称,你却是中级的或初级的职称了,立时,社会地位悬殊了,能力水平也似乎高出了你许多。类似令人无奈的“四舍五入”现象,在现实生活中实在是多如恒河沙数,举不胜举,就是我们每个人恐怕也没有不沾过它的光,或吃过它的亏的。

  我们应该记住秦牧先生的忠告:名人不要因为自己的地位显赫而自傲自负,要知道是“四舍五入”使你占了那大的便宜;而普通百姓也不必因为自己的平凡而自卑自弃,要知道没有你的“四舍五入”的成全,又哪来的什么名人!更何况你与名人的差距实际上很可能只是“”那微不足道的一点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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